离家久归,他自然不会只局限于抱着女人就满足,平静了一个多月的床弓子,因为有了另一个人的重量,快速的颤动起来,三月的凌晨,走在大街上的人还要套上一件厚实的羊绒大衣御寒,可被子里的两个人,很快就被盛夏的火热包围起来。
隔着一间屋子的几个兄弟,非常不厚道的猜测着,“你们猜,头儿今晚是不是不能好好睡觉了?”
黎耀也是奔三的大龄剩男,洁身自好了这么多年,一时间也有些热血贲张了。
“哎,也不知道小嫂子长什么样,不会是膘肥体胖吧?”
谢飞的声音有些担忧。
陆聪深表认同,“估计至少也得有二百来斤,不然,这体力,真心的承受不住啊。”
“滚。”沈旸一脚踹向陆聪。
黎耀深表认同,“阿聪,你还小,这上头,还得跟头儿学,这男人跟女人啊,就好比农夫跟土地,你说,那土地,甭管多差,只要经过农夫的手一拾掇,就能成良田,这女人呢,甭管多妖娆,若是没有男人的滋润,早晚得是一朵枯萎的花,你听过花得天天浇水才能越开越艳,你听过花不用水浇还能活的吗?所以啊,这男人的水,经常的灌溉女人这朵花,才能让这朵花越来越漂亮不是。”
瞧着黎耀一副知心哥哥的口吻,沈旸抽了抽嘴角,鄙视的睨了一眼,“阿耀,说的跟你多有经验似的,别真到了自己身上,水龙头就堵了,到时候还得请工人来帮你打通。”
黎耀被鄙视的头顶冒青烟,发狠的咬着牙,“我这水龙头天天开闸,好用着呢,就怕某人的水龙头到时候生了锈,要是洞房花烛夜被新娘嫌弃了,兄弟我也乐意效劳。”
扑哧,“我说阿耀,阿旸,你们可别忘喽,兄弟妻,不可欺噢。”陆聪挑着眉梢,看着那两个大龄剩男啧啧的叹了口气。
谢飞眨了下眼睛,“你们要是真羡慕,也打个结婚报告呗。”
“结婚,难不成弄个男的当新娘?”黎耀翻了个身,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就是个麻烦的东西,从小到大,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不麻烦的,不是想从他身上得到这个,就是想从他身上得到那个,金钱,地位,名利,光鲜,还有被人艳羡,黎耀微皱着眉头,总觉得自己事事儿都落了莫骄阳一头,在部队的时候,没人家成绩好,等人家退了伍呢,他又没人家福气好,哎,老祖宗那话说的真对,人比人,得扔,他就是那被扔的。
“阿耀,虽然,这个事儿吧,国外也有,就是国外,不见光的也有,只是吧,你总得考虑一下你们家老爷子的承受力,是不是?”
陆聪咽了口唾沫,直接把位子又拉开一些,生怕黎耀这厮晚上要是恶疾大发,把他给强了,这屋里的几人,怎么瞧,都是他更有魅力。
……
闹钟在五点三十分的时候,准时叫响,这是莫骄阳在家的习惯,哪怕人出差了,杜若一直没调过。
莫骄阳脸上带着明显的意犹未尽,却不得不将心思暂时收了,推了杜若再躺一会儿,不情不愿道:“我去做早餐。”
如果莫骄阳不停下来,杜若觉得,自己也未必就会坚持说不行。
脸上还泛着红,她明显还眷恋着莫骄阳的陪伴,不愿意再躺着,而是借着莫骄阳的手劲往起坐,道:“我陪你吧。”
莫骄阳并没有拒绝。
不过,在厨房也没用杜若帮什么忙。
冰箱里除了鸡蛋,就是肉,青菜一率不见了踪迹。
莫骄阳扎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着,杜若被赶去了卫生间洗漱,等洗漱完,就站在厨房的门口,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看着莫骄阳准备早饭。
这样的场景,好像隔了好久。
杜若看得入迷,竟忽略了莫骄阳做出来的数量……
等到她反应过来,这早餐做的有些多时,身后,已经有人开始跟她打招呼了。
“嫂子,早上好。”
一字排开,四个精兵,打着军礼,悄无声息的在客厅里立好了队行,向杜若同志问候。
杜若有些傻眼,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莫骄阳狠瞪了一眼搞怪的几个兄弟,上前轻揽着杜若的肩,“阿耀,阿旸,你见过的,那个小白脸是陆聪,旁边那个是谢飞。”
“嫂子,叫我阿聪就成。”陆聪被莫骄阳埋汰成了小白脸,也没表现出不满,谁让这几个兄弟里面,就他长的白呢,天生丽质啊。
“嫂子,叫我阿飞就行。”谢飞瞟了一眼自己安慰自己的陆聪,心下嘲笑,臭小子,哪有男人被夸白的,没见那些电影明星都要烤成古铜色吗,那才是男人的颜色。
两兄弟眼神一个对接,擦过了一点火花,不过都没忘了这次出任务的目光,就是要看看头儿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
杜若被谢飞和陆聪齐齐打量着,那目光,开始还淡淡的,不着痕迹的,后来似乎带了几分不敢置信,眸光里不知道在变幻着怎样的神采,反正,让人有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杜若恍然明白过来,昨天晚上某男为什么一直堵着自己的嘴,把声声的呻吟吞了进去,原来……
脸,一时间有些烧灼,像是夕阳下的火烧云,只是远观的时候很美,很壮观,可是只有云彩自己知道,被灼着的感觉。
“那个,你们坐吧。”
杜若侧眸时狠瞪了一眼莫骄阳,像是在控诉这个男人昨天晚上的不节制一般。
莫骄阳耸了耸肩,为了早日回来陪媳妇,他把计划提前了,好不容易把媳妇搂到手了,难不成还让他作柳下惠?
