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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车祸真相

  “替奶奶问他?”郝驿宸捉住了一个问题重点,趁着十字路口等红灯之际,他蹙眉问,“奶奶为什么要你问澄澄是几月生的?”

  程程把五官很用力的挤在一起,摇了摇头,“不知道。有一次澄澄还告诉我,说奶奶在幼儿园的门口,把他的手抓伤,和他的奶奶大吵了一架呢。”

  呵,这件事好像变得越来越趣了?郝驿宸看着路口开始闪烁的红灯若有所思。

  他向来只知道郝、谢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从不知郝家和贺家还有着什么瓜葛。

  他的周围到底还充斥着多少,他不知道的谎言!

  “那澄澄是二月生的事,你有告诉过奶奶吗?”郝驿宸在车子发动的前一分钟又问。

  “没有。”澄澄老老实实的交待,“那一天,奶奶是在我快进幼儿园时,才咬着耳朵说让我帮她一个帮的。我正准备告诉她时,刘老师已经把我拉进教室。后来,澄澄又说他是八月的,我就有点糊涂了……”

  二月,八月,到底有什么区别呢?郝驿宸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在儿童餐厅里的情形。

  他还为此和安若争执了半天。所以,他敢肯定,程程没有记错,自己更没记错。

  安若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教澄澄撒谎,而且,意欲何为?

  到了幼儿园门口。

  郝驿宸停下车,郑重其事地叮嘱女儿:“如果奶奶再问你,你就照澄澄的说,他是八月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帮着澄澄骗奶奶呢。”程程不解。

  “不仅仅是这件事。以后,但凡澄澄和他父母的小秘密,你都只能告诉我一个人。我们今天的对话,也不准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奶奶和澄澄!”郝驿宸知道孩子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前前后后考虑还有什么地方没交待的。

  “为什么?”程程越发困惑。

  “因为……我们要玩一个游戏。”郝驿宸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什么游戏?”程程兴致勃勃。

  “帮爸爸找回记忆!”

  *

  送完女儿,郝驿宸又驾车来到谢家。

  和郝家花园五年如一日的精心修葺相比,谢家的豪宅则和谢老虎一样渐显颓势。

  近几年,因为谢老虎的目光不够犀利,思维不够与时俱过,他在海外的船舶投资几乎全部失败。正如贺天擎所说,亦安是他的最后的一块舢板。

  当初,他依仗强大的亦安建工,极力打压蒸蒸日上的亦安科技。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亦安科技却成为亦安集团的顶梁柱。

  而这一次,郝驿宸聪明的把亦安科技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上,没有重蹈母亲的覆辙,让那些老古董们吞噬和削弱自己手上的股份和权力。

  现如今,谢家大概大幅度的削减了开支,只见花园内枯枝蔓叶,杂草凋零,曾经碧波荡漾的泳池干涸结垢,就连屋檐下的墙头,因连日下雨衍生的青苔,也无人打理。

  郝驿宸在佣人的迎接下,假意要帮谢雨璇找点东西,进屋,上楼,踏进谢雨璇曾经的闺房。

  仅管婚后,谢雨璇已经很少回来住。但她的房间,依旧被拾掇的整整齐齐。

  由此可见,谢家二老对这个独女的宠爱。

  当郝驿宸按照谢雨璇所说,从角柜的抽屉里,拿到那盒印有几个日本文字的黑色硬盘时,他简直不敢相信,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连忙把硬盘放进夹克的内袋里,等脚步声消失,才拉开门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尔后,又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回到自己的车边。

  “姐夫。”

  这时,他身后有人喊。

  郝驿宸回过头,看到衣冠楚楚的谢昊亭从不远的车库前,朝自己走来。

  看得出来,他很用心的修剪了头发,下巴的胡须也刮得干干净净,清秀俊逸的脸上,洋溢着郝驿宸已经丧失的青春和活力。

  他身着LAVIN男装的最新款式,浑身甚至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儿。

  原本一表人材的他,经过这番精心打扮,更突显的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我就说怎么看到你的车,却没看到你的人。”谢昊亭寒暄。

  “我来帮你姐姐拿本书。”郝驿宸扬起顺手从谢雨璇床头拿起的《苏童合集》。

  “书?”谢昊亭狐疑:双目失明的姐姐怎么会看书。

  “她想让佣人读给她听。”郝驿宸面不改色,早有对策。主要是谢雨璇的衣物都在郝家,他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来掩饰此行的目的。

  “你要去哪儿?”他转移话题问。

  “有个重要的约会。”谢昊亭笑得耐人寻味。

  女人——是郝驿宸心里的标准答案。他心领神会地一笑,顺嘴问道,“是谁。我认识吗?”

