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楼上飞快的冲下来,跑到一楼门口,迎面看到几个小混混样的学生堵在楼门口,那些人见到叶天宇,不问青红皂白,拿着刀冲了上来。
林想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是些普通的学校,没少见男生打架,特别是她学俄语的地方更是社会上办学,乱七八糟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可现在面对的这些人,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都是些二十多岁的青年,拿着刀,嘴里咒骂着,向自己冲过来的情景,还是让她倒吸一口气。
要不要这么狠啊!
她心里已经确定这王宝钢是要彻底的废了眼前这少年了。就因为这个女人吗?
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王宝钢毕竟是这学校的学生,即便他嚣张,也不就该在学校里这样咄咄逼人,甚至有要打残打死人的迹象。
这太不合常理。
林想直觉她卷入了某个阴谋内,可到底是什么,她现在是没办法知道。
叶天宇此时不敢放手,他怕这些红了眼的学生们误伤到林想,这些人此时已经疯狂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林想想到的事,他怎么会想不到?
是谁导演了这一切,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的猜测。
无非是巨大的利益,才促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他拉着林想转身朝走廊的一侧跑去,这个学校这一年他经常来,对这里很熟悉。夏天的天气很热,走廊里的窗户都开着,他一跃上了窗台,手下用力,将已经有些迷糊的林想拉了上来,抱着她跳到窗外。
此时的叶天宇将他这些年打架斗殴时练就的本事发挥到极致,他微微侧身,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林想一个拱身背到了背上,一只手反手搂着她的屁股,飞快的脚蹬着前面的一辆三轮车一跃而上后面的围墙。
等王宝钢一众人费力的上墙后,哪里还能找到叶天宇的人影。
“去那小丫头的快餐店外堵着,我看他们回不回去。还有,姓叶的家外面也堵上,我就不信这个邪。”王宝钢恶狠狠的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阴狠的对跟上来的小混混们道,“都卖点力,不废了他你们别想得到那笔钱。”
“宝哥放心,这小子跑不了,早晚的事。”一个小混混近乎谄媚的双手递过去一支烟,“宝哥,抽烟!”
王宝钢接过烟,小混混忙上前双手给他点上烟,他深吸了一口气,阴邪的眼神掠过墙外,心思不由的飞远了。他来到这个学校已经有半年了,手下网罗了一大批本校和校外的小混混,他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和大量的金钱,终于把那个女人弄到了手,沉重的打击了叶天宇那小子。
这下,那个人该满意了吧!
不过,还差最后的一步,只是一小步,如果能把叶天宇废了,那就更好了。
叶天宇背着林想从后面跳墙而逃,他晃了晃身体,大手轻轻的拍了拍林想的背,叫道:“小丫头,小丫头?”想了想,好像听说过她是叫“林想”,又轻轻的叫道:“林想?林想,醒一醒。”
这可要了命了,这是累着了还是吓昏运去了?
这丫头胆子不是挺大吗,敢一人对三个贼,还敢跳起来踢人,叶天宇没想明白,可他知道,得找个地方让林想躺下休息。
他绕了个圈,背着她去了快餐店。
这地方他虽然没去吃过饭,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只是远远的转到道口,就发现有几个小混混在快餐店门前不远处转悠,夏天单薄的衣服里塞的有些鼓,估计是藏的刀具一类。而快餐店的围墙外面倚墙站着几个中专的学生,正吞云吐雾着四处警惕的看。
他皱了皱眉,看来不能送这丫头回家了,这快餐店门前有人,那自己家那也会有人盯着。这么长时间了,这孩子也不醒,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了些担心。
反正回不去家,他干脆背着林想找了家诊所。“大夫,我妹妹这也不知道是累着睡着了,还是吓着昏过去了,你给看看?”
大夫是位中年男人,他示意叶天宇把人放到长条皮凳上,拿起挂在胸前的听诊器听了听,又给他量了量血压,做了些初步的简单的检查,最后得出个结论,林想是疲累的睡着了。
叶天宇不太相信,跑着跑着也能睡着?那得累成啥样啊。跟累的睡着相比,他更能接受她是被吓着了。
付了诊费,叶天宇摸了摸裤兜,他早上只装了几十块钱就出来了,此刻囊中羞涩。不能送林想回去,家也回不去,他想了想干脆去堂哥的酒店。虽然这个堂哥挺烦人的,但他是那个家里为数不多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叶天宇还是相信他不会出卖自己的。
他拦了辆出租车,小心的把林想先放到后座上,自己也上了车,让林想靠在他身上,然后对司机道:“师傅,去江洲大厦。”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问道:“这孩子是怎么了,病了?怎么不上医院啊?”
