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喻对化装舞会绝对不那么感兴趣,要不是因为商会的会长是他多年至交好友,他并不会来,然而所谓面具,君三爷特别敷衍,直接戴了一张银色的银狼面具,面具不大,只能遮住眼睛,所以任由是谁,都能看出那是君三爷。
而身旁的女人戴的是金粉的毛绒面具,那是女生都比较喜欢,甚至是无法拒绝的类型。
“也不知道那个狐狸精是谁,莫名其妙的,三爷身边怎么会有那么一个人?”
“看着就是一团小家子气,估计不成什么气候,也许就是玩玩呢……”
“就是……男人嘛,不都是那个样,就算三爷为家里那位守身如玉,可是守了那么久,看到更新鲜可口的,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呢!”
那就是男人的通病,女人们都心知肚明,贺佳怡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讽笑,却不置可否,她扭头不再去看他,和身旁的几个女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从前她靠着君喻,但是因为自己没有手段没有能力,和这些贵妇们总聊不到一个点子上,其实也很能理解,因为自身阅历不够,经历不够,现在却大抵都能够补全了。
“贺小姐,待会儿一起跳支舞怎么样?”贺佳怡这边已经拒绝掉好几个舞伴了,眼前这个高高大大,身材也不错,她也不想亏待了自己,笑了笑,这次没有拒绝。
男人也是浅浅一笑,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长相,不过不管长相如何,至少人还是温文儒雅的,逢场作戏嘛,长相什么的也未必有那么重要了。
两人相视一笑,手中的高脚杯碰了碰,贺佳怡抿了口酒水,有些辛辣,可是后劲有些甘甜,这和她的人生很像。
“开场舞应该没什么疑惑了,应该就是君三爷了,舞伴的话……”
当事人君喻其实一点也不想跳开场舞,商会会长章皓敬了他一杯,似笑非笑道,“老三,咱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你那些事我多少知道点,不过都这么久了,你还放不下?”
这天底下女人这么多,为什么非得抱着那一个不放呢……更何况这位可是京中的黄金单身汉,那些女人都是排着队等着呢,可是这位却……
君喻晃了晃手中的酒水,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然后回了一个戏谑的眼神看过去,“你不明白。”
看不明白?
你能指望一个花心大萝卜看明白情圣的内心世界吗?
当然不能了!
章皓翻了个白眼,抹了一把脸,一脸的无语,“我还真不明白,咱们年纪也差不多大,可是为了传宗接代结婚真没意思,我家老爷子下了最后通牒了,明年年底必须给他一个孙子,这不是为难我吗?”
他说了一通,见好友仍旧是那一脸的面无表情,一时间有些泄气,“得,我是不懂,大不了我就随便大街上找个女人让我播种去,播种完了,我继续在外面潇洒……放着一大笔钱,养一群后宫不是挺好……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那群女人一凑到一块,就争风吃醋,特别有意思,上回还……”
他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特别扫兴的四个字,“小心肾亏!”
章皓是真的没辙了,不过他也算是了解这人,所以没太计较,耸了耸肩,“你这人太没意思,你说你媳妇儿要是一直躲着,你难道还要等一辈子不成?”
而且,他也搞不明白那个女人身上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能够让君三动心,难道真是什么天仙美女?
“不会。”
“什么不会?喂,你别走啊,开场舞你好歹走一走,大伙儿可都等着呢!”章皓在后面扯嗓子,可是某人根本就当没听见似的,章大会长此时恐怕就差去死一死了。
安娜此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男伴,贺佳怡也是,四人说说笑笑的,这一幕也挺和谐,不过贺佳怡来之前似乎多喝了一杯水,她优雅地抿唇笑了笑,“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说着,拉着裙摆就慢条斯理地离开了大厅,去向洗手间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太过粗心了,还是因为刚才喝了不少的香槟进去,神经放大了,没有感觉出身后有人跟着。
这会刚上完洗手间,洗了手,打算出来,突然之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啪得一脚把洗手间的门踹上,从里侧反锁了!
