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樾看着她终是笑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长腿一迈,便走到了她面前,长臂揽着她,“瑾年,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没瞎。”
“哪里有你这么准的,你瞧,我的脑门,现在都该红了。”
他的声音竟还带了些委屈,瑾年沉下声音,想着他这是活该,谁让他招惹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见,怎么瞧?”
“那你摸摸,我这额头红的都发烫了!”
“疼么?”
他的话那般,瑾年还真开始有了那么一点的相信。
“疼!当然疼了……我又不是金刚之身,能不疼么?”
瑾年听着他这语气,没忍住,伸着手就去摸索着,正好碰上他额前那湿润的发梢,想来应该是她刚才的那雪球砸的。
虽然他弯着身子,可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终究还是让她踮起了脚尖,即使看不见,但她那扬起的小脸是极致认真的,而她的那张红唇也正一点一点地吸引着他。
于是,在瑾年根本就无法防备的情况下,他放在她那腰间上的大手忽然一使劲,她的小身板立马就凑近了他。
瑾年有感受到异样,可他的唇正好落下来,她微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想着这人又对她使坏了!
刚刚说疼,不过是骗她的!
就是为了占她的便宜!
她伸手就要去推他,可偏偏他的力度哪里是她能够抵御的。
他们两个正你侬我侬,却不想大宅里会进来人。
来者,正是从棋友家回来的孟老,这才刚进门呢,就瞧到这么一幕,老眼不由得惊讶一瞪,好在一旁的管家咳嗽了几声,总算是打断了他们。
“少爷少夫人,老太爷回来了。”
瑾年被他吻的晕乎晕乎的,但听到管家口中的那声老太爷,猛然想起,他们现在还在孟宅的前院里呢!
这只要一进大门的人,难免不会看到他们这一幕。
心里一急,伸手便推开了孟君樾,只是她的双颊早已经通红了番茄色……
“你俩感情这么要好,啥时候给我贴个宝贝曾孙?”
孟老只是瞧到了瑾年不知所措的神色,本想说几句重话教育他们一番的,但出口了的话,随即又转了个弯,他知道这孙媳妇会懂他的意思,不过,瞧着他们俩在这前院里就亲密,想来一定也是他那宝贝孙子起了的头。
不然,按照瑾年这保守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的。
于是这般想着,眼眸不禁朝孟君樾瞪了过去,孟君樾倒没什么畏惧,伸手扯了扯一旁的瑾年,便将孟老刚才的问话丢给了她,“瑾年,爷爷问你话呢。”
瑾年一愣,神色更为局促,这男人,简直是坏死了!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问瑾年!”孟老对一旁的人吹胡子瞪眼,瑾年两手紧握,心头捉急,“爷爷,我、我……我先上楼休息。”
她此刻正是无法面对爷爷还有管家,可身后的孟君樾却冲她笑了声,“瑾年,咱俩一起呗。”
“老太爷,少爷和少夫人感情这么好,您也不需要再有多余的担心了。”管家瞧着那小两口的背影,兴奋地对主子说道。
只是孟老神色不同刚才,微沉落下来,继而叹了声气,“我怎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下担心?”
“孟君樾,你太坏了!”
这厢才进了屋的瑾年,便冲他喊了一声。自然,声音里带着各种不满,她都不想和他说话了,这人明知道她害羞,还偏偏在爷爷面前将那样的问题丢给她。
本来,他们两之间的亲密被第人抓到,她就难以释怀了,可他偏偏……!
真是越想越气呢!
“瑾年、老婆,好了嘛,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他低声下气,先和她服软。
瑾年本就是心软之人,他这突然服了软,她便很快消了气。
“等我养好了身子,我们就早点要个孩子吧。”瑾年在沉默了一会后,正经地和他说了这么一句。
孟君樾莞尔,脸上的表情没差眉飞色舞,伸手就将她搂紧了怀中,“真乖,不愧是我的宝贝。”
“阿樾,和卢翊阳有些话说开以后,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能放下很多事了,心情也变的轻松了。”瑾年抵着他的胸膛,将心头的感受和他倾述出来,这还都地感谢,昨晚,他对她的那些开导。
可她却不曾想,他会这么接话……“然后生孩子也不用紧张了,是不?”
瑾年无言,这男人,才坚持了几分钟的正经?
