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寒轻笑一声,“男人喜欢女人,很正常,何况你血气方刚。”
徐子墨突然叹了口气,“可惜啊。”
“怎么回事?”
“她已经结婚了。”徐子墨不无叹息的说道,他将半杯酒都灌进自己的肚子里,招手又与酒保要了另外一杯酒。
“是吗,这只能证明你的眼光很正。”徐子寒好笑的说道。
徐子墨无语地笑笑,只在那闷头喝酒。
徐子寒突然握住徐子墨的酒杯,说道:“别喝了,一会我带你去散散心。”
“去干嘛?”
“打室内羽毛球怎么样?”
“拜托,现在都已经九点了,你想让我大半夜陪你打羽毛球?”徐子墨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子寒,“说吧,是不是因为今天又和嫂子闹了矛盾了?”
徐子寒淡淡一笑,“怎么会,你知道的,我和慧儿从来都是相敬如宾。”
徐子墨点头,“没错,相敬如宾,倒一点都不像是夫妻。”
“……”徐子寒看了一眼徐子墨,“走吧,现在就去打羽毛。”
“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徐子墨悻悻地放下酒杯,起身跟着徐子寒出去。
酒保将吧台上的两个酒杯回收,然后对着自己衣服里面的微型对讲机说道:“王林,那两个人出去了。”
这时候,徐子寒与徐子墨刚巧走出新唐会所的大门,且一同进了同一辆轿车里,当车子被发动的时候,另一辆车也被发动了引擎,尾随在他们的后面。
三日后,王林再次约见牧宇森。
这日,牧宇森晚上下班之后便直接去了新唐会所,且径直朝早已定下的包间走去。
王溪婷抱着个大花瓶在楼道里穿梭,正看见迎面而来的牧宇森。
“二叔!”王溪婷与牧宇森打了个招呼,而牧宇森则是略微点了下头之后便径自进了包间。
王溪婷泄了一口,她总觉得牧宇森对自己心存芥蒂。
王溪婷将花瓶一直搬到前堂,最后放在了吧台后面的酒架旁。
悠悠见了一个那么大的花瓶,好笑地看着王溪婷,他说,“你把男厕所里面的花瓶给抱来干嘛?”
王溪婷拍拍手,坐到了吧台外面的椅子上,与悠悠面对面,“男厕所放这么好看一花瓶,我都有种将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所以就给它抱出来了。”
悠悠更觉好笑,“你真的进到男厕所?”
王溪婷无所谓的点头,“许你们男人进句不许女人进?”
悠悠无语地摇头,真不知道她整天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
“对了,刚才我见了牧宇森了。”王溪婷说道,两眼凄然,“对我,还是爱答不理的。”
“要是我,我会对你理都不理。”悠悠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王溪婷瞟了一眼悠悠,然后说道:“给姐姐挑杯酒,要酸甜口的。”
“酸甜口?”悠悠像是看小怪兽似的看着王溪婷。
王溪婷得意一笑,心知悠悠拿货是调不出的。
“好,您慢等。”
片刻功夫之后悠悠便将一杯酒放在了王溪婷面前。
王溪婷端着那杯红红的却又十分浑浊的液体,拧着眉问道:“这是什么酒?”
“照您所要求的,酸酸甜甜的酒啊。”悠悠眨着眼十分无辜地说道。
王溪婷拿起那杯酒,晃动了三下,味道倒是甜香,不过这气味着实熟悉啊。她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将液体在舌尖转了两转,之后才吞下肚子里。
“怎么样?”
“确实很特别。”王溪婷回味着说道,“不过这味道怎么都觉得有点奇怪。”
悠悠趴在吧台上,双手托着腮,他笑着说:“那你说说这味道怎么就奇怪了。”
“好像一种十分熟悉的水果……”
“嗯哼。”
“你加了山楂了对不对?”王溪婷兴奋地指着悠悠说道。
“确切的说,你喝的就是山楂汁。”悠悠说着,十分好笑地看着王溪婷,“我倒是知道你智商不高,反应不快,却没想到你反应的是这么的不快,智商是这么的不高。”
悠悠用看小动物一般怜悯的眼神看着王溪婷,他说:“乖,这么晚了就赶紧回家洗洗睡了吧,别总在外面晃悠了,免得被人骗了。”
王溪婷被气的直咬牙。
“哦,我忘了,你因为昨天和牧白吵架,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王溪婷咬牙切齿地说道。
“能。”悠悠点头,“在你身后左手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你的老公现在正和一个打扮的十分妖艳的女人眉来眼去,相谈甚欢。”
王溪婷根本就不相信悠悠的话,于是翻了个白眼,说道:“不说假话能死吗?”
