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时候褚落夕从韩子健身后姗姗来迟,冲着唐婉莞尔一笑。
唐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高挑身材,身段亦是窈窕,窄肩细腰,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更添几分优雅,再加上褚落夕本就长相不凡,鹅蛋脸,高鼻梁,一双不大不小的桃花眼,顾盼间,眼波流转,别有风情。
唐婉微微地点头,说道:“怎么不和小叔打个招呼?”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韩子遇更是无语,推了推唐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妈,你说什么呢?”
褚落夕暗自叹了口气,暗道:这婆婆与儿媳难道真的就是天生的冤家?顿时眸色暗淡了几分,继而笑着与韩子遇打招呼。
韩子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嫂子你不用在意,我妈是在和你开玩笑呢,哪来这么多老规矩。”
褚落夕低眸不再多说,韩子健见状连忙将褚落夕揽在自己的怀里,笑嘻嘻地说道:“妈,我在翠微居订好了位子,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回家。”
“好好好,我正饿着呢,那飞机上的饭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韩子遇一边说一边扯着唐婉。
唐婉亦是点头,温和一笑,说道:“翠微居是个什么地方?”
“放心吧,包您满意!”韩子健揽着落夕兀自走在前面。
唐婉伏在韩子遇耳边,小声说道:“看见了吗,娶了媳妇忘了娘,他俩倒是两手空空一身自在……”
韩子遇瞄了一眼自己真推着的答对的行李,却嗔怪地说道:“妈,你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怎么就这么咄咄逼人、鸡蛋里挑骨头的?”
唐婉挑挑眉说道:“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看不透!”
走在前面的褚落夕侧耳听见唐婉和韩子遇的对话,犹是低着头,齿贝紧紧地扣着薄唇,不发一言,而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韩子遇在唐婉身后站定,幽怨地看着唐婉的背影。
“跟上啊!”唐婉转头对韩子遇说道。
“唉!”韩子遇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道,只得又深吸一口气,重新跟上去,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翠微居里,江贝贝、钱莫迪、米娅以及江伟川围坐一桌。饭桌上江贝贝和米娅这两个智商差不多的是大吃特吃,而钱莫迪和江伟川却倒是心有灵犀的心照不宣。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钱莫迪突然说道。
江伟川微微一怔,继而嘴角划出一抹苦涩难耐的微笑,道:“嗯!”
江贝贝怔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江伟川,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猛地灌了一口酒,而后严肃地问道:“什么事情,严不严重?”
江伟川看了江贝贝一眼,又是一笑,江贝贝这人平常的时候不在状态,但是关键时刻往往也是能发挥重要的作用的。江伟川徐徐地说道:“童莫失踪了,孩子也被她带走了。”
江贝贝点点头,与钱莫迪对视一眼,而后钱莫迪说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江家人?”
江贝贝听罢瞪了一眼钱莫迪,却又觉得没什么好埋怨的,童莫出轨而又滥情,江贝贝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江家的种这回事,她到现在也是没弄清楚,不过话说回来,若童莫生的那孩子是江家的种的话,若是流落在外,难免会留人话柄,并且就是江国盛在天有灵也不会心安的。
江伟川闷头灌了一口酒,道:“不确定!”
江贝贝无力一笑,只觉得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粥一样,喃喃说道:“钱莫迪,不然我们再出去躲两天吧,我看江家现在是多事之秋。”
钱莫迪和江伟川皆是用揶揄的眼神看着江贝贝,江贝贝憨憨一笑,道:“开玩笑的!”
“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江伟川哂笑,而后继续说道:“我刚才说的还不是最糟糕的。”
“嗯?”钱莫迪和江贝贝同时吃惊的出声,一眨不眨地看着江伟川,活像两个好奇宝宝。
“童莫带走了我爸在江氏集团的股份权认定书!”江伟川说道,嘴角划出一抹受伤的微笑,又似是自嘲,接着说道:“连我都被她骗的团团转,我已经找了她很多天,几乎整个H市都翻遍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江贝贝突然摇头,一拍桌子说道:“我猜,童莫拿着大伯的那部分股份是想留给她儿子!这么一说,江誓凌倒是很可能是江家的种!”
