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司翰宇眸色深锐的盯着平伟煊,后者一副坦然的样,说:
“司总,我觉得上次史密斯的事肯定也是肖大成所为,他一计不成,所以又生二计,才会和他妹妹想出那么阴狠的招来。”
司翰宇唇角勾起一丝冷冽,深暗的鹰眸像是X光,要看穿平伟煊的伪装,冷声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难道你也想等着纯纯出事?”
平伟煊急忙摇头,眼神微微闪烁了下,又很真诚地说:
“我怎么会希望看到纯纯出事,司总,刚才我是想告诉你的,但夏纯不让我说,她说让梁上君对付肖大成。我想着您来深圳忙着处理事情,肯定脱不开身,就没敢打扰您。”
“梁上君?”
司翰宇眸色倏地一冷,室内温度瞬间降了十度。
平伟煊心头微颤了下,却硬着头皮挑拨离间:
“司总,我知道您听到这话会生气,可夏纯那么爱梁上君,她即便嫁给您,心里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梁上君,特别是,梁上君对她一往情深,为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她心里更是除了姓梁的,放不下任何人。她知道您用当初欺负她的肖大成后很生气,怕您不会对肖大成和肖媚儿怎么样,但梁上君不一样,他才是真正爱她的……”
“够了!”
司翰宇厉声打断平伟煊,狭长的鹰眸一片冷厉暗沉,俊毅的眉头皱着,冷声问:
“这些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夏纯亲口告诉你的?”
平伟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迟疑地说:
“有的是她告诉我的,有的,是我自己推测的,可是司总,我句句说的都是实话,您想,夏纯当初是为了救她深爱的男人才答应嫁给你的,她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移情别恋,要我说,司总不如给他们一个见面的机会。”
司翰宇沉冷着脸,鹰眸里泛着冷冽精光,目光定定地锁住坐在对面的平伟煊。
后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可他已经无路可退,要是不说服司翰宇,那下场会很惨。
他暗自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司翰宇只要没有证据,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而凭着他这几个月和他的接触及了解,他既然知道肖大成对夏纯做的事,就一定不会再留着他。
因此,当司翰宇冷冽的问他什么意思时,他便把想好一番说词详细背出来给他听,他自认为是天衣无缝的,不管司翰宇有多聪明,也会受他的话影响。
“司总,我认识纯纯那么久,对她多少是了解的,您要让她真正的爱上您,就必须毁了梁上君在她心头的伟岸形象,她现在对梁上君念念不忘,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毁了梁上君,让他身败名裂。”
“只要梁上君玩完,那整个LJ集团都……”
“平伟煊,你这么急切的帮我出主意,要帮着毁了梁上君来断纯纯对他的念头,是不是你对我娶纯纯也有想法啊,我知道你对纯纯也是念念不忘了,不过我告诉你,以后别让我再听见会伤害到纯纯的话,哪怕是一个字,都不行。”
平伟煊自以为司翰宇会上当,会被嫉妒冲晕了头。
可他算漏了一点。
司翰宇对夏纯是真心的,他甚至为了她都默许了他表妹和梁上浩的婚事,不再打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甚至,他愿意接受梁上君的孩子。
他已经完全陷进了情网,又如何会做伤害夏纯的事。
让梁上君和夏纯见面,再抓*在场吗?
呵,那样毁掉的不是梁上君,是夏纯。
假如真有那样的事发生,他毫不怀疑夏纯会自毁名洁,也会保住梁上君的。
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他司翰宇怎么可能去干。
“对于伤害纯纯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司翰宇这句警告的话一出口,平伟煊立即点头,懊恼地说:
“司总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主意了,刚才是我想得不周全,忘了若是真是那样,夏纯会更加忘不了梁上君的。”
司翰宇冷哼:
“她能忘了你,就一样可以忘了梁上君。”
“司总说得对。”
平伟煊心头恨得咬牙,面上却一脸恭维,装孙子装得维妙维肖。
“你回去好好拟份长期合约……”
司翰宇冷然开口,平伟煊又是一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喜,司翰宇愿意和他签下长期合约了?
