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后在马尾歌手主动认错后平息,看得出来,马尾是不想给丁胜男惹上麻烦。
回旅馆的路上,丁胜男对程恺说:“看到没,这就是懦弱的后果,你软弱了,人家就要欺负你,就像那个流浪歌手一样。”
程恺不以为然:“胜男,你太冲动了,管这种闲事,我觉得没有必要,虽然我也很气愤,但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帮人家,又何必自己惹事上身。”
这一次丁胜男没有用自己的强势把程恺的话给压回去,“你说得也许是对的,只是我这个人也被人打整怕了,我见不得别人受欺负。”
“算了,反正都过去了,不提也罢。”程恺说。
正说着,之前的那个马尾歌手在后面追了上来,“谢谢两位啊,谢谢你们的好意,那两人是本地县份上来的人,仗着本地的,平时就欺负我们这些外地来的歌手,看到人流量大的地方,他们就说是他们的地盘。对了,我叫封清远,你们叫什么?”
“那种人也配做音乐?完全就是一流氓!我叫丁胜男,他是程恺。”丁胜男说。
封清远柔和地笑笑,“我们流浪江湖的,遇上的不平事多了,倒也习惯了,你们如果爱听我唱歌,我可以唱给你们听啊。”
“算了,说实在的,你唱歌也并没有那么好听,你唱的那首《蓝莲花》,要是许巍本人听到,估计得气死。”丁胜男说。
封清远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笑:“我很少唱摇滚,我也不是学音乐的,能唱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我其实更擅长民谣,有机会,我唱给你们听。”
“好啊,那有机会再说。”丁胜男说。
“那我继续找地方卖唱去了,等我卖唱有钱了,我请你们吃米线。”封清远说。
他没有说吃饭,而是直接说吃米线,很显然他清楚自己的收入要请两个人吃饭有些困难。
丁胜男心里有些感动,贫穷的感觉,她的体会最是深刻了,“好啊,那晚些时候我们再见,我们住在前面那家理发店上面的小旅馆。”
看着封清远走开,程恺有些不解,“胜男,你怎么和一个陌生人打得如此火热?”
“这不叫火热吧?我就只是觉得这人挺好的,人长得不错,你注意到没有,他的吉他上有一句诗,晨兴步北林,萧散一开襟。可见这人是有趣的人。”丁胜男说。
“吉他上刻行诗就有趣了?你对他太热情了,我有些想不通。”程恺说。
“你别无聊了,这醋你也好意思吃?他那么老,明显不是我的菜。”丁胜男笑道。
“也对,他都老成那样了,哪能和我相比。”程恺说。
丁胜男笑笑,不再言语。
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反正就是来玩的,也没什么具体目的,说说笑笑,吵吵架什么的,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
“这条街太暗了,我们好像走远了,感觉都走到郊区来了。”丁胜男说。
“我也觉得人越来越少,天也黑了,咱们可以回去了。”程恺说。
“那咱们往回走。”丁胜男说。
但前面的巷子,已经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就是白天在桥上和封清远冲突的那个短发男生。
不管是偶遇,还是他们尾随而来伺机下手,总之这些人肯定没怀好意。
“胜男,你先跑,我顶住。”程恺说。
“一起跑。”丁胜男说。
“不行,他们人太多了,咱们跑不掉的,你先跑出去报警,你是女的,不能让他们欺负到你,我是男的,挨揍没关系,要是让他们欺负到你,那才是我最难受的事。”程恺说。
丁胜男没想到程恺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如此勇敢,这是丁胜男认识他以来见到他最爷们的一次。
“打架我也很在行,咱们一起对付……”
丁胜男话还没说完,程恺已经冲了上去。
也许换作是其他的小女生,应该会哭着死活要和程恺一起面对,但丁胜男不会这样做,她清楚知道,对方人多,就算是她也加入战团,依然赢不了,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想怎么弄她们都行,现在不是表现情比金坚的时候,先跑掉报警才是最重要的。
丁胜男的速度一向不慢,但毕竟是女生,有两个男的追了上来。
跑过一个巷子左转的时候,丁胜男迎面撞上一个人。跑得太急,两人都被撞得向后退了几步。那女生皮肤有些黑,后面还带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两个男的手背上都有纹身。
“对不起,我们遇上打劫的了,所以就慌不择路。”丁胜男说。
说话间,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那女生年纪和丁胜男差不多,也有可能大了一两岁,她看到后面果然有人追来,却并不慌乱,向跟在她后面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然后就是打斗,再然后就是那两个人被打得人仰马翻,跟在女孩身边的两个男的打架非常专业,这一看就知道是保镖。
