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以为自己是真的惹他生厌了1
佑礼挑眉,“这么自满?”
“你夸我,我顺着你的意思而已。”
“给我亲一下?”
佑礼靠过来,浅薄的唇,泛着淡淡烟草味的唇,离得她很近。
嘉好有些犹豫,她的身体条件反射往后面仰,佑礼搂住了她的腰,“好好,我们找时间去办理结婚登记,这件事我等不了。”
“再、再说吧。”嘉好敷衍着他,眼睛在屋里到处看。
佑礼大概是看出了她眼中退缩的情绪,毫不商量的提出,“马上就去,我怕你临时变卦。”
“佑礼……”
“好好,我都说了,我经不起再一次失去你,懂吗?”
顾佑礼是被自己逼急了,红着眼整个人处于暴走状态,然而他在这种时候跟嘉好求婚,即便嘉好不会拒绝,但也决不会答应。
嘉好低着头,不再吭声了,这就让顾佑礼更心慌。
他时时都在提防着嘉好离开他,他得随时随地看着嘉好,直到她答应跟他去登记。
“跟我走。”
他拉着嘉好站起来,嘉好急了,一下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要去哪儿……”
“去我那里,以后你就跟我住在一起,反正,我那儿也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去过,我的床也只有你一个人睡过,你明知道那位置就是给你留的。”
顾佑礼有些蛮不讲理,富家少爷身上的缺点一点没少,霸道,专制,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似乎容不得对方说一个“不”字,尤其现在情况特殊,他得对嘉好提出强制性要求,不然搞不好她什么时候就溜了。
顾佑礼想过了,这段时间就暂时不去工作了,手上的飞行安排都转交给其他机长。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嘉好看着他,觉得他现在这般急躁的样子,已经不再是他原有的样子,他却冷冷的笑了,“我是被你逼成这样了,程嘉好,我顾佑礼变成今天这娘们儿兮兮的样子,全都是拜你所赐!”
嘉好再次低头,“倒怪起我来了……”
屋里有些安静,顾佑礼没说话了,嘉好抬头看他,只见他皱着眉,也正在看她。
那眼神委屈得很,又好像在生气,嘉好就看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别这样,我跟你走就是。”
他眉心舒展开来,但仍旧是没有一点笑容的,他一把拉住嘉好的手,“这就走。”
晚上六点,程嘉善和琳琅一起回家。
刚到家就听荣总管说顾佑礼来过,并且带走了嘉好。
程嘉善一听就皱起了眉,他不信在这种时候顾佑礼能轻而易举带走嘉好,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
如果嘉好今天跟佑礼走了,那就足以说明嘉好是想要和佑礼坦诚相对;如果嘉好让佑礼知道了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经过还愿意跟他走,那太明显了,嘉好是打算要跟他好好说句再见。
早上程嘉善回来见嘉好,就觉得那姑娘太过淡定,她的心理素质不该有这么好,她能做到这样,极有可能是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还要做什么?
程嘉善早上回来之后再离开,车子开出程家就拿出手机打给司徒姗。
司徒姗没有接他的电话,一连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他又打给冯婧。
冯婧现在是敌我不分,程嘉善在气头上,就朝她开火了,他骂她,“冯婧,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我现在不管你站在谁那边,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你一直这样越走越远,你永远没法回头。”
冯婧对程嘉善一如既往的尊重,她只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沉声说,“程先生,我父亲还在牢里,我不敢违背司徒的意思,她手段太厉害,我不是她的对手,我求谁都没用,她在牢里安排了人,我父亲随时随地都可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是您带出来的人,但是我身不由己,程先生,是我对不起你。”
“你只需要告诉我,司徒她究竟要怎样!”
“她要你们程家一个个的,都不得善终。”
冯婧的话,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程嘉善听着这些,被心里全是冷汗,他不明白冯婧嘴里那句“不得善终”究竟会是怎样的残忍。
他现在手里没有任何王牌可以和司徒姗谈判,就在嘉好去香港找她之前那晚她还给他发过信息,对他说:宝贝儿,我发现我等不到一个月了,我越来越没有耐心。
第二天就出事了,嘉好去香港找她报复,事后那些被司徒姗掌握的不雅照片就被刊登在了国内一线报刊上,而程嘉善心里清楚,事情并不可能就此结束。
他打电话给嘉好,嘉好关机。
再打给顾佑礼,也是挂机。
琳琅看他急得满脑袋都是汗珠,忍不住走过去叫他,“阿善,琳琅和佑礼走了,这不是好事吗?”
