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的思绪有些乱,需要冷静一番好好整理!事情有些玄幻啊!!
首先,有人对着她的膝盖开枪;其次,不管是她的膝盖还是身体哪里,都没有受到任何疼痛;然后,地上躺着本该待在头上的木簪,它还断了;最后……是这个簪子替自己挡了一枪?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木簪有些不可置信,是不是自己今天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
不然之前那一枪怎么会被一枚木簪挡下来?这得多块的速度……不对,重点搞错了。一根木簪怎么可能变成活物蹿出来替她挡枪?她抬头,却见那个中年男人和他背后的小伙伴都一脸见鬼的表情,纷纷惊呆了有木有!沈子曦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到,可他们没有角度障碍啊!
手枪喷出愤怒的火焰之后,中年男人老神在在地等待那个嘴硬的小丫头服软地跪在地上,为她之前的强硬忏悔。然而预料中的场景并没有看到,只见她头上突然蹿出什么东西,那一枚子弹就这么被挡下来了……卧艹,其实做梦没醒的人是他和他的小伙伴们才对啊!
“继续开枪!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伎俩!”中年男人被这个超越自然的现象弄得怕了,脊背似乎有阴风吹拂,不将这个女人的四肢废掉,他怎么也找不回丢失的安全感!
中年男人的小伙伴们也被这个场景差点吓尿,然而自家头子都没有跑开,他们也不能鬼吼鬼叫着“有鬼啊”之类的话狂奔离开。听到命令,他们的身体快于大脑,直接掏抢对着对面三个猎物开枪,砰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都能想到他们被射成筛子的惨状。
然而开枪之后,几人纷纷回过神。他们下手太快,有几颗子弹是冲着猎物的心脏奔去的!
面对手枪这样的武器,沈子曦也有些无力,这一世也太特么短暂了吧?竟然是死于枪杀?
她下意识选择闭眼,却错过接下来的画面,几乎可以将人的眼睛吓得震碎啊。只见面前升起一堵淡绿色的巨大光墙,无数复杂的金色纹路像是活的一般,在光墙之上有序游动。
那些可以轻易穿透肉身的子弹碰到光墙之后,都像是中了时间定格的魔法一般停顿下来,而光墙之上连基本的涟漪都没有产生,视那些子弹为无物!
“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正当沈子曦想着自己死后是穿越还是投胎的时候,腰际被一只精瘦有力的手臂揽住,背后碰到一堵温热的墙,熟悉的气息和声音让她精神一震。
这个声音……这个气息……是阿棠?他怎么可能来这里?
沈子曦猛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那些子弹无力穿透光墙,一个一个像是掉豆子一样掉落在地上,而光墙依旧强盛如初,似乎在嘲笑那些子弹不自量力。
沈子曦背对着谢逸棠,自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现的。可对面的那些人却不一样,他们眼睁睁看着沈子曦背后的地面出现一个玄奥的绿色圆形图案,那个男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了!
这、这、这……真的有鬼啊!凭空出现人影,还有抵抗子弹的光墙……这一幕幕超越他们想象的场景一次一次挑战他们的神经底线,不将他们吓得疯狂不罢休!
“我问,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谢逸棠紧了紧手臂,总是勾起的嘴角此时紧紧抿着,温和如朗月的眸子此时冰冷彻骨,而眼底深处似乎有压抑的火焰跳跃,火舌吞吐。
不同于平时温柔的声线,此时的声音虽然也醇厚,却多了份冷然和肃杀之意。
谢逸棠的脾气很好,不管是幼时和族人居住在一起,还是年少身处门派之中,亦或者之后飘零尘世的羁旅,他发火的次数几乎可以用两只手数遍。能让他真正动怒的人,不管因为什么事情,最后总要付出代价……除非像他师尊那般战斗力超群,谢逸棠拿对方没办法……
“不说话?”他的声音柔了两分,可其中的杀意却强烈不少,“那就没办法了。”
“妖怪……开枪,快开枪啊!”中年男人这下子才彻底回过神来,几乎是踉跄着倒退好几步,冲着谢逸棠失态大叫,却不料他这一行为,也暴露他是领头人的地位。
谢逸棠的眼神暗了暗,揽着沈子曦的手不动,另一只手结了几个复杂的单手印,“现!”