瑾年在接到田婉电话的时候,海城迎来了这个冬天里最大的一场雪。
不仅雪大,还有风,吹在脸上,刺骨的疼,就像是刀割一样。
因为雪太大,海城很多风景名山已经被封区,就连往日热腾的市区也在这风雪天里肃然安静下来,就像冬眠了似的。
瑾年已经快三天没有出门,不过她这是被迫的。孟君樾在得知了天气预报时候,便将她禁足在家里了,虽然觉得他太过霸道,但想来他都是为了她好。
暴风雨的天气里,总是容易出些意外,她也不想让他在工作中还要为她担心。索性就呆在家里,况且,在这般冷的天气下,她也不想出门。
孟宅里的暖气很足,瑾年整天呆着,便有了些闲散,直到莉姐将她放在柜子里的手机递到她手上。
莉姐还未给她接通,瑾年寻思着,按下接听键,这手机是安律师给她的,她大都是出门的时候,会用一下,但这手机的号码除了安律师还有孟君樾外,几乎无人知道。
她正想着,电话那端便传来了声音。
“瑾年,你在吗?”
这声询问,瑾年立马就猜到了人,是田婉。
那段时间,她住在安律师安排的公寓里,田婉是她的对面邻居,她想起她们当时交换过号码。
这般想着,立马就对那边的人应声。
“明天,你有时间吗?”
田婉有些沙哑的声音询问,瑾年心头忽然来了些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我想,邀请你参加我家糖糖的……葬礼。”
“小婉,你是在开玩笑吗?”
瑾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过神,而能出口的话,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么一句。
田婉却是异常的冷静,“不是开玩笑。我家糖糖去天堂了,他在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我一个妈妈,冷冷清清的,他走了,我想多个人送送他……”
“小婉,你现在在哪?”
“在家。”
“我马上就过来。”
瑾年没有在说什么,哆哆嗦嗦地挂下了电话,她甚至有很多话想问,不是说心脏移植已经成功了吗?可为什么还……
但,她着急的,都没在电话里问,这一刻她只想着赶去田婉的身边。
莉姐就站在房间外头,见到瑾年拿着手杖,风风火火地走出来,身上也披了大衣,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
“快,给我叫刘司机,我现在马上就要出门。”
“可是,外面下了很大的雪……”莉姐眼角的余光正好瞄到窗外的大风雪,这会儿路上几乎都无人走动。
可瑾年却很坚持,“很大的雪,我也要出门。”
莉姐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而且看着她这么着急,想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这般想着,边下楼告诉了管家。
管家很快就联系了刘司机,完了,又给孟君樾报备了电话。
刘司机很快就赶来了孟宅,接走早就已经在大门口守候着的瑾年。
瑾年在报上地址后,差不多三十分钟的路程,便到了。
刘司机挺贴心,送着瑾年上楼后,才离开。
瑾年按着门铃好一会儿,田婉才来开了门。
“瑾年,你还真的来了。”田婉看到站在门口的她,又看了眼外边的天色,心头惊讶又感动。
在这个海城,她的知心朋友,也只有瑾年了。
瑾年微微扯出一丝笑意,然后伸手摸索着,想要抱她,这种时候,任何话都是多余的,除了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旁。
田婉也没有怎么说话,她已经哭了一晚了,这会儿的喉咙早已是哽咽的沙哑,她的声音已不像往常那样动听。
“糖糖现在在哪?”
在客厅里坐下的时候,瑾年才犹豫地问出这话。
只是田婉的回答,让她眼眸一热……“他已经被火化了,在殡仪馆里。”
瑾年本还想问些事的,可那句被火化了,她瞬间心头一紧,喉咙难受的根本就说不上话,一个那么活生生的孩子,她还想碰碰他的小手,想听听他那稚嫩的声音,叫她的阿姨,可现在全部都变成了奢侈。
火化了……什么都没了……
“医生明明说她糖糖的心脏移植手术很成功的……”
田婉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精致的相框,里头正是糖糖的照片,那是糖糖一周岁时候拍的,她平时省吃俭用,却用了一大笔钱给糖糖拍了最好的艺术照,可这才过了三个月,他就没了……
就这样没了……
瑾年的左耳正好侧着她,很是灵敏地听到那泪珠掉落在相框上的声音,她寻找着纸巾想要为田婉做些微不足道的事,可这里不是她家,根本就没什么方向感。
她也没有再多想什么,直接摸索着用手帮田婉轻轻擦拭。
田婉吸了吸鼻子,抬头,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说好了不哭的,我这怎么地又哭了。”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瑾年。”
“没事,你要是难受,你就哭,我不会笑你的。”
瑾年说着,自个儿也含起泪花,在她眼前,田婉向来是个坚强而又乐观的姑娘,每次遇上她的时候,她的态度总是很积极,哪怕生活过的很苦,可真是那股乐观,一次又一次地感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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