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涛进了房子后,默默的换着身上的脏工衣。
老曲不和涛涛说话。
赵波冷眼看着涛涛。
程正杰更是懒得理睬涛涛。
就这样,涛涛被整个宿舍给孤立了。
同在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气氛搞成这样,更是别提有多难受了。
尴尬的氛围就这样持,续了快一个礼拜,终于被程正杰的一个针头,给打破僵局了。
这天,程正杰突然拿着注射器和青霉素,回到了屋子里面。
他央求老曲和赵波给自己打针,可是两人说什么,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于是,程正杰把目光转向了,几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涛涛。
程正杰右手拿着注射器,左手拿着青霉素。
他看着涛涛,欲言又止的说:“涛涛,帮个忙?”
听到这个宿舍里面,终于有人和自己说话了,涛涛赶紧应声道:“给你帮什么忙?”
程正杰尴尬的说:“我下面长菜花了,你帮忙给我打一针。”
涉世之初的涛涛,不明白程正杰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道:“啥意思?”
程正杰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已经上班有三年了。
由于年少无知,再加上不良女人的诱惑,程正杰竟然小小年纪,就被传染上了姓病。
程正杰看到涛涛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对涛涛说:“就是这里,长菜花了。”
涛涛看着程正杰,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一切,触目惊心。
他心想,自己从小就在电线杆上,看到的那些贴着的,治疗姓病的小广告,今天竟然在自己眼前应验了。
涛涛瞪着着大眼睛,他不敢相信的说:“程正杰,你下面的病,这么严重?
你应该去医院看看啊。”
程正杰无奈的说:“去医院看了啊,这就是医院给我开的青霉素,只要把这几盒子青霉素打完,我下面的病,估计就好了。”
说着,程正杰就要把注射器递到了涛涛的手里。
涛涛不敢接的说:“你应该去医院,找医生打针啊。”
程正杰叹了口气,说:“出一趟沙漠路费两百,我为了打一针,也太划不来了吧。”
虽然程正杰说出沙漠打针划不来,但是大家都知道,程正杰挣一个花两个,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去坐车出沙漠去打针。
涛涛惊讶的看着程正杰,说:“那你意思,让我给你打针?”
程正杰把屁股对准了涛涛,说:“是啊。”
涛涛胆怯的说:“可是,我从来没有打过针啊?”
程正杰教涛涛,说:“你就拿着针扎进去,然后把药品注射完,就好了啊。”
程正杰说的很轻松,但是涛涛还是不敢。
涛涛看了看下铺,赵波和老曲偷笑的表情,他尴尬看着程正杰说:“我怕一针下去,把你给打坏了。”
程正杰不以为然,他笑着说:“之前我一直,自己给自己打针呢,但是我只会右手打,现在右边屁股打的疼的不行了,左手又不会打针,结果左边屁股打不了,没办法才找的你们。我要是自己能打,我早就打了”
涛涛看到程正杰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便说:“那好吧,我给你打,但是,我要是把你打的不合适了,你可不要赖我。”
听到终于有人愿意给自己打针了,程正杰高兴的说:“没事,你放开打就是了。”
说着,程正杰就把青霉素吸进了注射器,然后把针管,交到了涛涛的手里。
涛涛天生就手笨,再加上他摸不来深浅,一针下去,差点把程正杰给扎的疼死。
但是,虽然涛涛打针钻心的痛,但至少有人给自己打了,程正杰还是很高兴的。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程正杰便每天让涛涛给他打针。
由于涛涛给程正杰打针,两人的关系,也慢慢的缓和了。
程正杰在平时干活的时候,有时候还会帮助一下涛涛,不想以前那样欺负他了。
当南骇知道了涛涛在帮程正杰打针后,他也主动找上门来。
涛涛看着南骇,他纳闷的说:“南骇,难道你也要,让我给你打针吗?”
南骇也就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他表情稚嫩的说:“我才没有程正杰那么傻,出去找女人,竟然不戴保险套。”
涛涛搞不懂的问:“那你找我,给你帮什么忙?”
南骇尴尬的说:“帮我写份检查。”
涛涛不明白的说:“检查?”
还没等南骇开口,上铺的程正杰便说道:“南骇虽然找女人戴保险套,但是他却被抓了。”
闻言,涛涛想了起来,陈队长前几天,专门拿了钱,找了车出的沙漠。
原来,他是去派出所领南骇去了。
南骇尴尬的说:“陈队长让我为这个事情,专门写一份检查,然后在大会做检查,可是,我不会写检查,你帮忙给我写一下。”
涛涛是写过检查,可是像这种找失足女被抓的检查,涛涛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
他思前想后,心说,总不能写南骇去飘娼,然后被警察给抓了吧?
于是,涛涛便用一个委婉的词,替代了南骇飘娼的事情。
在大会上,南骇手里拿着涛涛给他写的检查,念着说:我因为非法同居,而不小心触犯了禁忌,在此,我给大家做检查……。
我保证,这次非法同居,既是我第一次非法同居,也是我最后一次非法同居,请大家原谅我,监督我。
因为涛涛给南骇写了检查,所以,南骇在工作中,也不难为涛涛了。
这下,涛涛就打开了程正杰和南骇这两个人的豁口,他在工作中也,不那么的被孤立了。
涛涛的师傅老曲,看到大家又都开始和涛涛说话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和涛涛打招呼。
他告诉涛涛,说:“涛涛,我告诉你,我老曲关系硬的很,我可不是一般人。”
赵波也告诉涛涛,说:“涛涛,我赵波的关系在厂里呢,所以我在这个队上,也不怕什么人。”
涛涛不明白,老曲和赵波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种话?
难道关系硬,真的很重要吗?
可是后来他懂了,在40656A钻井队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大家都是讲关系的。
如果谁的关系在项目部,或者厂里,更或者公司里面,那就没有人敢惹他。
如果谁没有关系,那么不好意思,你就惨了。
而涛涛之所以刚来的时候,没有人敢欺负,就是因为大家都还没有摸清楚涛涛的底细,不知道他到底有有没有关系。
第二年开春,当大家摸清了涛涛的底细,知道他没有关系后,才原形毕露。
涛涛虽然和大家的关系,慢慢缓和了,但是他还是感觉呆在这个队上,压抑无比。
他想换队,换到一个更好点的队。
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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