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声音染着狠戾溢出男人性感的薄唇,他犹豫的瞬间,男人的拳头已经招呼过来,他惊骇的松开许甜甜,装腔作势地说了句:
“你等着,我一会儿再找你算帐。”
话落,便扶着挨打的男人仓皇逃走了。
“甜甜?”
谭明渊皱着眉头扶着醉得不轻的许甜甜,她咧嘴一笑,双眸迷离地望着面前英俊的脸孔:
“喝醉了真好,可以看到明渊你。”
夏纯看着谭明渊的眼神充满疑惑和诧异,见他拧紧了眉头,任由许甜甜摸上他英俊的脸庞时,她心里的疑惑便如泡泡一般不断上涨:
“明渊,你怎么会在这里?”
低头凝视着许甜甜的男人抬起头看向夏纯,淡淡地说:
“纯纯,你好好劝劝甜甜,让她忘了过去,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别再为了我折腾她自己。”
夏纯皱眉,不知为何,她觉得谭明渊的眼神很复杂,不再像过去那样清澄如水。她看不懂,这和从前那个翩翩少年真是判若两人,难道时间真的可以把一个人完全改变:
“明渊,甜甜这几年一直心心念念地盼着你回国,她对你的感情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减少,反而像陈年酒酿,越来越浓,你能告诉我,你拒绝她的原因吗,你在国外交女朋友了?”
昏暗的灯光下,夏纯定定地盯着谭明渊,想从他那双幽暗的眸子里看出答案,看出他对许甜甜是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但她看不明白,谭明渊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异样,瞬间便覆上一层淡漠,语气如这初秋的夜,透着三分凉意:
“是的,我在国外有女朋友,不可能再和甜甜在一起,这也是我这几年一直不曾联系你们的原因。”
“明渊,明渊。”
许甜甜傻笑地望着谭明渊,她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傻傻地望着她朝思暮想的俊脸,傻傻地念着他的名字。
夏纯鼻端泛酸,看着许甜甜这个傻女人的傻样。
她紧紧地抿了抿唇,像是赌气地说:
“我会劝甜甜,让她忘了你。”
说话间,她走上前,伸手去扶许甜甜:
“刚才谢谢你。”
再开口时,夏纯的声音透着一丝疏离和冷漠,许甜甜喜欢他那么多年,他就以一句在国外有女朋友就把她打发了,这让她心里极不舒服。
谭明渊并没有松手,而是温和地说:
“我给你们叫车,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们来,以后别再来了。”
他扶着许甜甜往路边走,夏纯怔了两秒,心头一股怒气窜上,又被她压下去。
快步追上去,伸手扶住许甜甜胳膊,突然说:
“谭明渊,你是不是早就看到甜甜被那两个混蛋欺负了?”
夏纯抬头望着谭明渊,清澈的眸子里写着质问,闻言,谭明渊神色微变了变,失口否认:
“没有,我是刚看见的。”
夏纯狠狠地抿了抿唇,眸色锐利地盯着他那张过分英挺的面庞,冷冷地吐出一句:
“谭明渊,你真的变了!”
他们刚到路旁,夜色里驶来一辆豪华跑车,车子在他们面前缓缓停下,看到车里出来的人时,夏纯再次惊愕。
“夏纯,许甜甜怎么了?”
白子航远远地便看见了许甜甜和夏纯,以及扶着许甜甜的那个男人,他想也不想,便直接把车子开到了他们面前。
夏纯眉心微皱了皱,又抬头看了眼一直盯着谭明渊的许甜甜,说:
“白子航,你来得正好,甜甜喝醉了,我要送她回家,你能不能送一下我们。”
白子航与谭明渊视线相碰,各自皆从那一个眼神里猜测着对方的身份,白子航俊眉微挑了挑,爽朗的答应:
“当然可以。”
谭明渊在白子航伸手过来时很配合的放开了许甜甜,但许甜甜却是不舍的望着他,小手还拽着他的衣袖,不舍地叫着:
“明渊,你别走。”
白子航眸底闪过一丝冷意,俊眉微蹙,不由分说地扶她上了车,夏纯看了谭明渊一眼,也跟着钻进了车里。
白子航冲谭明渊点了点头,两个男人似乎在以眼神交流,车里的许甜甜并不老实,她挣扎着要下车,嘴里喊着“明渊,明渊!”
