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直接发飙,恨不得将他踹下床去,“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她吼完了之后门外传来那晨的声音,“粑粑麻麻,你们怎么还没擦完药?”
那拉顿时偃旗息鼓瞪着乔景容,乔景容柔声对门外的小人儿说,“快了,马上就出去了,宝贝儿你再耐心等一会儿!”
“哦!”
那晨应了一声之后便是踢踏着拖鞋离开的声音,乔景容翻身趴在了床上,歪头看着还在那儿气着的那拉,“来吧,现在上药!”
“你做梦吧,有本事自己上!”
那拉怎么可能还再伺候他给他上药呢,虽然他背上的伤挺触目惊心的,除了她给他抓的之外还有很大的一块淤青,但还是装作没看见起身下床就欲穿衣,她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在地上的衣物中翻出了自己的手机接通。
电话是谭浚铭打来的,他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好,“我受伤了,回来照顾我”
“啊?你受伤了?”
她一听说谭浚铭受伤,第一反应是,“喂,谭浚铭,你不会是昨晚在酒吧调戏女人被打了吧?”
按照谭浚铭的性子,这事绝对有可能发生。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瞥见乔景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就听谭浚铭怒吼,“我是因为女人被打,但那个女人不是酒吧里的,而是我那所谓的未婚妻!”
谭浚铭在那端吼完就生气地挂了电话,那拉这才反应过来乔景容身上的伤是因为跟谭浚铭打了一仗,顿时气得套上衣服质问趴在那里跟没事人似的乔景容,“乔景容,你凭什么去找谭浚铭的麻烦?”
真是的!他到底以为自己是谁!
莫名其妙去找谭浚铭干什么?找也就罢了,两人竟然还动手了,搞什么!
乔景容没有理会她喷薄的怒气,趴在那里歪头看着她笑,“这小子还挺能告状的!”
“告你个头!”
她被他没事人似的嘴脸给激的彻底发飙,一脚踢开地上散落的他的衣物大步就往卧室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还没帮我擦药呢?”
乔景容在她身后急急地喊,她回头冲他冷哼一声,“你爱找谁擦就找谁擦,我得回去照顾我未……婚……夫!”
她故意加重了未婚夫三个字的语气,然后直接摔门走人,乔景容被她气得差点吐血,忍着身上的痛套上衣服去追她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电梯里,他也没再继续追,反正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男人,他也不是愚钝到看不到她的苦衷的男人,对于她执意要嫁给谭浚铭他存了怀疑然后便进行了调查,才知道这三年那氏家族因为经营不善而欠下了巨额贷款无力偿还。她跟谭浚铭联姻,那些欠谭家银行的债务便可一笔勾销。
他当然也知道他的女人倔强而要强,如果他直接说帮她还上那些钱她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他毕竟也不是多么大富大贵的人,替她还了那些债,他怕是要倾家荡产了,她若是知道这些,便更不会答应了。
所以他才去找了谭浚铭,现在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首先谭浚铭主动退婚,那样关于债务和她父母对他的成见他都可以自己去面对解决,不然现在有谭浚铭横在这里,她的父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纳他的。
他虽然就那天跟谭浚铭见了一面,但是他感觉谭浚铭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他也相信谭浚铭不会看不出她的心在谁身上,没想到见了之后他跟谭浚铭谈的并不顺利,他直接开门见山就问谭浚铭,“她家欠了你们家多少贷款?”
“怎么?难道你想替她还?”
谭浚铭笑得有些不屑,他毫不犹豫地大方承认,“是又怎样?”
谭浚铭脸上划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他还真能为了她决绝地散尽家财,下一秒又换上了不屑一顾的笑容,“按照你的身家,恐怕你还了那些债就倾家荡产了吧?”
这一点乔景容自己当然比谭浚铭更清楚,他不卑不吭地回应谭浚铭,“倾家荡产也无所谓,跟所爱的人比起来,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谭浚铭有些动怒,“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从小没过过一天穷日子,你竟然让她跟着你过那种落魄的日子?而且她现在还带着你们的女儿!”
“我相信她会愿意的!”
