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向廉诗斐,她一开始本来是瞪着徐贺湛的,她看到徐振东看过来时忙换了表情,笑的有点傻,可是她又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事,盯着徐振东那双询问的眼睛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徐贺湛还是保持着平常的样子,又重新说了一遍:“当然是真的,这事还能有假呀。”
经徐贺湛这么一说,徐振东更加高兴了,而秦心兰看向廉诗斐的眼神都变了。
这下廉诗斐是彻底地吃不下饭了,将碗里的饭好歹吃光,她说了一声便离开了餐桌,心里还在怨着徐贺湛,这个徐贺湛不知道哪根筋错了,竟然把她怀孕这件事说了出来,本来廉诗斐还想着如果她实在受不了他和廉诗语的话就提出离婚,现在可好,想离婚简直是连门都没有了。
看着他们还在喝酒,廉诗斐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院子里。
天有些闷热,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徐家她小时候就来过,对这里她不陌生,但是自从和徐贺湛结婚之后,这里反倒给了她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不像是以前那样轻松了。
他们结了婚只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们就搬去了现在住的地方,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也会回来,只是每次回来都不会在这里住,那时候是徐贺湛不想在这里住,可今天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别以为你又怀孕了,你和阿湛的婚姻就能长久了,现在你姐姐醒了,阿湛爱的人是你姐姐,所以你的日子可不是一直太平的。”秦心兰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说话,把她吓了一跳。
黑暗中她转身看着秦心兰,她不明白以前挺喜欢她的秦心兰为什么会那样看不惯她,只是有些事情她不会刻意地去解释,她和秦心兰不住在一起,所以也不会那么尴尬。
“妈,如果他们还有感情的话,我会成全他们的,外面要下雨了,还是先回屋吧。”廉诗斐说完这些话之后转身就走了,她不想和秦心兰产生冲突,那些对谁都不好。
秦心兰看着廉诗斐的背影叹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对廉诗斐,但是这几年就是因为她徐贺湛才会这么不开心的,所以心疼儿子便把责任推到了廉诗斐的身上。
一顿饭还没有吃完,真的下起了雨,本来徐贺湛就说不走的,现在知道廉诗斐怀孕了,徐振东更不让他们走了,昕昕已经困了,佣人来说房间已经整理好了,徐振东便先让她们去休息,他和徐贺湛还有事情要说。
廉诗斐虽然是有些不乐意,不过看着外面下的那么大的雨,而且徐振东又执意地挽留,她也不好意思说要走,只是狠狠地瞪向徐贺湛,徐贺湛还是一副自然的样子,后来廉诗斐想开了,不走就不走,反正昕昕在这,倒是徐贺湛他难道就放心廉诗语一个人在那个家里吗?
想到这廉诗斐转身上了楼,徐振东又叫住了她:“诗斐,你现在怀孕了,如果工作太累的话就不要干了。”
廉诗斐转过身看着徐振东摇摇说:“我没事的,爸,在家里也没事,还不如上班好。”
徐振东看了徐贺湛一眼,然后又转回头说:“那好吧,你的事我不参于。”
廉诗斐带着昕昕上了楼,来到那个他们的房间,一切都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廉诗斐进来之后不禁想时间过的太快了些,转眼间好几年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而且还做梦,梦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什么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廉诗斐一下子醒了,她看到徐贺湛走进来,先是给昕昕盖了盖被子,廉诗斐就那样一直看着他,徐贺湛也不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诗语回你们家了,你不用担心她一个人在家。”廉诗斐一听差一点起身扇他两个巴掌,她担心?她才不会担心呢。很是生气地瞪了徐贺湛一眼,然后转过身不再看他。
徐贺湛上了床,一阵酒气传来,他好像喝了很多酒,廉诗斐皱眉瞥了他一眼,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心情突然有些浮燥,紧接着一只胳膊伸了过来,吓了廉诗斐一跳,她伸手将胳膊推到一边:“发什么神经?”
