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梁上君眸色也为之一冷,坚毅的薄唇抿出一道冷冽的直线,周身不自觉的罩上一层寒凉之气。
心头的嫉妒如熊熊烈火狂烧,他听不见电话里平伟煊的声音,但夏纯的表情和声音就足以让他发狂。
夏纯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她听见平伟煊在电话那端问:
“纯纯,你现在哪里,我已经从家里出来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她的心像是突然被人用刀扎了一刀,一股尖锐的痛意瞬间蔓延开来,她鼻端一酸,随着痛意蔓延开的还有内疚,歉意,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她无颜面对平伟煊。
红肿的眼眸再次弥上一层氤氲雾气,她哽咽而内疚的说:
“伟煊,你不要再找我了,永远都不要再找我。对不起。”
“不,纯纯,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也不在乎你的过去,纯纯,我们的婚礼还没举行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梁上君那个混蛋带走了,他又强逼你了对不对,他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夺走你,纯纯,那是他的阴谋,他的目的就是要拆散我们……”
平伟煊很激动,夏纯听着他那些激愤和深情的话,那些痛苦和恼怒地话,她心里像是被刀割着,痛意难忍,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脸颊,如果说她刚才在梁上君一次次的重复说绯闻一事非他所为让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摇,一点点的相信的话,那么,平伟煊这则电话则让她那一点点的动摇烟消云散,化为浓浓地恨意。
平伟煊说的,和她之前想的一样,这场闹剧,她这名声被毁,婚礼被砸,最终的受益人是梁上君。
不仅如此,平伟煊还告诉了她一个难以相信的事实,那绯闻的稿子出自梁上君的表姐沈猫妹之手,就是说,那杂志是他表姐所有的杂志社发行的,若非他授意,如何能够问世。
夏纯身体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烧红了她那张白的小脸,也烧红了她清澈的双眸,烧起了无边无际的愤怒……
她捏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再收紧,白嫩的肌肤被手机坚硬的轮廓咯得生疼,指尖都节节泛白,她却全然不知,只是愤恨地瞪着梁上君。
“纯纯,你怎么了?”
梁上君皱起了眉头,深暗的眸子锐利的凝着她,心里暗忖着平伟煊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以致于她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都不解恨的样子。
“卑鄙的小人,不许你这样叫我。”
她满心的怒火冲破了喉咙,化为尖锐的喝斥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那音贝高得刺耳,梁上君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分,英俊的面庞为之一沉,沉声道:
“纯纯,平伟煊一个电话就能让你这样激动,我跟你解释了那么多,你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你到底有没有是非辨别能力,他现在所跟你说的一切,兴许都是因为他心中有恨,在挑拨离间。”
夏纯重重地喘息,怒极反笑,她真想冲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直接掐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发颤:
“梁上君,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我原本还真有那么一丁点相信你,相信你的不知情,即便我看见楼上卧室的新房布置,即便我身上穿着的这些衣服,可是你没想到,最终出卖了你的,是你那个能干的表姐,沈猫妹吧!”
梁上君闻言眸色倏然一紧,追问道:
“平伟煊告诉你的?”
他心里暗咒了句,该死的沈猫妹,回头他非找她算帐不可,真是为了她的新闻和销量,可以六亲不认,把他们这些亲人朋友一个个都出卖尽了。
夏纯狠狠地抿唇,盯着他的眼神凌厉如刀:
“是又怎样,如果不是伟煊告诉我,我还不知道,那本杂志是你表姐的杂志社发行的,那稿子还是她写的,换言之,就是梁上君你亲手毁了我的婚礼,毁了我的幸福,还毁了我的名声,梁上君,我夏纯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如此不死不休的纠缠着我,难道你要把我逼死了才甘心吗?”
她不想哭,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可是泪水却不听使唤的滑下脸庞,如谁剪断了珍珠,晶莹剔透,大颗大颗地,止都止不住……
她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痛,她只知道,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紧紧地捂着胸口,她怕自己真的会窒息而死。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她,她不过是一时好心,就算好心没有好报,他也不能这样毁了她的清白,还毁她的名誉,让她成为人人唾弃的狐狸精,淫,荡不知廉,耻的女人。
到最后,他还编瞎话来骗她,说这一切他不知情。
他想在她面前扮演英雄的角色,想让她对他感激涕零,或是以身相许吗?
梁上君拧着眉,深邃的眸底暗沉翻涌,他定定地盯着激动的夏纯,盯着她的泪流满面,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着,五脏六俯都纠结到了一起。
平伟煊真他妈够不要脸,够阴险的,还有姓司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肯定和姓司的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不明白,姓司的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他不是要阻止他娶夏纯,要让夏纯嫁给平伟煊的吗?
这中间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查出来的?他大脑飞转,在心里排除了无数种可能,最后他不得不猜想的可能,就是姓司的已经发现了夏纯的身世,这一箭四雕的算计倒是符合一向阴狠的司翰宇。
“夏纯,你不要给我乱扣罪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稿子是沈猫妹那个死女人写的,但她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女人,你若不信,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当面对质,让她告诉你,是谁给她爆的料,谁给她钱,让她干出这种混帐事来的。”
说着他就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然而,夏纯两步冲过去,一把夺走他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她双手掐上他的脖子,狂怒地道:
“梁上君,我不会再相信你,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毁了我,我现在就掐死你,掐死你……”
她要是再相信他,她就是天下第一号傻瓜了,那个女人是他表姐,她怎么可能说实话,梁上君没有挣扎,凭着他的敏锐度和身手,即便受了伤,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她一个柔弱女人袭击的。
但他却没有动,没有挣扎,任凭她掐着自己发泄,他知道,这一切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若是她一直没有一种方式发泄出来的话,难保她不会崩溃掉,这件事才刚开始。
虽然记者不敢报道,媒体不敢公然作对,但背后那些有心人是不会让这事这样平息下去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实际上夏纯的力道并不重,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但她双手死死掐在他脖子上,恨恨地骂着:
“梁上君,是不是你死了,我才能自由。”
他皱紧了眉头,她虽不能让他完全无法呼吸,但呼吸终是受阻,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暗哑:
“夏纯,是的,除非我死了,否则这一辈子,你都必须和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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