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送吧。”
她端着药粥上楼来,也没敲门就扭开顾西辞卧室的门走进去,没想到里头除了顾西辞外还有别人,而那个别人正背对着她俯身在对顾西辞做着什么,那画面像极了是在亲吻。
她大脑一热,美目喷火地脱口就吼:“徐变态你放开他!”
被叫做徐变态的徐斯杭嘴角一抽,回头掠了眼大步朝这边走来的藿岑橙,问:“我怎么变态了?”
藿岑橙把粥放在矮柜上,指着床上闭目仿佛是睡着了的顾西辞说:“你偷亲他还不变态?”
“我偷亲他?”徐斯杭哭笑不得,直起身来把手头一直药膏递到藿岑橙眼前说:“小丫头,你看清楚了,我是在给他擦抗过敏的药。”
藿岑橙呆了呆,视线落在顾西辞的脖颈上,果然上头还有没被完全吸收掉的乳白色药膏。
知道是误会,她也没道歉,还板着脸把药膏抢过来说:“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既然他没事了那你走吧。”两个有GAY嫌疑的男人实在是不适合独处一室。
徐斯杭好笑地望着她:“你不是不喜欢他么?怎么现在这么紧张?”
“关你什么事?”
“你不去挖我表妹的墙角了?”
“额……”挖你妹……
“对了,你为什么让西辞吃那么海鲜还给他喝冰镇红茶?你不知道这会要他的命?”
藿岑橙没想到这么严重,她以前也经常吃海鲜喝冰镇红茶,可从来没出过问题,现在听徐斯杭这么说,不由惊出一声冷汗。
“还有,海鲜是壮阳滋补品,你该不会是想趁他冲动时引诱他对他硬来吧?”
藿岑橙瞪他,他却笑:“你想生米煮成熟饭?”
“额……”熟你妹夫……
逗她逗得差不多了,徐斯杭言归正传:“他身上有些疹子,你给他擦这种药膏,我一夜没睡,先走了。”
藿岑橙巴不得他赶紧走人,连忙从他手里接过药膏,一只手赶苍蝇似的挥个不停:“走吧走吧。”
徐斯杭嗤了声,转身边走向房间门口边说:“他刚睡着,别吵醒他。”
等他离开,藿岑橙在床边坐下,把药膏挤到棉签上,然后再涂在顾西辞起疹子的地方,一点点抹均匀。
他身上还穿着睡袍,徐斯杭在给他搽药时将他睡袍的领口拉得很开,露出大片让人脸红心跳的精实胸膛,虽然上头零星布着一些粉色的小点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也还是让人垂涎三尺,好想伸手去摸一把试试手感。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口干舌燥的给他搽药,好在他胸以下的地方没有疹子,否则她真担心再往下搽自己会忍不住喷鼻血,因为顾西辞的身材实在是太完美了。
给他搽好药她又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脸和手,在她的指甲不小心划到他左手手背时他皱了下眉,却没醒来。
他睡得很沉,大概是昨晚被折腾得一夜没睡,又吐又泄的食物中毒症状害他连眼窝都陷进去,眼周还晕着一圈的黑影,脸色也有些青白,看着让人心疼。
她内疚的握住他一只手,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他的睡颜,脑海里忽地灵光一闪,兴起想拿熟睡的顾西辞当模特作画的念头。
她的铅笔人物插画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早在听顾西菡说顾西辞如何如何出色时她就有了这个念头,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想到做到,她立即起身回房拿了工具过来,然后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移动顾西辞的身体调整了一个有利于她作画的姿势。
本来只打算画头像,可不知道是不是全身画画多了,她在勾勒出顾西辞的头部轮廓后手中的画笔仿佛有自主意识般,按照她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流畅的勾勒出了顾西辞的身体轮廓。
她迟疑着要不要重新画,如果被顾西辞知道她画他的,估计会恼羞成怒杀了她。
可谁让他身材那么好?如果不让她画一次她发誓她以后会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纠结了一会后她心一横,拿起画笔继续画起来。
也不知道画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站得脚板都疼得麻木了才终于停下来,而画板上那副顾西辞的画已经变得栩栩如生……他站在花洒下,身体是微侧着的,头部却是正面,而他两条手臂一条横在胸口,掌心贴着右胸,另一条放在后脑,仿佛是在搓洗身体。
她把他每一个部位的线条都勾勒得灵活灵现,连他微皱着眉看人时冷峻不耐的神情都抓住了,可唯一不圆满的是那双强健的双腿腿间的部位一片空白。
因为她不知道他那里是什么样子,又不愿意拿里那些男优的套在他身上,所以才留白。
她揉揉有些酸痛的颈项,瞥了眼床上还在睡的顾西辞,视线下移,落在他小腹下方的位置。
盯着那个部位看了一会,她勾起嘴角露出贼贼一笑,色向胆边生,缓缓地把手伸过去,掀开了顾西辞下身覆着的薄被。
怕惊醒他,她尽量把动作放得很轻,先撩开了睡袍露出他里头那条黑色底裤,然后屏息将双手伸向他的底裤裤头,正要往下拉,不意一股力道突然扣住她的左手腕。
她心头一跳,惊得险些心跳骤停。
“你脱我裤子做什么?”一醒来就发现居然有人胆大包天意图脱他裤子的顾西辞额头青筋直颤,虽然因为生病声音显得有些虚弱,目光却依旧凌厉,刀子一样嗖嗖嗖地射向藿岑橙。
藿岑橙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用力把手抽回来,呵呵傻笑为自己的行为狡辩:“你不要误会,是徐变……呃,徐医生让我给你身上那些疹子搽抗过敏药,你不信可以问他……”
她不敢直视他的心虚表情让顾西辞猜到她撒谎,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对这丫头近乎无赖的流氓行为感到很无力。他无法想象是要有多开明的家教才会养育出藿岑橙这种不论思想还是行为都奔放无比的女儿?
