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感情很好？”这种外贸原单的衣服，质量好，价格也不贵。
“当然了。我跟她可是多少年的姐妹呢。”从小学就认识了，一路到现在。十几年了，感情堪比姐妹。
顾学文不语，拉过她的手：“晚上去哪里吃饭？”
“不知道啊。”左盼晴摇头：“心伊说她定好了位置，发我手机上，我去看看。”
左盼晴的手机扔在书房里，上面有一个地址，跟饭店的名字。
“孔家私房菜。在宁西路那边。”咦，刚好离七七的店很近哦。
“那走吧。”顾学文拿起车钥匙，跟方姨打过招呼，然后二个人一起出了门。
“顾学文。”坐上他的悍马，左盼晴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觉得你很浪费？”
“嗯？”
“你钱很多吗？干嘛请个保姆啊？我又不是残废，根本不需要人照顾。”
顾学文发动车子的动作停下，转过头看着她：“怎么？怕我养不起你？”
“是啊。”左盼晴翻了个白眼：“我好怕啊，怕你没钱养不起我。”
“放心。就你，我还养得起。”顾学文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带着几份戏谑。
“德行。”左盼晴吐了吐舌头：“夸你胖还喘上了。”
顾学文不语，眼里淡淡的笑意，看她像是在看一个孩子。踩下油门，车子如箭一样驶向目的地。
到了孔家私房菜，左盼晴发现陈心伊没有来，跟着顾学文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环境。
全中式装修，每个座位之间用屏风隔开，既注重隐私，又很雅致。
“不错啊。心伊可以，一来就找到这么一个地方。”
下次要带七七来试一下，那个家伙也是个美食客，最爱吃。
“嗯。”顾学文将目光从门口收回：“你表妹呢？”
“不知道啊。她说下班就过来。”左盼晴拿出手机打陈心伊的电话，却发现打不通。
“咦，手机怎么关机了？”
左盼晴一脸奇怪：“难道没电了？”
顾学文不语，上班第一天的人，手机会不充好电吗？
“等一会吧。”顾学文看看时间：“才七点，不急。”
“嗯。”左盼晴点头，在心里十分羡慕：“有班上真好。我也好想上班啊。”
她讨厌当米虫，讨厌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想工作？”
“嗯。”左盼晴叹了口气：“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你明天可以试着去寄简历，我相信李氏珠宝，也不是无所不能。”
顾学文眼里有淡淡的鼓励，对于有些不长眼睛的人，其实他很乐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不过这些，并不需要左盼晴知道。
“我也这样想过啊。”左盼晴看着他，神情有丝委屈：“上次，我去你办公室闹的那次，就是我被一家公司面试成功了，然后又不要我了。我还以为是你呢。”
吐了吐舌头，说到以前的事情，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想想你不过是一个警察，哪来那么大能耐？你应该没有生气了吧？”
都过了那么久了。
顾学文的眉心轻蹙：“如果我说我还在生气呢？”
“拜托。”左盼晴又想瞪人了：“你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我还被你占便宜了呢。”
又吻又抱，她吃亏更多好不好？
“那你还算计我了。”顾学文唇角有一丝笑纹：“记得吧？你让我去帮你家通……”
“顾学文。”左盼晴咬牙，左右看看没有人，这才将又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让我呆会又吃不下饭？”
顾学文但笑不语，她似乎没发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在斗嘴……
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不时向门口张望。拿起手机又按下陈心伊的电话。
“不对啊。表妹不会这样的。怎么电话关机，人也不来呢。”
“也许有事，我们要不先叫菜，等她来了就可以吃饭了。”
“好吧。”招手叫来服务生点菜，直到上菜了。陈心伊也没有出现。
“你说心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应该不会吧。”顾学文看着她眼里的担心：“要不你打个电话去姑姑家，看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左盼晴感激的看了顾学文一眼，马上就打电话去姑姑家，却被左晓喻告之陈心伊上班还没有回来。
“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左盼晴坐不住了。
“顾学文，你能不能让人去找找？我怕她出事了。”
左盼晴站起身就要去找，就看到门口陈心伊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心伊。”挥挥手，左盼晴看到她出现松了口气。
“我在这里。”
