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呼吸有些重,看着面前的女人,太猖狂!
“不管怎么样,他既然把你忘了,那就是不愿意记起!你以后不要再找他,同为女人,不能有点矜持?”琉璃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回事。
苏璃却依旧笑着,自己的替身跟自己在这儿训话,怎么一想就觉得好笑呢?段冽凌你可真厉害,找了这么一个女人留在身边,这品味,啧啧!
优雅的抿了一口咖啡,苏璃才淡淡的笑,道:“那不好意思,我孩子他爹是段冽凌,我结婚证上的男人,也是他,恐怕避开不了了。”
对着段冽凌,她爱理不理,对着这个女人,苏璃就强势多了,因为她要收住立场。
亏什么也不能亏气势。
想到这里,她放下咖啡杯,嘴角的笑意不减,还开始胡谄了,“你信不信,今晚段冽凌也不回家……哦不对,他最近是不是都没回去过?”
冷然笑了一下,“琉璃,段冽凌是失忆,不是脑子坏掉,你以为,他曾经不喜欢你,现在就会?这些天,他恐怕也没给过你好脸色吧?”
她是根据那天的情景猜的。
也猜中了,段冽凌最近是很少回老宅,而且每次回去,不一定住下,对琉璃的态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琉璃听完,脸色变了,“苏璃!”她狠狠的一句,又抓紧了面前的杯子,“我今天来是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你别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
苏璃的气势一点都不弱,看着面前的女人,以前多么的乖巧啊,多么的文静啊,这都敢找上门,与正室大呼小叫了,长出息了!
“我还就得寸进尺了,你看着办吧!”苏璃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狂妄的味道,一点不怕她。
琉璃手里的杯子是紧了又紧,一张小脸气得僵硬。
苏璃却已经起了身。
可惜没走几步,被忽然追上来的琉璃一把拉转身体,她一下子失去平衡,加上脚上的高跟鞋,直接往地上摔。
本能的想抓住什么东西,也就那么挥了琉璃一巴掌,虽然不响,但她知道指甲划过了琉璃的脸,肯定很疼,自己也算没有吃亏。
她在地上是疼得龇牙咧嘴,面前站起来,发现脚崴了,狠狠拧眉,倒是对上了琉璃捂着脸的愤怒。
“公平!”她冷然挑眉,忍着脚腕上的疼痛,努力走得平稳。
琉璃比她快一步的往外走,虽然她脸上火辣辣的,也虽然她是想让苏璃给自己一巴掌,可没想到会被指甲划伤,这么壮烈的场面,怎能不第一时间被人看到?
果然一出咖啡馆,有人在门口盯着了,在暗处一阵狂拍照。
苏璃出去的时候,衣服拉链还没拉好,步子不太自然,乍看上去,有些狼狈,这当然也没有被媒体的相机放过。
她刚上车,听到了电话响,一看是段冽凌来电,根本不想接。
而电话周而复始,经久不息,扰得她根本没法安心开车,只得停在路边。
“段总。”她开口时有多客气,就说明有多烦他,还附带无比的尊称:“您找我有事?”
段冽凌在那头捏着眉间,话筒里还传来略微风声,低低的一句:“你儿子怎么处理?”
哦……她想起来了,今天他说去接儿子,而且已经接走了,不是接得挺欢快么?怎么就这么问了?
“孽儿一向很听话,把他领回家,他自己知道吃饭、洗澡、睡觉。”哪一样是儿子不知道的?根本不必别人照顾。
段冽凌站在自家院子里,从窗户往里看,能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小破孩,舌尖舔了舔嘴角,“可他说要见你。”
苏璃略微皱眉,一边低身去压了压自己扭到了的脚腕,真是疼得钻心,该死的琉璃!她不禁低咒。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却传来莫名其妙的一句:“骂谁?”
她眨了眨眼,段冽凌一定以为是在骂他,不过也没区别,他俩都该骂,所以苏璃不解释,只低低的一句回答他之前的问题:“简单,你把孽儿给我送回来。”
“太晚了,夜间我不喜欢上路。”男人的理由说的非常顺口。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喜欢夜生活?
