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掰倒他,君儿妹妹。你的路还遥遥无尽头呢!。
他慢条斯理的咀嚼口中的食物,吞咽,然后用他甜腻的童音说道:“好啊!姐姐好高兴呢,君儿妹妹终于不生我气了。”。
“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开门见山,直捣黄龙。。
而凤老大他依旧是一张又蠢又甜的笑脸,叠腿在音响前坐下,从CD架上拿出CD,一张一张挑着看。。
“我早就好奇,君儿妹妹从前你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底在干些什么?”
他的房间干净得很,甚至干净得近乎简陋了,没有十三岁孩童需要的游戏之物,只在床边放了几本书。戚四少爷专门给他送来解闷的书本,他只从中挑了几本,余下的全堆在书房里,从不过问,他昨天看了一下,全都是十成新,未曾被翻阅过。
所以,他房间里唯一可观的,便是占了三个架子的CD了。
古典音乐有莫着扎特之流,爵士音乐又有肖帮和舒曼,摇滚音乐类又有Change&Aska和Zard……真是包罗万有,杂得很啊!
“夜玥!你究竟想什么?这里没有其他人,你给我拿下你那张恶心的笑脸。我不是底下那一屋老不修,你的把戏对我来说无效。”
“那好吧!”狐似的笑又起,挑起手中的一张银白CD细看,“《高达音乐特集》?君儿妹妹连这个都喜欢啊!”
“我比较喜欢那一首《humantouch》。”可惜呢,这张唱片里没有。叹一口气,再表遗憾。
清君脸一红,一把夺过夜玥手中的CD,怒道:“不要乱碰我的东西。”
“啧,恼羞成怒了啊?”狐似的笑加深,再加上一副与年龄绝对不符的吊儿郎当,更形可恶。
“夜玥,你不要顾左而言他,回答我的问题。”他吼吼吼,都快要冒烟了。
“君儿妹妹,我听得到的,你不用吼得这么大声。”真是,火气这么盛,小心年纪小小就得高血压啊。
“来,先坐下,有什么问题,姐姐和你慢慢说,你这样老站着累着了,姐姐可是会心痛呢!”他用他那甜腻的童音说着轻慢的话话,诡异得让人心生恶寒。
“有、有什么要说就快说,不要搞怪。”他双手摩搓着手臂,估计地上早已满是鸡皮。
“你想问什么,坐下来,我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你,绝不隐瞒。”蛇般灵巧的手不知何时扣上清君的腰,就不知夜玥用了什么方法,他一个踉跄,便跌倒在夜玥怀中,与他眼观眼,鼻观鼻。
“夜玥,你不要太过分了。”
“君儿妹妹,你倒说说,姐姐哪里过分了。”扣在腰后的双手再拢紧一些,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距不寸余,两双同样清澈美丽的眼,却是一双蕴藏怒气,亟欲喷火,一双饱含戏谑,藏不住笑意。
“你做了哪些过分的事,你我心知肚明,还用得着我一一说明。”边说边努力挣扎,企图趁人分神之际逃脱成功,却被更紧的扣住,心中一把无名业火烧得更旺,直想撕下眼前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却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脸。
夜玥似是终于忍不住了,轻笑出声,然后双手再扣紧一些,附在清君耳边喃道:“君儿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实在可爱得很呢,姐姐从没有见过比君儿妹妹更好玩的小东西。姐姐很喜欢呢!”只是别人对于可爱的东西都是小心收藏,小心珍惜,他却享受可爱之物粉碎在手心的感觉。如烟花在空中爆发,绚烂夺目,美丽之物惟有在被粉碎之时,才爆发出惊人的美。
其实那天,四少爷是看走眼了,他并非对这个无端蹦出的同貌之人毫无感觉,只是,这样的感觉不足为外人道。因为,不是惊奇,不是诧异,而是更加负面的,妒忌和憎恨。
妒忌他生在戚家,本该参与相互倾轧的血腥族斗,却被人好生疼惜,在蓝园里过着不必问世事的干净日子。妒忌他脾气虽然暴烈,却有一屋忠心的老仆对他纵容。不然,在规矩多多的戚家,会容得他放肆了那么多年吗?连平常对兄弟极为淡情的戚四少爷,也对他格外照顾。
这种妒忌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从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有一个与他同貌却拥有截然不同的命开始,妒忌像一只恶魔,从皮肉开始渐渐腐蚀,深入心骨。清君这几日气闷,以为蓝园仆人阵前倒戈,他哪里明白,蓝园的人对他虽好却始终有礼生疏,责骂他不过不想他的脾气养得太盛,而且每次责骂到后来都变了质,早变成了又劝又哄了。。
他对他是妒忌的,更对他这种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姐性子感到厌恶,这种厌恶加上妒忌,足以构成憎恨了。所以他这几日变着法子整他,让蓝园的仆人对他误会,让他也感受身陷囹圄之中无法可施的挫败之感。他原本计算,清君这种受不了委屈的脾气,应该早就要他那个无所不能的四哥,把他撵出蓝园,想不到以他那种暴烈脾气,竟也咬牙忍了好几天,到今天才爆发,而且依他推测,清君是想私了多于要他人干涉。。
或许,他对这个七小姐,也稍稍看走了眼呢!。
不过,这样的君儿妹妹却更加有意思呢,受不了委屈的人却偏要独自解决。就像四少爷常说的那般:这样的认真的人好玩得紧呢!想到这里笑意禁不住加深,不料却引来了清君的又一波怒气。
于是未经深思,雪白的牙齿咬上同样雪白的细嫩肩窝,狠狠的啃啮,只想咬烂令人气得七窍生烟的脸,让扣住自己的双手松开,可是被咬的文风不动,咬人的却不自觉的松开口。
香甜而腥的血味充斥在口腔内,他忍住欲呕的感觉,清澈美丽的眼瞪住从肩窝处缓缓向下流的两股血流,鲜红的血与雪白的肌肤相映,形成诡异妖丽的画面。惊呆了的美目从血移到夜玥的脸。后者却依然带着浅笑,仿佛无关痛痒。。
“你、你为什么不躲?”他微颦着眉,问道。。
“四少爷可是交代我,我要保护君儿妹妹,至死方休。更何况只是让君儿妹妹咬我一下罢了。”标准的答案脱口而去。完全没有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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