他黑着脸坐起来整理睡袍,藿岑橙怕他发现那幅画,忙说:“我去让厨房给你热粥。”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过身手忙脚乱的抱起画架等工具就急急忙走向门口。
顾西辞狐疑的皱眉,正要喊住她,她就逃亡似的一打开门就迅速跑了出去,丝毫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倾身从床头矮柜上拿过手机,瞥了眼屏幕,上头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其中一通是韩秘书打来的,而其余几通来自一个昵称为英文字母P的号码。
他拨了电话给韩秘书,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然后才又拨通另外那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下那边就接通了,他不等对方开口就说:“以后的星期五你都不用再等我。”
只说了一句他就挂了,之后把手机扔到床上,下床去洗漱,被挂电话的那个人大概是知道他的脾气,没敢再打来。
藿岑橙气喘吁吁的跑回房里,一股脑儿的把所有东西都塞到了床底下,然后才下楼让厨房给顾西辞热药粥。
等她端着粥上楼来,顾西辞还在洗澡,淙淙流水声不绝于耳。
她放下粥边给他整理床铺边庆幸刚才跑得快,否则东窗事发她会死的很难看。
过了一会顾西辞从浴室出来,藿岑橙殷勤的拿了电吹风要给他吹头发,顾西辞斜她一眼,凉凉甩出一句:“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藿岑橙一脸无辜的眨巴着蓝眸:“我只是想给你吹头发,没想搞什么花样。”
顾西辞哼了声,走过来在床边坐下,藿岑橙立即笑嘻嘻的爬上床绕到他背后去,边给他吹头发边找话题和他聊天。
“小西哥哥,你……”
“别这么叫。”
“为什么?我小时候不是这样叫你吗?”
“现在不行。”
“……好吧,那我还是叫你顾大哥。”顿了顿,“或者我叫你西辞哥?西哥?还是辞哥?或者顾……”
“你是属鸟的吗?能不能安静一点?”
“额……”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空气中满满雨后清新的味道,夹杂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为了弥补昨晚害顾西辞上吐下泻,藿岑橙钻进厨房忙碌了两个多小时,特意给顾西辞做了一份清淡却不失美味的晚餐。
等她小心翼翼吧晚餐给他端上来,他却已经换了外出的衣服,告诉她他晚上有应酬。
爱心被浪费了的藿大小姐不开心了:“什么应酬这么重要?你身体还虚着呢,不仅不能喝酒,连东西都不能乱吃,否则又上吐下泻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
和仁泰企业董事长的饭局一再延期到今晚,虽然是对方有求于自己,但商场上最讲究信用,他总不好一推再推。况且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说这句话时藿岑橙已经走到他面前拦住他去路。
他皱起眉:“你陪我去做什么?我那是生意上的事,不是去玩。”
“我也不是去玩,我是要盯着你,免得你乱吃东西。”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桃桃不在家,我要代表桃桃管着你。”
“桃桃从来不管我。”
“那我代表慕阿姨……”
“她也不管我。”
“那我……”
“没有人管我,你谁都不用代表。”
藿岑橙窒了窒,意识到顾西辞是不想让她跟着去,不由火了,恨恨地脱口就说:“那你未来老婆呢?我就代表你未来的老婆管着你,你总不会连你未来老婆管不管你都知道吧?”
“额……”
最后,代表人家未来老婆的藿大小姐终于如愿以偿坐在了顾西辞身边。
可她没想到开车来接顾西辞的不只司机,连韩蕊也在。或许是因为韩蕊是女秘书,而她耳闻目睹女秘书勾引上司的绯闻实在太多,所以对韩蕊的印象不是很好,尽管对方并没表现出对顾西辞有意思。
仁泰企业的董事长张董是东北人,性情豪爽热情,说话嗓门也大,却不会让人觉得粗俗。陪他一起来的还有其他两个高管,各个长袖善舞擅长煽动气氛,明明是顾西辞晚到了,他们却以自己早到为由各自罚喝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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