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因为您的准儿媳在Y市是大名鼎鼎的正义记者咯,那个女人就找到她,把一些证据交给她,让她把季伯伯虐待她的行为揭发出去,您的准儿媳为了出名,当然不会错过这么个大好机会。”
“啊?顾童接下这个案子了!”闵倪抓着韩雨柔问。
“当然咯,我那天正好听那女人的堂妹和我透露了一点,为了避免季伯伯吃亏,我赶紧找到季伯伯提醒,让他阻止顾童,结果……”韩雨柔无奈地摊摊手。
“结果怎样?”闵倪紧张地问。
“结果顾童不愿意停下呗,季伯伯急了,想亲自去找那个女人谈谈,谁知道那个女人吃了秤砣铁了心,我估计也是受人唆使了,死活没有转圜的余地,可怜的季伯伯肯定是心里害怕,被她们逼得走上不归之路,便挟持了他们的孩子,想威胁那女人改变主意,结果顾童和若伦哥带着警官追到那里,据说若伦哥亲手击毙了季伯伯。”韩雨柔说到这里,嘴角浮起一丝恶毒的笑容。
闵倪完全崩溃了,她瘫坐在地,根本没有注意到韩雨柔那抹笑容。
“若伦亲手杀了他的父亲?”闵倪浑身颤抖,喃喃自语。
“对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您的准儿媳顾童!姓舒的那个女人本来很软弱,突然变得这么固执,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受顾童唆使才和季伯伯对着干的,顾童也真是的,为了名利竟然六亲不认!这事她完全可以压下,大家坐到一起和平解决的,也不至于让季伯伯遭此横祸!”韩雨柔喋喋不休地说着。
闵倪只觉得头一阵阵轰鸣,她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
“闵姨,您要去哪?”韩雨柔在后面追问。
“呃!现在还早,她应该还没出来,您去锦园找她吧,A栋902房,您不要轻易放过她,一定要她说个清楚!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韩雨柔在后面嚷嚷,唯恐天下不乱。
闵倪已冲出屋子,她头晕目眩,扶着门口的柱子,差点摔倒,门口的佣人赶紧扶着她。
“备车!”她吩咐。
上车之后,她命司机开车直奔锦园小区。
闵倪出去后,韩雨柔得意地坐到沙发,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季若辰从外面进来,冷冷看着她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知道得那么清楚?”
韩雨柔白了他一眼说:“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做什么?”
“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设计的圈套?”季若辰走到她面前,揪住她的领子问。
韩雨柔皱眉看着他,再看看客厅的佣人,小声说:“咱们上楼说话!”
季若辰松开她,转身上楼,韩雨柔快步跟在他身后。
两人进了房间,季若辰把门关上,盯着她问:“是不是!”
“不是啦,我真的只是无意中知道而已,你这个凶巴巴的样子干嘛,你傻呀,如果你爸不出这事,你能得到季氏最大股东的权利?你是因祸得福呀,傻瓜!看样子我还真是有旺夫命诶!”韩雨柔伸出双手,掐着季若辰的脸颊说。
季若辰想起昨天那份令他兴奋得整夜未眠的文书,绷紧的脸色缓和了。
“而且这次你爸爸是若伦哥亲手击毙,若伦哥完蛋了,哈哈哈!”韩雨柔魔鬼一样笑了起来。
季若辰微微点头,“爸爸昨天说永远不准他回季氏,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整个季氏都是我的了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韩雨柔。
“那当然了!三天之后,我们的婚礼还是不要举行了,因为我不想和葬礼撞车,不吉利,若辰哥,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吧,至于婚礼,以后有机会再补办吧。”韩雨柔为他整理着西装领子,媚笑着说。
“好吧,我们现在就偷偷的去领证,然后你要乖乖的,赶紧给我生个儿子!”季若辰拦腰将她一把抱起。
“没问题!”韩雨柔箍着他的脖子,“以后我再也不和若辰哥吵架了!”
“哈哈,以后我会好好疼你。”季若辰竟然把丧父之痛丢在一边,和韩雨柔嬉笑着说。
两人手挽手,似恩爱无比地出了房间,偷偷地办结婚证去了。
……
顾童早上起来,做好早餐,走到沙发边蹲下,轻声呼唤若伦:“若伦,醒来吃点早餐,好吗?”
