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是和我没深仇大恨,可顾筠尧害死我父母,害我们齐家家破人亡,害我那么小就成了孤儿和姐姐相依为命吃尽苦头,被世人唾弃被亲人抛弃,每一天都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这些都是顾筠尧害的!”男人激动的控诉,扭曲的五官面目狰狞。
顾叔?藿岑橙愕然……原来这场绑架的根源是他。
“顾西辞是顾筠尧的儿子,父债子还,顾筠尧害我们齐家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顾家的人好过。这些年我和姐姐所受的苦我会一点点在你和顾筠尧身上讨回来,我要把你们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寄给顾筠尧,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让他比我们姐弟更痛苦一万倍!”
被愤怒吞噬了理智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叫嚣,盯着藿岑橙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撕碎了,让藿岑橙想起国外那部恐怖电影中的杀人狂魔,就是把被杀害的对象尸解了当他的餐点。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画面,胃里顿时一阵痉挛,险些呕出来。
她打住思绪,安慰自己冷静,不要自己吓自己,双腿却不受控制的微微打颤,就怕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兽性大发扑上来强暴她。
这比被千刀万剐还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男人捕捉到她眼底隐隐流露的恐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刚才不是说你怀孕了么?不知道把一个孕妇吊起来倒立会不会很快就流产?”
藿岑橙咬牙抿着唇不回应,男人又是一声冷笑,双手合十拍了两下,很快门打开,那个紫发男人走进来诚惶诚恐的问:“齐哥,有什么吩咐?”
“听说她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如把她吊起来倒立,看会不会有孩子流出来。”男人仿佛在说一个很有趣的游戏规则,那双细长的眼睛泛着诡异的亮光。
紫发男人像是错愕了一下,视线落在藿岑橙小腹上,一时有些迟疑。
男人见他没动作脸色立即一沉:“还不快点动手?是不是不想要另外那一半钱了?”
紫发男人回过神来,连连应声又找来一条粗长的绳索,走到藿岑橙面前将绳索分别系住她的两只脚踝。
这间位于郊外的破旧房子是老式的废弃厂房,房顶的横梁上积了很厚一层灰,紫发男人把绳索的另一端系上重物用力往上抛,绳索穿过横梁另一面的同时带起灰尘漫天,视野灰蒙蒙一片。
藿岑橙刚闭上眼,脚下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了,她身体重心不稳,双手又被绑着,一下倒在地上。
紫发男人拽紧绳索另一端拉动藿岑橙的身体将她吊在半空中,藿岑橙有些畏高,感觉自己被吊起来了也不敢睁开眼,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统统都往脑门冲,很快便感觉头部胀痛、呼吸不畅和耳鸣等症状。
紫发男人把她吊起来后讨好的看向一旁看好戏的男人:“齐哥,接下来怎么做?是不是该通知顾西辞了?”
男人横一眼过去:“你怎么知道我要通知的人是顾西辞?我可没告诉过你这个女人和顾西辞有关。”
紫发男人面色一变,背后沁出一身冷汗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才和这个女人串通好了演戏骗我,你们是不是以为放了她顾西辞就会不计前嫌放过你们?真是想得美,以顾西辞的手段他若能给你们一具全尸就算是开恩了,但如果你们乖乖按我的吩咐做,我保证你们可以顺利拿到钱远走高飞。”
紫发男人骇得面色发白,颤着声说:“齐哥您误会了,我们……绝对不会背叛您……”
“他是在恐吓你。”大脑被血液冲刷得几度昏厥的藿岑橙虚弱开口,继续对紫发男人说:“你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就是弃暗投明,而他最后的下场一定是死无全尸,你给这样的人做事别说拿不到另外那笔钱,甚至连命你都会搭上去。”
“哟,被吊起来还这么伶牙俐齿想劝服我的人背叛我,看来不把你弄昏过去我还真要担心他们会背叛我。”男人说着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一块宽大的木板上。
他阴笑了几声,走过去弯身捡起来。
藿岑橙眼睛还是闭着的,她听到走近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嗡嗡嗡”地耳鸣和心跳剧烈跳动的“扑通”声。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男人的声音钻入耳,她还没意会过来是什么意思,头部忽地一阵剧痛,随即感觉有湿热的液体滑下来。
“等你醒过来你就能看到你亲爱的老公了,到时候让他亲眼目睹我是如何一点一点折磨你。”
昏迷前的最后一丝意识在这句话落音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时间已近凌晨,卢海正推开门走进去。
“顾先生,警方已经查到停车场监控录像中那两个人的行踪,可他们一致招供是有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去破坏顾小姐的车胎,却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齐劭东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他们找遍了他平时会出没的场所都没有找到他,至于厉峥嵘他一整晚都泡在夜店里,韩蕊在您离开餐厅后留下来应付客户,直到一个小时前回到住处,我们的人还在继续盯着她和厉峥嵘。”
神色紧绷却看不出什么情绪的顾西辞沉吟了几秒后开口:“把目标锁定齐劭东,让警方把搜寻范围扩增到郊外那些废弃旧产,还有近几个小时内的所有海、陆、空出入境记录你都要仔细看,别疏忽。”
“好的,我马上去办。”
卢海正刚回答,顾西辞的手机就传来新收短讯的提示声。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是陌生号码,短讯内容只有短短一句:我知道你老婆在哪。
他神色蓦变,犹如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
卢海正见状问:“顾先生,怎么了?”
