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的泪夺眶而出,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因自己而受连累的平伟煊,在这样的形势下,他居然还要娶她。
她心痛得难以及呼吸,紧咬的唇瓣止不住的颤抖,她茫然的摇头,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现在都无法思考,无法接受。
“伟煊,你疯了,我们平家绝不允许这种女人进门。”
平母恼怒地拍掉平伟煊拿出来的戒指,眼神刀子般的剜了夏纯一眼,一把拉过他说:
“你们要报道就报道夏纯吧,我们平家是受害者,我儿子伟煊更是正直善良的人,但这样的儿媳我是坚定不会要的。”
夏纯身子猛然一晃,夏纯掉地而发出的声音尖锐的震着她耳膜,她知道,自己就算有千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平太太,你说话不要太过份了,什么你们是受害者,难道我们纯纯就不是受害者了吗?你怎么能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见夏纯小脸惨白得毫无血色,唯有那道被刮出的红痕在她惨白的容颜上异常刺目,许甜甜忍无可忍的和平母理论起来。
原本神圣的礼堂突然变成了菜市场,甚至比菜市场还热闹,平父叫来保镖,把平伟煊拉走了,只剩下夏纯独自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记者,还有一个尖锐刻薄的婆婆,夏父气得直喘气,夏母也激动过度,眼一闭,晕了过去。
夏母的晕倒彻底刺激了夏纯,她茫然无助的眸子里因为惊慌和惶恐而倏然瞪大,激动的大喊着:
“妈妈!”
便要跑过去,可她刚迈出一步,不想身旁一个记者踩着她婚纱的裙摆,一拉之下她身子一个不稳便跌倒在地。
“纯纯,你没事吧?”
一旁的因为夏母晕倒而转头去看的许甜甜听见她跌倒和吃痛的声音而脸色大变的转过头来,担忧的问了声,焦急的弯腰去扶跌倒在地,一脸狼狈的她。
夏纯泪如雨下,顾不得自己因跌倒而摔痛的身子,只是流着泪,慌乱的推许甜甜,哽咽地催促:
“甜甜,别管我,快把我妈妈送去医院,快点。”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因担心而变了调。
许甜甜点头,又担忧的看了看她,转身跑过去扶夏母。
“夏小姐,你的婚礼变成这样,请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有个没良心的记者还在追问,另外有两个记者已经把目标转向了晕倒的夏母,见他们拍照,夏纯恼怒而尖锐的冲吼道:
“你们走开,不许拍我爸妈,都给我走开,不要再问这些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
泪水湿透了脸颊,双眼更是朦胧一片。
夏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闪光灯闪得她睁不开眼,她看着许甜甜推开其中一名记者,他父亲艰难的抱起她母亲,她心急如焚的要过去,可那些踩着她婚纱的记者并不愿意放开她。
他们似乎都希望这场闹剧闹得越大越难收场越好,虽然夏纯是一个平凡的小丫头,但与她一起传绯闻的可是LJ集团的新上任总裁,不仅哪些,梁上君之前还任G市某军区的团长,越是神秘,低调,他们越是要挖出来。
夏纯刚迈出两步又身子一个踉跄,她气愤地回头看着那一个个麦克风,看着他们一张张可恶的嘴脸,听着他们那些无聊的问题,脑子里真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要把她给撕裂了似的。
“你们做记者的就没有一点道德和良知吗,滚开,我妈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把你们一个个告上法庭,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纯恼怒的推挡在面前的人,只是推开一个,又挡上来一个。
“夏小姐,你父亲已经抱着你母亲去医院了,你不用担心,你把她气得都晕过去了……”
“都给我滚出去!”
突然,礼堂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凌厉而冷寒,仿若一把锋利的利刃破空而来――见血封喉。
刹那间,喧嚣闹腾的礼堂寂静一片,众人目光纷纷看向礼堂门口,定定地盯着踏进礼堂那名高大英挺,尊贵冷峻的男人。
他一身名贵西服,逆光而进,英俊的五官在阴影里勾勒出深邃分明的棱角,如潭的眸子深锐冷冽,高大的身影挡去了从外面斜射而来的阳光,那金色的光芒都被他宽厚坚毅的肩膀挡了回去。
不仅礼堂的空气因他的到来而变得稀薄,连温度也以无比快的速度急骤下降,瞬间跌至冰点。
礼堂里的人一个个地都心里发寒,不敢直视他那双泛着冰寒气息的眼眸,只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梁上君深邃的眸子隔空望去,精锐的锁住礼堂那端满面泪痕,满眼无助的女子,当四目相对时,他心口一窒。
时间仿佛被定格下来。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原来就冷峻的五官面庞瞬间覆上厚厚冰霜。
礼堂里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但是他并没有从她眼里看到感动,看到希望。
他只是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愕后,她满眼的无助就被一股如风暴般强烈的怨恨所席卷,那双含泪的眸子恨不能化为成千上万支利箭将他万箭穿心。
她甚至忘了哭,只是咬紧了唇瓣,刻骨的恨意让捏紧了双拳,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的肉里都全然不知。
梁上君被她眼里的恨意给怔住,但英挺的浓眉皱了起来,他迈开长腿,大踏步向她走去。
他身后跟着进来的,是几十名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个个面无表情,让礼堂稀薄的空气里无端生出一份肃杀之气。
为首的欧阳墨轩快步走过去从夏父怀里接过夏母,抱着她转眼消失在礼堂门口。
夏纯见那群记者让了路,又见自己母亲被抱走,她什么也不顾的提起婚纱裙摆便往外面跑,许甜甜则是扶着夏父跟着离开礼堂,跟去医院。
“夏纯。”
那群记者在看到梁上君身后那群面无表情的男人时彻底傻眼,一个个如木偶一般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像刚才那样拦住夏纯了。
可是,他们不敢拦她,梁上君却敢拦她,在她跑到他身边时,他一伸手便抓住了她手腕,夏纯身子一个踉跄,撞进他怀里后尖锐的冲他吼:
“姓梁的,你放开我。”
梁上君俊毅的眉头微蹙,抿成一线的坚毅薄唇轻启,声音低沉霸道:
“等一下。”
话落,他深锐的目光扫过那群发呆的记者,投向今天主持这场婚礼,却已经被吓傻了的司仪。
夏纯哪里愿意等,他的话一出,她便又拼了命的挣扎,心里满满的全是对她妈妈的担心,哭着打着:
“梁上君,你混蛋,快点放开我。”
梁上君俊脸一沉,索性手一收,将她纤细的身子一把搂进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她两只手给牢牢控制,沉声道:
“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先解决了这里,我陪你去医院。”
“我不要你陪,你滚开。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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