季若伦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若伦。”顾童柔声叫他。
若伦闭上眼睛,昨晚开枪的一幕猛地又浮现脑海,他的头顿时一阵巨疼。不是一场噩梦,不是睡一觉就忘了,是他亲手击毙了父亲!这已经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若伦,当时的情况,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不要自责了。”顾童看着他脸色蜡黄的样子,拉着他的手,心疼地说。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难过,为什么我的父亲会走上一条这样的不过路,会变得这样穷凶极恶!我难受!”若伦把头依靠在顾童肩膀上,哭了起来。
“唉!都是因为心底的贪欲所致。”顾童抱着他,轻叹一声。
若伦哭了一会,抬头说:“我没事,我去洗漱一下,还要去医院照顾琪琪呢。”
“嗯。”顾童扶着他起来。
若伦走到洗漱间,拿起漱口杯倒满水,手却没有一点劲道,漱口杯掉在水池里面。
“小丫!”他惊叫。
“怎么了?若伦?”顾童赶忙过去。
“我手!我的手!”若伦惊惧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两只手都不听使唤地乱抖。
“手怎么了?若伦!”顾童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心还是和昨晚一样冰冷。
“我的双手好像废了!”若伦绝望地说,“我没法使劲,没法控制它们了!”
“别着急,若伦!别着急!也许你是昨晚刺激太大,过一段日子就好了!”顾童赶忙为他的双手按摩,一边安慰他。
这时房门被敲得“咚咚”大响,顾童不知道是谁来了,放开若伦跑到门口查看猫眼。
“顾童!你给我开门!开门!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开门!”门外,闵倪近乎疯狂地大叫着在对着防盗门又捶又踢。
“若伦!你妈来了!”顾童吓坏了,不敢开门。
“如果不出所料,一定是韩雨柔唆使来的!不然不会这么快找上你来!”若伦出来,站在门口冷声说。
“现在怎么办?”顾童焦急说。
“不能让我妈被那个贱人蒙蔽了!”若伦让顾童躲在他身后,打开了门。
“妈。”
“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忤逆子!”闵倪双眼似要喷火,狠狠瞪着若伦,“你走开!我要和她算账!”
顾童躲在若伦身后说:“闵姨,您不要激动,您现在是被人蒙蔽了,您坐下来听我们好好说前因后果好吗?”
“是啊,妈,你不要激动!你一定是听了韩雨柔的话过来的,你忘了韩雨柔是谁的女儿了?韩雨柔处心积虑想要进入季家,为的就是让我们季家和她们韩家一样,家破人亡啊!”季若伦无力的双手按在闵倪肩膀上,急声说。
闵倪到此刻脑子才稍微清爽一点,她看着若伦,再看看顾童,颤声说:“我确实是听韩雨柔的话过来的,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童见她情绪缓和一点,才敢过去扶她。
“您先坐,我们慢慢说。”顾童给闵倪冲了一杯咖啡,为了她不至于突然情绪失控,她让若伦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
闵倪听完之后,嘴唇哆嗦,咖啡因为情绪太激动,洒了不少在衣服上面。
“这个死老头子,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活该他遭报应!”
若伦满脸无奈地说:“妈,闹成这样,就算顾童不接这个案子,舒琳也一样会把资料交给别人爆出去,所以这件事和顾童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们在昨天下午,还劝说了爸爸,让他不要走极端,当时爸爸还同意了,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向舒家母女以及公众道歉,突然改变主意,都是因为韩雨柔挑唆所致!”
“韩雨柔那个贱人!我要去杀了她!”闵倪重重将咖啡被放在茶几上,情绪又激动起来。
“闵姨!不要冲动!咱们季家再也不能出事了!”顾童拉住她的胳膊。
“妈,顾童说得对,不能冲动!如果能冲动,我现在一定要过去掐死她!”季若伦切齿说。
闵倪站起来,冷声说:“我要回去找若辰谈谈,不能把这个祸水娶回家来!你爸爸的事情,责任他自己也占了一半,活该他出事,但季家再也不能出事了!这个女人娶进家门,只会掀起永无停歇的风浪!”