  “应该……认识吧!”谢昊亭模棱两可的答道,“改天我带她来见你和姐姐。”

  郝驿宸点头,冲他挥挥手,率先钻进自己的车内。

  谢昊亭转身又朝车库走去。

  远远的,传来他与人通电话的声音,“我亲笔书写的卡片,帮我送过去了吗?那别墅里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我要求的轩尼诗……”

  红酒,别墅?他这是……要骗对方上床的节奏吗?

  郝驿宸看着内弟驱车飞快的驶出谢家的院门,坐在车内独自发了一会呆:连昊亭都有女朋友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他突然想起,监控带里的那个被谢雨璇扒了衣裳的“初夜”。

  他和“初夜”是怎么发生,怎么上的床。对方勾引他,还是他主动诱之。

  至于,这个“初夜”……郝驿宸的脑海里,不知不觉浮出安若娇羞的模样。似乎只有安若的面孔,才契合“初夜”这两个字。

  可安若,旅美的医学大博士,会给他人做过护理吗?

  今晨,他差一点就把这个问题抛给安若。不过,想到收获的只有可能是谎言,他便忍住了。

  他发动起车子,没有回郝家,而是驱车直接来到公司。

  仅管每一个和他迎面而来的职员,都不失礼貌的向他点头行礼。但站在亦安大厦的电梯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郝驿宸还是一阵惊讶愕然。

  镜子里的这个男人,真是他吗?

  头发明显没有经过梳理的凌乱,眼角堆积着长年累月熬夜工作留下的细纹,下巴上还有蓄了一夜稀稀拉拉的青胡茬。

  这付模样,虽然称不上苍老憔悴,但绝对可以扣上“不修边幅”的大帽子。

  他今天早上,就是以这幅模样面对安若,和她躲在安全通道里侬情蜜语,耳鬓厮磨的?!

  郝驿宸想打自己的脸。

  他还没有老,他才三十出头!

  他需要好好拾掇拾掇,然后,再打电话通知安若,让她来拿硬盘。

  不!也许他应该像昊亭一样,找个更有情调的地方,再准备一瓶陈年好酒……

  郝驿宸心里这么想着,走出电梯,来到秘书的桌前,还没开口,对方先站起来,告知他:下周的董事会,EV公司铁定会重新派个代表来参加,因为贺天擎先生受伤了。

  “我已经知道了。”郝驿宸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转而吩咐对方,一、帮他预约后天的索菲亚法式餐厅内最好的两个位置,二、帮他找几家私家侦探所的电话。

  “私家侦探?”秘书的表情有点惊讶。

  “对!”郝驿宸斩钉截铁。

  他要全力调查贺氏夫妻,尤其是安若。

  他要把她在娘胎里的事情,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

  此时,在医院的ICU病房前。

  安若自从和郝驿宸分手后,心里轻松了一大截。

  只要郝驿宸能顺利拿回那个硬盘。那么,她也总算帮贺天擎除去祸患,做了一件有实际意义的事。

  即便到时,她再向贺天擎提出离婚,内心也不会有太多的愧疚。

  趁着贺天擎还没有醒,她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给贺家。她不想让贺妈妈担心,所以帮贺天擎扯了个谎。说他有急事回美国总部去了。

  第二个是打给儿科医院,含糊其辞,假装自己感了冒要请假。

  小丁在电话里听她说完,兴奋地告诉她,“那就太可惜了。你的言先生,又送卡来了。”

  安若现在心事重重,哪还有多余的心思理会这位言先生。她连问都没有问,直接把小丁的唠叨,挂断在电话里。

  杨婕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她身边,只是胳臂上明显多了一个针眼。

  她为贺天擎贡献了好几百CC的血。此时,她面呈菜色,靠着椅背,恹恹不乐。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安若劝慰她说,“这里有我就行了。”

  “那怎么行,万一天擎又需要血袋怎么办?”杨婕没有看她,冷言冷语的冒出一句。

  安若以为她是身乏体虚,也没太在意,“你放心,我也是B型血,如果医院还需要,我可以……”

  “你真的可以吗?”杨婕睨了她一眼,狭长的丹凤眼里,透着对安若说不出的鄙夷和厌恶,“你真的愿意为天擎献血,甚至奉献一切吗?”

