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顾学文将她的上衣扯下，开始脱她的裤子：“说你爱我。”
“不爱。“左盼晴想笑了，板着张脸开始挣扎：“你让开，我要洗澡。”
“说你爱我。”顾学文将她的裤子也脱了，只剩下了底衫。滚烫的手抚着她的腰，她觉得那里要烧起来一样。
“不爱不爱就不爱。”左盼晴努了努鼻子：“才不爱你，就不爱……”
“左盼晴。”顾学文压低了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美国多地受暴风雪天气影响，电力一度中断。据可靠消息，未来的三到五天依然会持续这样的极端天气……”
汤亚男将电视关了，走到床边坐下。郑七妹却推了他一下：“把电视打开。”
她在看国际新闻。呆会也许可以看到中国的消息。还有一天就是中国的农历新年了。她想家了。
“你想回去了？”汤亚男看着郑七妹脸上的失落，那种情绪他看得懂，叫思乡。
“后天就是春节了。”中原时间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了吧？那就是说其实明天就是春节了。
郑七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年。心里很想回家，很想父母。
“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
郑七妹沉默，不知道要说什么。思绪回到了半个月前，她跟汤亚男说，自己要跟他一起来美国的时候。
“你疯了？”汤亚男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可能是疯了。”郑七妹苦笑两声：“汤亚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毁了我的人生。”
汤亚男抿直了嘴角，目光平静无波：“你现在回C市，你一样可以开始你的新生活。”
“新生活？”郑七妹讽刺的挑起了细眉：“什么样的新生活？被一个男人绑架之后，若无其事跟着另一个男人开始？”
“……”汤亚男盯着她的脸半晌，轻轻开口：“为我以前做的，我抱歉。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郑七妹没办法原谅他：“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
汤亚男神情不动，只是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盯着左盼晴的脸淡然的开口：“你恨或者爱，与我无关。”
他已经往她账户里打了一笔钱，有这笔钱，够她这辈子衣食无忧了。而她以后的生活怎么样，不是他可以干涉的。
“汤亚男。”郑七妹深吸口气，极力控制自己想给他一拳的冲动：“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我跟你，那么多次。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汤亚男愣了一下，看着她的脸，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你没想过？如果我怀孕了，你要我去堕胎吗？”
“不……”心里还没有答案，可是汤亚男本能的开口：“不可以。”
“好吧。”郑七妹点头，笑得很无奈：“我知道要怎么解决了。你走吧，去美国。如果我怀孕了。我会把孩子打掉的。”
“你不能。”汤亚男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郑七妹，那是一个孩子。”
“生下来才是孩子，没生下来不过是一个胚胎罢了。”
“郑七妹。”汤亚男的眉心紧紧拧了起来，神情有丝纠结。郑七妹却已经不在意了。她稳住自己的身体，转身上楼。
“汤亚男。我真恨你。”更恨轩辕矅。这两个男人，毁了她。迈步，上楼，才跨上三个台阶。身体被人用力的拉了下来。
汤亚男箍紧了她的腰不让她离开，看着她的眼睛，恢复了冷静：“郑七妹，我带你去美国。”
“……”这一次，轮到了郑七妹发呆了。汤亚男一咬牙，内心有了决定：“一个月，你在美国呆一个月，如果你怀孕了，我们结婚。如果没有。我送你回C市。”
“结婚？”郑七妹不知道要说什么：“你要娶？我就要嫁吗？我根本不爱你。”
“你爱的人是杜利宾。”汤亚男知道：“我不会管你爱的人是谁，可是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私生子？
郑七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她怀孕了吗？她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此时冷静下来，却觉得完全不可能。
她怎么可以陪一个强暴自己，囚禁自己的人去国外？人生地不熟的面对一切未知？
可是如果怀孕了，她真要堕胎吗？又或者一个人生下孩子，让孩子成为父不详的私生子？不。不管是哪一种生活，她都不确定，也无法接受。
郑七妹茫然了。艳丽的脸上满是纠结。最后抬起头看着汤亚男：“好，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我跟你去美国，如果没有怀孕，我就回来。”
如果怀孕了……
那个时候，郑七妹也不确定自己的内心是希望自己怀孕好，还是不希望怀孕好。
而现在……
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例假刚刚过，在来了美国之后的第二天就来了。前两天刚走。
视线回到汤亚男的脸上，内心有丝纠结。
她没有怀孕，可以走了，不过……
目光看了眼窗外，这是在美国的华盛顿。美国首都，至于在哪个区她也不太清楚，她对美国并不熟。只知道这里离市中心有点远了。
偶尔从窗户里看出去，附近的房子都跟这个差不多的。
来了之后才知道，汤亚男有一套自己的住所，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两层楼的美式建筑。被收拾得十分简洁俐落。楼下是餐厅，书房，客房。楼上有三个大房间。
刚来的两天，忙着倒时差睡了两天。后来例假来了，又懒得出门。汤亚男不知道在忙什么。早上一早出去，很晚才回来。昨天更是一整夜都没有回来，今天早上才回来。在他回来之前，她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
不过，现在他帮自己将电视关了。
“你把电视打开吧。”郑七妹示意他将电视打开：“我还真不知道在这里可以收到那么多中国的电视台。”
有大陆的，香港的，台湾的电视台。都能收到。
“你想回家了？”不让她逃避问题，汤亚男这几天确实很忙，龙堂内部出了叛徒。轩辕矅这次回来就是处理这件事情。他忙得不可开交。这几天只找了个人负责往这里送食物，做三餐。
大多数都是来去匆匆。马上就要过年了。轩辕矅要回去跟老爷子过年。让大家放松点。给他们几天的假。
以往过年，他都是在大宅里跟轩辕矅父子一起过。今年本不例外，却因为郑七妹的存在，念头转了两圈之后，他回来了。
“……”沉默，郑七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给他答案呢？
“你怀孕了？”这几天他太忙，每次回来她都睡了，一直没有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郑七妹摇头，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脸，抿着唇，水眸闪过一丝复杂：“我没有怀孕。”
这一次，轮到汤亚男沉默了，当初把郑七妹带来美国，是怕她怀孕了，而他没有打算说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可是现在她没有怀孕。那么他也要送她回去了才是。
“你想回去？”她没有怀孕，自然也就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嗯。”郑七妹点头，目光又突然看着汤亚男的脸：“你，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没什么。”汤亚男摇头，龙堂的事情，不可能去对郑七妹说：“马上是春节，机票可能有点紧张，我让人去帮你看看。可不可以让你尽快回去的。”
郑七妹摇了摇头：“机场关了。”
刚刚的新闻。本土的电视台的新闻。因为多地暴风雪，机场延误，关闭。N多旅客滞留。现在就算她想离开，也走不了。因为不确定机场什么时候恢复航班。
汤亚男愣了一下，看了眼窗外，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就在刚才，他刚刚脱下的外套上还被化了的雪花打湿了。
“对不起。”如果他不带她来美国，就没有这些事了。
“……”又是这句，郑七妹不想听，下床进浴室洗漱。然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经过的行人把自己包得像一颗粽子一样严实。雪花悄然落下。天地一片纯白。想到了之前在北都，也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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