钱莫迪却是摇头,说道:“我看未必,说不定童莫是怕江家反咬一口,自己手中有份股份书暂时也能保平安,或许,更糟糕的是,她会反咬江家一口,将这部分股份出让了也不一定。”
“哪有那么简单,童莫她只是个三流的小模特,半辈子都是平平庸庸,她会懂企业集团内部的整合规划以及集团之间的侵吞合并这些事情?再说了,钱莫迪你就那么希望江家更加混乱是不是?”江贝贝不屑地说道。
米娅抬眼看了一眼江贝贝,摇摇头,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饭。
“好了,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耽误之急是将童莫给找出来,之后什么都好说!”江伟川说道。
“你不是说找不到吗?会不会是去了别的城市,或是直接出国了?”江贝贝问道。
江伟川摇头,说道:“就像你说的,很多事童莫其实她都不懂,纵然她再多心计,也只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况且以她的性格想要搞掉江家的话或是想从江家这里再拿什么好处的话,是不可能离开H市的。”
江贝贝点点头,说道:“她凭什么能搞掉江家,大不了报警,再把她抓起来。”
江伟川摇头,一双狭长的凤眼显得格外的阴冷,说道:“把她直接交给警察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江贝贝听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道:“表哥,你可别乱来啊,最起码,在法律上她还是江家人。”
江伟川冷冷一笑,道:“江家人?呵呵……”
江贝贝只感觉自己的头皮直发麻,与钱莫迪四目相对间,两人皆是一副没有办法的表情。她看着江伟川那猩红狡黠的眸子,冷不丁地打了个机灵,她甚至觉得江家的事情没那么容易就结束,而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才要正式拉开帷幕。
牧宇森等人在东郊别墅安顿下,才刚有喘息的时间,便接到了杰瑞的电话。
“喂,杰瑞,怎么样,是不是童莫出现了?”牧宇森拿着电话转身道别墅外面的园子里说道。
“呵呵……如你所料,她根本就没有出H市,不过只是有人偶然看见过童莫出现在一个小餐馆里,看来她最近行事极其低调,想要真正的找到她似乎并不是太容易,人海茫茫,就像是大海捞针!”杰瑞说道。
“没关系,她既然已经选择与江伟川站在对立面,我们的胜算就多了一些,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继续找!”牧宇森说道,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作为一个商人,无疑他算得上是成功的。
对于牧宇森这个富甲一方的商业巨贾来说,他的目的已经不是取得江氏的宝座,而仅仅在于这狩猎的过生,其中的刺激与乐趣也只有他这个犹如坐拥天下、睥睨苍生的王者才知道。
牧宇森挂断电话,转身的时候正对上秦暖的一双震惊的眸子。
牧宇森一脸平静地说道:“怎么在这站着?”
秦暖此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喃喃地问道:“你要吞并江氏?”
牧宇森挑挑眉说道:“弱肉强食,难道不可以吗?”
秦暖眉头紧锁,不可思议地看着牧宇森,说道:“牧宇森,到底金钱对你来说是有多重要,难道现在还不够吗?”
牧宇森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暖,冷声冷气地说道:“你现在实在干涉我的事业是吗?好,可以,只是即便我吞并了江氏难道我还犯法了不成?”
秦暖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这么利益熏心,你难道就非得要将所有人都踩到你的脚下,对你俯首称臣你才会开心对不对?”
牧宇森皱眉,说道:“秦暖,你最好先弄清楚该用什么口气对我说话。”
秦暖剜了一眼牧宇森,冷笑一声,说道:“没有人规定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就一定要和声细语。”
“呵呵……”牧宇森冷冷一笑,说道:“不是所有你都像你一样感情用事,就算我吞并了江氏,但是江家人在江氏依旧有立足之地,我没说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秦暖冷冷地瞧着牧宇森,说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亲手讲别人推向地狱,还要看他们对你感恩戴德,你无耻!”
“秦暖,你简直不可理喻!”牧宇森指着秦暖的鼻子厉声说道,继而不再理睬秦暖,兀自进门。
秦暖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有那么一刻,秦暖只觉得她不懂牧宇森,一点都不懂,她只觉得那个与自己日日厮守、夜夜缠绵的男人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陌生到令她害怕。突然间,六年前的事情在心里席卷,一股强烈的恨意突然涌上心头,酸涩难忍,不知不自觉间大颗大颗的眼泪便从眼眶中划出来。
牧宇森回到房里,突然后悔刚才自己对秦暖那么凶,秦暖的心情他不是不理解,只因为江贝贝,那个她最好的朋友,秦暖是一丝一毫会伤害到江贝贝的事情都不会做,更不会允许牧宇森去做。
只是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一直都是其中生杀予夺的定律,你不对别人狠心,别人就会对你狠心。
牧宇森下楼来,看见秦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眶红肿,心中更是后悔不已,遂上前去准备道歉。
“暖暖,刚才是我……”
秦暖转头冷冷地瞧着牧宇森,淡淡地道:“别再和我假惺惺地道歉,我不会接受的。”便起身,越过牧宇森上楼去,背影决绝。
牧宇森瞧着秦暖上楼去的背影,一双幽暗的眸子山上厉色,薄唇紧抿,一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青筋暴露。
暗夜凄迷,可是无论外面是怎样一种不堪的光景,新唐会所里是数年如一日的太平盛世。牧宇森走进新唐会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这里的客人是越来越多,在前堂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抬脚准备去固定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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