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林想声音瞬间高亢了八度。
林想脑子里轰的一声,对啊,股票,她怎么没想到呢!
以前她看小说时,说某某重生买股票挣钱了,她记得自己当时可是很羡慕的。不过,要问她关于股票的知识,她可不懂,而且小说中的哪个时期股票跟捡钱似的,她毕竟当时年纪小,并没亲身经历过,也就没有什么印象。
想到这,她看向叶天宇,诧异的问:“咱们这可以买股票吗?”
开阳这么早就有证券交易所了吗?
叶天宇摸摸鼻子道:“不是在这买的,是我把钱交给我二哥了,他帮我买的。”
林想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不是逗我玩吗?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盯着叶天宇质问道:“你的钱够多的了,买股票应该也是赚的吧,你还想出国倒包是为什么?”
她歪着头围着他转了两圈,“别告诉我你都赔进去了?”
这孩子不会这么倒霉吧!据说九十年代初炒股的人都嫌疯了。
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叶天宇哭笑不得,“你就这么盼着我倒霉?”
“不,是你很不对劲。”林想正色道:“我们是不是哥们?有什么话,你跟我说说,姐……我帮你排解排解。”
说前一句还很正经,后来就又调侃上了。
叶天宇无语,就这小样还好意思自称姐?
林想刚要把胳膊架到他的肩膀上,看了看二人之间的高度,放下这个念头,她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拄着下巴看着他不语。
叶天宇沉默了一下,才答道:“我肯定是考不上大学的。”
林想点头,就这种学习态度,能考上才怪呢。
叶天宇有些郁闷,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好像他考不上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他接着道:“这边饭店也不需要我来管理,我只负责分成就好了。我,总得找点事做。出国倒包,能快速的挣到钱,我将来想做生意,我准备先建一个你说过的大型超市。可我不想再用我二哥他们的钱,所以,”他摊摊手,“我觉得这个挣钱挺快的。”
林想没想到他的打算还挺长远,大型超市这个概念,还没有出现在开阳,她曾经闲聊时说过,现在看来,叶天宇还是挺有商业头脑的,他很注意倾听别人的想法,加以完善、利用,最后形成自己的想法。
他也擅于捕捉一些别人都不在意的小的细节方面,在别人或许无意中说到的话里捕捉到商机。或许,他会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
林想并不是一个多么有野心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能生活的更好罢工了。
不过,看着叶天宇雄心壮志的规划着未来,她也觉得心情激荡,或者,他能打造出一个商业帝国也说不定。
“我觉得倒包赚钱快那是相对其他人来说的,你现在的股票交易,应该比你倒包挣的要多。还有这两家店,以后不敢说,但几年之内让你成为开阳有钱人是没问题的。”
林想坐在桌子上往前摇晃着双腿,手里捧着个杯子,用大人的话说就是坐没坐样,可精致的小脸上偏偏表情严肃,“叶天宇,倒包不适合你。在我眼里,你是骄傲的,是张扬的,不应该在俄罗斯受到那些讨厌的工作人员的无理对待。再说,你现在还小,开超市不用着急,你总得慢慢积累经验吧,否则开起来你不会管理,那不是白扯吗?难道光指着聘人吗?”
“你想走经商这条路,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我就不说了,如果想做成企业,而且是做强做大的企业,成为成功的商人,那你就要学工商管理啊、企业管理啊金融财会等等。将来即便你雇人,多少也要懂一些吧,否则被人唬弄了都不知道。”
叶天宇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为林想对自己的评价。
骄傲的,张扬的。
他过年时因为家里的事而有些不愉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其实,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只是想离开这个环境,离开——家。
而已。
想到母亲恳求自己大年初一时回家过年,他想着如今和母亲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不忍让她失望,于是答应了。
初一早上,他在家吃里陪姥姥姥爷和小姨小姨夫吃完饺子,就回了几年都没踏进一步的家里。可在那,任老太太那嚣张的嘴脸和刻薄的话语,加上母亲愧疚的神色和任叔的客气,让他满心的烦躁。
他记得,他跟母亲明确表态说,不用她再付自己生活费的时候,母亲那苍白的脸色,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还有任叔那个跟任老太太一块住的继女,哆声哆气装腔作势的让他感到恶心,所以,他连午饭都没吃,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下,在两个龙凤胎弟妹的怒视下,在任老太太得意的鄙视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么多年他没回过那个家,以后,也不用再回去了。
那个家姓任,不属于他。
可这个原因,他对着林想说不出口,只好随意编造了个原因。
在林想的劝说下,叶天宇放下倒包的心思,准备参加高考。
林想说,你都学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个月,难道你不想给你的高中生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吗?
