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薄千丞恐怕是饿坏了
掌心里传来痒痒的感觉,好像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他心里挠着。
薄千丞看着她的侧脸一时没有说话。
殷以凉没有听到他的话,便侧过来来看着他,不想正对上他深邃却炙热的双眸。
脸上不可抑制地浮现一丝红晕。
两人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在打情骂俏。
顿时,各种目光在殷以凉和薄千丞身上聚集,他们倒是习惯了,面色正常。
殷老爷子沉着声音说着话,眼睛有些红,可以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定是很复杂。
殷家总算是能够安稳下来了。
殷以凉和薄千丞正想回到宴席之中。
但是门口却传来了一阵骚乱!
接着便看到了薄庆从容走进来,他身后跟着老李和四个彪形大汉。
“殷老,这样的大喜日子,怎么可以不通知一声?”
这话说不出是责怪还是调侃。
薄庆脸上虽有笑意,但是眼里却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他的孙子孙女的百日宴,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要不是千羽那小子身体好得不利索,他怎么会在M国呆那么长时间,以至于差点错过了这个百日宴!
殷以凉看了眼薄千丞,他目光清冷,依旧是淡淡的表情。
薄千丞上前几步,站在他面前,双目淡漠,“爸!现在来了也不迟。”
殷老爷子知道在M国发生的事情,对于薄家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但是对方也是一个大家族,也算结了亲,他多少要给一些面子。
殷老爷子说了些客套话,让人置了位置在他旁边。
薄庆倒是也配合,众人本来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现在却都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薄庆和殷老爷子看起来年龄相差不大,但是确实相差了一辈的人,如今站在一起给殷以凉的感觉就是怪异。
但是其他不明情况的人,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薄千丞不管家里老头子,倒是携着殷以凉来到了莫令身边。
莫令手里端着酒杯,点了一下她的杯子,“要是你能沾,我还能跟你喝上一杯,可惜了。”
薄千羽却举起了酒杯,如同宣告自己的主权一般,搂上了她的肩膀,“她不能喝,我能。”
殷以凉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既无奈又是甜蜜。
看来他是要时时刻刻提防她和别的男人相处了。
莫令只是淡淡一笑,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眼里的苦涩无人能知。
无论是命还是运,他都晚了一步。
殷以凉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靳修诺的身影,奇怪地看向了薄千丞。
“你不是说靳修诺也要来么,怎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说来两人还要感谢他一番,毕竟当初若不是他通风并在两人间牵线,她当初还真的没有办法接近这个爱逞强的男人身边。
薄千丞噙了一口酒,缓缓看了过来,他眸里折射着淡淡的光辉,让她一时看得痴了。
他看她这副痴迷的模样,唇边染着一抹魅惑的笑,“有佳人相约,他自然是来不了。”
殷以凉听到他的话才晃过神来,深情里尽是惊讶,“你说他有喜欢的人?”
薄千丞勾唇,不置可否。
但是殷以凉权当他是默认了,“他长得比女人还好看,所谓的佳人不会是男人吧?”
她无厘头的猜测,让薄千丞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还神秘一笑,“修诺和她之间……”
殷以凉还等着他的话,明媚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薄千丞眯了一下眼眸,好像在极力想着用什么词来形容,“……跟我们很像。”
殷以凉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感人的故事,结果只等来这一句,有些失望地撇嘴。
“你们什么时候相识的?”提起靳修诺,殷以凉难免会想起,他离开的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听么?”
