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沐暖晴转身,目光清冷的看着她,“像你这种冷血动物,卑鄙无耻,无情无义,看到别人深情自然想吐!”
张依依刚刚还冷静讥嘲的一张脸顿时破了功,面目狰狞,“你骂谁?”
“骂别人对得起你吗?”沐暖晴冷冷瞪着她,“自然是骂你!”
“你!”张依依气的脸色涨红,扬手要打,被沐暖晴一把抓住手腕,狠狠推出去。
张依依站立不稳,往后跄踉了几步,狠狠摔在地上。
沐暖晴走上前,居高临下,冷冽的眸光冰寒如霜:“张依依,我郑重和你重复一遍,不管以前我和许南月是什么关系,现在许南月是我哥哥!我和他之间,现在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爱,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欺负他,再敢碰他一根手指,我不但会让你下地狱,还会让你整个张家都为你陪葬!”
平日清冽如山泉如流溪的人,此刻清秀的眸子里写满执拗和疯狂,她的目光如冰刀雪剑,狠狠狠狠砍在张依依的身上。
她盯着张依依,直到张依依受不了那种执拗的疯狂,躲开她的眼睛,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她才一步一步缓缓离开,回到沈傲雪的病房。
沈傲雪闭着眼,一言不发,孟歌正坐的无趣,低头打手机游戏,见沐暖晴进来,如释重负,“谢天谢地,你可回来了!”
沐暖晴笑笑,“嗯,你快去看你朋友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沐暖晴将孟歌送出去,关上房门,小声问他:“钟浩来过了吗?”
孟歌耸耸肩,“来了,又走了。”
“傲雪原谅他了吗?”
“应该没吧?”孟歌撇撇嘴,“那丫的站在傲雪身边没说几句话,医生说那女的醒了,寻死觅活的,打电话把他叫走了。”
“再没回来?”
孟歌摊手,“再没回来!”
沐暖晴叹口气,眼中满满的失望。
他妻子因为先兆流产,慌乱无助的躺在病床上,正需要他安慰保护时,他却跑去另一个女人的病房,该说他太无情还是太多情?
“我先过去看朋友,有事你尽管给我电话,我随叫随到。”孟歌用手指在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好,谢谢。”
送走孟歌,沐暖晴回到沈傲雪身边,沈傲雪忽然睁开眼,“暖,我想回家。”
沐暖晴愣了下,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雪,医生说了,让你留院观察两天。”
“不行。”沈傲雪目光空洞的摇头,睁的大大的双眼中,滑出两行眼泪,“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躺在这里,我喘不上气,难受的要死……”
沐暖晴知道,沈傲雪的先兆流产缘于精神刺激,如果医院这个环境是刺激她的罪魁祸首,她留在这里情况只会更糟糕,倒不如拿着安胎药,到私人医院请私人看护,陪她到可以宽心的地方。
沐暖晴和沈傲雪的主治医生商量了下,医生同意沈傲雪出院。
沈傲雪怕沈爸爸担心,不肯回沈家别墅,让沈傲雪送她去了沈家位于海边的一栋别苑,途中,沐暖晴在WO城最好的私人医院为她请了两名专业的私人看护。
将这一切收拾妥当,已经下午四点多,她原本要留下陪沈傲雪过夜,硬被沈傲雪赶了出来,说要一个人静静。
她在超市买了些食材,回到家时五点多了。
莫君清的生活一向很有规律,如果没有应酬,六点半左右准时到家,她还有足够的时间为莫君清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虽然在医院折腾的很累,但想起莫君清,心里总有种又甜蜜又愧疚的心情。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想把最好的都给他,给他做好吃的、给他准备每天穿的衣服、陪他散散步,看着他幸福的笑。
打开门,屋子里隐隐传来音乐声,她心咚的一跳,换鞋紧走了几步。
厨房里,莫君清挺拔如修竹的身影正背对着她,蓝牙音响里正放着叶蓓的《以为爱情没有了》。
是我等到你,还是你等到我,在这个尴尬的年纪的拐角,竟然真的会有个相爱,是我迁就你,还是你迁就我,对这个尴尬的问题的回答,我想应该是谁都没有,原以为爱情这辈子没有了,结果还是等到他来了,一旦来了就无可救药,原以为爱情这辈子都没有了,结果他会在某处等你,然后你只要上前说声你好……
“老婆,回来了!”