  “你什么意思?”安若的神经再大条,也听出她语气里讥讽的意味。

  “你刚才去哪儿了?”杨婕也不和她拐弯抹角,咄咄逼人地问道,“在你丈夫还陷入生命危险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安若语塞,知道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放在了心里。

  杨婕不平。她不是为自己不平,而是为贺天擎对安若的死心塌地,一往情深而不平:

  “安若,你知道天擎为你做出了多少牺牲吗?你知道他为了你忍受了多少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吗?你不要拿别人都当傻子,不要再假装纯情和委屈,把别人的感情都玩弄与你的股掌下。我知道,郝先生的太太也住在这家医院里。所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扑进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怀里,在你的丈夫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

  啪!

  安若一巴掌甩到了她脸上。

  不是因为她刻意贬低自己,把自己说成是个水性洋花的荡妇。而是……

  “你什么都不懂。我之所以会和郝驿宸在一起,是因为我有求于他。而且,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天擎……”

  杨婕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嗤笑一声。

  “还有,你也没有资格教训我。”安若冷若冰霜地睥睨着她,“你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天擎昨天为什么会没回家,为什么会去酒吧和你会面,为什么还会为了你受伤。还有上一次,你们俩在酒吧做的,也不比郝驿宸和我做的过分。”

  安若气势夺人,让杨婕完全找不到,当年那个懦弱胆怯的小女人的影子。

  安若接着又说:“那天晚上,天擎载着你去了哪儿。你们俩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别以为我对天擎没有感情,就不会受到伤害。我只要顶着一天贺太太的头衔,就会品尝到背叛的滋味。”

  杨婕还是冷冷地一笑,“呵,天擎没你想的那龌龊,那天他把我送回家,我们什么都没干。倒是你,和我的老板上过几次床了。”

  安若真想举起手,再甩她一耳光。

  杨婕继续驳斥道:“难怪你先前会言之凿凿说些离婚的话。因为你见到我老板,和他迅速旧情复燃了?可安若,你不觉得,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霸占了天擎整整五年,现在在他生命垂危时,你便算计着要把他一脚踢开,有点过分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就这么横亘在你和他之间,霸占他一辈子?”安若反唇相讥。

  “我……”杨婕哑口无言。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都是傻子、疯子和痴子!

  她们可以完全忘记切身的利益,却不忍看到所爱的另一半受到半点不公和委屈。

  这时,安若扭过头,正好看到病床上的贺天擎,居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仅管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他略带诧异的目光,表明他把刚才室外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

  下午四点。

  安若和杨婕,才被获准进病房探试。

  经过整套严格的流程,洗手,换衣,换鞋……又被护士灌输了一整套的注意事项后,两人一起走到贺天擎的病床前。

  此时,贺天擎的脸上稍微有了点血色。所以,在医生的同意下,他取下了氧气罩。

  “听说,你帮我输了不少的血。”贺天擎一把握着安若的手。

  杨婕一听,顿时不快地别过头。

  安若情知大概是护士认错了人,反手握住他冰冷的手。从口罩后传出来的声音,有点瓮,“没有,帮你输血的那个人是杨婕。”

  “是吗?谢谢。”贺天擎扭过头,冲着杨婕温和地一笑。

  杨婕内心纵有再多的怨气,此时也烟消云散。

  三个人沉默了一阵,就好像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气氛指数,异常的尴尬。

  “天擎!”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安若率先做出让步,想转身退出去。

  谁知,贺天擎却扣紧了她的手腕,转而看向杨婕说,“不好意思,我们夫妻俩有点话想单独……”

  “客气。”杨婕不等他说完,生硬的打断他,识趣的走了出去。

  房门在两人的眼前合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贺天擎放低姿态,向安若道歉说,“而且,昨天我也没告诉你,我去见的人是杨婕。你……不会怪我吧!”

