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婷一听,顿时从监控室的凳子上跳下来,拿着对讲机说道:“什么意思啊?谁和谁呛起来了?”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悠悠说道。
王溪婷一挽袖子,说道:“太岁头上动刀枪,都活腻歪了吧?”说着便风风火火的冲出去。
褚梦蝶冷眼瞧着郑木心,不住地摇头,道:“我说看你这么眼熟呢,倒还真的是有几分相像,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褚梦蝶一脸的有恃无恐,低眸抿了口酒。
郑木心冷冷嗤笑,“我的名字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知道的,恰巧你就是那个不配知道的!”她冷声冷气,横了褚梦蝶一眼,按捺着胸中熊熊怒火,手中的酒杯都快被她捏碎了。
褚梦蝶也不再看郑木心,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地说着,那样子是十足的冷灭,幽幽地道:“你再说一遍!”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郑木心冷声重复,下巴微抬,那是一种天生就从骨子里散发的倨傲神态。
“呵呵……”褚梦蝶冷笑一阵,郑木心奇怪地斜眼看着旁边妖艳的女人,她那笑着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仿若来自地狱深处的阴冷召唤,让人忍不住从心底里恐惧,并想要逃离。
“悠悠,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木心将钱放在吧台上,冷不丁的又看了褚梦蝶一眼,转身想要离去。
人才没走出两步,胳膊便被人从后面扯住,“怎么怕了?想走?”是那人骄横霸道的声音。
郑木心一把将那人的手甩掉,转身,一对柳眉倒竖,冷着脸说道:“这位小姐,我没时间和你在这浪费时间,我的通告很满的。”郑木心说着转身欲向外走去。
褚梦蝶冷笑一声,抓起吧台上的酒瓶,动作快如闪电,悠悠即便是看见也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酒瓶不偏不倚地打在郑木心的头上。
“啊……”酒店内一阵惊慌。金粉太平的地方,偶遇这种血腥的事件多多少少会令人感到惊恐。
“杀人啦,杀人啦……”
“血,血啊……”
“杀人啦,杀人啦……”
“杀人啦,杀人啦……”
“……”
郑木心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头晕眼花之际,只觉得有黏腻的冰凉液体从自己的头上滑落下来,伸手一摸,才知是血,眼睛瞪大犹如铜铃,倒吸一口凉气,便直接晕倒在地。彻底昏迷之前,她似乎听到这样一句话:“就凭你这张脸,你就该去死……”
警车、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过,王溪婷才举着两只湿漉漉的手赶到吧台处,只见店里一派平静祥和,毫无争吵的迹象,遂扒着悠悠的耳朵问道:“悠悠,谁和谁吵架了?”
悠悠放下手中的酒瓶,摊着双手说道:“我就知道王林把这间酒吧交给你打理是一种天大的错误。”说完推开王溪婷打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转身自顾自的调起酒来。
“不是,我刚才肚子不舒服,先去了趟洗手间。吵架的人都走了?”王溪婷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问道。
“对啊,一个被警车带走了,一个被救护车带走了。警察走前还说了,这两天上边查的严,要是咱们这再出事,就直接关门大吉吧!”悠悠语气森森地说道,“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王林的亲妹妹,怎么就差那么多?”
“你什么意思啊,我和我哥当然是亲兄妹,一奶同胞!”王溪婷翻着白眼说道,“那现在怎么办,人都被带走了。”
“还能怎么办?”悠悠耸耸肩膀说道,“反正等王林回来之后我要让他收回你对会所的管理权,你丫就是一花瓶,顶多算是一好看点的花瓶,我都怀疑你的学历都是伪造的,还皇家酒店管理学院高材生,额……”
“喂,你有完没完啊?”王溪婷一听不乐意了,皱着小脸说道。
“哦,对了,你知道刚才吵架的两个人是谁吗,就是郑木心和你的那个好姐妹叫褚梦蝶的。”悠悠说道。
王溪婷皱起了眉,“她们俩怎么会扯到一起?”
“谁知道,反正一见面就吵,最后褚梦蝶还拿酒瓶子敲爆了郑木心的脑袋。”
“靠!梦蝶就不能换点新鲜的玩法啊?赶明儿就得在咱会所门前贴个牌子,上面写着‘未成年与褚梦蝶不得入内’这都是已经第几次了,她时不时地就拿酒瓶子爆人家的脑袋……”王溪婷一脸的激愤,“得,姑娘我今天也不去警局捞她了,必须得让她长点教训才行。”
悠悠无奈地摇摇头,语气幽幽地说道:“女人,就是祸水,是老虎,是火焰,是猛兽……”
警局里,一身红艳如火的女人坐在椅子里,漫不经心地为自己点上一个细细的香烟,青烟缭绕,这女人妖娆的面孔像是蒙了一层轻纱,如陇上翦水的眸子里更是添上几分魅惑,不远处拿着档案夹过来做笔录的警察看着那女人妖娆慵懒的姿态,兀自摇摇头,走上前去,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香烟。
“褚梦蝶是吧?”女人都还没有开口说话,警察便叫出了她的名字,抬眸看了她慵懒一笑的神情,继而低下头自己在文件里“唰唰唰”地填上女人的信息。
“刘警官还真是好记性啊!”褚梦蝶笑着说道,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说话间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
刘警官写字的动作顿住,抬眼看了看褚梦蝶,冷冷地道:“小姐,这里是警局,不能抽烟!”
