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尸骨未寒,他早已佳人在怀1
眼睛通红,还在低喘着气。
没有化妆的脸,依旧艳丽十足。
玉姐一见到她,先是愣了一下,赶紧走了过来,“快去准备!怎么妆都没化?!”
接着招来了一个化妆师,“给她整一下,动作迅速!”
林以凉张嘴,正想问她等下上台是要做什么,玉姐再次开口了。
“小妖,今晚你替小茹上台领舞,别跳砸了啊!”
“可是.....”林以凉尚未说完,玉姐已经走了。
给她换装的人见了她的纹身时很惊讶,“小妖,你纹身哪儿来的,怎么才一天,你就整好了?”
林以凉起初以为这是辛沐凉身上的,没想到竟不是,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这个十字架纹身是刻在她灵魂上的。
这么一想,她脑子里更是凌乱,找不到头绪。
殷家,又有着怎的样秘密呢?
看过节目单后,林以凉愣了好久。
她对于舞蹈的执念,来自薄千丞。
小时候她便爱唱爱跳,每每学着电视上跳起舞,薄千丞便说道:“阿凉要永远这么开心地跳下去。”
薄千丞的一句玩笑话,让她从此喜欢上了舞蹈,甚至失忆后都想要进入S大,选了舞蹈系。
这支舞是韩国女子团队的舞曲,曾经火过一段时间。
她在家里也曾练过,不过因为她受伤的腿,跳得并不完美,还把腿给扭伤了。
自从那次以后,薄千丞的态度便明朗了,他不准许她在跳舞。
她以为,他是为了她好。
现在,她却没有信心敢确定他的心思。
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过舞蹈,但是动作她还记得。
只要有动作柔韧性,和伴舞的配合好,几乎没有什么问题。
银色的无袖紧身套装,将她的身材突显得更加凹凸有致。
裙子下摆堪堪裹住臀部。
她这具身体,本就高挑,前凸后翘,如今这么一打扮更是魅惑动人。
从右眼角到耳根,勾勒着银色的线条,如眼泪的在脸上划出的弧度。
她轻轻一挑眉,眉目间散发出来的媚意能勾魂摄魄。
林以凉低叹了一声,步上了舞台。
激烈动感的音乐震天而来,她体内的热血一下子被搅得激情澎湃。
学了这么多年舞蹈,有些东西,早已深入骨髓。
扭胯,摆臀,腰肢似蛇般灵活摇动。
裙下修长纤细的腿,如同被镀上了银光,晃动在舞台上,轻轻撩拨着台下人的心。
前世大腿受伤,跳起舞来多有顾忌。
如今跳起来,因着以前的习惯,动作依旧有些顾忌,幅度小了很多。
舞台下,玉姐皱眉看着领舞的女人。
别人看不出,但是却瞒不过她的眼睛,这小妖明显有所顾忌,跳得少了种畅快和感染力。
这个小妖平时看着挺机灵,现在有了个好机会,却给她演砸了!
她眼里有些失望,正想回后台。
但是很快便被台上的女人的转变吸引了视线。
林以凉嘴角溢出一抹笑,有些自嘲,有些冷漠,更多的是醒悟。
她将头发往后一甩,那双如同波斯猫一样魅惑的眼眸露了出来。
虽然画着浓浓的妆,虽然隔着一道道刺眼的光,任谁都会渐渐迷失在那迷离的瞳孔里。
扭臀摆胯,放纵的狂欢,林以凉恍若进入一种原始的状态,尽情地演绎那野性之美,潇洒自如地舞动着。
这时候的林以凉,正如她的艺名,小妖。
她此时是个妖精,舞台上的妖精。
二楼包厢里。
男人斜躺在沙发上,酒意深重。
包厢里很安静,他甚至感觉到了窒息般的感觉。
他摇晃着身体站起,往前走了几步。
在一面墙上按下了一个按钮。
厚重密实的窗帘被拉开,连隔音的窗户也打开了,一楼大厅里的喧闹和动感的乐声瞬间传了进来。
他按了按沉重的太阳穴,就这样站在了窗边。
如经雕琢的五官,依旧精致得让人惭愧,那薄唇紧抿着。
黑眸里没有意思波澜,如同行尸。
这是第几天了?
阿凉丢下他的第几天?
熟悉的乐声,让他的目光落在舞台上。
那个女人,他即使只见过一面,也绝对忘不了!
辛迢的女儿!
一股恨意在滋生,但是那妖娆舞动的身姿,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眼前出现了一道重影……
曾经,她也曾在他面前跳过这样的舞……
她大腿上一直留着一道疤痕,他每一次碰触都觉得那道疤痕长在他的心里。
不痛,但是虽是可能崩裂。
他知道,他曾经说过的话,却成了她的执念。
那么,就由他自己来打破她的执念。
她的世界,应该由她的心主导。
可是……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消失了……
玄衣好不容易将白晴晴那尊大神离开,回来却看到薄千丞双目如炬,视线一直落在舞台上。
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舞台上,穿着银色舞蹈装扮的女人在跳舞,他怎么不知道薄先生还喜欢看这个?
