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诗斐以前这种地方也来过,不过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现在想想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到了绯色廉诗斐直接被带到了肖惠如所在的包间,刚走到门口廉诗斐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
她走过去入眼的是满地的空酒瓶,还有被打翻的果盘,而肖惠如坐在角落里,手里还举着个酒瓶子一个劲地猛灌,完全没有一点她平时的样子。
廉诗斐对着服务员说声谢谢,然后走过去,肖惠如虽然喝多了,不过她的警觉倒是挺高,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立马看过来,眼神很犀利,让人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待看清是廉诗斐时,肖惠如一下子瘫了,整个身体倒向廉诗斐,廉诗斐接住她,浓重的酒气向她扑来……夜色深沉,廉诗斐好不容易将肖惠如弄出绯色,认识她六年了,廉诗斐还从来没有见过肖惠如这样过,自从见到了廉诗斐,肖惠如就没再喝过酒,只是嘴里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廉诗斐听不清楚,好像叫什么杰。
第一次肖惠如在廉诗斐的面前表现的这么狼狈,这么真实。
她一直都像是小魔女似的疯狂,自信,阳光。
可是今天她却成了这副样子,廉诗斐想那个叫什么杰的男人肯定伤她挺深。
上了车,廉诗斐又看了一眼在后车座上的肖惠如,她整个人已经歪在了车座上,曾经被她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短发现在俨然成了鸡窝了,廉诗斐瞅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肖惠如倒是挺安静的,没有闹,只是一个劲地喊着那个男人名字,这次廉诗斐听清楚了,叫郭子杰。
这个名字很陌生,廉诗斐是第一次听到,她回头又看了肖惠如一眼,她看到肖惠如的脸上流着晶莹的泪,廉诗斐长叹了一口气,她想那个郭子杰肯定是肖惠如心里最深的那个人。
原来她一直以为像肖惠如这样的女孩是不会有感情的困扰的,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每个女人都有她心底深处的人,往往那个人是最不能碰的,一碰会痛及全身。
女人永远是感情的弱者,爱的快陷的深。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徐贺湛打来的,廉诗斐这才想起她走的时候昕昕还没有睡觉。
“喂,是昕昕闹了吗?我把惠如送回家就马上回去。”廉诗斐接了电话之后直接说道。
徐贺湛此时正趴在床头上,看着已经睡着的昕昕,嘴角噙着一丝笑,他听了廉诗斐的话之后直起身子,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然后说:“昕昕没闹,我女儿睡了,你这当妈的半夜跑出去不回家,也太负责任了,女儿这几年跟着你都是这么过的吗?”
徐贺湛你个神经病,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廉诗斐将电话举离自己的耳边,她知道昕昕睡了,她也不再和徐贺湛废话,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徐贺湛在那边差点跳了起来,他突地起身看了昕昕一眼然后走出了卧室。
到了肖家,没办法廉诗斐给肖泽打了电话让他下来帮忙,肖惠如已经睡着了,安静了许多,不过她脸上的泪痕还在。
看着肖惠如廉诗斐的心里就很难过,女人为什么都是受害的那一方呢?
肖泽出来时穿着宽大的睡衣,夜色下他显得更加让人亲近了,他从车里将肖惠如抱出来,廉诗斐跟在后面拿着肖惠如的包包,一直把肖惠如放到床上,给她擦了脸之后廉诗斐这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肖泽正环胸站在门口,看她的眼神有些专注。
廉诗斐看着他笑笑,没想到他会一直站在这。
“好了,惠如睡了,我也该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廉诗斐对肖泽说,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
“阿湛他可能对你有误会。”肖泽不对盘的一句话让廉诗斐停下了脚,她看着肖泽,然后苦笑了下,最后什么也没说。
自己开车回去的时候廉诗斐开的很慢,深夜了路上的车不多,廉诗斐一直没有注意到她的车后一直跟着一辆车……有些人什么都不用说,就可以让人信赖,而有些人就算是说的再好听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廉诗斐回到家偌大的房子里灯全亮着,可是徐贺湛却不知去向了,到了卧室她看到昕昕一个人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一股子怒火升起在廉诗斐的心头,她忍着怒气掏出手机出了卧室。
徐贺湛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喂……”
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好像也有些诡异。
只是廉诗斐在气头上,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她拿着手机进了侧卧:“徐贺湛,我竟然会有相信你说的那些话的念头,我竟然会天真的以为你是真的想对昕昕好,徐贺湛现在我不相信你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离婚协议我修改了,车子和房子我都不要,我只要昕昕,我们离婚。”
廉诗斐自顾地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因为生气她的胸口还在猛烈地起伏着,如果说徐贺湛说出那样的话时她有些心动的话,一点也不假,她在想也许徐贺湛真的为了昕昕改变了,只是几个小时之前才说的话,几个小时之后就变了,这样的人说的话还能相信吗?
