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还是可以很冷静的,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是我的眼眶却发烫,我觉得我再呆下去,就要违背我的本意了。
就算这段岁月可回头,我也不会先主动地迈出这一步了。
我学会了信奉那句话,如果一个男人不想失去你,他自然会有千方百计凑上来。
所以我飞快地将他的手摘了下来,飞快地爬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蹬上鞋子赶紧的麻溜的跑了。
反正,第二天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手忙脚乱地开着车回到了酒店里面,心慌意乱跑去洗澡出来,电话响了。
我靠着床头坐着接起来,来电的是林启程。
我还没说什么呢,林启程就开始叨叨地说:“陈三三,你原谅张明朗吧,这一年多,他过得很不好。”
林启程估计是喝多了,一个巴拉起来,压根不肯挂电话,他一直在说,说张明朗经常跑上海,去了也不敢见我,更不敢打扰,他就在我家附近的公园游荡。他还说张明朗给了谢存辉好几年的采购合同承诺书,条件是谢存辉必须的保证我在上海的生活不出乱子等等。
听着听着,我觉得这简直就像是瞎扯淡。
生活毕竟是生活,不是连续剧,我自认自己很普通很平凡,我自觉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别样待遇。
挂了电话,我心情复杂,辗转反侧睡不着,失眠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入睡,最后却给闹钟给闹醒了。
睡不好脸色自然不好,我不得不花多了半个小时化妆。
捣鼓好打算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与昨天不同,今天天气出奇的好,我从酒店的大厅穿过,还没走到门口,眼睛都快被这冬日的太阳闪瞎了。
让我更瞎的是,张明朗就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门口那里,那阵势,看起来是想约架。
一想到我昨晚真真踹了他一脚,差点把他都踹瘸了的感觉,我有点心虚啊,赶紧麻溜想跑到自己的车那边,谁知道他一看到我,就走过来一把拽住我,淡淡地说:“坐我的车吧,我有事跟你说。”
我正要拒绝,然而他却加大手劲拽着我,我挣脱不得,只得任由他拉着我将我塞进了车里。
他开车的习惯依然是那样,跟他的性格不同,开得平稳又缓慢。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我的电话响了。
是我这边的助理刘飞打来的,他是很典型的深圳大男孩,说话做事都风风火火的,我一接通他就说:“陈小姐,请问你今天上午会回公司吗?”
我扫了张明朗一眼,对着电话淡淡地说:“在路上了,有事?”
刘飞把我的坏习惯都学光了,他哦了一声之后又说:“盛德那边打来,跟我确认你下午过去的准确时间。我也不想催你呢,但是卓美总部那边,让你这边必须提交去盛德做实地考察的拜访记录。”
我又瞟了张明朗一眼,懒洋洋地说:“两点。”
挂了电话之后,我把手机随意丢口袋里面了,旁边的男人把他的手机递过来,慢腾腾地说:“把你的新号码存到我的手机里面。”
呵呵,他把他当成***了吧。
我没接过他的手机,更不接他的话茬,而是转而说:“有事说事吧,我赶时间。”
张明朗也没纠缠手机号码的事,而是很快说:“酒店你别住了,横岗那边我住的那个房子,还有红树林那边那个,都是你的物业,你想住哪里都行。”
我哦了一声,转而说:“我上班的地点在地王大厦那边,麻烦你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慢腾腾地下车,跟张明朗道谢,他的嘴角动来动去,最终说了一句说:“注意安全。”
我没接话,给他关上门,然后转身走了。
一踏入公司的大门,一路上一堆的同事跟我打招呼,我淡淡笑笑,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刚刚坐下来,刘飞就气喘兮兮地敲门进来,将我昨天要的盛德那边的资料拿了过来。
我挥手示意刘飞先去忙,他一关上门我就直接将资料丢抽屉里面去了。
这一年多我没少研究盛德,问刘飞要资料,也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
下午出门的时候,太阳有点猛,我就先去找罗建文喝了一个不错的下午茶之后,才慢吞吞地驱车去盛德。
去到的时候,都快五点半了,我没直接找到张明朗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跑到人力资源部门去找了林启程侃大山,侃了几句之后我才跟他说,我找张明朗有正事,谈生意来了。
林启程被我雷得外焦内嫩,最后还是把我带到了张明朗的办公室去了。
张明朗现在的办公室,就是以前张百岭的那个,敲门的时候,我一直抿着嘴沉默着。
敲开了之后,林启程没说我是卓美的,直接将我请了进去,然后他退了出去,给我们带上了门。