来不及道谢,丁胜男带着她们找到了程恺,程恺已经被打倒在地,嘴角渗出血来。
接下来又是打斗,又是那些人溃逃。
还好,程恺也没什么大伤,只需要在附近的诊所作简单处理。
“谢谢你们,真是非常谢谢。”丁胜男说。
“不客气,遇到了就是缘份嘛,举手之劳,不必言谢。”那姑娘笑着说。
她的口音有些怪,有些像云南口音,但好像又不是。
“小姐,我们走吧。”保镖说。
“好,这就走。”那姑娘应道。
“我叫丁胜男,他叫程恺,请问您……”
“我叫素季,我是缅甸人,在昆明念书,很高兴认识你。”姑娘笑道。
程恺也说了些感谢的话,但素季只是微微地笑,然后带着她的人离去。
有些人就是这样,短暂相逢,然后相忘,有可能一辈子不再见面。
两人回到小旅馆,程恺便借故身上的伤疼痛,再也不肯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严重,那咱们就去大一点的医院看看?或者住院?”丁胜男说。
程恺只是哼哼,“哎哟,痛死我了,你得守着我,不然我要半夜里客死异乡,那怎么办?”
“有那么严重么?你故意的吧?”丁胜男说。
“丁胜男你太狠心了,我今天拼死保护你,现在我受伤了,你却对我横眉冷对,果然最毒妇人心!”程恺叫道。
“我去,你才妇人呢,我可是姑娘啊,你别胡说。”丁胜男说。
“那就是最毒姑娘心。”程恺说。
“好吧,那我守着你就是了,你别哼哼啊,大男人的,打架的时候不是挺英勇的嘛,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娇气了?”丁胜男说。
“我身上疼,你给我擦药。”程恺说。
“哪疼啊,医生不是给擦过了么?”丁胜男问。
“这里疼,这里,这里……”程恺胡乱指了几个地方。
丁胜男只好拿过药水,坐到程恺的床边。
程恺脱掉上衣,他平时喜欢打篮球,虽然气质文弱,但其实肌肉很发达,正值最好的年龄,白皙的皮肤下是强壮的肌肉,隐隐透着性感。
丁胜男拿过棉签,蘸了红药水,“是这里吗?”
丁胜男手指所触之处,发现程恺的皮肤很烫,程恺却不说话了,似乎在有意屏住呼吸。
房间里的空气里忽然就弥漫着一种暧*昧的味道,丁胜男忽然就明白了程恺一直叫疼的用意了。
“哪里疼,你快说呀。”丁胜男觉得自己的声音竟也有些异样。
程恺忽然翻过身来,紧紧地搂住了丁胜男。
丁胜男被他这举动惊住,想推开他,但程恺却像老藤一样死缠住不放,手隔着衣服,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同时覆下吻上了丁胜男的蜜唇。
刚开始丁胜男被吓坏了,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正想要开口阻止程恺,他刚好趁机撬开了丁胜男一直紧闭的嘴,顺利侵入。
随后丁胜男便处于一种半虚幻的状态,程恺身上的药水味提醒着她要清醒一点,但程恺突然不成章法的狂啃却让她陷入迷醉。
“程恺,不要这样……”她轻呼一声。
但这样的哀求并没有起到作用,程恺不但没有停止,而是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他的吻越发疯狂,丁胜男挣扎了一下,随后放弃抵抗,他是她爱的男生,她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她想。
那件事是他们都没有经历过的,摸索许久,终不得要领,折腾了许久,彼此终于交融,丁胜男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事后程恺说,其实他也觉得好痛,丁胜男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知道他很快完成人生的第一次。
古城的小旅馆,简陋的床铺,没有任何的仪式,她就这样有些唐突地做了女人,丁胜男心里有些遗憾。
“胜男,我会娶你的,我会对你负责。”程恺帮丁胜男擦去脸上痛出来的汗。
“每一个男人办完这件事,都会这样说吧?在这个时候许出来的承诺,你不觉得太假了?”丁胜男说。
“我知道承诺不能轻许,我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所以要哄你,我是真的想娶你,这一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娶其他的女人。”程恺说。
“一辈子的事,太远了,程恺,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太绝对的事,我不相信。”丁胜男悠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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