“嗯,您回去找哥谈谈吧,这个女人接近他,也许根本不是所谓的爱她,她就是为了来毁灭我们季家的!”若伦激愤地说。
“你和我回去!若伦,妈现在需要你在妈身边!”闵倪抓住若伦的手。
“若伦,你回去吧,我和社长请几天假,我来照顾韩琪,你回家去处理家事。”顾童说。
若伦想想父亲的丧事也要处理,母亲现在确实需要他在身边,便点头答应了。
三人一起下楼,顾童开车前往医院,闵倪和若伦回家。
季向东的骨灰已送回来,家里冷冷清清,只有佣人们战战兢兢地守着骨灰,弄不懂为什么一晚之间,季家竟然出了这么大事。
看着父亲的骨灰盒,季若伦头一阵晕眩,昨晚的那一幕又浮现眼前,他差点栽倒在地。
“若伦!”闵倪扶住他。
若伦心里剧痛,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若伦,妈知道你难过,但是这也不能怪你,都是你爸!”闵倪说到这里,看一眼骨灰,又气又恨,又觉得人死了,不好再责怪,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倒了一杯水,递给若伦,若伦伸手去接,但是双手根本无力端起水杯,水杯掉在地上,打得粉碎。
“若伦,你手怎么了?”闵倪焦急问。
“我手废了!”若伦痛苦地看着双手。
“怎么会这样!若伦,妈说了这不怪你,你不要自责啊!”闵倪使劲替他按揉双手。
若伦摇头,走到骨灰前跪下,呜咽说:“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他始终是我父亲,他死在我的枪下,我难受!”
“你难受吗?你到这时候说难受不觉得太虚伪了吗?”门开了,季若辰和韩雨柔携手回来,后面还跟着张律师。
闵倪不悦地喝住他:“若辰,你说什么呢!”她目光锐利地落在韩雨柔身上,冷冷接着说:“若辰,你身边那个女人,我不同意她和你交往!”
“闵姨!您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是不是顾童倒打一耙,把什么罪责都推我身上来了!”
“韩雨柔!你不要再演戏了!你接近若辰,处心积虑进入季家,你想要的就是我们季家和你们韩家一样灭亡吧?我告诉你,只要我闵倪在,就不会让你得逞!”闵倪指着她冷声说。
“闵姨,您这是说得什么跟什么呀?我一个弱女子,有那么大本事来灭了季家吗?我可是真心喜欢若辰哥的,我们刚才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你们谁也别想拆散我们。”韩雨柔抱住季若辰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
“你们领了结婚证了!”闵倪皱眉,目光望向季若辰。
季若辰一改从前在她面前的懦弱,淡淡点头:“是的,现在韩雨柔是我的妻子,我会爱她,并且保护她,不希望这个家里,听到任何中伤她的言语。”
“若辰!你什么态度对我说话!”闵倪大怒,季若辰分明是和她唱反调!
“没什么态度呀,若辰哥是我丈夫,他爱我保护我很正常呀。”韩雨柔阴阳怪调地说。
“你们——”闵倪被他们气得说不出话,冷笑一声看着季若辰,“若辰,你以为你爸爸去世了,你就翅膀硬了吗?这个家,还是我最大吧!”
“当然,您年龄最大,我们都会孝顺您,这也算是爸爸的遗言了吧,”季若辰说着,回头看一眼张律师,“哦,对了,说起遗言,爸爸还有律师公证的委托书呀,张律师,给我妈过目一下吧。”
闵倪接过张律师递过来的文书,飞快扫视一眼,差点背过气去,她倒退几步,摇着头说:“不!不可能!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可是律师公证的文件,爸爸也亲笔签字的,没有任何不合法律程序的地方。”季若辰淡淡笑笑。
韩雨柔的嘴角也泛起得意的笑容。
“若伦!你看看!你快看看这个!”闵倪把文书递给跪在父亲骨灰盒前的若伦手中。
若伦从头到尾看完,没有说任何话,事已至此,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季家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吗?
闵倪扑到季向东的骨灰盒前,捶打着桌子大哭:“老头子!你这个糊涂的老头子!你疯了吗?你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了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样对若伦!”