悠悠摇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溪婷将信将疑地将头扭过去,很快她便在人群当中搜寻到牧白那贼人的身影,顿时将牙齿磨得嚯嚯作响。她霍然起身,却被悠悠及时拽住了手。
“你要去干嘛?”悠悠谨慎地问道。
王溪婷横眉竖目,“宰了他。”
“别冲动啊。”悠悠连忙说道,“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你放开我。”王婷一把甩开悠悠的手,“抄袭别人的台词之前,先弄清楚情况再说,现在是我的老公在我眼皮底下公然出轨,我能不暴躁吗?”
悠悠耸肩一笑,“你老公?名存实亡的老公而已。”
王溪婷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现在离婚手续还没有办,他就是我老公。”
“你打算十分时候办?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怪不得牧白敢这么张狂。”
王溪婷咬牙狠狠地瞪了悠悠一眼,然后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朝牧白那边走去。
“牧白!”
牧白抬头,看见王溪婷就站在他的眼前,且环抱着双臂,冷着脸,像极了冷面罗刹。
牧白嘴角一勾,笑的十分的无辜,“什么事?”
王溪婷只想一圈打歪了牧白那白森森的牙齿,却犹是嘴角一勾,笑的比花还美,然后一屁股坐在牧白的身边,“夫唱妇随,你在这泡妞,我总得给你把个关才是。”
牧白对面的女人瞪圆了一双眼睛,指着王溪婷骄狂的脸,问牧白:“这是怎么回事?”
牧白干笑两声,闪烁其词,“你不要误会,我们是快要离婚的……”
“混蛋。”牧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女人便将一杯红酒破在了他的脸上,暗红色的液体顺着他脸上的纹路缓缓滑下,滴进衣服里,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王溪婷嘴角得意的微微扬起,只听那女人说道:“都结婚了还在这里装纯情……恶心。”说完那女人便拽着大屁股走了。
牧白暗恨的咬牙,用桌上的餐巾纸胡乱地擦了把脸,扭过头来狠狠地看着一脸得意表情的王溪婷:“现在你开心了?”
王溪婷似笑非笑地摇晃着脑袋,“真是不好意思,看来我打搅了你的好事叫你不开心了。”
“知道的话,还不和赶快闪人。”牧白恨恨地说道。
王溪婷点头,“OK,立刻,马上。”
王溪婷没再多说什么,其身便朝吧台走去。
牧白泄气地靠在沙发里,闷头喝了一杯酒。
王溪婷走到吧台里面,与悠悠击了下掌,悠悠斜着嘴角好笑地看着王溪婷,“我真的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王溪婷耸耸肩,“不知道就算了。”
“你究竟是在乎还是不在乎?”悠悠问道,好奇地盯着王溪婷那张无所谓的面孔。
“在乎?在乎什么?”王溪婷两眼茫然地反问悠悠。
“他啊,牧白!”
王溪婷思忖片刻,末了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拾起抹布准备擦吧台却又丢下,她眼神略显落寞,“在乎。”
对啊,没有人不会在乎自己的喜欢的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王溪婷说道,“不过,我现在倒是想通了,离婚那就离婚吧,或许我和他本来就是有缘无分,强扭的瓜不甜。”她无所谓的笑笑。
悠悠又片刻的怔愣,末了,宽慰地拍了拍王溪婷的肩膀,“相信我,你会遇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的。”
王溪婷犹是一怔,蓦地,叹了口气,“算了吧,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悠悠咬牙,眼神幽暗地盯着王溪婷。
王溪婷笑笑,“当然,你和我哥这种不算,你恩呢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大哥吗?”
悠悠挠头,似是有些尴尬,“不知道,基因决定的吧。”
“仅此而已?”王溪婷瞪圆了一双眼睛,衣服难以置信的表情。
悠悠看了看王溪婷,“说不清楚的,我之前也不知道我会喜欢男人,但是后来就是喜欢上了,不过幸好,他也喜欢我。”
王溪婷眨巴眨巴眼睛,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又忍不住问了句,“以后还会分开吗?”
悠悠突然怔住,片刻之后只默默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其实男人和男人,与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区别,一样会不安,一样会有疼痛,一样会觉得累,同样的也会有厌倦的一天。”
王溪婷咬唇,轻声一笑,然后转过头去看了看远处的牧白,此时,他又成功的和另外一个女人搭讪,看起来,他和那女人聊得很来。
“好吧!“王溪婷泄气的说道,拿起酒架上的酒,径自到了一杯,却没有给任何客人端过去,而是自顾自的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一醉解千愁。”她说道,“明天,我就和他正式谈离婚的事情。”
悠悠无声地看了一眼王溪婷,面色有点凄然,摇了摇头,似是一样很无奈。
爱情的事情不是想说就能说明白的。
翌日中午,王溪婷早早就等候在翠微居的包间里。
牧白推门进去,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西服套装。
“坐!”王溪婷双手托腮,巧笑盼兮。
牧白轻笑一声,眼睛一直盯着王溪婷那张笑若姣花的面孔,“为什么要在这里吃饭?”牧白环顾着包间的四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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