陈心伊快速的走过来，此时左盼晴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她的头发凌乱，衣服的袖口那里甚至有些扯破掉了。
包包上还沾了一些脏污……
“你怎么了？”
“表姐。”她一问。陈心伊就哭了。
“你别哭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我……”她一问。陈心伊哭得更厉害了。左盼晴左右看看，发现有些顾客的目光都探向这边，赶紧抽了张纸巾递她手里。
“别哭了，再哭就变孟姜女了。”
“表姐。”她是真的很伤心啊。表姐还拿她打趣。陈心伊不依了。
“我不笑你了，这么大的人了，都上班了，怎么还哭啊。”
“你别说上班了。我都不想做了。”陈心伊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没想到记者这么不好当。我以前实习的时候，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了？”左盼晴一脸疑惑，顾学文也微微挑眉。
“C市早报有一个娱乐版。那个新闻容易跑，今天上班第一天，主编说，让我跟着跑跑娱乐。然后那个米扬不是前几天刚刚闹绯闻吗？今天那个米扬刚好来C市拍广告。没想到我一问她那个绯闻是真是假，她马上就发脾气，还让她的经纪人把我赶出来了。”
陈心伊举起了手掌给左盼晴看：“最惨的是，我的录音笔跟手机都摔坏了。明天还要赔钱。”
左盼晴一开始还听得蛮有意思，听到最后就生气了：“这个米扬怎么这么没素质啊？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好了，干嘛赶人啊？”
“就是。太过份了。”陈心伊也觉得委屈。一想到又想哭了。
一直没开口的顾学文，此时突然开口：“你是怎么问她的？”
陈心伊愣了一下，本能的回答：“我不过就是问她，跟那个黑道大哥同居的新闻是真的还是假的罢了。”
“噗……”左盼晴被呛到了，顾学文看了陈心伊一眼，伸出手轻轻的为左盼晴拍了拍背。
左盼晴挥掉了顾学文的手，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陈心伊：“心伊，你真的是通过实习才去上班的吗？”
“当然是了。”
“有你这样问的吗？”还黑道大哥？还同居？左盼晴拍了拍额头：“人家赶你是正常的，换了是我，我不打你都是客气的。”
“啊？”陈心伊一脸吃惊的看着左盼晴：“为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好奇，报纸上好多这个消息，我只是想给公众一个真相罢了。”
左盼晴无语了。顾学文沉默。两个人怪异的脸色让陈心伊不解，气势一下子小了下去：“难道不是这样问吗？”
“当然不是了。”左盼晴连连叹息，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心伊，像米扬那种名人，你觉得会这么容易回答你的问题吗？”
陈心伊摇头：“不会。”
“那不就对了。”左盼晴真不知道这个表妹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要说是明星了，就算是普通人，你问人家是不是在跟黑道大哥同居，人家也会讨厌你的。”
“那，那要怎么问？”陈心伊咬着唇，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左盼晴叹了口气：“你最多只能问她，米小姐最近事业发展得这么好，是不是感情方面也很如意呢？”
“那如果这样问，不就什么都问不出来？”陈心伊咬着唇：“因为她肯定会反驳的啊。”
“呃，也是。”左盼晴皱眉：“没有哪个明星会承认这种事情吧？”
“也不一定。”顾学文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看着左盼晴：“其实想知道那个绯闻是不是真的，也很简单。”
“哦？”左盼晴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要怎么才能问出来？”
“你应该先问她其它的事情，然后突然一脸气氛的说。像米扬你这样努力的艺人，竟然有人毁谤你跟黑道大哥同居，简直太离谱了。你这样说，她就会跟你一样生气，然后出来反驳。这个时候你就看她的态度，她说的是真是假，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那我怎么知道，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陈心伊又开口了。
“真生气，眼神愤怒，全身的肌肉都会因为怒气而绷紧，包括脸部神经。那种怒气是装不出来的。如果是为了掩饰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实，那么她的神情就会不自然。眼神会就有除了愤怒之外的，其它的情绪，比如说惊慌失措，还有不安。”
“哇。”陈心伊拍拍手了，一脸崇拜的看着顾学文：“表姐夫，你懂得真多啊。”
“这没什么。”每一个罪犯刚刚抓到的时候，都是不肯认罪的。在不能使用暴力的情况下，想要撬开罪犯的嘴，需要用更多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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