**
A市,海港之家。
二楼的包间里,白子航郁闷的一杯杯酒下肚,欧阳墨轩和梁上君一人喝了一杯,便径自吃起菜来,反正酒是他自己店里的,喝完他们也不心疼。
“阿轩,我们三个人中你最幸福,马上就要当爹了,来干一杯。”
白子航皱着眉头,虚起眼,举着酒杯要和他干杯,梁上君正低眉垂眼,专注的吃碗里那只大闸蟹,脑子里却浮现出夏纯每次吃大闸蟹的模样。
嘴角不自觉地便溢出一抹浅笑,渗着三分苦涩,三分思念,还有三分淡淡地幸福。
“君子,你笑什么,来,一起干杯,兄弟我现在和你是有难同当,你老婆另嫁他人,我的女朋友也跟着飞了。咱们不醉不归。”
梁上君微掀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端起面前的杯子,很给面子的和他碰杯,低沉的声音溢出薄唇:
“我可不希望你和我有难同当,子航,要不你去深圳找许甜甜吧,跟她道歉,你和她还没走到绝路的时候。”
“我是想去找她,可我妈以死相逼,君子,我能怎么样,我真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掉吗?”
“你妈以死相逼,什么时候的事?”
梁上君和欧阳墨轩疑惑的问,脸上皆闪过惊讶之色。
白子航的老妈出生豪门,平日是争强好胜,又虚荣心强,但没想到,居然会以死相逼。
“今天下午,不然我找你们喝酒做什么。”
白子航眸底闪过痛楚,他现在是左右为难,要他在老妈和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选择,他真的无法选择。
一杯酒一口就灌下了肚,他白子航堂堂七尺男儿,律师界的精英,可现在,却搞不定生命中同样重要的两个女人。
除了觉得窝囊,还是窝囊。
他甚至恨不能这样醉死得了。
“那你就这样算了?你真打算接受你妈给你找的相亲对象?”
欧阳墨轩眼底浮起关心,梁上君把喝了一口酒,又继续低头和大闸蟹奋战,整个晚上他都很少说话,他心里的苦,不比白子航少。
白子航他母亲的行为让他心里隐隐担忧,怕有一天,他自己的母亲也会演变成那样。
“接受?哼,我谁也不需要接受,还是做回过去的风流浪子比较好。”
白子航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嘴角的笑满是苦涩自嘲,他就不该要定下来,在几年前他害过一个女孩后,几年后的现在,他如何能再把自己心爱的女孩给害了。
“来,不说这些伤心的事,还是喝酒痛快。”
**
司翰宇忙了六天后,终于有了时间,临回A市前,他用一下午时间陪夏纯。
该玩的地方这几天夏纯和许甜甜都玩过了,这天下午,司翰宇陪着夏纯逛珠宝城,但是逛完三楼,夏纯对那些项链神马的都不感兴趣。
“我们去二楼看看。”
司翰宇微笑着说,许甜甜和夏纯手腕手的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电梯下到二楼时,夏纯突然看到一个很面熟的背影。
“纯纯,你怎么在这里?”
是肖晓莉,清安医院的护士长。
她正在工艺品区,手里拿着一个玉石生肖,看见夏纯和许甜甜时,她也很惊讶。
夏纯清眸扫过她手中的生肖,笑着说:
“我和甜甜是来深圳玩的,护士长,你呢,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出差,还是?”
“猜对了,我是来出差的,和林主任一起来的,你来多久了,什么时候回去啊?”
在他乡遇故知,两人都很高兴,聊了几句,得知夏纯明天就要回A市时,肖晓莉有些失望,说本来还想找她玩的。
“护士长,你是要买这生肖吗?”
夏纯看着她手中的玉石生肖,雕刻精致,光泽莹润,触摸上去一股清凉之意,很是舒服。
“嗯,我买回去给我家宝宝戴。”
“很漂亮。”
夏纯浏览了一遍专柜里的各色雕刻,最后目光停落在一个足有三十厘米高的镂空浮雕身上,深深地被那精致的雕刻艺术所吸引。
“小姐,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刚上的新品,我给您看看……”
服务员一双火眼金睛,见她的目光停留超过一秒,便热情的介绍,说着打开玻璃门,就要把工艺品拿给她看。
“不用,我们不要。”
司翰宇低沉的话语打断服务员的动作,转而看向夏纯,温柔地说:
“纯纯,你要是喜欢,回头我让人给你雕刻一个比这更漂亮的。”
“先生,我们这是新品,您看看……”
“不用了,我不要。”
夏纯微笑着拒绝,她刚才只是觉得漂亮,其实也没有打算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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