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每次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都要被何母给棒打鸳鸯;不用每天回来应付自己;不用明明不喜欢自己,还要在何母面前装得恩爱无比。
蒋蓉自嘲一笑,原来她早就看清两人的鸿沟,只是一直苦苦挣扎而已。当年,若不是何母撮合,他哪里会和自己结婚。
不如回归原态。
迟迟听不到何新凉的回答,她扯了扯嘴角,还没有抬头去看,下巴却先被他捏住,感觉到骨头都要碎了,她抬头便对上了他染墨的双眸,里面似乎还燃烧着火焰。
“蒋蓉,该不会是出现了另一个追求者,所以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我了吧?上次那个送你百合的是谁?”何新凉眯了眼危险的问道,他的声音不复敷衍,冷若寒冰,“这个时候说要退出,难道不会嫌太晚了吗!”
手上的力道让她疼得发紧,蒋蓉难受的想要去掰他的手,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反剪在身后,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何新凉嘲讽的一笑,脸色骤然降到冰点,“在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后,难道还想轻松的离开?”
蒋蓉被他有些扭曲的脸吓到,想到婚后他夜夜在外笙歌,却仿佛委屈的是自己,她握紧了手,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何新凉,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
“你敢说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何新凉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脸上布满阴霾,仿佛山雨欲来,额上的青筋有些突兀。这样的他让蒋蓉有些害怕,却没有垂下头,依然倔强的望着他。
“呵,蒋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他的音调更加冰冷,讨厌看到她理直气壮倔强的眼神,他放开了她的手,说出的字都似乎带着寒气,一字一句像把把冰刀刺向她,“两年前,你敢说你没有逼澄盈盈离开我?你!敢!说……她当年含泪离开淮远市,没有你的心机在里面?!”
蒋蓉的脸色蓦地惨白。
温暖的室内,蒋蓉却如坠冰窖。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何新凉。
没有想到,当年那件隐秘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
何新凉看着她惊骇的眸子,心却越来越沉。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侩子手一般不可饶恕。
“当年,她突然跟我说分手,说不爱我了……我只当是普通情侣的分手,虽然有过痛,但在你的帮助下也很快就走了出来……”何新凉的眸子沉灰,因为提到了心中的痛处,嗓音也沙哑了,然而他的语调却突的犀利,“只是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却是你一手造就的!想必你策划了很久吧,蒋蓉?”
当年在学校,何新凉和澄盈盈是很着名的一对儿,没有人知道她在默默的守望着他,更没有人知道当澄盈盈离开他时,她是多么得欣喜若狂。
蒋蓉却突然哆嗦了一下:“新凉,那件事……”
“别碰我!”何新凉反应过度的避开她抓来的手。
她的手收不回势,重重的撞到了床头,“彭”的一声,手臂迅速的红了起来。
蒋蓉眼圈微红:“新凉,你听我解释,当年的事,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她是因为不爱我才离开的?还是让她离开的人并不是你而是别人?”何新凉凉薄的笑,笑容却不达眼底,“蒋蓉,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恶劣的女人!”
蒋蓉被他的话说得打了个寒颤,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突然闪烁了起来。
何新凉见她这样,反而转过身,抱着胸看她:“好,我给你机会,你解释解释,说说当年的事情是哪里出现了误会?”
灯光晦暗,他眼里的厌恶却分毫不差的落入了她的眼中。
“我……”
“行了!”何新凉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像是再看她一眼都嫌难受,捡了衣服大步跨出了房门。
房门重重的撞击声传来,蒋蓉从床上缓缓滑落到地上,将脸埋进双膝中却没有泪水流出来。
当年的事……当年的事其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房门又被人轻轻推开,蒋蓉的心颤了颤,像是看到救赎般抬眼看过去:“新凉,我……”
“哎……”何母叹息着将她扶起,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轻声道,“傻孩子,我会去给他解释,当年的那些事,都是我让你去做的。”
很多时候,人一旦做错了一件事,就会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蒋蓉时常后悔当初对澄盈盈所说的话,如果她当初对何新凉不那么执着,或许到如今不会是三个人的痛苦。
左漾一直跟她强调何新凉不爱她,可是这场爱情的追逐里,她早就已经失去了自主权。
何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蒋蓉睡得很不安稳,昏昏沉沉的出了一身汗,身子黏腻得厉害,很不舒服。后半夜她起身去浴室想洗一下,结果脚踩滑,后背撞到了盥洗台上,疼痛入骨。
她抱着毛巾哭得像个孩子,牙齿将手臂都咬得出血了。
等到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她便起了床。
她没有忘记新凉说的今天要带她参加一个宴会。
从衣橱里找出一条新的淡黄色连衣裙,长袖高领,遮住手臂上的伤口和肩背上的淤青。她微微画了个淡妆,遮住脸上的憔悴。
也不知道在镜子前面坐了多久,直到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声音传来,何母有些担忧的推开她的门,她才莞尔的起身,一点都看不出昨夜的伤心。
何母微微放下了心,拉住她的手:“蓉儿,其实跟新凉说开了也好,这样你们就不会再有猜忌,误会终将释然的,你不要放弃他。”
蒋蓉点了点头,朝她安慰的一笑:“妈,我听您的。”
下了楼,来到车前,看着只有司机的车,她一点都不惊讶。
“少夫人,少爷在EnterheaVen给您订了礼裙,现在是要过去吗?”司机从后视镜里小心的看了眼蒋蓉。
少爷今天的脾气很不好,让他来接少夫人时脸色尤其的难看,他猜想两人是吵架了。
蒋蓉坐进车里,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左手无名指根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迹,她今天早上起来时,将戒指放回了盒子里。
“嗯。”抬起头,她朝司机客气的笑了笑,“就麻烦小魏你了。”
“不客气。”小魏松了口气。
礼裙和造型师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蒋蓉一到那里,熟识的店长立马过来热情的招呼。
“我说今天是谁呢,何总还命令我必须亲自来伺候!蒋大小姐,就算结婚了,也不用来刺激我们这种恨嫁女吧。”店长打趣的道。
蒋蓉抿嘴一笑,接过她递过来的礼裙去换衣间。
她昨天不是没有看到店长在门口迎接何新凉和那个女人,只是既然她装糊涂,她又何必一个人清醒。
礼裙很美,何新凉偏嗜白色,及踝的丝绸面料长裙将她的身材一一凸显出来,裙面像是清水波面,一侧一动中都有淡淡的纹痕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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