然后沈子曦就清晰地看到那群人身后亮起数个大小不一的召唤法阵,一具又一具栩栩如生的庞大机关兽出现,周身隐隐有绿光和金色纹路闪现……感觉很玄幻,但是帅裂苍穹啊!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凡事留一线生机。我不愿多造杀虐,但此事必然有一人承担后果,因此,只找主谋者,其余人不计较过失。”谢逸棠一挥手,那些机关兽全部活了,纷纷出动。借着本身就强势的势力和偷袭的优势,一路顺利,砍瓜切菜!
那个中年男人被一只机关巨蟒缠绕,然后可笑地挂在某只机关毒蝎的蝎尾之上。其余人则纷纷被各种手段击昏在地,狼狈不堪,搞得像是动物大乱斗一般……
谢逸棠又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为了减少麻烦,某些记忆断然留不得,冒犯了!”
抽取记忆,这样的手段谢逸棠自然会,事实上作为一名机关术士,凡俗人眼中的机关术大师,术法的修行必不可少。只是谢逸棠一心扑在机关术上头,其余两门功课没有那么好罢了。
当然,不是他的天赋不够,作为上古遗族后裔,他的天赋可是有质量保证的。只是人的精力有限,能专攻一门将其学到精深已然不易,更别说三门齐头并进了。
然而,纵然术法只是一流和二流之间,可他的脑子好使,师门中的各种术法他都记得牢牢的,游历红尘之后也学到不少有趣的招式……呵呵,不过是抽取记忆罢了,完全没有挑战力。
沈子曦看着那些倒地昏迷的人的脑袋上飘出点点色彩斑斓的光点,有些狐疑地问道,“阿棠,那些光点,便是他们的记忆么?”
谢逸棠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因为背对着沈子曦,所以她看不到此时的他是多么紧张和惧怕。
“……是……他们的记忆……”谢逸棠声音迟疑地回答,因为太过担心那些不好的结果,反而下意识忽略了沈子曦过于平常的态度,“小曦想要看看?”
“不了,既然是旁人的记忆,偷看记忆有些小人行径。”沈子曦摇摇头,然后微微回首仰头,看谢逸棠的隐晦不明脸,问了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阿棠也会抽取我的记忆么?”
谢逸棠听了此话,脑子瞬间就空白了,仿佛如遭雷击一般,他听到自己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抽取记忆乃是邪佞之术,纵然我小心万分,多少也有些看不到的弊端。而且一人的记忆乃是最私密的存在,怎可轻易剥夺?因而,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能动用……”
其实谢逸棠更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她是他的妻子,心悦之人,他怎么可能对她施展这样邪佞阴损的伤人之术?纵然知道此时这份记忆会让她恐惧、害怕甚至厌恶他,谢逸棠也没有升起过抽取她记忆的念头……可小曦这么问,是怀疑么?
“损害很大?会不会致命?”沈子曦眼睛瞥见已经看傻了的白秀丽和强装镇定的柳墨,思忖着。
这两人此次的记忆都不能留着……不然会给阿棠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自然不会,只是难免会头疼脑热两天……毕竟抽取记忆太过强势残忍……”谢逸棠强忍着胸膛流淌而出的酸涩,努力保持基本的镇定,希望等会儿的摊牌自己不会失态。
“哦,既然这样,麻烦阿棠将这两人的记忆也抽取掉吧。对了,我记得这里还有监视器,说不定已经将之前的景象录了下来,那些东西也要一并销毁……”
对于谢逸棠表现出来的东西,沈子曦并没有像他想得那般害怕或者厌恶,而是非常迅速就接受了。
在沈子曦的猜测之中,谢逸棠本就是个一个喜欢使用横刀的古代木匠。
虽然现在木匠变成能召唤出各种酷炫狂霸拽的机关术士,可好歹都是折腾木头的,本质相同,她的猜测也不是全然落空……
嗯,果然要为她的智商点个赞,为阿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点根蜡烛。都是身份有问题的人,可阿棠的观察力和智商当真让人堪忧。
就算之后阿棠告诉自己,他其实是化形成人的妖怪,估计她也能坦然接受。
柳墨看着谢逸棠良久,眼底闪烁着各种情绪,最后回归平静。
特别是听到沈子曦的话,他彻底恢复之前温和淡定的状态,对着谢逸棠说道,“抽取记忆可以,若是阁下本事不止如此,也可以仿造一段虚假记忆植入其中,不然凭空少了几个小时的记忆。我想我醒来之后,肯定会苦恼不已,还望阁下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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