  安若摇了摇头。

  “刚才在外面,她对你说了什么,让你一反常态的要动手打她?”贺天擎没有苛责的意思,却带有几分苛责的味道。

  “怎么,你心疼了。”安若调侃。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

  贺天擎看着她的目光稍显陌生:“安若,你变了。”

  “你不是也一样变了吗?”安若从隔离服下,掏出一只手机,那是贺天擎的手机,“早上,有个自称是谢先生秘书的人,给你打来电话。约你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饭。对不起,我自作主张的告诉他,你受伤了,不能赴约。”

  贺天擎没有说话,半阖眼睑,似乎在静待她的下文。

  安若开诚布公地接着说:“天擎,你为什么要答应和谢老虎合作。如果你是想从谢雨璇的手上,拿回对我们不利的硬盘,那么,我可以告诉你……”

  “硬盘?什么硬盘?”贺天擎又努力眼圆了双眼,看着她。

  “怎么,原来你不因为这个,才答应和谢老虎联手……”安若自嘲的扯了下嘴角,知道自己又误会了,“那么,杨婕说,你对我不是单纯的爱,对郝驿宸的恨,也不仅仅是因为我,是真的啰!”

  贺天擎拧紧了眉头,“她为什么跟你说这个。”

  安若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天擎,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该逼你说太多的话。但你既然一直打着爱我的幌子,那么我至少有权利知道一些事实真相吧!”

  贺天擎又闭紧了嘴巴,准备三缄其口。

  “贺天擎,你到底打算利用我到什么时候?”安若疾言厉色。

  她从未用这种态度和语气和贺天擎说过话。

  仅管口罩阻挡了她部分的气势,但还是让贺天擎诧异的盯着她,直勾勾的,良久。

  “安若,我没有利用你。更没有打着你爱你的幌子,大行其事。”他用小臂挡在额前,不是畏惧室内亮如白昼的灯光,而是不愿面对安若。

  安若也抿紧了嘴巴,没有搭腔,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贺天擎郑重其事地说。

  “什么?”安若惶惑。

  “听完我下面说的话之后,不许恨我,更不许因为这个而离开我!”贺天擎接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就好像在心里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安若点头,铿锵有力的应了一声。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父亲的事吗?”贺天擎依旧闭着眼睛,娓娓地道来。

  “当时,你曾问我,我父亲是从哪儿弄来的那么大一笔钱。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一个人交给他的。当然,前提是让我父亲帮他办一件事。”

  “什么事?”安若插嘴问道。

  “用对方租借的大货车,制造一起车祸,撞死一个人。”贺天擎的语气沉甸甸的,仿佛是灌了水银。

  “谁?对方要撞死谁?”安若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巴,几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贺天擎缓缓地睁开眼睛,瞳眸里的悲哀清晰可见。

  他紧紧地握着安若的手,仿佛是想给予她逐渐冰冷的身体,一点点的温暖和力量:“如果你不想再听下去,我就不说了。”

  “不!请说下去。告诉我,对方要杀谁?”安若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离二十多年前的车祸真相,如此之近。

  贺天擎垂了口气,开始后悔对她说了这件事。

  “最初,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从哪儿弄来的钱。那段时间,他经常在晚上接到一个电话,就找借口把我撵出去,显然是不想让我听到。直到他出事的头一天晚上。我无意中接起一个电话……”

  安若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里。

  只听贺天擎接着说:“对方刚听到我喂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紧接着,我父亲从洗手间里冲出来,从我手上抢走电话,迅速的回拨过去。这个时候,我才开始奇怪,也开始有点怀疑。于是,我假装回房学习,却猫在沙发的后面,偷听他和对方的谈话。”

  他们都说了什么?安若只是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在心里发出一声默默的呐喊。

  贺天擎遗憾地摇了摇头,“当时,我离得还是太远,听得不太真切,对方大概就是交待我父亲明天傍晚,滑雪场,车牌号云云。”

  “对方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父母。”安若眼眶里盈满泪水,怒不可遏地问道。

  贺天擎怜悯的瞅了她一眼,“安若,你错了。别的我都没有听清,但对方说的最后一句,我却听得很清楚。”

  “什么?”

  “他的目标是你!他想杀的只有你呀!”

  “我?为……为什么,只有我?”安若仿佛又回到车祸现场的那一天。那辆从背后呼啸而来的“大怪兽”,以排山倒海之势碾过来。她身上系着安全带,无路可逃,也无处可逃,瞬间,便被卷入了车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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