夏纯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搂在怀里,车子融入夜色里,许甜甜再也看不见心爱的人,便又委屈地哭起来。
白子航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从后视镜里看着许甜甜伤心难过的模样,他英俊的五官神色也极其难看,收起了平日的吊而郎当,周身散发出一股子冷峻的气息。
把许甜甜送到家,扶她上楼的任务自是落在白子航身上,夏纯走在前面开了门,白子航把许甜甜扶进房间,准备把她扶上、床时,许甜甜却呕的一声,一口秽物吐出来。
“该死的。”
白子航躲闪不及,衬衣和裤子上都遭了殃,他俊脸顿时一变,低咒出声。
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夏纯也是小脸一变,急忙跑上前来准备从白子航手里接过许甜甜,却听白子航淡淡地说:
“夏纯,你先把浴室的花洒打开吧,别再让她吐你一身了,一会儿给她洗洗澡。”
他说话间拿过一旁的垃圾篓让许甜甜弯腰对着垃圾篓里吐,而他虽然被这臭味熏得想把她扔掉,却还是强忍着,没有扔掉她。
夏纯看到白子航一脸嫌恶,却还体贴的拍着许甜甜的背,又是拿垃圾篓,又是拿纸巾的,样子笨拙而别扭,她心里有些想笑,但对白子航却又多了一分好感。
她甚至觉得,许甜甜若是能和白子航在一起,应该是件不错的事,白子航和梁上君一样出生豪门,自己又事业有成的,就是人风流了点。
梁上君回到家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半了,除了二楼主卧室里有着幽暗的灯光外,别墅里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听见他开门后,保姆猪姨从房间里出来,问他饿不饿,要不要给他做宵夜,梁上君说自己不饿,猪姨便又回房继续睡觉。
推开卧室的门,梁上君的目光首先投向那张宽敞柔软的大床,视线触及大床上上睡得香甜的女子时,他削薄的唇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深邃的眸子里浮起几许温柔。
***************
当夏纯睁开眼,视线触及洒落在落地窗帘外的金色阳光时,她“啊”的一声惊呼,倏地翻身坐起。
心有灵犀的,房门从外面打开,梁上君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外面的强光打在他肩膀上,隐在光线下的五官分外英挺,眉眼舒阔,薄唇轻勾,轻浅含笑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帅气极了。
连溢出口的嗓音都低沉温润,轻柔悦耳:
“纯纯,别急,我已经打电话给你请了假,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说话间迈着步子向她走来,噙着笑意的眸底深处有着不加掩饰的宠溺。
夏纯懊恼的皱眉,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又开口赶他: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为什么她每晚被他折腾,早上起来都觉得累,但他呢,却神清气爽,精神奕奕的,不见丝毫疲惫。
梁上君轻笑了声,深邃的眸子扫过她拉着被子的小手,促狭地说:
“好,我先出去。”
这一天,梁上君带着夏纯,白子航拉着许甜甜一起去郊外踏青,在空气清新的郊外,他们在满山的桔子林里随意采摘,夏纯和许甜甜像猴子似的爬到树上去,坐在树丫上剥着桔子吃。
梁上君和白的子航则是在下面聊天,时不时抬头看看树上的人有没有掉下来。
“甜甜,昨晚,你和白子航没发生什么吗?”
夏纯和许甜甜一人坐在一棵树上,相距甚近,夏纯便抓住她那棵树的树枝翻了过去,和她一人坐在一个树叉上,一人一只胳膊抱着树干。
许甜甜把一瓣桔子往嘴里寒,故作厉害的说:
“他要是敢碰老娘,老娘不割了他才怪。”
噗……
夏纯嘴里的桔子随着她这一笑而吐了出来,视线扫过远处两个正下棋的男人,认真的说:
“甜甜,其实白子航不错,看到他在你面前的谦谦君子形象,我都不相信他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这男人啊,还真不能只看表面。”
“哦,这话颇具感叹啊,是不是你家梁上君子在外人面前谦谦君子,在你面前就无下限呢?”
许甜甜笑着打趣。
“现在说你呢,干嘛说我?”
夏纯嗔她一眼,想了想,又说:
“甜甜,你别再想着谭明渊了,他昨晚告诉我,说他在国外有女朋友,甜甜,长痛不如短痛,没有谁离开了谁是不能活的,地球都一样转动着呢,没有谭明渊,你心里可以住进比他更好的男人,比如白子航就不错。”
说起谭明渊,许甜甜脸上的笑便像阳光被乌云遮去,只剩下满心无法控抑制的苦痛。
夏纯眸底闪过一抹心疼,轻声说:
“其实没有忘不掉的,只有自己不想忘的,甜甜,听我的,不要这样苦自己,就算谭明渊有千好万好,但他对你不好,就这一点,就不值得你去留恋,你看我,离开了平伟煊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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