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勋问得一脸认真,霍津梁忍不住笑,看他居然有点可爱。
笑了一下,霍津梁又用认真的语气说:“活到老,学到老,任何时候开始学都不迟。”
不过张勋也就问问而已,他压根就不爱做饭,并不认为他能做到像霍津梁一样,平时下班就自己买菜做饭,要他进厨房的话,他还是图简单在外面随便吃一顿,填饱肚子就行。
想着,张勋又问:“霍总监,你怎么会喜欢买菜做饭?”
霍津梁一边把菜下锅,手里拿着锅铲翻炒,一边回答:“对我来说,买菜做饭,可以放松心情,调节一天工作之后大脑的紧绷状态,等于让自己整个人放松的活动。”
仔细追求起来,应该是他小时候在家跟爸爸妈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进厨房看他们一起做饭,耳濡目染,接触多了,就对做饭有兴趣。而且,他在德国的几年时间里,吃不惯那边的饭菜,经常自己买菜做饭,想吃什么菜就试着做什么菜,慢慢的厨艺就练出来。
做大餐要花时间,等了老半天还不能吃晚饭,陶筠风已经饿得啃了一个大苹果。
终于等到饭菜上桌,整个屋子里飘着菜香。
坐到饭桌前,陶筠风开心的喊:“终于可以开饭啦!”
看着饭桌上的几个菜,确实有她妈妈的拿手好菜:“红烧排骨,妈妈的拿手好菜,我爱吃的!糖醋鲤鱼,爸爸的拿手菜,也是我爱吃的!”
陶筠风最爱吃她妈妈做的红烧排骨,从小吃到大,都不觉得腻,只觉得越来越好吃!做鱼的话,乔昕蔓会清蒸、煲鱼汤,要做煎炒的鱼,裴鸿秋比她拿手,而糖醋鱼是他最拿手的一个菜。
另外还有番茄大虾、青椒牛肉、香菇炖鸡,再有个香菇炒上海青,三个人六个菜,确实是大餐!
吃饭的时候,张勋大喊有口福,说霍总监真厉害,做菜做得这么好吃。
看张勋俨然成了霍津梁的小粉丝,看他时一脸崇拜,两眼“闪星光,冒泡泡”,陶筠风开玩笑说:“张勋,其实,你也很厉害,比霍总监厉害多了。”
“我?比霍总监厉害?”张勋看向她,一脸疑问,她从哪儿得来这个结论?
陶筠风笑起来,说:“说起来,你还是历史名人呢,是被写进历史教科书的人物,是不是比他厉害?”
听她这么一说,张勋想到了,历史课本上学过的“张勋复辟”,他傻傻笑了一声:“呵,陶姐真会开玩笑。”
张勋复辟就是一场闹剧,一个历史笑话,哪里很厉害!
接着,他转向霍津梁,继续刚才的话题:“霍总监做设计很厉害,做菜也很厉害,我跟他没法比。”
看霍津梁脸上得意的神情,陶筠风让继续骄傲,朝他伸出大拇指,说:“嗯,霍大厨出手,美味大大的有,很棒,再接再厉!”
霍津梁夹了鱼肚子一块很嫩的鱼肉,送到她碗里,笑着问:“是不是很崇拜我,要不要跟我学手艺?”
“嗯!”陶筠风点了点头,宣布似的说:“我决定了,永远做你的崇拜者,做你的小粉丝!所以,做你的粉丝,不需要跟你学手艺的哦。”
“说白了,就一个字:懒!”霍津梁就知道,她不情愿学,懒得下厨。
“谁说我懒的!”陶筠风偏不承认,夹了其他菜,往嘴里塞,含糊的说:“看我吃得可勤快了!”
这夫妻俩一边吃一边打情骂俏,张勋觉得他没必要再开口发言,他只管埋头大吃。
晚饭之后,张勋回去了,陶筠风窝沙发上,说吃得太饱,不想动。霍津梁则说,晚上吃得太饱,要运动一下,消耗一些热量,才不会长胖。
休息了一会,看完一个电影,霍津梁就一把将她抱起,走向浴室,帮她洗澡。
知道他想干什么,陶筠风哇哇大叫:“现在还早,我晚点再洗!”
“老婆,不早了,该洗洗睡觉!”霍津梁不想浪费今晚上的大好时光。
进了浴室,陶筠风还想坚持:“我可以自己洗……”
她的腿上,动手术留下的伤口已经愈合,洗澡的时候不用顾忌水浸到伤口,她洗澡方便多了。在浴室里放一张小凳子,调好水温,她就可以坐在小凳子上,自己洗澡。
“我帮你洗快一些。”霍津梁不打算让她自己洗。
这几个月以来,都是他帮她擦身子,帮她洗澡,即使现在她可以自己洗了,他还是很乐意帮她洗,顺便跟她一起洗。
“……”行动不便的人没人权啊!
