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公司的总裁、董事长,但也不差这一点。更何况到时候我会把这些连本带利问顾西辞要回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样,先回你住处再去买车。”许亦勋打断她,不让她继续问下去。
“不行,我那儿是单身公寓,根本住不了三个人。”
“对,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和你说,我另外给你找了处宽敞的公寓,马上就可以搬过去。”
“额……”
换房子,买车,请司机,请佣人,藿岑橙苦笑:“亦勋哥,你突然变得好奇怪。”
许亦勋揉揉她的发,微笑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心疼你。”
藿岑橙眼眶一热,险些掉下眼泪。
许亦勋是行动派,办事速度和效率都高得惊人,半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搞定了一切,不但买了车办好手续,还给她搬了家。
新家其实也是公寓,但面积比之前那套房子要宽敞许多,而且是楼上楼下的复式楼设计,有四间房,足够藿岑橙和一个司机、一个佣人居住。
许亦勋一家三口在香港陪了藿岑橙五天,第六天上午才离开香港。
藿岑橙去机场送行,感情丰富的念念小朋友搂着她的脖子哭得一塌糊涂,被母亲抱回去走向登机处了还泪眼汪汪喊着:“姑姑……姑姑……”
离开机场回公寓途中,在医院上班的莫悔打电话来说中午过来吃饭,顺便下午陪她一起去医院,她才想起来今天该去医院做产检了。
等回到住处,刚在客厅坐下,黎嫂就端了一碗煲好的鸡汤过来。
这是许亦勋的吩咐,因为知道她不吃荤,所以让黎嫂每天给她煲汤补充营养,她连续喝了几天觉得荤味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黎嫂,中午多做一个人的饭,莫小姐会过来。”她忽然想起莫悔要过来吃中饭的事。
许亦勋一家三口留港的这些天莫悔一有空就过来蹭饭,所以黎嫂知道藿岑橙说的莫小姐是谁,笑着点头:“那我去准备两道莫小姐爱吃的菜。”
中午莫悔下了班过来,在玄关换鞋弯腰下去时不小心碰到玄关柜上头的花瓶,眼看着花瓶要砸在她身上,突然冲过来一道人影,手臂一探及时抓住了下坠的花瓶。
莫悔惊魂未定,直起身望着及时冲过来接住花瓶的人,是藿岑橙的司机阿峰。
她惊讶阿峰只是个司机,闪电般的身手却十分敏捷,仿佛训练有素,也不知道许亦勋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司机,根本就不像一个普通的司机,倒像是保镖。
吃饭时她和藿岑橙提起,藿岑橙笑:“阿峰是亦勋哥的朋友介绍的,据说是行伍出身,身手快也不奇怪。”
莫悔耸耸肩:“许亦勋对你可真好,如果我是宛榕,估计会吃醋。”
藿岑橙知道她是开玩笑,也没在意。
下午莫悔陪藿岑橙去医院产检,阿峰和黎嫂也跟着,一个开车一个随身伺候,那阵仗就仿佛是当红大牌明星出行,加上阿峰每日都是从头到脚一身黑,还带着一副黑超,就更像了。
藿岑橙拒绝不掉只好让他们跟着,莫悔其实一直就担心藿岑橙的安全,现在有人贴身照顾她上班也安心。
产检的流程并不长,在做三维B超时女医生很温和的告诉她宝宝一切正常,并指着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耐心的告诉她哪里是宝宝的小脑袋,哪里是宝宝的屁小屁股,哪里又是宝宝的小胳膊小腿……
藿岑橙的视线随着女医生手指的位置移动,脸上眼里都是欣喜的笑意。
真好,这就是她的宝宝,她和顾西辞的宝宝。
“下次来就可以知道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了。”女医生又说。
藿岑橙说:“不管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都没关系。”能够健康安全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已经很满足。
“嗯,你还这么年轻,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多生几个。”女医生也笑着附和。
藿岑橙笑了笑,没说什么,一旁陪她一起进B超室检查的莫悔望着屏幕上胎儿的照片看得很专注,半晌才指着其中一张胎儿的正面照说:“我看到宝宝的小J?J了,绝对是个小男孩。”
女医生失笑:“莫医生,那是宝宝还没完全收进去的小尾巴。”
从B超室出来,莫悔还要回科室上班,藿岑橙在阿峰和黎嫂的陪同下离开医院回公寓。
转眼又过去一个月,藿岑橙的腹部已经明显隆起,这天又去医院产检,却只有阿峰和黎嫂陪着,因为莫悔上周就去了德国还没回来。
产检的结果仍一切正常,在做B超时女医生笑说:“还真被莫医生蒙对了,是个带着小J?J的男宝宝。”
藿岑橙一脸惊喜。虽然不论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她都爱,但一想到将来宝宝可能会长成顾西辞的样子她就觉得开心。
回公寓途中她迫不及待打电话给莫悔,后者的语气很得意:“我就说我那次看到宝宝的小J?J了,张医生还说是宝宝的小尾巴。”
等挂了电话她又打给许亦勋,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行。
中午她睡了一个多小时午觉,没想到做梦做个不停,一直梦见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她梦境里,她看清楚了男人的脸,虽然还是一眼认不出来是谁,但她隐隐觉得那个男人就是顾西辞。
醒来还神情有些恍惚,坐起来抓过床头矮柜上的手机控制不住想打电话给顾西辞,告诉他她怀了一个将来会长得很像他的男宝宝。
可她终究是忍住了没拨通顾西辞的电话。
下床洗了把脸走出卧室,客厅里静悄悄的,黎嫂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去超市买东西了。
她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她以为是黎嫂外出回来了,喊了声,却没回应。
她楞了一下,改口叫:“阿峰?”