她正听的出神,眼眶微湿,心神悸动,莫君清回头间发现了她,大步迎过来,环住她的腰,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下,“老婆,辛苦了。”
她眨了下眼,眨掉眼中的泪意,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许是被音乐感染,许是被歌词感动,她的眸光温柔如荡漾波光,声音甜甜软软,像一圈圈丝线,将莫君清的心缠绕的紧紧的。
“我想我老婆了……”他眼含笑意,贪婪凝望怀中佳人精致的眉眼,环着她纤腰的力道猛然大了许多,偏头,轻轻噬咬她的耳垂,“我知道我老婆今天辛苦了,特意早回来给我老婆做烛光晚餐吃,不知道我老婆有没有很感动,有没有打算好好奖励我……”
“你早退……”沐暖晴指责他,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指责里更多的是软软撒娇的成分。
“我就是早退了,怎样?”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带着难言的蛊惑,温热的手掌在她背上缓缓临摹,描绘着她曼妙美好的曲线,牙齿轻一下重一下咬她的耳尖,沐暖晴全身一阵异样的酥麻,一潭春水般软在他的怀中,生不出一分的力气。
温香软玉在怀,还能把持得住的不是男人,为了证明他是彻头彻尾的好男人,他弯腰将沐暖晴抱进房里,覆身压上……
于是,劳累了一天的沐暖晴没吃上烛光晚餐,反而被当餐前甜点吃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不知餍足的男人,直到把她折腾的连动动指尖的力气也没有,才将她抱进浴室洗漱。
帮她清洗时,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淤痕,刚刚在床上时,光线很暗,竟没看到,他眸色一深,扳了扳她的身子,让她脖颈正对琉璃灯的光线,优美修长的脖颈上,几个青紫的指痕在细白无瑕的肌肤上格外扎眼。
“谁干的?”他揽着她身子的手臂收紧,漆黑如夜的眸中漫出一股冷邪的杀气。
“呃?”一直懒懒闭着眼的沐暖晴睁开眼睛,见莫君清的视线牢牢锁在她脖子上,她下意识摸了一把,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应该指的今天差点被钟浩差点掐死时留下的印迹。
她搂住他的脖子叹口气,“今天糟透了,我们出去说。”
虽然他知道她害羞,两个人都穿了睡衣,但轻薄的睡衣一沾水,该露的都露了,甚至比什么不穿还诱人,她还是害羞的紧,根本不敢看他。
他沉默不语,将两个人收拾干爽,把沐暖晴抱回床上。
偎在他怀中,沐暖晴把今天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包括许南月不许她去医院照顾他的事,她也没有隐瞒。
莫君清很少佩服什么人,却由衷佩服许南月。
虽然他命运多舛,虽然他还不够霸道强大,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什么,沐暖晴需要什么。
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只一心让沐暖晴幸福。
他知道他给不了沐暖晴幸福,就毅然决然的将他从沐暖晴生命中剔除。
他有多爱,就有多决绝。
他不给自己一点希望,也不给沐暖晴一丝希望。
许南月用力的、不留任何余地的将沐暖晴用力推到他的身边,只因为许南月知道,他可以给沐暖晴幸福,只要沐暖晴可以幸福,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和最爱的女孩儿终生不见。
这样的男人,他佩服。
而相比之下,钟浩就差的太多。
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伤害了朱萌萌,也伤害了沈傲雪。
最重要的,居然伤害了他的女人!
简直不可原谅!
见他许久无言,沐暖晴从他怀里仰头看他,正看到他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绝美惑人却冷冽邪肆,如暗夜极光,致命吸引又致命的危险。
“诶!”她晃了晃莫君清,“你别对钟浩怎样,他是傲雪的丈夫,傲雪肚子里宝宝的父亲,你别动他。”
“好!”莫君清非常享受她如此小女人的动作,火气散了几分,轻笑着捏捏她的脸蛋,“他最好保佑沈傲雪能和他白头偕老一辈子!”
“……”她要去告诉钟浩,现在沈傲雪是他的护身符吗?
莫君清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揉揉她的发,将她舒服的安置在枕头上,“乖,你休息会儿,我继续去准备我们的烛光晚餐。”
“还是我去吧……”
沐暖晴双手支床想起身,莫君清危险眯眸,“老婆……”
“嗯?”沐暖晴被他看的头皮麻麻的,下意识往身上扯了扯毯子。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啊……”
“啊?”沐暖晴一头雾水的看他。
“你体力还这么好……”他坏笑着压上她的身子,轻咬她的唇瓣:“我们再来一次好了……”
“啊……”沐暖晴尖叫,一把将他推开,把毯子撩过头顶,连头带脚捂着严严实实的。
莫君清好心情的大笑,隔着毯子敲了她一记额头,“要记好,欠我一次!”
“……”奸商啊奸商,帐不是这么算的好吗?
莫君清的手艺虽然比不上她,但对一个豪门阔少来说,已经很不错,而且财能补拙,他新买了一套骨瓷的餐具,餐具晶莹剔透,通体晶莹纯白的餐具,只有边沿一枝含苞欲放的玫瑰,煎成八成熟的牛排,放在比工艺品还要精致昂贵的餐盘里,美的沐暖晴几乎不忍心吃。
桌边上摆放的缠绕玫瑰花的银质烛台,玫瑰形的红烛,连银制的刀叉,柄部都是盛放的玫瑰状,用尽了心思。
“沐老师,请坐!”莫君清绅士的帮沐暖晴拉开椅子,照顾她坐下,顺势弯腰在她鬓角轻吻了下,“老婆,你真美!”
沐暖晴羞涩垂眸,小心翼翼的用刀叉在盘子里切割牛肉,生怕将精美的瓷盘不小心划出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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