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尧的拇指,从她鲜红的唇瓣上抹过,看似随意,却又认真的说,“给你买得再多,不过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看你喜欢,我心里轻松些,不会有心理负担。”
就像物质交换,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
这话,让苏陌陌自嘲一笑。
真是个玩玩而已的无情男人,把话伤人的话说得这么直白,不在意会不会伤到她的心。
每天晚上,杨纪尧会给老婆打电话,说上几句,有时在苏陌陌洗澡的时候,他站在窗口打,有时躺到床上,怀里抱着她,一只手把玩她的头发,一边跟老婆说些腻歪的话。
苏陌陌从浴室里出来,见他又靠在床上打电话,她扯掉裹在头上的毛巾,让长发散落,随后揭开被子,爬上床,缠到他身上,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说:“虚伪的男人。“
杨纪尧听着电话,转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钻到被子下,扒开他的睡袍,故意使坏的给他点火。
“嗯!”杨纪尧禁不住闷哼起来。
电话另一端,他老婆立即听出异样,问:“怎么了?”
他笑起来,声音变得暧昧:“嗯,刚躺下,想你……嗯!”
“老不正经。好了,不跟你说了,早点睡吧。”他老婆以为他说想她,就自己动手了,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嗯!想你完了就睡。”
杨纪尧结束通话,放下手机,就把苏陌陌从被子里拉出来,翻身把她压下。
一番激烈之后,苏陌陌枕着杨纪尧的手臂,问:“你每次跟你老婆打电话,听起来跟她感情挺好,为什么你还喜欢在外面打野食?”
他们第一次滚床单,是在SW温泉度假村度假,两人在酒吧里直接勾搭上,他跟着就去敲她的房门。当时她以为他是一个人,没想到他有带老婆孩子出来。
带老婆孩子度假,晚上还背着老婆出门打野食,这男人,对伴侣的忠诚方面,渣到家了!
碰到这种男人,女孩子应该果断避而远之。可就这么渣的一个男人,偏偏让她欲罢不能,一再甘愿成为他的野食,满足他口腹之欲。说起来,她自己也是贱,她就这么放任己,自自己都认为自己贱出汁了,无可救药。
对于他屡屡打野食的行为,他老婆是不管不问,还是真有那么迟钝,一直没发现?
杨纪尧翻身平躺,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想了想,回答说:“用古人的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偷不如偷不着……不过他有心偷,总偷得着。
他有自己的公司,有足够的钱让他在外面风流,自身条件也不错,身材高大,长相俊朗,不少年经轻轻的女孩子喜欢对他投怀送抱,即使他有家有室,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没有在外面养女人,怕麻烦,只喜欢到处偷欢,方便省事。
算起来,他和老婆恋爱、结婚、生子,到现在有七年,两人感情并没有淡下来,只是他老婆是个传统的女人,在床上很害羞,不能满足他体内狂野的欲望。
他喜欢女人的热情奔放,就像苏陌陌这种女人。
生孩子之前,他老婆还挺配合,但她生孩子之后,就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儿子身上,甚至夫妻生活经常敷衍他了事。
老婆不重视性生活不是他出轨的许可证,不是他有理由他就可以出轨,可事实上,他一直以此为借口,不断在外面寻求刺激。
他第一次出轨,是在三年前,一次应酬之后,和一个爱慕他的女人。
那女人给他的刺激,远大于他老婆被动承欢给他的满足感。
有一就有二有三,一发不可收拾,在外面偷女人的刺激和满足感,让他上瘾,停不下来,成了习惯。
杨纪尧沉默了一会,苏陌陌翻身,看若有所思的样子,再问:“你偷过的女人不少吧,最喜欢什么样的?”
“最喜欢你这样的。
苏陌陌俯身吻他,撩起他一身烈火,却不急着下一步,磨磨蹭蹭的又问:“杨,你喜欢我这样的女人,还是喜欢我?”
“嗯。喜欢你。”杨纪尧哑着声音回答。
他喜欢和她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打滚,对她,也禁不住心动喜欢。
苏陌陌舌尖扫过他的耳窝,继续问:“你会爱上我吗?”
爱?他对她,从未想过这个字眼。
他含混的说:“苏苏,你给我特别的感觉,我很喜欢。”
这种喜欢,只是喜欢她的肉体,也稍带一下,有点喜欢她这个人。
“杨,如果你爱上我,会跟你老婆离婚,再娶我吗?”
又一个问题,让杨纪尧按在她腰间的手松懈下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没有别的动作。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看她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看他的反应,苏陌陌脸上浮现一抹失落神情。
杨纪尧只当她是肉体的消遣而已,他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她还是感到有些失落。
“不要说这些。”他声音冰冷的说,“你要一直想这些问题,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为好。”
“好。明天之后,回到F市,我们不要再见面。”虽然是两厢需求,各取所需,苏陌陌也不愿意继续当他的玩物。
杨纪尧没有异议,默认了。
“想到以后不再见面,心里,居然有点不舍,有点遗憾呢……”
苏陌陌俯下身,轻吻他的双唇,言语之间,确实透着些许不舍和遗憾。
他大手按在她后脑勺上,张开嘴,对她一阵啃咬。
她被咬得疼了,拉开他的手,坐起身,慢慢晃动起来。
不用于之前只为追求极致的欢愉,这一次,她的举动,更像一种宣泄,把他当自己的猎物,当自己的俘虏,任她肆意掠取,畅快享用。
收假后第一天,苏陌陌没有回公司上班,打电话请假一天。
早上开了个简单的例会,回到座位,陶筠风就看到程博涵发来的信息:“陶筠风,你没忽悠我,真和霍总监领证了?”
看他还不完全相信,她有点无奈:“结婚这种人生大事,能随便忽悠人吗!”
片刻之后,程博涵又发来信息问:“你这么快和霍总监结婚,是因为我吗?那天晚上,霍总监都看到,我那些胡言乱语,他也听到了吧。”
这自以为是的想法,让陶筠风忍不住笑,跟他说清楚:“小程弟弟,你想多了。我和霍津梁,已经被双方家人催婚多次,结婚是早在计划中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他那天晚上向她表白,霍津梁都听见了,当时他没有表态,是想以后上班不让他尴尬吧。
不知霍津梁是否这样想,陶筠风自己是这么认为,又跟程博涵说:“那天晚上,你喝了不少酒,醉晕了吧?看你醉晕晕的神志不清,霍总监还不放心你一个人打的回去,有点担心你路上不安全。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回来上班,我就放心了。”
一句“醉晕晕的神志不清”,就把他的表白判定为酒醉之后的胡言乱语。
程博涵听明白了陶筠风的意思,想他们没把他的表白当回事,是觉得那天晚上他被前女友刺激,又喝醉了酒,神志不清的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吧?
这样也好吧,省得以后上班,抬头低头都见,太尴尬。
程博涵想清楚了,又问她:“你们都结婚了,为什么还不公开,还要搞地下间谍?”
很多上班族,为了工作方便,隐瞒自己婚姻情况,对外宣称未婚,这种现象多见不怪,很平常的事。
既然他这么问,陶筠风还是回答他:“为了工作方便吧!我想,我们在同一个公司同一个部门上班,还是不公开的好。公司是公司,工作是工作,不想牵扯上个人生活,以免工作和个人生活牵扯不清。”
解释之后,她又要程博涵帮她保密,他不是爱八卦嘴上没把门的人,她都叫他保密了,他自然不会跟人说这事。
下午,公司大楼外,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停下。
前面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走向后座,俯首听车里的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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