数分钟后,薄千丞才启唇:“玄衣,去把异夜的经理带叫过来。”
化妆间,林以凉坐在椅子上,还来不及卸妆,玉姐已经走了进来。
“玉姐?”
林以凉从镜子里看到她,站了起来。
玉姐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惋惜,她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小妖,这是你这个月伴舞再加上今晚领舞的薪酬。”
她这话一出,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女人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情,还有着嘲讽和幸灾乐祸。
“玉姐的意思是?”
林以凉倒是平静,她接过了信封,并无众人以为的悲愤。
玉姐有些惊愕,她总觉得这个小妖和之前不太一样。
“你平时大大咧咧,很容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玉姐也帮不了你什么……”
这几天薄氏的总裁晚晚来买醉,没想到刚刚找她竟是为了这样的事?
玉姐说到这,林以凉岂会不明白。
感情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她才第一天进入这个身体,她能得罪什么人?
该是小妖以前得罪的人吧……
林以凉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在各色目光下走进了换衣间。
从异夜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夜里寒意更深。
她打了一辆计程车,往城郊去。
平民窟,她定然是不会去了。
车子在一栋陈旧的公寓停了下来。
上一世,她自从住进薄家别墅后,便没有再回过这里。
但是,她却一直舍不得退掉这套房子,薄千丞也任由她。
早已夜深人静,林以凉上了楼,在房子门的上方横槽里摸索了一下。
一枚钥匙落在了她手里。
轻轻打开门。
一股沉闷的味道袭来。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灰尘的味道很浓。
今晚也只能将就了。
她打开灯,小小的厅里的摆设依旧没有变化。
只是灯光下多了一层灰色的尘。
她推门进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进了浴室。
冲了个澡,便躺在床上不想再动。
脑子里开始计算着。
她拿到的薪酬不过五千多,不能支撑多久。
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球球。
她不在他身边,谁会晚上给他讲故事,谁带他出门的时候给他长脸,谁给他买他最爱的棉花糖……
如果,如果薄千丞再娶,那个她会不会像她一样疼她的孩子……
迷迷糊糊中,有一道身影靠近。
她无力地睁眼,却发现脖子被掐得死紧。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能看清面前之人的面貌。
“小……薄……”
嘶哑痛苦的声音丝毫没有唤起薄千丞的心软。
“谁让你进来的?!”
他狠狠将她提起再丢到了床下,如同丢弃一堆垃圾。
“咳咳……”
林以凉看着他,这么阴狠冷漠的男人,让她惊惧。
她刚才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手里。
“滚出去!”
薄千丞低着头,喝着。
林以凉深深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她拿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眼里有什么拼命往外窜,她死死咬着唇。
如今,他们不过是陌生人。
当晚林以凉是在一家宾馆住了一晚。
梦里是薄千丞冷漠的脸,还有球球唤着找她的身影。
惊醒时,天才刚亮。
她再也无眠,去了景安墓园。
她从新闻里得知,今天是“她”的葬礼。
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在那里会见到她的父亲,殷肆。
他身边,还有她一直无法承认的亲人……
笑笑,祺祺,莫莫……
他们脸上的悲戚让她无措。
是不是她太自私了?
她该不该告诉他们,她林以凉还活着,还在他们身边……
她捂着嘴在角落里,眼里终是忍不住垂落。
她看到殷肆坐在轮椅上,背影愈发孤寂清萧。
她到底是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环视一周,唯独没有见到薄千丞和球球的身影。
有人在殷老爷子耳语了句什么,他大怒,“他说了什么?!”
“他只说了一句话,阿凉不在里面,没有葬礼。”
“那个混蛋!就算是用暴力也要他跪在小凉墓前!”
暴怒的不只是殷老爷子一人,殷肆脸色沉敛着,但是眸里的怒气已经滔天。
“老头子,他没有资格来了。”
一场爆炸,丫头尸骨无存,他们葬下的不过是她生前衣物。
而这一切,要怪的都是薄千丞!
这句话一出,殷老爷子深呼一口气,“小肆……”
“老头子,我没事,这一切不是都早有预料么,都是命罢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低了下来,林以凉听不太清楚,但是却肯定了一件事。
她的葬礼,薄千丞没有出现。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谁知脚下一踉跄,惊动了墓前的人。
“是谁?”
殷肆看着她的背影,问着。
林以凉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抛开。
“是丫头的朋友吗?”
林以凉咬着唇,忽然转过身来。
她脸上的潮湿和眼里的悲恸让众人皆是一愣。
她的伤心不像是装出来的。
陈意笑看了她一眼,摇头,语气带着哭腔,“叔叔,一两的朋友我都认识,这人我没见过。”
“我……”
林以凉翕张着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里被什么压着,她呼吸都开始不畅。
转身就跑了起来。
她什么都不敢说,如果他们不信,会不会当她是鬼怪……
林以凉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等她回过神来,身处一个十字路口。
汽车的鸣声不断,她才慌忙回到了路边。
死了一次的人,格外珍惜自己的命。
林以凉在市区租了房间。
在球球所上的私立幼儿园附近,等待了三天后,她才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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