这还是个热心的司机。
叶天宇抿了抿唇,沉声道:“我妹妹困了,睡着了。”
司机没再说话,出租车到了江洲大厦,叶天宇刚要开门,一眼看到大厦附近有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他立刻警觉的关上门,沉声吩咐司机:“师傅,麻烦绕过去到后门去。”
司机觉得这小子有些神神秘秘的,不过他没多说,开车绕到后面,刚要停车就听叶天宇咬着牙道:“不要停车,直接走,去北城市场那边。”
司机这回确信这两个孩子像是在躲什么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挂档开车。车已经汇入街道上的车流时,大厦门前一个男子望着这边喃喃道:“我怎么感觉刚才那个人这么像他呢?”
另一人点了支烟,眯缝着眼睛道:“可能是看错了,这小子应该没见过咱们,不可能认出咱们来。”
叶天宇坐在车上,脸色阴沉的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他狠狠的咒骂了一句,“这帮狗腿子!”
“师傅,去市场后门那边。”他低头看了眼靠在他怀里熟睡的小丫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麻烦?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如今又多了一个。
这孩子倒是勇敢,而且,这腿脚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看张金当时那惨样就知道了。叶天宇嘴角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也许,下一次可以照着王宝钢的那个部位来一脚,让他敢跟他抢花花。
想到花花,他的心抽痛一下,他刚感受到的温暖,就这么远离了他,该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钱。
钱?呵呵呵,他自嘲的笑了,她跟他在一起时,不喜欢他给她钱花,说那样亵渎了二人之间纯洁的感情。屁的感情,不过是因为筹码不多,他手里虽然有一部分钱,但他不想动,这是爷爷给他留下的,他不想去那个家,也不想动那个家里的一分钱。
他的眼里充满了不甘,充满了愤怒和茫然,那是一种被心爱的人背叛后的耻辱。
他胡乱的胡噜了一把脸,暂时把那个女人压在心底,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得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估计坐着出租车这一个来回,他手里那十块钱就要离开他,奔赴司机的口袋了。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打开林想的小挎包,从里面摸出了三十多块钱。
“丫头,这钱算我借你的,以后给你。”他嘀咕着,把钱装进自己的腰包。
车停在北城市场的后门,叶天宇交了钱,手里就只剩下从林想包里掏出的三十六块钱,他先下来,然后小心的扶着林想倚坐在门边,背起她,朝不远处的一个小旅店走去。
这旅店的老板是他以前认识的一个混社会的小青年,他只听说他在这开了一家旅店,还是头一次上这边来。
金鑫正坐在小旅店晃着双腿看电视。这是一间八十多平米民居改装成的小旅店,里面只有挤得满满的八张单人床,每张床位十元一晚,现在生意不错,每天都能有几十块钱的入帐。
至于他自己,就住在门口的一张单人床上,自从将父母留下的房子改成了旅店后,他就告别了过去在社会上厮混的日子,一心一意的赚起钱。
门砰的一声被大力踹开,金鑫腾的站起来,喝道:“谁?”谁特么敢踹他的门,他虽然不再出去混,可过去积攒下的人脉也不是不容小觑的。
“金子,是我,有房间吗?”叶天宇背着林想进来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愣着干什么?有没有房?”
“有有有,天宇,你怎么来了?这背的是谁?怎么了?”金鑫说着忙把人让到厨房那,有些歉意的道:“那几个床位都卖出去了,只剩下这屋了。”
叶天宇看了眼,也不挑惕,大步走进去把林想轻轻的放下,然后拿了被子给她搭在身上,才回头对他说道:“帮我照顾她一会,我出去办点事。”
金鑫愣愣的点头,看着叶天宇大步的走出去。他呆了半晌,才往床上躺着熟睡的小姑娘瞅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漂亮是漂亮,可脸过于煞白,有种不健康的白。
没听说过这小子有妹妹呀?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轻轻的出了房间,把门掩上,心思却再也回不到眼前的电视上。
ps:感谢大家的支持,多谢!从昨天开始,我们这里大雪夹杂着大风,好多居民区都已停电、停水、停气,中小学生全部放假,我准备把今明两天的文都订时发布,免得什么时候我们这片也被大风刮的停电。就是刚才,我居住的小区内有两个单元上面的铁皮刮了下来,吓人啊!每次刮大风我都心惊胆战的,生怕不知道哪的铁风房盖或是牌匾刮下来砸着人。唉,这该死的大风天。看在大风天的份上,请亲们多支持,给张推荐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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