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赞美的话如一阵春风吹散了梁上君心头那一点点的委屈,俊毅的面庞上又绽放出得意的笑,那是当然,他本就英俊帅气,穿上老婆亲手织的背心,那要幸福得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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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我刚才看到电视报道,原来出卖您的是夏纯,您对她那么好,她居然把您逼上绝路,我现在就回A市找她算帐……”
B城某郊区别墅里,司翰宇正在和两名属下谈事情,书房外响起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一名男子怒气冲冲地告诉他刚才自己在楼下看到的节目访谈,话音落,转身就走。
司翰宇眸色一变,冷声喝斥:
“站住!”
另外两人则是疑惑不解,眼神探究的看着他。
被叫的男人顿住身子,僵硬的转过身,不悦地说:
“总裁,您到现在还要护着她吗?”
看看他都被那个夏纯害成什么样子了。
司翰宇其实没什么变化,虽然现在警方满世界通缉他,但他依然潇洒俊毅,在B城过得悠闲得很。
原本早两天就可以出国的,但他迟迟不走,不过是放不下心里的她。
只见他神色一沉,眼神凌厉的扫过说话的手下,又看向身旁两名得力助手,沉声道:
“那些只是谣言并非事实,你们不用相信。”
“可是总裁……”
可他们总裁的眼神凌厉的扫过来,他便立即住了嘴,低下头,心里暗自做着某些决定。
司翰宇狭长的鹰眸噙着嗜血和冷厉:
“告诉底下兄弟,谁要是敢私自行动,或伤她一分一毫,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总裁,我知道了。”
那人心神一凛,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总裁,那我们还要带夏纯离开吗?”
另一人开口,刚才总裁和他们商量的,正是如何把夏纯从梁上君手里抢过来,带着她一起出国。
司翰宇微微凝眉,深暗的眸底闪过挣扎,要不要带她一起走。
“总裁?”
半天不见他回答,那人又低声轻唤。
司翰宇抬手扶额,沉郁地说:
“你们先出去吧,让我想想。”
“是,总裁!”
没人再敢说什么,陆续走出书房,在门口时,听见司翰宇叮嘱的声音再次传来:
“记着我刚才的话!”
“总裁放心,我这就告诉所有兄弟。”
室内只剩自己一人时,司翰宇拳头寸寸收紧,想起那天晚上她脸色惨白,流血不止,决然地说若是他想带走一具尸体就带她走好了的话,他的心又阵阵泛疼。
深暗的鹰眸紧紧闭上,心里却矛盾挣扎着:
纯纯,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我还是放不下你。
“如果他去自shou是不是能……”
那是那晚他从晕迷中醒来,以为她又跑掉,走出房间却看见书房开着灯,他顿时心下一窒,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正好听见的话。
这些天这句话反反复复在耳畔回荡,他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星星点点地光亮,他总是替她找借口,心想她其实也是不忍心的吧?
她对自己并非完全只有恨,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不信她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不相信她真的只是为了从他手中得到证据,治他于死地。
她现在回到梁上君身边,是不是很快乐。
哪怕被人说得不堪入耳,哪怕梁上君的母亲都不接受,她还是死心踏地的跟他在一起,她是有多爱姓梁的。
只要想到她和梁上君在一起恩爱甜蜜的画面,他的心就像被人一刀刀凌迟着,痛得无以复加。
他要把她抢回来,哪怕她只是人在他身边,心永远不属于他……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梁上君却拥有着全世界,为什么还霸道的连他最后的温暖都要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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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纯,你快打开电视……”
夏纯正坐在花园里晒着太阳,织着毛衣,许甜甜的电话却突然打了来,还一开口就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像是轰炸机似的炸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甜甜,你是不是吃错药啦,你噼里啪啦一大串说得我都头晕了,你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吗?”
“我今天请假了,签证下来了,哎呀,我现在就打车去你家找你,一会儿再告诉你啊。”
“哎……”
夏纯还想问她什么,可电话却被那丫头给挂断,只有嘟嘟声。
她蹙了蹙眉,犹豫几秒后放下手中刚织了几圈的半成品,起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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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心情极好,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现场直播,这下子他的纯纯不再是让人嘲讽羞辱的女子了。
“老公老公我爱你……”
这手机铃声一响,他顿时双眼发亮,笑容灿烂的掏出手机,这可是他家纯纯打来的,想必纯纯也看到了节目,所以给他打电话来了。
“喂,老婆,这么快就想我了?”