顾西辞未及回答,手机忽地一阵震动,有电话进来。
电显还是刚才那阻陌生号码,显然是同一个人。
他立即接通,并按了免提,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一个男声,带着些微的犹疑:“你是顾西辞?”
“我是。”
那边得到肯定后顿了几秒才又传来声音:“我可以告诉你你老婆在哪,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西辞眉头一动,语气仍没什么温度:“你说。”
“我要你答应我在你救出你老婆后放过我。”
“可以。”
或许是他答得太快,电话那端又是一阵静默。
“你放心,既然我答应放过你就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顾西辞说。
“那好,我相信你,现在把地址发过去,或者你可以追踪我的手机定位,因为他可能会换地方。”
顾西辞挂了电话,等对方发来地址,他一看果然是郊外,握着手机的手骤然紧握,沉声吩咐卢海正:“备车。”
紫发男人战战兢兢从那间废旧厂房里出来,走向那辆供他们休息用的货车,刚拉开前座车门就见同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而他手里拿着手机,手机屏幕显示信息一栏,上头的内容居然是这里的地址。
他呆了一呆,虽然平时口拙脑子也不是很聪明,这会却很快明白过来,又惊又怒地瞪着同伴低吼:“你这是要害死我们?你向谁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同伴心急的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小声点。
然后说:“我想过了,要想活命,就只能这么做,所以我刚才趁齐哥不在去他车上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顾西辞的电话告诉了他,他答应我会放过我。”
紫发男人慌了:“那他是不是已经赶过来了?他答应放过你,那我呢?你有没有让他也放过我?”
“你先别急,到时候我会替你求情……”
“求什么情?”诡异的声音骤然在紫发男人身后扬起。
两人身形俱是一僵,而说话的男人鬼魅一样悄无声息走过来,紫发男人只觉得脑门上一凉,被一管黑漆漆的枪口抵住了。
他双腿一软,几乎跌坐下去,连忙扶着车门颤着声说:“齐、齐哥,您别冲动,您听我说,我没有背叛您,是他,是黑仔……”他抬起手来,就着车内顶棚灯打落下的昏黄灯光指向怒目圆瞠的同伴,为了活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继续出卖同伴:“我刚才打开车门就看到他鬼鬼祟祟躲在车上偷偷发信息给顾……”
未完的话被突然扑过来的同伴给打断,他虽然下意识往后退,但还是被同伴扑倒在地上,紧接着耳边听到连续的三声枪响,压在他身上的同伴连痛呼都没发出一声就断了气,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他吓得身子一个激灵,本能的把同伴还温热的尸体用力推开,然后踉跄着站起来,一脸惊惧地望向手里还持着枪、枪口却再度瞄准他的男人说:“齐哥,您相信我,我真的没背叛您啊,您别杀我……”
男人冷笑:“你说你没背叛我,可我刚才听见你问他有没有让顾西辞放过你。”
紫发男人没想到他连那句也听到了,一时哑口无言。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悔改的机会。”
紫发男人闻言原本绝望的目光顿时浮现一丝希望:“只要齐哥肯给我悔改的机会,不论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心尽力去办。”
男人点头说:“既然顾西辞知道了这里,那么他现在一定在往这边赶来,我们必须立即离开。你现在去把那个女人弄下来,我们躲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紫发男人应声点头,快步走向那间废旧厂房。
不一会他扛着还处于昏迷中的藿岑橙出来,等走到男人面前后他神色惶恐的说:“齐哥,她这样一直流血会不会死掉?”
男人闻言看了眼藿岑橙,只见她的脸几乎大半被醮了血的发黏住,而发梢还在断续滴血,显然是刚才被他那一下敲下去伤口还在流血没有止住。
他不以为然:“把她放到我那辆车上去,开我的车走。”
紫发男人依言行事,把藿岑橙放到男人那辆车的后车座,而男人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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