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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同归于尽?

  “粉蔷薇的花语,是我要和你相守一生,紫罗兰的花语,是我喜欢你,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我爱你……”小丁拿着手机,煞有介事地念着,“嗳,这男人该不会是暗恋你,所以在用这种方式向你表白吧!”

  是用这种方式折磨她吧!安若捂着鼻子,接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医院的清洁工大婶,已经不愿意再来帮她清理房间里的花,即使安若自掏腰包,也没人愿意。

  安若只好戴上两层口罩,和小丁一起亲自上阵。

  “同样的我爱你,有些人只会用俗气透顶的玫瑰,但这位男士却能用让人意想不到的鲜花来表白,说明生活里的他,一定是个浪漫而又有品位的人。”小丁脸上,带着少女常有憧憬和自我陶醉。

  “你怎么知道对方一定是个男人?”安若戗她一句。

  谁知道,这是不是哪个有钱无聊的家伙,跟她搞得恶作剧。

  而且,这场恶作剧,看起来,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四天,是勿忘我……

  安若警告那些送花来的工人,如果再不说出雇主是谁,她就要报警!

  第五天,是迷迭香……

  安若打电话给花房的老板,老板只说有人寄来一张支票,自己只是照章办事。

  第六天……

  第七天……

  整整一个礼拜,安若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送花狂人”折磨疯了。

  针对她的闲言碎语,也在医院里,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安若相信,如果不是那天郝驿宸威胁,一旦安若被辞退,就要收回对医院的赞助,院长可能早就把她开除一百遍了。

  安若的工作,生活,还有她易过敏的鼻子,全被这些花打乱。

  今天,贺天擎就要回来了。

  天还没亮,他就给安若打来电话。

  可安若看着躺在床头,响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机,愣是没接。

  当她下楼时,这消息还是通过贺妈妈之口,转告给她的。

  看到贺妈妈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自己,安若连忙用一句“手机没电”掩饰过去。

  “而且,今天晚上,我要值夜班不回来了。”安若特意强调。

  “哎,你……你怎么……”贺妈妈原本是想说,像她这种特聘医生,不是不需要值夜班的吗?

  安若解释,“院里有个医生结婚,人手不够。所以院方安排大家轮流替换一下。”

  她没有提到,其实医院根本没有安排她,是她自己算到贺天擎大概快回来,为了避开他,才主动请缨的。

  等她到了医院,不出意外。

  又是一室的鲜花。安若都已经懒得去看是什么花,直接开始戴口罩,戴手套。

  “今天不一样,有张一卡。”小丁摇晃着手里的卡片,表现得似乎比她还要兴奋。

  安若眉头一跳,拿过来一看。

  这是张很可爱的留言卡。卡片是蓝色的,像就湛蓝湛蓝的游泳池,卡片的两个角落,分别印着人鱼公主和捧着鲜花的王子,而卡片上就只有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还记得我吗?

  还记得他吗?

  谁知道他是谁呀!

  真是个神经病!

  安若三下五除二的撕掉卡片,直接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哎哟,你不要可以给我呀!”小丁惋惜的扑上前,捡起来说,“瞧这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都说字如其人,对方一定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安若无聊的摇了摇头。

  垃圾房在医院僻隅的一角,两个人来来回回十几次,总算把诊室清理干净了。

  安若独自抱着最后两捧花束,丢到堆积如山的鲜花上,才如释重负,拍了拍手。

  这时,她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在医院栅栏外的街道上徘徊。

  那是……

  “王秘书。”安若禁不住叫了声。

  对方错愕的回过头,等安若摘下脸上的口罩,对方也认出了她,“安小姐。”

  不一会儿,两人在医院隔壁的一家茶餐厅里坐下来。

  “我……我是来这附近找工作的。”王秘书灰头土脸地说。

  “怎么呢?”安若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王秘书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大致上说了一遍。

  安若不动声色,也没插话,只是一遍一遍的搅着面前的咖啡。

  她需要掌握一些谢雨璇或谢家的把柄,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能够帮她。

  “我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害我,听电话里的声音,老气横秋,分明就是郝先生的秘书。”最后,王秘书咬牙切齿地说。

  那是因为安若故意憋着嗓子,装出来的老气横秋。

  而且,她一点也没想到那文件的重要性,超出了她的想像。能让该死的郝驿宸受到点教训也好!