梁上君这温柔得腻死人的声音和他英俊的脸有些不相符,门口本来要抬手敲门的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颤抖着放下手。
原来总裁也有不冷漠的时候啊???
“君子,我看到那个节目了。”
夏纯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复杂,看到那报道以及为她做的辩解,她又想起了司翰宇。
被她出卖的人。
若是他此刻看到节目,会不会想要立即杀了她。
“纯纯,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胡说八道乱嚼舌根了,我不会再让你受那些委屈……”
“君子,我没有觉得委屈。你不必为我做那么多。”
她很不争气的,双眼又弥漫了氤氲雾气,他为她做这么多……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我现在很自豪,很骄傲,晚上我们要请大家吃一顿,为我的纯纯庆贺。”
梁上君在电话里骄傲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要……”
“好,听你的,不叫那些烦人的家伙,晚上我们两个烛光晚餐……”
“你注意点形象!”
夏纯故作不悦的提醒,什么人啊,怎么两句话就转到那什么上面去了?
“什么形象,老婆,你老公我很有形象,我现在先处理公事,下午一定早点回家,今天可相当于我们的新婚,从这一刻起,你名正言顺的重新恢复了梁太太的身份,幸福的未来在等着我们。”
某人特意把幸福两个字咬得重。
夏纯嗔笑道:
“赶紧工作吧,我继续给你织毛衣。”
“别啊,纯纯,再说两句,开视频,让我看看你给我织的毛衣什么形状了。”
梁上君是半天不见老婆相思病犯了,这会儿想通过视频看看她,还想看看她给他织的毛衣,整个人都掉进幸福的海洋里了。
“我在屋子里,毛衣在花园里呢。”
夏纯其实也舍不得挂掉电话,两人在电话里柔情蜜意,和面对面是不同的感觉,不同的浪漫。
“乖,你现在去花园里,我等着你。”
梁上君嘴角笑意温柔,一只手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如潭的眸子里盛满了深情爱意,听着夏纯在电话里答了声好,然后是她走出客厅的脚步声。
夏纯出了客厅,来到花园里的小桌旁,两人开了视频,梁上君看清了夏纯眉目含笑的模样不禁心神一漾:
“纯纯,你脸红的样子真美。”
夏纯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脸,又惹来他哈哈大笑,老天,早知道她就不和他视频了,却听见梁上君在那头无比邪恶地说着:
“纯纯,你是不是在我……。”
“讨厌,不跟你说了,赶紧工作去。”
夏纯一恼,便直接挂了电话,那都是多久的事了……
“纯纯,我还没看到毛衣呢?”
电话那端的声音被隔绝了,传不进夏纯的耳里,她气愤地把他骂了一番,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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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尘尘昨夜内心翻腾一晚,也失眠了一晚。
梁上君打电话问她林烟对她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告诉他实话,只说林烟说的和外界传的谣言一样。
思来想去,她还是来了精神病医院。
“梁太太,司筱箐是这里闹得最厉害的病人,她每天都吵着要出去,还多次伤了我们这里的医生和工作人员。您一会儿小心些,别靠她太近。”
副院长替沈尘尘带路,走到门口时,又再三叮嘱一番才推开门。
屋子里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中,沈尘尘看到了不成人样的司筱箐,她被绑在床前的椅子上,门开时,她突然抬起被凌乱发丝遮住的脸,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怨恨的光:
“你们放我出去!”
她没有看清来人,只是本能的嘶喊,声音沙哑得好似打磨过。
那张原来还算漂亮的脸蛋被头发遮去了大半,露出来的部份憔悴中泛着狰狞,当她看清楚来人是沈尘尘时,那充满恨意的眼睛里剥离出一丝希望的光亮,顿时激动起来:
“沈阿姨,你是不是来接我出去的?”
带路的副院长离开后,沈尘尘关上房门,走向被绑在椅子里的司筱箐。
受不了屋子里那股难闻的臭味,她直接走到窗前,把窗帘打开,窗户打开,让外面清新空气透进来,阳光也跟着照了进来。
司筱箐有些受不了的眯了眯眼,被关在这里半个多月了,她没有离开过房间,连太阳都没有出去晒过,精神真的已经濒临崩溃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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