刚开始的时候,霍津梁规规矩矩的,认真帮她从上到下洗一遍。
洗得差不多,冲一下就可以了,他的手就不老实,趁机从她身上捞福利。
陶筠风忍无可忍,气恼的吼他:“霍津梁,你的手往哪儿搓呢!”
“往喜欢的地方。”霍津梁厚着脸皮笑,他的一只手正在她的胸口,做花式体操。
“流氓!”陶筠风狠狠瞪他,抬手把他的手拉开。
“嗯。”霍津梁俯下身,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被拉开的手,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陶筠风又骂了一句:“臭流氓!”
他笑着回应:“老婆,你说的,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山伯,七仙女挡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织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以此类推,伟大爱情的延续,总得不断的耍流氓!”
“……”陶筠风无言以对。
她说过这个段子,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居然连她最后一句原话一起奉还给她!
看她无语了,霍津梁更加不客气,一边吻她,一边变本加厉,对她上下其手。
陶筠风不骂了,开始还手,一只手扶住他的腿,一只手使劲掐他。
越吻她,身上的火越旺,霍津梁按耐不住,拿起花洒再把两人都冲一遍,就扯了浴巾往她身上一裹,把她抱回房间。
虽然他极力压制体内的躁动,怕影响到她的腿,不敢像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而是忍耐着温柔小心的让她感觉不到任何不适,文火慢炖的慢慢的熬熟,最后两个人还是出了一身热汗,还得去继续洗澡。
又洗了一次澡,回到床上,霍津梁仍意犹未尽,但不得不让她休息。
他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一只手在她后背游动,不断的吻她。
“好热,你离我远点!”
陶筠风被他亲得浑身发热,要烧起来的感觉,继续被他这样亲下去,她浑身都要着火了!
于是,她翻身,身子挪开一些,又推了他一下,让他闪开一点。
霍津梁也热,比她热得多。
即使房间里开着空调,薄薄的被子盖住的腰下,一团闷热。
陶筠风在两人之间,用手划了一道无形的线,跟霍津梁说:“今晚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不准过界!”
“老婆,不要吧,在床上划了一条三八线?”在同一张床上,抱不到他老婆,他心里感觉就跟猫抓似的,哪睡得着!
为了强调两人界限分明,陶筠风又说:“这是楚河汉界,我不过河,你也不准过界!”
霍津梁笑起来:“敢情我们睡在棋盘上。”
“反正,你不准过来。”陶筠风再次强调。
现在天气那么热,每天晚上被他抱着睡,她都热出一身大汗。
冬天的时候,他是暖烘烘的暖炉,现在夏天,他就成了烤炉,浑身上下都热得烫人。
顿了一会,霍津梁朝她挪近了一些,又笑起来:“老婆,这要是一盘棋,中间是楚河汉界,我们一人一边,就是两颗棋子,你是将,我就是卒。”
陶筠风还弄明白他想说什么,就说:“兵卒听将军的指挥,我是将,你是卒子的话,我叫你不准的,你就不能动!”
“错了。”霍津梁又朝她挪动一点点,继续说,“老婆,棋盘上,将不能指挥卒子。将才不能乱动,不可以离开九宫,而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卒子可以过河……现在,卒子要过河喽!”
“呃?”陶筠风终于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就是耍赖,要越界,要过来!
楚河汉界挡不住他,她应该赞同他的说法,说中间划了一条三八线!中间是三八线的话,他就不能狡猾的过线!
不过,霍津梁硬要耍赖的话,她订再多的规则都没有用,他完全可以不遵守,长臂一伸,就能把她拉进怀里。
陶筠风还在小小的懊恼中,霍津梁已经越界了,并且喊:“将军!”
她还没来得及闪开,就被他拉入怀里,双手握住她的要,翻身一下子把她提起来,让她趴到他身上。
他仰着脸亲她,勾起嘴角,得意的笑:“将被卒子吃掉了。你跑不掉了,乖乖是我的俘虏。”
“……”陶筠风原本并不打算跟他棋盘上的玩游戏!
这盘棋下得太快了吧!眨眼之间,将军成了卒子的俘虏,只能任凭卒子处置。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又一身热汗,又要洗一次澡。
再回到床上,陶筠风把右腿搁到霍津梁身上,身子离他远点,说什么也不让他再靠近。
感觉到霍津梁的手抚上她的腿,游动到她的小腿上,摸在她小腿的伤痕上,在伤痕处徘徊,陶筠风突然问:“老公,如果我的腿彻底断了,截肢了,成了残废,你会不会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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