  想着郝驿宸昨天在电话里信口雌黄,反咬自己一口的架势,安若不由痛快的咬了咬下唇。

  “如果是工作方面的事,我倒可以帮你问问我丈夫。”安若不徐不疾,和颜悦色地说。

  “真的吗。”王秘书漂亮的脸蛋,顿时惊讶的绽放开,“可……安小姐,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为当年的事,恨我吗?”

  “恨?”安若顿了顿,实话实说道,“有点儿。”

  看到对方惭愧的耷拉下脑袋。她豁然一笑,马上又申明,“不过,我知道当初你肯定也是被逼的吧!”

  “是啊,是啊!”王秘书忙不跌地点了点头,“你也知道谢小姐那个人,但凡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安若悄悄按下了口袋里手机的录音键,循循善诱地说,“可你就没有想过,帮她做伪证是违法的吗?”

  王秘书老实说,“想过,也很害怕。可谢小姐说,她还买通了其它两个更重要的证人,而我,只用对警察说一句郝先生当天早上八点,已经坐在办公室里,谁都不会怀疑的。”

  “那么那一天,郝先生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的办公室呢……”安若想知道的,可不仅仅是做伪证这一点。

  王秘书耸了耸肩头,发出一声嗤笑,“呵,别说那一天了,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根本就没见过郝先生。等他再回到公司时,整个人恍恍惚惚,好像完全变了个人。公司里的人,都私下里开玩笑说,为了得到郝先生,谢小姐大概切除郝先生的记忆神经!”

  切除神经?安若也笑了。她看不仅仅是记忆神经,郝驿宸大概连智商,都被谢雨璇腰斩了!

  “那后来呢?”安若继续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后来,谢小姐就没有跟你解释过吗?”

  “没有。不过……”说到这儿,王秘书谨小慎微的朝四周看了看,把头凑得离安若更近一些,“有一次,我听到谢老虎在办公室里打电话时,他对电话里的人说,如果对方敢把自己抖出来,那么,他也会把对方在郝家公然杀人的事给抖出来!”

  在郝家公然杀人?

  这个和谢老虎通电话的人,就是杀死郝姑母的凶手吧!

  可他到底是谁?

  安若握紧了咖啡勺,暗自思忖。

  王秘书又絮絮叨叨,说了一番自己在谢老虎身边尽心尽力,最后却落得个被一脚踢开的下场。

  看起来,她在谢老虎身边受了不少的委屈,这些年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

  “哼,如果不是我念着雇主旧情,非把他干的事捅出去不可。光是他和财务部的刘总监干的那些事,就足以让他蹲几年的大牢。”

  财务部的刘总监,不就是郝姑父吗?他没和吴胖子勾结,又和谢老虎混到一块了?

  “这两个人干什么了?”安若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心太急,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戒备,“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也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扳倒他们,不是吗?”

  王秘书浅哼一声,“谁说我空口无凭,他昨天让我毁掉的文件,我还留着几份最关健,最重要的呢!”

  安若两眼一亮,难怪昨天在电梯里,她对那个菜鸟说,要亲自销毁这些文件,原来就是想留一手呀!

  “对了,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吧!如果我丈夫的公司有合适的职位,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你。”安若发誓,一定要从她手上得到这些文件……

  *

  等安若和对方在茶餐厅的门口分道扬镳,她一边捏着王秘书的电话,一边心事重重的朝医院走去。

  王秘书手里那些自信能扳倒谢老虎的文件,到底是些什么呢?

  安若昨天上楼,把郝驿宸的东西塞进那堆文件里时,太急太慌,只瞟到一些类似财务报表的东西。

  而郝姑父正是亦安的财务总监。

  和谢老虎通电话的那个“凶手”,会不会就是他!

  可是……

  安若闭上眼睛,迎着阳光,脑海里又浮现出郝姑母颀瘦的脸,耳旁也一同回荡起她温和的声音:“就说我和驿宸他姑父吧,这么多年愣没红过一次脸……”

  呵,姑母是有多么的爱她的丈夫啊!

  所以,杀死自己的妻子?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

  安若都无法想像,也不可原谅!

  还有……

  郝驿宸啊郝驿宸,你怀疑我出卖你,你把贺天擎竖为敌人,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真正的凶手和蛀虫,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居然都不知道!