用余光扫了一下这个办公室,才发现装潢变了,没有以前的奢华,只剩下简约,让人呆着倒是挺舒服的。
我看了看,收回目光,就径直走过去,坐在了张明朗的对面,淡淡地说:“张先生你好。”
张明朗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看是我,倒没有早上那种巴巴着我的眼神,反而是挺认真地说:“陈小姐,我等你差不多两个小时了,难道你经常让合作商这样等么?”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张明朗这才第一份资料过来给我,慢腾腾地说:“这个是盛德对卓美今年第二季度的营销策划案,陈小姐可以看下,有什么疑问,我们今天就把它解决了,毕竟你们卓美最近在广告投放方面,催得比较急。”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根本就知道卓美要跟他接头的人是我。
然而转念一想,以张明朗那样的工作能力,他也不可能傻乎乎的连个客户是谁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我释然了,直接拿过来翻了翻几下,最后淡淡地说:“这个东西我会带回去慢慢研究,研究好了,我自然会联系你这边。”
我的话音刚落,张明朗忽然盯着我,有点玩味地说:“那陈小姐的意思是,你今天过来盛德,仅仅是为了拿这份资料?就没别的事要谈了?”
被他这样一问,竟然把已经变得特别能吹牛的我问得噎住了。
原本,我就是为了来走个过场,让卓美总公司那边看到我确实有个实地考察盛德的出行记录来着,说白了,其实我就是过去装逼的,没别的意思。
但是我又不想直接告诉他我是过来装逼的,所以我顿了顿,淡淡地说:“谈完了,我走了。”
说完,我站起来,作势要走。
谁知道,张明朗的手脚更快,他腾一声站起来,绕过弯弯的卡座,流星一样变到了我的面前来,伸出双臂,盯着我就说:“陈三三,你先别走行吗?”
这时的语气,跟刚才咄咄逼人的语气天壤之别。
我觉得莫名其妙,最终冷漠地说:“张先生,我今天上来盛德,不过是为了给总部一个交代,我真的有实地考察盛德,其实没别的事,资料我也拿了,我还是先走了。”
张明朗的手臂依然张开着,丝毫不介意我的冷漠,直接地说:“公事确实谈完了,那么我们现在谈谈私事。”
我扫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倒是挺认真的,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可是,我却鄙夷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私事好谈的了。”
然而,张明朗却在我惊诧的目光里面,飞快地蹲下去挽起西裤的裤管,指着小腿上面的那一大片的淤青,直接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说:“那么陈小姐,我想请问一下,我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很明显,那是我踹的。
一想到踹人了,现在被人问到头上来了,我确实有点心虚,也觉得自己下脚狠了点,都有点底气不足了,我不淡定地说:“哦,这事我能解释,昨晚我送你回家,你太重了,我实在没法了,就踹你一脚,这样利用惯性,你可以快一点倒在沙发上面,嗯嗯,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总之我不是故意的。”
张明朗上前了一步,凑得更近,压低声音就说:“我谢谢你送我回家,但是你把我的脚踹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得赔偿我点什么?”
呵呵,他难道是要诈我的钱么?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不穷,他妈给的120万还躺我账户上呢。
所以我冷笑了一声说:“说吧,要我赔偿你多少钱。”
谁知道,这个人渣直接更上前了一步,伸手过来撩了撩我前面散落的发丝,魅惑地说:“我不缺钱,我缺爱,你能给么?”
卧槽!
我终于明白了,这个流氓,他这是活脱脱的调戏。
一点迟疑也没有,我抬起脚,往他另外一只小腿直接踹了去,踹完了之后,看到他吃痛地微微弓了弓身体,我冷冷地说:“我看你是欠揍。如果你不希望我向卓美总部投诉你性骚扰,合作期间,你最好尊重我一下。”
说完,玩心顿起,我一个脑抽,忽然伸手支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揍前夫什么的最好了,我觉得揍你的时候,特别爽,特别痛快,谢谢你给我机会揍你。”
昨天还一副小媳妇模样的男人,却在挨了踹之后,笑意浓浓,盯着我就说:“什么前夫?谁告诉你,我们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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