他看着谭浚铭笃定地回答,“与过那样的生活想比,我相信她更不愿意为了家族利益委屈自己嫁给不爱的人。”
他相信她愿意跟着他吃苦,更何况他是炙手可热的物理学教授,不至于让她们母女二人的生活寒碜到哪里去。
谭浚铭的硬伤就是她不爱他,所以乔景容这样一说他便变了脸色,“哼!我不会放手的,你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对她是真爱!”
虽然明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乔景容,但是谭浚铭仍旧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却不爱他。他也知道自己应该趁现在对她还没有陷得太深的时候及时抽身,可是他就是做不到。或许是身体内那种叫做男人的自尊的问题在作祟,激将着他说出了不肯放手的话。
而因为谭浚铭说对她也是真爱,让向来甚少动怒的乔景容觉得胸口怒火中烧,“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用这样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来解决比较好,并不代表我没有别的办法!”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不是一种好的感受,他本来只是觉得谭浚铭也是无辜的,谭浚铭和她都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他不想让谭浚铭也跟着为难牵扯进来,却没想到谭浚铭这样固执。
他一怒之下就拍了桌子站了起来,谭浚铭也不甘示弱,后来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动了手。
那拉气冲冲地冲出了所在的小区,打了个车就回了自己住的酒店,到了谭浚铭的房间就见他正裸着上身自己在房间里上药呢,一张英俊的脸上也带着伤,比乔景容地还要严重几分,她心里有些内疚,你说人家好好的一个英俊的男人,被她害的毁了一半的容。
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我来帮你吧!”
谭浚铭的眼底涌上一抹浓浓的痛楚,还有深深的绝望,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明明知道他们两情相悦,明知道他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明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将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那晨,却还固执地不知道在坚持着什么。
那拉拿了药膏和棉棒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些情绪都掩饰了下去,趴在那里任由她将冰凉的药膏涂到他的身上,一时间本来很聊得来的两人就那样沉默了下来,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破这沉默。
那拉也被他刚刚企图吻她的举动吓得不轻,还是简雨浓打来的电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硬气氛,简雨浓在电话里说,“那拉,你今晚跟谭浚铭有没有时间啊?唐煜寒说要请你们吃饭,前段时间他的那些朋友不是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吗,所以他想叫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那拉小声问了一下旁边的谭浚铭,他表示很乐意去参加,她犹豫着回着简雨浓,“我们应该可以过去,但是……”
她看了一眼谭浚铭,拿着电话走了出去小声问简雨浓,“但是你们不会也邀请了乔景容吧?”
乔景容毕竟之前跟唐煜寒还有简雨浓相处了好几年,而且关系也挺好的,这么难得乔景容也在温城,唐煜寒怎么能不请他?
“邀请了啊,他毕竟也是我们的朋友嘛!”
简雨浓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她很是郁闷,“那我们不去了,小浓,你这样不是让我难堪吗?”
简雨浓笑着说她,“哎呀,这有什么啊,既然你不想跟乔景容再有什么联系,那你们就各玩各的呗!”
“我……”
她还没等说什么呢,简雨浓就直接说,“好了,那就这样定了,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然后便挂了电话。
她只好拿着电话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谭浚铭已经重新套上衣服了,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痞痞的样子,歪在沙发上冲她笑,“晚上有这么好的PARTY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她瞪了他一眼,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不信他猜不到乔景容也会去,一想起昨晚还有之前她跟乔景容之间发生的一切她就觉得心乱如麻,一想起他说的那些不会放弃的话就头疼。
她觉得自己的拒绝已经够坚决了,他怎么就这么没完没了不依不饶了呢?
想到这里她烦得爬了爬头发,“谭浚铭,我们明天就回泰国吧?”
“好啊,既然宝贝儿你不愿意再呆在这里,那我们就回去。”
谭浚铭笑了笑答应了下来,锐利的眼却是将她眼中的纠结看的一清二楚。
那拉,我想留你在我身边,可是我又不忍心看你就这样落寞而又不快乐的过一辈子,我该怎么办?
谭帅哥,求你放手吧,难道你没听过: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这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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