  突然,一辆红色的911迅雷不及掩耳的冲过来,挡住了安若的去路。

  安若定睛一看,从半掩的车窗内露出了谢雨璇那张妖艳、妩媚的脸。

  这女人,从日本玩回来了吗?

  程程几天前出院,被人接回家去了。

  当时,来接程程的,只有郝母一个人,他们夫妻俩谁都没有露脸。

  安若不想和郝母碰面,也躲在诊室里,狠心的没有和程程告别。

  “你和王秘书刚才说什么了?”谢雨璇坐在车内,盛气凌人地问。

  “没什么。”安若捏紧兜里的手机,不露声色。

  谢雨璇也没怀疑,对她直接下起命令,“上车!”

  傻子才会上她的车!安若置若罔闻,抄着手,继续朝前走。

  “安若,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女儿的下落吗?”谢雨璇在她身后大声叫道。

  果果!安若的头脑一热,猛地回过头,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脸有一会儿,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天擎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再说,这女人生来一付蛇蝎心肠,又怎么可能费心费力的帮她找女儿。

  “是你的贺先生找不到,还是他压根就不想找呢!”谢雨璇阴阳怪气的冒出一句。

  “你……”

  自从看到贺天擎和杨婕的照片,安若内心对贺天擎信任的基石,便开始动摇。

  谢雨璇朝她扬起手里的一份档案袋,“你不上车,我可就把它扔了。”

  “等等。”安若抵不过内心的渴望,果果,她的果果!就算有一线希望,就算谢雨璇的车上有龙潭,有虎穴,她今天也要上去闯一闯。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谢雨璇发动跑车,很快驶离了医院。

  “拿来呀!”安若紧紧地盯着她夹在身体和车门之间的档案袋,迫不及待地说。

  谢雨璇居然出乎意外的爽快,抓起那份档案袋,给她递过来。

  安若哆嗦着双手,慢慢地打开袋子。

  可袋子里……

  压根就没有什么资料,更没有果果的下落。

  只有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各种各样的女人,有衣冠不整的,有赤身裸体的,还有穿着特制的情趣服的,蹲着,坐着,躺着,趴着……

  某些身上还戴着一些稀奇古怪,令人不齿的道具,面部表情,也迥然各异,或痛苦,或惊恐,或迷离,或沉溺……

  “姓谢的,这是什么?”安若怒火中烧的丢开照片。

  谢雨璇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刺痛了安若的耳朵。

  “变态。”安若以为她在耍自己,大叫一声,“停车!”

  谢雨璇没有停车。

  反而把油门一踩到底,将她的车驶上了一条不知是通往哪儿的高速公路,“安若,我提醒你最好仔细看看这些照片,要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将来你可千万别后悔哦!”

  安若斜睨了她一眼,目光重新落在那堆令人反胃的照片上。这些女人显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年轻漂亮,而且,她们好像都是在同一个房间里,是红色的……

  安若暗自一惊,打了个战栗,从那些散落地脚边的照片里,捡起其中的一张。

  因为这张照片上,俨然有个和现在的她一样,浑身打着战栗,惊恐万状,咬破了下唇的女人。

  那就是她!

  就是当年被安田骗进红房间,又被镣铐锁起来的她!

  “呵呵,很惊讶吧!”谢雨璇笑得越发放肆,越发张狂,“没想到你还受过安田那个老变态的调教。这贺天擎居然也愿意娶你。哎,伺候他们师生两个,有什么不同啊!”

  “住嘴!”安若大喝一声,下唇都被咬出了血。

  可谢雨璇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进一步扬高了音调,“要说安田老头是被你杀的吧。贺天擎事后帮你擦的屁股……”

  “你给我住嘴!”安若喘着粗气,又是一声。

  谢雨璇腾出一只手,又从身边拿出一只档案袋说,“我这里还有一份。当然全是关于贺天擎的。安田那个老变态藏在墙里的自动相机,不但拍下了你受辱的照片,还拍下他带着你离开,又重新回到房间,伪造现场的样子。”

  安若两眼充血,把手里的照片捏成了一团。

  “呵呵,”谢雨璇自鸣得意,摇头晃脑的继续说,“你说,要是让人知道EV公司亚太区的副总裁帮杀人的妻子,伪造现场,这消息得有多劲爆呀!”