殷以凉点头,以前倒是有所顾忌,现在,好像什么都无惧了。
薄千丞将酒杯置于一边,将她拉出了大堂
有目光从他们身上划过,却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兴致。
外面风很大,两人身上穿得不多,殷以凉更是冷得直打颤。
薄千丞蹙眉,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回了房,两人的身体才暖和下来。
薄千丞重生的时候,正是二十岁。
那时候的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离开她后他独身来到了M国,并且得到了薄庆的认可,成为了薄家三少爷。
他开始在M国进修,正好遇到留学的靳修诺。
两人一拍即合,成为了挚友。
只是,薄千丞没有想到,他的出现引来了很多人的兴趣,先是成为了讨好薄庆的棋子,每天要应对许多虚假的面孔。
那时的薄千羽已经掌握了两家薄氏家族的公司,居于高位,习惯将人玩弄于鼓掌中。
白轻轻本来和薄千羽有婚约,但是他的出现,让白轻轻移情。
对于同父异母的他的出现,薄千羽更是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那一次绑架的真正缘由,他是事后才知道的。
白轻轻想逼他接受她,想到了那一出绑架的戏。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薄千羽会亲自导演,并且连她这个青梅竹马都不顾及。
她被几个男人强行践踏,而他也在那时才知道薄千羽的肮脏心思。
那一次,薄千羽仗着手里的权利还有薄庆对他的信任,毫无忌惮地将他们放走。
从那时开始,在所有人眼里,白轻轻是因为他才被玷污的,而唯一知道真相的是白晴晴,但是她那时年纪还小,事后连说话都不利索,后来更是连提都不敢提。
白轻轻精神奔溃,几次试图自杀都没有成功,脑里唯一的念想便是嫁与他。
他对她本就有几分愧疚,在两家的逼迫下,他和她拍了婚纱照,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他不肯让步,白轻轻得知后,从二楼跳了下来,成为了植物人。
后来,他羽翼渐丰,回国建了薄氏集团,和薄家也断了联系。
薄千丞三言两语将那几年的生活道来,期间语气淡漠,好像那不是他的经历一般。
提到薄千羽情绪也没有明显的起伏。
但是她知道,他吃的苦一定很多,否则性子不会变得这么淡漠。
她对白轻轻说不清是什么感情,人已逝,她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有一点她还是很好奇的。
“当初我怀着球球的时候,白晴晴跟我说了你重生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薄千丞也皱了一下眉,“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她是听到我跟修诺的话才知道的……”
殷以凉了然地点头。
他忽然不再出声,殷以凉正疑惑,抬眸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视线紧紧锁在她胸口。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裹胸式的晚礼服在有些歪了,左边的十字架纹身全部露了出来。
映衬着洁白的肌.肤,甚是惑人。
殷以凉倒是没有急着掩起来,反而瞪向了薄千丞,“色.狼……”
薄千丞呼吸有些厚重,也不恼。
径自将她搂紧,低头索起吻来。
殷以凉也不扭捏,仰着头回应他。
这段日子,球球和两个小家伙缠他们缠得够紧,他们连好好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薄千丞恐怕是饿坏了……
殷以凉想着,自己倒是先红起脸来。
大掌将她身上的晚礼服褪下,动作却忽然僵了下来,“没穿内.衣……”
沙哑的四个字在她耳边响起,殷以凉一楞,随后一拳垂在他胸口,“穿不了!”
那套晚礼服一穿内.衣就能看出来。
薄千丞一想到怀里的女人刚才竟没有穿内.衣就到处走,心里的火就越烧越烈。
大掌划过她腰间,动作也开始加重。
殷以凉被那撩拨得说不出来,全身好像酥麻了一样,任由他将她抱回了床上。
……
事实证明,饿坏了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翌日,殷以凉死活赖在床上不肯起,薄千丞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昨天你太早昏睡过去了,不如现在……”
不等他说完,殷以凉即使还闭着眼睛,也蹦跳了起来。
血糖低,头脑晕眩,她差点从床上栽倒下来。
幸好薄千丞手快将她接在了怀里!
“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别样的性感,震颤着她的耳膜。
“疼……”
殷以凉直嚷着,全身都好像散架了一样,头脑也不清醒。
“哪里疼,我给你揉一揉?”
不明意味的声音。
殷以凉闭着眼等头脑的晕眩过后,才防备地用手搁在他和她之间,好像在担心他随时随地狼性大发。
薄千丞索性将她抱进了浴室,帮她挤好牙膏,伸到她面前。
殷以凉自然地接过,她还有些困倦,刷着刷着,又闭上了眼睛。
薄千丞在一边笑看着。
殷以凉感觉腰间一暖,肩膀上一重,睁眼一看,便看到镜子中相依的身影。
薄千丞将下颌的搁在她肩膀上,还不安非地蹭了蹭她脖颈的肌.肤。
殷以凉觉得痒,缩了一下,瞪向了身后的男人。
她以前怎么没有觉得他这么粘人?
从浴室出来,薄千丞的手机正好响起。
他将殷以凉放回床上,还拿来了一套衣服放在她身边,才拿过了手机。
他接了电.话后,神色变得凝重,很快便挂了手机。
“怎么了,是集团出事了吗?”
殷以凉焦急地问道。
他离开了S市这么久,玄衣一个人能撑下来么?
薄千丞摇头,眼里多了几分严肃,“是修诺。”
听到是靳修诺,殷以凉愣了一下,才继续追问,“他怎么了?”
薄千丞却是没有详细说,只说了一句,“跟我去一趟K市吧?”
殷以凉见他面色凝重,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靳修诺所在的K市就在A市隔壁,薄千丞和殷以凉将三个孩子留在殷家,便即刻赶往了K市。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薄庆一行人。
路上,薄千丞向殷以凉简单说了一下事情原由。
靳修诺昨日收到心爱女人的信息,约好了要见面,连自己父亲再婚的婚礼都没有出席。
从早上到午夜,他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回家迎接他的却是他父亲死亡的消息。
还有那个他曾热切迷恋过的女人,穿着新娘的礼服,上面沾满了他父亲的鲜血。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他震撼,没有什么伤痛比这更让他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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