“闵姨,爸爸都去世了,您就不要再责骂他老人家了,唉,其实爸爸也不过是犯了点小错,却被逼成这样,逼他的人也真是狠心呀。”季若辰一边说,一边阴翳地看着若伦。
“呵呵,这件事我和顾童从来没有逼他,他甚至已经同意站出来道歉,最终唆使他走上不归之路的人是谁,我心里清楚得很!希望她好自为之,不要害人不成反害己!”若伦冷冷回答。
韩雨柔斜睨了若伦一眼,嘲讽地笑了笑,挽着季若辰说:“若辰哥,少在这里和他们啰嗦了,现在公司可是你做主了,你还是回公司召开董事会吧,至于为爸爸守灵嘛,白天就让若伦这个没事人守着吧,我们晚上再回来尽孝心。”
“好,我们走吧。”季若辰微笑,和韩雨柔扬长而去。
闵倪被他们气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
“怎么办!若伦!怎么办?季氏完了!季氏完了啊!”她捶胸顿足地哭了起来。
“妈,别哭,季氏完了,还有您,还有我,还有顾童,还有您未出世的孙子,季家没完,只要季家没完,我们就可以东山再起,再创一个全新的季氏。”若伦抱着她安慰。
“嗯,妈全靠你了,幸好妈手里还有点资产,妈转让给你,你拿着东山再起吧。”闵倪哭着点头。
若伦默默点头。
“还有,你和顾童也去办了结婚证吧,我们去找一个大点的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这个家我不想呆了,你爸爸太伤我的心,我住在这里只会痛苦。”闵倪继续说。
“好,我们安葬了爸爸后,就去看房子。”若伦点头同意。
……
季若辰和韩雨柔出去后,两人得意洋洋前往公司。在公司楼下,韩雨柔下车后,正想和季若辰一起进去大楼,突然瞥见远处一辆车旁边,萧霖正阴险地冷笑看着她。
“哎哟。”她假装肚疼。
“怎么了?雨柔?”季若辰忙问。
“我肚子疼,昨晚有点拉肚子,你先上去,我去那边买点药。”韩雨柔说。
“要不要我陪你去?”季若辰问。
“不用,你上去吧,你还很多事要忙呢。”韩雨柔貌似笑得善解人意。
“那好吧,我先上去了。”季若辰微笑,仰首挺胸,大步进了大楼。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把背挺得这么直。
韩雨柔踩着高跟鞋往萧霖那边走,似不认识他,从他身边过去。萧霖不动声色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到了转角的地方才站住。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韩雨柔恼怒地瞪着他。
“先拿钱来!,你竟然让卡上没了余额!”萧霖狠狠瞪她一眼。
韩雨柔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他,冷冷说:“滚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哦?想甩我?你以为你把孩子弄掉了,你就能甩掉我了吗?”萧霖一把揪住她的领子,恶狠狠说。
韩雨柔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咬牙填了一串数字,狠狠塞在他手里,“萧霖,你不要不知足,拿着这些钱离开吧!一定要逼我,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哟呵!想灭口吗?哥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灭了我!”萧霖揪着她,强行拖入他停在路边的车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韩雨柔使劲挣扎,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手臂。
萧霖把她用鞋带反绑起来,锁上车门,爬入驾驶室,开着车疾驰而去。
“混账!你要做什么!”韩雨柔尖叫。
萧霖根本不理睬她,开着车往城外驶去。
车子最终停在城外一座荒凉的小山下面,萧霖从驾驶位又爬到后座,狞笑着去扯韩雨柔的衣服。
“你干什么!你这个禽兽!”韩雨柔尖声大骂。
“我是禽兽,你比禽兽更禽兽!你竟然敢把老子的孩子打掉,老子今天要让你再怀!”萧霖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衣服全部扯下。
“不要!你这个混蛋!”韩雨柔两脚乱踹。
萧霖按住她,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骂道:“装什么装?又不是没跟老子睡过!老实点!小心我做了你,将你抛尸野外!”
韩雨柔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她不敢再叫了,任由萧霖凌辱。
萧霖满足之后,得意地拿出手机,从各个角度把韩雨柔拍摄下来。
“看你敢甩开老子!”他恶狠狠地说。
韩雪柔浑身颤抖,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萧霖解开她的双手,打开车门,将她从车里推了出去。
“你干什么?!”韩雨柔大叫。
“自己走回去!哼哼!至于你的包包嘛,我会带到我们曾经的爱巢去,你自己来拿吧。”萧霖恶毒地笑着,跳入驾驶室,启动汽车准备离去。
“混账!把我的包给我!”韩雨柔大叫。
但是车子已经启动,扬起一片尘烟,疾驰而去。
“萧霖!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韩雨柔气急败坏地跺脚。
这里离城估计有几十公里了,她身无分文,衣衫不整,该怎么回去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抱头,抓狂地大叫。
只能慢慢走回去了。她哭丧着脸,把衣裙整理好,头发梳理一下,抬起被萧霖折磨得无力的双腿,踏上回城的路。
又累又渴又饿,她越走越气,越走越恨不得将萧霖撕成碎片。
“老娘回去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进城后,她双脚已经被高跟鞋打出血泡,嘴唇也干裂出血,看着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老头摆着老鼠药的小摊贩,她目露凶光。
她身上没钱,心一横,摘下手上的结婚钻戒,走到老头面前,蹲下来拿着戒指对他说:“拿这个跟你换一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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