“你懂什么!”
他火气很大,朝琳琅吼了一句,琳琅愣住,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张了张嘴要道歉,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
他转身去了阳台上,琳琅看着他冷漠疏离的背影,她以为自己是真的,惹他生厌了。
琳琅关上了卧室门,她得出去走走。
心里有委屈,有酸涩,她不知道该与谁诉说。
最近她和程嘉善总是不在对方的频率,眼看那天晚上气氛稍微好了点,眼下嘉好出事,影响到他的情绪,两个人又变得若即若离。
琳琅开始厌倦这种感觉,患得患失,心有担忧,总是在害怕有一天他会突然离开她……
她一个人走在花园里,并不知道男人在楼上看她,从她从大门出去,一直走了很远很远,那双深邃的眼睛都放在她的身上。
程嘉善看着她已经走到远处了的拿到小小身影,心中无限怅惘。
他是想和琳琅好好的过着日子,又怕两人太过恩爱,真到了分开那天,一定会更痛苦。
他是最不愿意冷落琳琅的,尤其是当他看见琳琅因他的冷落而变得心绪不宁,心疼得很,但是他心里的苦也像琳琅的心事一般,不知道该对谁说。
琳琅还说,想给他生个孩子,眼下看来,没有孩子倒还是万幸。
晚上九点,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顾佑礼的公寓里,客厅的水晶灯明晃晃的光线下,两个人坐在一起,面对面的看着彼此,看了好久,视线都没有离开对方的脸。
他们是分开得太久了,久到,再这样坐在一起都会有一种陌生感。
但佑礼还是以前那个深爱嘉好的佑礼,嘉好,也还是那个笑起来就让人满心温暖的嘉好。
嘉好的手机关了机,也让佑礼关机,她说不想让别人打扰他们。
佑礼典型的惧内,嘉好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嘉好面前就任她差遣。
今晚佑礼只想好好和她呆着,他不愿意去打听她那些过往。
对于佑礼来说,其实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女人以前有没有过男人,有过几个男人,如果在乎,那在他当时和嘉好发生亲密关系时他已经知道嘉好没有了童贞却未放在心上,爱一个人,爱的是她的现在和未来,她的过去与他无关,佑礼怎会去追究计较?
但是佑礼知道,嘉好这姑娘是为他好的,正是因为为他好,她才会那样在意自己过去那些事情,她会因此而痛苦。
佑礼知道,这世界上能治好嘉好内心创伤的也没别人了,心理医生不能,谁都不能,除了他。
“暂时先住着,我一个单身男人,家里比较简陋,很多东西都没有。”
佑礼握着嘉好的双手,在屋里巡视了一圈,“最近我都不去工作了,看看该买什么,我们一样一样的添置。”
嘉好看着他,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一下,开玩笑的,“我有钱。”
嘉好也笑起来。
他又说,“我真的很有钱,我们顾家,你知道的,从我们太爷爷那辈开始……你懂啊,我们这些二世祖,纨绔子弟,啃老啃得很开心啊……”
嘉好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好好说话。”
他立马正经了,叹口气,伸手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我会赚钱养你。”
“我会烘焙。”嘉好说。
“那就给你开个西饼店,你当老板娘。”
“答应你了。”
“不许反悔。”
“嗯。”
佑礼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嘉好,他眨了眨眼,有好几次,他想吻嘉好,又怕嘉好不乐意,就一直按兵不动。
他太喜欢嘉好了,他知道,以后他们结婚,在家里,他一定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那个,愿意给嘉好当牛做马。
嘉好看他喉结都动了好几下,知道他在渴望。
她抑制着内心对男人那种恐惧,闭上眼,主动去吻住了他。
她被佑礼抱到了卧室里。
该发生的事情,她默许着,他循规蹈矩的,跟随着她的情绪。
佑礼一觉醒来,已是日晒三竿。
昨天晚上嘉好在他水里加了三分之一粒安眠药,才导致了他睡得这么安稳,整晚未醒。
安眠药是平时嘉好自己吃的,昨天和他离开家时借口拿换洗衣服,从衣柜抽屉里就把药都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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