“啪!”地一声,香烟再次被点燃,她魅惑一笑,说道:“不能抽,我也已经在这里抽过多次了!”
刘警官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眼睛里是一闪而逝的悲悯,低下头,不再说话。
褚梦蝶一个月至少进警局七八次,却也都是小打小闹,家里有钱,只消等人来保释便可。她似乎自己也不甚在乎,就算外面关于她的负面新闻已经铺天盖地,她犹是没有丝毫的收敛。
“你就在这等着吧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刘警官说道,将闪着银光的钢笔收进自己上衣胸前的口袋里,沉吟片刻,说道:“以后你能不能收敛点,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褚梦蝶吐了一口烟圈,眼角是迷蒙的泪滴,说道:“刘警官何必和我这个将死之人计较,再过一段时间就好!”
“唉……”刘警官叹着气离开,途中碰上办事回来的下属。
“又是她?”那下属皱着眉毛,看着趴在刘警官桌子上的女人问道。
“嗯,第七次了!”刘警官淡淡地道,他指的是这个女人在这个月里已经是第七次进警局做笔录了。
下属微微摇头,“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刘警官无奈一笑,“小声点,她脾气怪的很!”
下属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越过刘警官端着饭盒朝褚梦蝶走去,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女人的身体,声音放轻着说道:“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芋头糕,新出炉的。”
褚梦蝶重新直起身子,抬眼淡淡地一撇,随手那了一块芋头糕,“谢谢!”说着便送进嘴里,甜香软糯,好吃的紧。褚梦蝶眯起眼来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警察微微一笑,清透的秀美。女警察一怔,竟不知这妖娆女人还能竟也有最最纯粹的一面。
东郊的某栋别墅里,灯光如水,一如六年前清澈透亮。
难以想象,他竟然六年来都不该别墅内的装潢,恍若隔世般,仿若这里从来都不曾有人离开过。
秦暖倒吸一口气,脸上是些微的仓皇,心中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泊,被投入一颗石子,就那么冷不丁的被乱了本如止水的心。
“妈咪!”秦然一看是秦暖立马轮着两条小胖腿奔到她的面前,在她的怀里磨蹭半天。
牧宇森冷着一张脸将秦然从秦暖的怀里扯开,说道:“宝贝,去给爸妈倒杯果汁来!”
“妈咪!”秦然苦着脸朝秦暖求救,看来已然忘了自己平常是怎么被一个28岁的女人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宝贝,妈咪走了这么远的路也渴了!”秦暖笑容森森地道。
秦然顿时漆黑了一张脸,倒地他是孩子还是他们是孩子啊?到底是不是亲生父母啊?
牧宇森朝秦然事了个眼色,秦然无奈,只得默默地走进厨房。
“说吧,把儿子故意支开,究竟有什么阴谋?”秦暖冷着脸说道。
“说吧,你到这来,有什么阴谋?”牧宇森邪笑着说道。
“我能有什么阴谋,我是来带走我儿子的,顺便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我的世界里不需要你的存在!”
“是吗?那我告诉你,儿子你带不走,如今你自投罗网,来时容易回时难!”说着牧宇森便一把将秦暖带进自己的怀里。
“混蛋,你放开我!”秦暖挣扎着,羞愤的说道。
“不可能,我已经放开一次了,痛彻心扉,我不可能再做同样的傻事第二次!”牧宇森厉声说道,阴冷的眸子狠狠地盯着秦暖。
颦蹙着的眉毛渐渐地舒展开来,那人眼底里几近绝望的悲伤刺痛了她的眼睛,只是就这样原谅了他,那六年的煎熬又怎么算?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好,你先放开我!”秦暖淡淡的说道:“我们心平气和地讲话不好吗?”
牧宇森探究的看着秦暖的眼睛,那里面是通透清澈的光泽,一如从前。紧紧勒着的手臂渐渐地松开来,秦暖嘴角微微一翘,感觉自己的身体得了空当,身下猛然一动,利落出脚,臂上用力往后一推,牧宇森一个趔踞在沙发上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秦暖指着在沙发上摔的四仰八叉的男人大笑,“怎么样,我的无敌鸳鸯腿还是挺销魂的吧?”
牧宇森眸子一凛,登时起身,逼视秦暖那张张狂的笑脸,“就这点本事?”说着便长臂一伸,脚下一别,女人那单瘦的身体便直直的向后倒去。秦暖怎么着也没料到牧宇森的动作会这么的快,始料未及,着了牧宇森的道了,干脆两眼一闭,索性摔就摔吧。
良久,静默无声。秦暖再睁开眼时,便对上牧宇森那双戏谑含笑的眼睛,而她整个人是斜斜地落在他的怀里,只要他一松手她便会与亲爱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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