  “住嘴!住嘴!住嘴!”安若终于控制不住,失声尖叫。

  她歇斯底里的给了谢雨璇一巴掌。但是,这一巴掌没煽到她脸上,只打在她的脑门上。

  谢雨璇的身子本能一歪,手一滑,车子顿时偏离了行驶的路线,差点撞到路边的栏杆。

  她不敢再刺激安若,找了个岔口,把车子驶下了高速路。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突然跑去日本调查这件事?”安若的心里,全是疑问。

  “有人无意告诉我,你女儿就是在安田的车上,就是安田死的那天被人偷走的。”

  “谁?”安若又问。

  谢雨璇没有回答。但安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知道果果失踪细节的人,除他们夫妻,只有一个人——杨婕!

  “那这些照片,你……又是从哪儿弄来的?”安若木然地望着不断跳动的油表问。

  “安田的电脑里。”谢雨璇直截了当地说,“他的子女帮他收拾那个变态房间时留下来的。我可是花了不少钱买下,又找人修复出来的。”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安若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问。

  “我的要求不高。带着你的儿子和老公滚回美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和驿宸的面前。”谢雨璇恶毒的威胁道。

  “哼。”安若轻哼一声,早就猜到了。

  “怎么,舍不得吗?”谢雨璇冷嘲热讽,“难道在你的心里,驿宸比你的裸照,比你们夫妻俩的名誉还要重要吗?”

  安若不置可否,撇了下嘴角说,“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

  “说啊!”大获全胜的谢雨璇,心情似乎特别的好。

  安若看着窗外碧绿的田野和黄澄澄的油菜花,略带凄凉地问,“郝驿宸到底是怎么失忆的?还有,郝姑妈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哼!”谢雨璇嗤之以鼻地哼了声,“我也不知驿宸是怎么回事……”

  她知无不言,似乎已经捏准了安若翻不起天。痛快淋漓的,从五年前她和郝母在购物的路上,收到郝驿宸的短信开始说起,一直到她们在西郊的工厂里,发现不省人事的郝驿宸为止,一点一滴,说了一遍。

  果然……

  安若怔怔的望着窗外,痛不欲生,“他为什么会去到那个工厂?而且,还形单只影!”

  “不知道。”谢雨璇摇头,把车又驶上了回家的高速路。

  “那是谁把他打伤的?”安若怒目相视。

  “这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吧!”谢雨璇扭头瞪了他一眼,“他最后的通话纪录显示,那个人就是你!”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天,她根本就没和郝驿宸通过电话,她那失窃的手机……安若痛苦的揪了下头发,好像陷入到一个死局里!

  “不过,不管这个打伤驿宸的人是谁。我都得感谢他,要不是他,驿宸也不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谢雨璇扬着嘴角,自我陶醉似的说。

  但她话音还没落,安若的一巴掌又甩了过来。

  而且,这一次,正正的煽到了她脸上。

  “就算驿宸把我忘了,那又怎么样?”安若不齿地笑了笑,“他一样不爱你,一样对你没兴趣,一样不愿意和你生孩子,一样连碰都不愿意碰你。”

  “安若,你这人贱女人。”谢雨璇捂着脸,转了下方向盘,把偏离轨道的车子又扭回来。

  “告诉我,杀死姑妈的人是谁?”安若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正前方的一辆大货车问。

  “不知道。”谢雨璇又是这三个字。

  “你胡说,你知道!”安若如爆发的火山,劈手又是一巴掌。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谢雨璇被她连煽几巴掌,又没法还击,顿时失去理智,语无伦次的大叫起来,“安若,你这个疯女人,你疯了,难道你想死吗?”

  对,安若是想死!

  被身边的这个女人几乎毁掉了人生,现在又被她捏着把柄,甚至可能危及到贺天擎。还不如和她同归于尽,死了干净。

  她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她不顾一切的朝谢雨璇扑过去……

  她很熟悉这种剧烈的撞击声,她七岁时就经历过,这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

  郝驿宸吸了口冷气,突然从郝家的豪车上醒过来。

  他刚下飞机,刚从机场里出来,刚坐上骆管家来接他的车,刚疲惫的打了个盹,突然就被一个噩梦惊醒。

  他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回忆着噩梦里的场景。

  对!

  这个梦,他做过。

  他记得,五年前,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时,好像也是被这个噩梦给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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