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你没事吧。”
梁上君眉峰拧得紧了一分,担忧的伸手扶住受惊的夏纯。
她原来就白皙的面颊上泛起层层莹白之色,瞪大的双眸写满了恼怒,凌厉的盯着撞死自己弟弟的司筱箐。
赵岚两步上前,伸手拉过女儿,歉意的对夏纯说:“夏小姐,对不起,筱箐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夏纯甩开梁上君的手,努力压抑凌乱的呼吸,凌厉的视线自司筱箐脸上转开,看向开口说话的赵岚,激愤地道:“司太太,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爸爸,你是怎么威胁他不追究的?司大小姐撞死了人难道一点歉意都不曾有,晚上睡觉不会做恶梦吗?”
“夏纯。”
梁上君低声阻止夏纯那些恼怒讥讽的话,骨节分明的大掌再次搭上她肩膀,压在她不断颤抖的肩胛骨上。
“我又不是故意撞死你弟弟的,我内疚他能活过来吗?你现在要起诉我,也等于毁了我的一生,我还内疚个什么劲。”
司筱箐是骄纵惯了的,虽然撞死人理亏,但她无法接受别人指责,特别是梁上君对这个夏纯的关心让她心里异常不舒服。
“筱箐,不许再说了。”
司筱箐被她母亲喝斥,不甘不愿的住了嘴,夏纯气得小脸阵阵发白,她真恨不得对眼前这个撞死自己弟弟的骄纵女人甩上两耳光。
可一想到平伟煊,想到她半个小时前才答应司翰宇,不加追究,心头又是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像是被一团烂草堵在了心口,呼吸极度困难。
“夏小姐,你弟弟的事,对不起。”
赵岚眼神复杂的看着夏纯,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还是只说出一句道歉的话来。
后来还是梁上君匆匆拉走了她,但整整一下午,夏纯都在矛盾挣扎中度过,一想到司筱箐的嘴脸,她便又后悔自己取消起诉,可一想到平伟煊,想到平氏可能因此破产……
“甜甜,今晚一定要好好放松放松,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完了吃宵夜,回家睡觉。”
下班后,许甜甜便拉着夏纯去做SPA后,便去海港之家吃海鲜。许甜甜一边给夏纯夹了只大虾,一边说着吃完饭后的节目。
这些日子夏纯一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她这个好朋友,眼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让她走出悲伤,找回快乐。
夏纯微笑着点头,熟练的剥了虾壳,把鲜嫩的虾肉放进嘴里,又问道:
“甜甜,你还没告诉我,你和白子航是怎么回事,你上次不是联系的他秘书吗,难道你早就认识他?”
许甜甜脸上露出激愤之色,恨恨地道:“他就是在天上人间强吻我的那个流氓混蛋……”
她正要把当晚情形说给夏纯听时,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夏纯取下指套,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她白皙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接下电话:“喂,妈妈。”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低低地啜泣声,闻言夏纯脸上笑意瞬敛,换上一脸担忧,轻唤道:“妈妈,怎么了?”
没人回答,只是她母亲低低的啜泣声透过电波从间隔近三百公里的C县传来,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子扎进了她的心,夏纯呼吸微窒间,却听见了她父亲的声音:“阿芬,你别难过,小天看到你这样也会无法安心的,这都是我对不起你,”
夏纯眼眶迅速泛红,紧咬着唇,电话里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刚才她打电话来,说今天下午遇到纯纯了。”
“你说赵岚和纯纯见面了?难道纯纯急着回去,还是为了小天的事,纯纯不会真的起诉司筱箐了吧,司筱箐可是她妹妹。”
“没有,纯纯已然撤了起诉,赵岚说,她想补偿纯纯,想和她相认,她终究是纯纯的亲生母亲,但……”
“纯纯你怎么了?”
许甜甜担忧的看着小脸突然惨白的夏纯,她用惊骇的眼神看着手机,被许甜甜的声音惊醒后,她腾地站起身就往门口跑。
“纯纯,你去哪里?”
许甜甜被夏纯的行为惊得脸色大变。
夏纯没有回答,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后面她父母还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见,她只是疯了一般的跑到电梯处,着急的跑下了楼,接上迎面而来的侍者,把人餐盘撞翻,跑出餐厅,跑到路旁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纯纯……”
许甜甜结了帐,跑出餐厅时,昏暗的夜色下,只有拂过耳畔的凉风和呼啸而过的车辆,早已不见夏纯人影。
想到夏纯刚才惨白的小脸,惊骇的眼神,许甜甜又是疑惑又是担忧,不禁皱起了眉,立即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A市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柔和的灯光折射在以白色为主调色的病房里,空气里流动着丝丝温暖的气息。
病床上的女子瓜子脸,樱桃嘴,漂亮的脸蛋上泛着病态的莹白。眉梢眼角却染着笑意,盈盈水眸温柔地望着坐在病床前的男人。
男人宽厚的大掌握着女子纤细莹白的小手,垂眸凝着她手背上注射留下的针孔,心疼地说:“小蕊,等忙过这几天,我一定好好陪陪你,郊外空气好,我们去那里住几天,你心情好了,身体就好了,另外,我已经在联系心外科权威stephen,一定请到他来中国给你做手术,等你手术后,便不会再经常生病了,到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病床上的女子叫平小蕊,平伟煊的妹妹。因从小体弱多病,高中毕业后,就无法再继续上学。
听了平伟煊的话,平小蕊双眸更加光芒璀璨,笑着说:“哥,你说话可要算数,我病好了,你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管着我。”
平伟煊笑意更浓,大掌扶过她柔顺的发丝,语带宠溺的道:“当然,这几天你要好好养病,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可不能再任性的不打针不吃药了知道吗?”
平小蕊撒娇的噘嘴,眨了眨眼,莹白的小手把玩着他胸前衬衣钮扣,状似不经意地问:“哥,夏纯的弟弟死了,你们的婚事是不是要推迟商量了,至少得等一年后吧?”
平伟煊脸上笑容微僵了僵,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说:“别想那些事,我帮你削一个苹果吃吧。”
今天下午他们公司新药的审批下来了,司翰宇打电话提醒他,说梁上君对夏纯很上心,让他不要把老婆弄丢了。
不仅如此,司翰宇还说要和他做一笔生意,那是原本他不敢想的,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他们平氏不仅能成为A市的龙头产业,指不定还能挤进中国药业的前十强……
见他不愿意说,平小蕊眸色暗了暗,又牵起一抹笑,柔柔地说:“哥,我想去楼下透透气。”
平伟煊的手还没拿到苹果,听她说要下楼,便又微笑着点头:“好,我陪你下楼透透气去。”
“纯纯,你在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夏纯刚接起电话,许甜甜担忧的声音急切地钻入耳膜,她的呼吸还凌乱得没有平息下来,一抹手,脸颊上一片湿意,狠狠地抿了抿唇,凌乱的说:“甜甜,我现在要赶回家去,对不起,不能陪你看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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