话落也同样没反应,却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声。
藿岑橙望向客厅入口,然后看见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印着某甜品店标识的纸袋。
“阿峰?”她又喊了句,因为认出一身黑是阿峰的标志。
阿峰点头,边走过了边指了指喉咙。
藿岑橙恍悟:“你喉咙不舒服?”
阿峰又点头,把纸袋放在藿岑橙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打开,从里头一一拿出几样刚出炉的糕点。
藿岑橙却还在盯着他的脸看,总觉得这张脸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
然后才想起来,中午吃饭时阿峰都还好好的声音没有半点沙哑的迹象,怎么现在就突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峰却似乎没察觉到她的注视,把糕点拿出来后又去厨房给她热了杯牛奶。
这更让藿岑橙困惑,因为和阿峰相处了一个多月她从来没见过阿峰为她做这些,她不禁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阿峰?
可如果不是阿峰那又是谁?
这时又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她循声望过去,还没看到人影就喊:“黎嫂?”
刚开门进来的人正是外出采买新鲜食材的黎嫂,听藿岑橙喊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匆匆换了鞋进客厅来,然后就看到茶几旁的男人,神色顿时一愣。
“黎嫂,你知不知道阿峰喉咙不舒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藿岑橙问她。
黎嫂张了张嘴,看看最后说:“我知道的,我还给阿峰买了些润喉的药。”
听黎嫂这么说,藿岑橙才松了口气,开始吃阿峰给她买来的糕点。
讶异的是阿峰买的这几样糕点竟然都是她爱吃的,难道亦勋哥告诉他的?
这以后,阿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喉咙不舒服,而他不舒服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奇怪,除了她进自己房间,其他时候阿峰都会寸步不离守着她,而且大多时候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却又不会让她觉得厌恶,只是很纳闷他为什么那样看她。
入夏后,香港的高温便一直居高不下,肚子越来越大的藿岑橙已经不再去广场给人免费画像,迪克也没再给她制定一些诡异的治疗方案。
藿岑橙以为迪克是对自己没有明显好转的病情感到失望所以不再为她治疗了,迪克却只让她等把孩子生下来后做一次头部核磁共振,看被损坏的面孔识别系统恢复得如何了再定治疗方法。
孕期进入第六个月的这天早上,身体一直没出现什么不适的藿岑橙在客厅里突然昏倒了,目睹她倒下去的黎嫂吓得脸上血色全失,连忙和阿峰一起把她送去医院。
莫悔因为前一晚值夜班刚查完房打算下班,接到黎嫂的电话连忙赶去急救室。
在经过一系列详细的检查后确诊藿岑橙只是因为血压有些低引起的突然昏厥,心急如焚的一行人悬高的心才终于归位。
没过多久藿岑橙就醒了,在莫悔不容置疑的建议下,她留院观察一天。
晚上黎嫂留下来陪她,她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时看到有一道人影伫立在床前,挺拔的身形绝对不是黎嫂。
她想睁开眼看个仔细,可是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她越是想睁开眼皮就越沉得厉害,最后终于沉睡过去。
伫立在床前的男人在她睡着后俯身给她掖好被角,视线落在她隆起的腹部,黑眸闪了闪,半晌后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抚上她腹部。
而他的手心刚贴上去,就感觉似乎有一股力道撞了下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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