她登时被吓了一跳,浑身都炸毛了,来的时候只带了手包,而手包里的手机刚才已经交给了安娜,此时就是打求救电话都来不及,她面上有些慌乱,不过在美国那段时间,多少学了拳脚功夫,她看着那人的背影,脸色一沉。
“你是什么人?”虽然这么问着,可是其实她很怕是个变态。
她这一身长裙束缚住她的拳脚功夫,她就算打起来也不会太利索,男人并未出声,而她就这样,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却是越看越熟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真等男人突然转过身来,贺佳怡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往后后退了两步,想要偷偷绕过他,去开洗手间的门。
“跑掉一次,你以为我会让你跑掉第二次吗?”男人明明是勾唇淡淡地笑着,只是那笑容却并未到达眼底,反而低沉的说话声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贺佳怡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只是眸中仍有一丝慌乱,她抿着唇不着痕迹地扭过视线,“我不懂这位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
“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男人一步一步逼近,她惦着脚尖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脊紧紧地贴到了身后冰冷的瓷砖上。
贺佳怡脸色一沉,生怕被发现,“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就要叫人了!”
“叫人?”男人低沉地笑着,嗓音有些暗哑,可越是这样,贺佳怡却越觉得危险,她想往旁边挪步,然而男人却已经先发制人,一只手捏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凶狠地吻了上去。
曾几何时,他们也这样亲密过,可是五年了,她逃开五年,现在竟然还是不肯认他!
她真狠,见面不相识,明明他们才是最亲密的爱人!
君喻冷笑着,原本的那点怜惜此时又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捏着她的下颚,唇齿之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重重地贴合上去,那种感觉……
根本就不是在接吻,而是在撕咬……她痛的本能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泪水,她用力地想把他推开,可是女人的力气根本敌不过男人,这点力气在他那边根本就不够看。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男人的脸色比刚才更冷了,他等了五年,整整五年,她倒好,消失的彻彻底底,不留下任何线索,这五年,她又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疯子,那也是你逼出来的疯子!小西,哦不是了,你现在是贺佳怡,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还是我的妻子,以前是现在是,你逃不掉的!”话语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强硬。
贺佳怡早就恢复了记忆,可是她并不想现在就让他知道,只是一味的隐瞒,“是,我是改了名字,可是那又怎么样,如果你当初不那样对我,我怎么会……”
“承认了?”
“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彻底,我就算不承认又能怎么办。”贺佳怡脸色不好看,任由谁被强硬了都不会有好脸色,她别过脸,不想去看男人的眼睛。
她这么说,君喻反而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这小东西走了五年,变了很多,耀眼的他都有些不敢认,可是不管怎么变,她都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既然知道,那就回到我的身边来,这些年你离开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贺佳怡冷笑出声,拍开他的爪子,“不可能!你知道的,我不想要君少奶奶这个称呼,我现在过的好好的,不想改变,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是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
君喻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你真这么想?还是你早就有想法了,你想和老大家的那位在一起?”
说的自然是君佑尘了。
君喻查清楚了龙凤胎的事情,也查到了这些年君佑尘那小子陪在她的身边,其实就是想日久生情,也难怪君佑尘这些年安安分分呆在美国,哪里也不去,原来是这个心思。
可是她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那肆无忌惮的眼神,贺佳怡有些不舒服,此时正是浑身带刺的时候,她皱着眉,“我怎么想的,关你什么事!”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我们是合法夫妻!”男人拽着她的手腕,眼中毫不掩饰霸道的占有欲。
贺佳怡笑了笑,“是吗,那离婚好了?”
君喻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气了,他知道他这小妻子从来不会给他省事儿,能说出离婚!他沉着脸,一只腿挤进她的两腿中间,冷笑道,“你还真敢说!你就不怕我在这儿把你给办了?”
“你敢!”
她嘴上被谁都硬,可是心里说是不怕那是假的。
男人一手罩着她胸前的位置,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渴望,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推到洗手台前,钳制住她的手臂,一只手迅速撩起她的裙摆,“你看我是敢还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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