呸,谁知道柳下惠是没瞧上那女人,还是柳下惠自己就是个太监,下面不行,上面就得装绅士。
一天的时间,杜若的嘴角都保持着上扬的弧度,连看病的态度都比往日要柔和许多。罗大夫瞧着好笑,“杜医生,今天晚上不用泡面了吧。”
杜若脸一红,轻嗯了一声,还没说下句呢,电话就响了起来。
“若若,晚上我不回去了。”莫骄阳的声音有几分疲惫,今天打了一场硬仗,依这形势,至少还要一段日子。
“你下了班跟妈回大院吧,我这边完事儿也过去。”
“啊?噢。”
一提大院,杜若就紧张,上次的乌龙事件多少还是留下了阴影。
莫骄阳敏锐的察觉了杜若的语气变化,想了想,“要不约你同学吃个饭,我这边忙完了给你电话。”
杜若呼了口气,“好,你别着急,要是晚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向敏晴的电话踩着莫骄阳的电话的尾音打了进来,声音里还有几分担心。
“若若,下班有空吗?”
“晴晴,怎么了?”杜若收拾了东西,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回着。
“到家里来一趟吧,有点事儿。”
“行,我现在就往过去,二十分钟吧。”
“好,你别急,坐了一天办公室,走着过来吧。”
“呵呵,晴晴,你还真体贴呢。”
杜若收线的时候,到没以为是多大的事儿,要是大事儿,向敏晴也不能让她散步过去。
只是当她敲开门进屋的时候,看着瘦的凹了小脸的武静,还是吓了一跳。
“静静,你这是怎么了?”
武静摇了摇头,嗓音有些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跟着上了点火。”
提起武爸,杜若沉默了,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向敏晴是不明就理的,其实这些事儿,连武静也不知道,邓辰不可能把这么丢脸的事儿宣扬的全世界都是,这几个月,邓辰和米米完全消失在了同学的圈子里。
向敏晴拉着杜若坐到了沙发上,“静静她爸的矿塌了,好在当时没有工人在里面作业,不然,至少也得几条人命呢。”
“这种情况多吗?”杜若对这方面没有信息,也不知道安全系数高不高,不过电视上偶尔会报矿难什么的。
武静点了点头,“我家那边都是个人的矿,虽然也有安全检查,不过真正到了作业的时候,安全系数是没办法保证的,因为是在地下采矿,还得下井,以前别的地方要是出现坍塌,埋死几个人也不是没有过。”
“既然没死人,不就没什么大事了。”
杜若觉得没死人就是万幸了,像武爸那样的人,损失点钱财正好,别整天装的比谁都牛似的。
武静苦笑一声,“别人家出人命的矿,也不过封个三、五天的,把事了了,赔点钱,还能照样开工,我爸这次怕是得罪人了,现在那些记者,检查的,天天盯着,还有消防安全部门的,吃住都到了矿里,限令整改不说,这都两个多月了,就没听着一句合格的,哪哪都不行。”
说到这,武静叹了口气,“哎,算了,不说这些,反正这些破事儿我也不想管,就是瞧着我爸上火的样子,难受。”
向敏晴也只能劝武静几句,这样的事儿,她帮不上忙。
武静缓了一会,有些踯躅的看着杜若,语气里带着商量的意思,“若若,我那天在本市新闻上看到你老公了。”
杜若没觉得有什么惊讶的,莫骄阳的身份在那摆着呢,就算是再低调,该有的采访也还是要接受的。
“若若,你老公,是不是市高官?”
向敏晴天天在跆拳道馆忙的要死,回到家倒头就睡,对新闻压根就不关注,杜若没提过,武静这么一问,她到是愣住了,“若若,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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