过完年,服装厂也开始正式开工,林国平在边境市繁华的市中心贷款买下一栋破旧的小二楼,准备翻盖成商场。
而且给林想租了一间门店,用做裘皮大衣的销售,雇了两个俄语说的很好导购员,又高薪请了一个店长,在“五一”劳动节这天开始挂牌正式营业。
裘皮这种高档服装,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当地人还经常买产自俄罗斯的貂皮帽子,因此出现在边境市,还是很受重视的。
再加上林国平借着岳子奇的关系认识了不少人,积累了些人脉,公安局的张局长特别请了主管商业的副市长和他一起为裘皮店剪彩。
当地电视台和报纸都播放了这条新闻,让裘皮店的信息瞬间进入千家万户。
当地的消费水平是很高的,要比开阳高出许多,刚开业的几天并没有顾客,服务员都有些沮丧,甚至怀疑如果销售不好会不会开不出工资来。
林想安慰他们,“现在我们刚开业,总得让人们有个适应的过程,不用着急,你们都经过半个月的培训,怎么还沉不住气呢。”
开业前,他们全都曾去开阳,进行过半个月关于裘皮知识和销售的培训。
第四天,来了一个俄罗斯人,很痛快的买走一件大衣,价格是一万六千五百块钱。
裘皮这种商品,可以用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来形容。
虽然有些夸张,但在九三年,这种长及脚踝的裘皮大衣,最普通的款式,最普通的颜色,竟然可以卖到一万五六千块钱一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一个公职人员,不吃不喝也要攒三年的工资才能买起一件大衣,不得不说,边境市针对俄罗斯的生意真是很好做。而且除了零售,还有来自不同城市的几个俄罗斯批发商过来洽谈批发业务。
林想虽然对裘皮今后的市场很有数,但不开张时心里也是急的。
现在,她高兴的听田园说:“只要卖出去一件,我这心里才有底。”时,心里却在想,自己其实不也是一样吗。
说到田园,因为她看到张玉芬去了裘皮厂工作,而且是主任一个级别的,工资待遇自然不是面食店这边能比的,很有些心动。
她本来是想跟林想说说,也想去裘皮厂做女工的,可没想到家里出了事,让她不得不改变计划,离开了开阳。
要说田园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当初她和老公刘江结婚时,双方家长都不同意,二人偷了家里的户口本,去街道办事处开了证明办了结婚证,结果被家里给赶了出来。
她和刘江好容易日子好过了些,结果刘江却得病没了,只留下她和年幼的儿子刘凡。
娘家跟她断了来往,婆家隔三岔五的过来骂一顿,再划拉点东西回去。
她和儿子一直过着勉强能吃饱肚子的日子,直到,林想找到她。
她常想,有这样好的老板,只要人家还需要她,那她一辈子就卖给林家了,就是这样,也难以报答林想对她的帮助。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林想在她最困难最无助时对她的帮助,不仅仅是给了她一个工作这么简单,还有鼓励她敢于抗争婆家的无理要求。
所以,她过了大半年清静日子。
婆婆再也没来找她麻烦。
可好日子总是短暂的,过了年没多久,婆婆和大伯嫂就找上门来了。
而且,这回可不是找到家里,而是直接堵在她工作的店里,还好当时是早上九点多钟,店里只有员工和林想自家人在,要不然,她家的那点破事,得抖露的满开阳市都知道。
那天大家都在忙碌着,就听到外面的大铁门“咣当”一声巨响。
说来也巧,这天正好是田园值晚班,值晚班的工作人员,白天接待的活也都要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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