徐贺湛不听她的,又伸了过来,而且这次还抱住了她,廉诗斐使劲挣扎,可是无奈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徐贺湛你喝醉了是不是?别闹了,好好睡觉行不行?”廉诗斐生气地吼道。
可是徐贺湛根本不听,耳边是他的呼吸声,下巴处刚刚长出的胡渣扎着廉诗斐的脖子,有种很痒的感觉。
“别动,我只想抱着你。”徐贺湛说话的声音有些浑沌不清,酒气飘过来,带着一股让廉诗斐想呕的气息。
“徐贺湛请你搞清楚一点,我不是廉诗语,我是廉诗斐……”
廉诗斐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就盖在了廉诗斐的小腹上,温热的大手带着徐贺湛的体温传到廉诗斐的身体里。
他沙哑的声音随之又传过来:“你现在怀孕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这样对胎儿不好,对昕昕的弟弟不好。”
他这可能是醉话,廉诗斐姑且就是这么认为的。
“你怎么就知道会是弟弟呢?如果是妹妹呢?”廉诗斐赌气似的说道。
她总是这样,徐贺湛只要稍微对她温柔一点,她就忘了自己是怎么恨他的,这一生徐贺湛都是她的劫。
“妹妹也无所谓,只要能和昕昕作伴就好。”徐贺湛的声音听起来轻轻的,淡淡的,好像有些漫不经心,不过廉诗斐听后却是落泪了。
“那我姐怎么办?”廉诗斐忍不住地问出,是呀,廉诗语怎么办,以前她是昏迷着,可现在她醒了,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存在他们的生活里。
“这个不用你管,我心中有数,睡吧。”徐贺湛轻声说道。
不用她管?可是她也会担心呀,她到现在始终不明白徐贺湛是什么心思,如果他真的还是一如即往地爱着廉诗语,那么她可以退出,而如果他对她已经有些感情了的话,她也是不会让步的。
现在要的只不过是徐贺湛的一个态度而已,可是她看不清,她虽然知道了当年廉诗语摔倒的事并非是偶然,但是因此廉诗语也受了好几年的罪,再加上不想让父母难过,所以她就只当那些事情过去了,他们是有感情的,而她比不会占着徐太太的名号不放手。
“那我们离婚吧,我姐更需要你。”廉诗斐不想这么一直纠结着,事情早一点结束对谁都好。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徐贺湛轻声说,但是话语里却是不容小视的强硬。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姐带回了家,难道就打算这样生活下去吗?你不觉得这样对昕昕是一种伤害吗?”廉诗斐很是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不对,当初你让诗语回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呀?”徐贺湛一下子想到了起因并不是因为他,他回了廉诗斐一句。
廉诗斐又使劲地推了推他不满地说道:“算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睡觉。”
“那你说呀,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说我听听。”徐贺湛一副找事的样子。
廉诗斐瞪向他:“如果我说不是我让她去的,我压根就没说过那样的话,你信吗?”
徐贺湛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廉诗斐就知道他不会相信,她推开他:“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夜深了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话,廉诗斐将昕昕抱到床的中间,自己躲在最里面,但是怎么睡也睡不着。
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昕昕和徐贺湛都不见了。
一看表快十点了,虽然起的晚了,但是头还是很疼,大概是因为昨天太伤神的原因。
在徐家不是在自己家里,廉诗斐赶快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整个徐家静悄悄的,真的就像是徐振东说的那样,这么大的房子就他和秦心兰两个人,一点人气都没有。
客厅里,徐振东正在陪着昕昕玩,听到声音他们转过头。
廉诗斐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对不起,爸爸,我睡过头了。”
“没关系,你是太累了,你看,昕昕和我玩的多高兴。”徐振东笑着说道。
简单地吃了点饭,廉诗斐便带着昕昕离开了。
廉诗语是故意要回廉家的,趁着这几天她想做一件事,而这件事不能让徐贺湛知道。
早上吴心歌就把饭端到了房里,廉诗语坐在床上,表面看上去对于吴心歌的照顾很是内疚加开心,但实际上她非常讨厌吴心歌这么做,因为好这样做显然已经把她当成是残废的人,不能自理的那种了。
草草地吃了点饭就让吴心歌把饭端走,对于廉诗语的要求她是顺着廉诗语的,他们原本还想怎么劝她回家呢,没想到这才一天的时间,她自己就主动回来了,这让他们都松了口气,所以对廉诗语他们更加关心了。
“只吃这么一点呀,也好,医生说过一开始不能吃太多东西的,诗语呀,中午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好不好?”吴心歌小心地询问着她,廉诗语不但不领情,而且心里还股莫名的火气,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发泄出来,她支撑着身子要下床,吴心歌连忙扶住了她。
坐到轮椅上,廉诗语连一声谢谢都没说,只是说了一句:“中午你们自己吃吧,等一下我要出去,不用管我了。”
吴心歌一听忙说:“诗语呀,你要去哪呀,要不我陪着你吧。”
“不用,等一下会有人来接我,你就不要管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只要把我送到门口就行了。”廉诗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吴心歌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坐在轮椅上正极力地向前滑动着,快到门口了,吴心歌慌忙走过去推着轮椅往前走。
“好吧,妈妈,就把你送到门口,但是你出去不能回来的太晚了,不然我们会担心的。”吴心歌温柔地说道。
她知道廉诗语的心里有些不平衡,肯定会有些性子,而且她都睡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曾经的朋友,能联系上的又有几个,再说了廉诗语的那些朋友吴心歌都知道,就那么两三个,她们早就出国,不在临市了,廉诗语肯定是不想让他们参于自己的事,吴心歌想就给她一些空间吧,说不定那样她的心情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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