廉诗斐很生气,她气徐贺湛居然在数落了她一顿之后,将昕昕一个人放在家里就出去了,最近小区的治安不好,如果有坏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总之离婚的决定已下,这次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婚她离定了。
与此同时,在他们家不远的街道上,此时警鸣四起,一辆宾利车冲出了主道,冲进了路中间的栏杆上,车头已经变了形正往外冒着烟,几辆警车停在宾利车的周围,徐贺湛此时还坐在驾驶座上,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
他的脸色有些黑,眉头拧成了川字,额头上有些划痕正往外冒着血,好在除了额头处其它地方没有受伤。
又一辆车刚刚停稳,白君急急忙忙从车上下来,来到宾利车旁,担心地看了一眼徐贺湛:“先生……”
徐贺湛没有看白君,而是直接下了车,白君紧张地看了眼徐贺湛,徐贺湛走向他的车边,伸手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这里的事情你来处理,我现在必须去一个地方。”
“好。”白君站在车门颔首答应着。
徐贺湛的脸色很难看,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
之后他发转车子离开了出事地点。
车子直奔临市中心医院。
夜晚的医院里冷清了许多,只是廉诗语的病房里却是人满为患。
徐贺湛一路走来,脚步有些急,也有些凌乱了,见过他的护士都远远地避开,他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威慑力让人有种莫名的压力。
到了病房门口入眼的是几个医生正围在病床前在讨论着什么,听到声音之后都转过头。
主治医生看到徐贺湛回过头说:“徐先生,您来了,廉小姐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
“不过什么?”徐贺湛的神线一直落在廉诗语那张苍白的脸上,他没有温度地开口。
“我们一致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廉小姐永远不会醒来了。”医生顿了一下才说道。
他们都以为以徐贺湛的脾气,肯定会大发雷霆,只是没想到他们却没有等到暴风雪雨,徐贺湛高大的身子立在床前,他轻声出口:“好,我知道了。”第二天廉诗斐并没有等到徐贺湛,打了他几次电话,他没有接,最后再打手机直接关机了,廉诗斐自己一个人在民政局等到中午,然后离开,只是想离婚的念头却还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改变过。
下午去上班,刚进办公室就看到顾思冰在那,本来廉诗斐的情绪就不是很高,看到他她也没有说什么。
而是直接去换工作服,顾思冰倒是挺清闲一直在等她。
廉诗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第N次同他强调一件事:“顾先生是吧?”
“顾思冰!”顾思冰点头,然后报上全名。
廉诗斐轻点头,颇有无奈,之后她转过头盯着顾思冰说:“我想前几次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是妇产科医生,妇产科明白吗?好比你太太生了病,或者要生孩子可以来找我,你们家孩子属于儿科,和我没有关系,你明白了吗?”
“明白。”顾思冰依旧不痛不痒地说道,他随意地坐在那,双手环胸,一副很轻松自在的样子,不像廉诗斐那样浮燥。
廉诗斐听到顾思冰的回答,要抓狂了,她强忍着怒气瞪向顾思冰:“顾先生,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我想离婚可是要离婚的对象没去,所以我现在很暴躁,麻烦你在我将暴躁发出来之前先避一下行吗?我怕伤及无辜。”
顾思冰的眉头皱了起来,环胸的手放开,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玩味了,他坐正身子看着廉诗斐,眼神中似是多了一层心疼。
在顾思冰的认知世界里,女人就是拿来疼的,就像他对郑心怡那样,虽然她不懂他的疼,可是女人至少不该受这份罪,当年他把全部的爱给了郑心怡,虽然是没有想到后果,不过他是最不想郑心怡出事的人……
“没事,我不怕,因为你是医生。”顾思冰淡淡地开口,眼神还是那样炽热地看着廉诗斐。
这个叫廉诗斐的女人自从进了他的世界之后,他就没有办法再拿她当陌生人了,虽然顾思冰清楚再也不能用当年对郑心怡那样的心对她,但是顾思冰还是忍不住让阿哲弄到她的消息。
这是这么多年第二个让他产生兴趣的女人,而且现在这个女人还是个结了婚的女人。
“我说过我是妇产科医生,难道顾先生有那方面的隐疾吗?如果有需要,我也有认识的男科医生,他们都很专业,我很乐意介绍给顾先生认识。”廉诗斐被顾思冰气到了,她双手撑在桌面上有些气急地朝他吼。
顾思冰轻笑,身子又靠向椅子,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廉诗斐,战斗力还是挺强的,看来这个她还没有被伤着,想到这顾思冰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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