苏璃闭了闭眼忍着脾气,“那就忍着吧,孽儿不闹人。”
“你就不怕我虐待他?”段冽凌有那么点气人,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屈能伸。
那时候是死皮赖脸要挽回他,这会让给她机会,她说不要就不要,连儿子都可以这么放心的撇着?
听了他的话,苏璃却笑了,“段总,你别忘了,那也是你的儿子,你要是不心疼,随意咯!”
反正她今天是真的没空管孽儿了,反正孽儿在段家老宅也住得习惯,她今晚要处理自己的脚,不想这几天都没法上班。
电话那头的男人却拧着眉,很不爽。
“你现在立刻开车过来。”他终于低低的一句,不是商量,是命令。
苏璃试着动了动脚腕,疼的低呼。
“你在干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来了,让苏璃觉得吵得很。
她刚刚的低呼是有些歧义,听着像在做少儿不宜之事,可她懒得解释,只不耐烦的一句:“问那么多,没事挂了!”
“你敢!”段冽凌那霸道的本性出来了,在她的话音之后几乎没有停顿立马跟上。
她还真的愣了一下,每每,他总能让她想起从前那些年。
叹了口气,她干脆把手机放在了车座上,一边慢慢上路。
“你在车上?”电话开了免提,传出段冽凌低低的声音,带着质疑。
他总不会以为她在车震吧?
扯起柔唇笑了一下,无聊。
“要么我过去接你,要么你自己过来。”段冽凌算是耐心的提了一句。
“你这人是不是……”苏璃生气了,一下子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贬义词。
受虐狂吗?她明明说了对他没兴趣了,他非要这么缠着?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天定,段冽凌就是这么想了,他也这么做了,大晚上的捏着电话在院子里跟一个女人墨迹这么久。
可苏璃也听到了那头有人开院子大门,又关门的声音,接着听到了琉璃喊他“冽凌?”
是的,琉璃回去了,见了院子里的男人,有些诧异,又惊喜,“你在等我?”
世纪自作多情之最,非她莫属。
等她走过,段冽凌只是略微扫了她一眼,示意她进屋去。
“既然有人回去了,你是不是有事可做了?段总的夜生活,应该不消停吧?”苏璃冷然扯着嘴角,嘲讽的一句,“挂了吧!你可以无视我儿子。”
孽儿是个有眼色的孩子,不该他出现的地方,他绝对不会出现,她很放心。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自己厚着脸皮墨迹这么久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作为如斯尊贵的男人,怎么能不生气?
可他还真没那么大的脸再打回去。
进了客厅,一眼见了琉璃在沙发边上,手里倒弄的,好似是冰块,正不紧不慢的捂进薄薄的纱布里,不远处的拐角,苏孽的小身子比在那儿沉默的看着。
见他进去,苏孽也没说话,只是若无其事的转身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有那么一秒,段冽凌心底微疼,那是他儿子,但在这个别墅里,却很拘束,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让他想到了童年的自己,没有父母陪伴,时而都是这样的状态,沉闷、内向。
而他看琉璃时那种安静、沉默的眼神,又让他颇有罪恶感。
他把儿子带回家了,可回这个别墅的,不是他妈咪,孩子怎么想?
略微拧了眉,往客厅走,他想,他该把儿子带回自己的私人别墅,失策。
“你干什么?”走到沙发间,段冽凌看了一眼琉璃手里弄的冰,闲适的坐在了沙发上,一腿叠起倚靠着,那姿态,让人觉得无比慵懒,可他眉间藏着一抹烦躁,顺手抽了一支烟递到嘴边,完全没顾忌面前还有个女人要受到污染。
琉璃被问及,这才看似不经意的转头看他,正好把脸上那道被指甲划过的痕迹展现在男人面前。
段冽凌的一双鹰眸深不见底,略微眯了一眼,却淡淡的吐着烟圈,一句都不多问。
琉璃只好自己说:“今天,我见到那个叫苏璃的女人了。”
只说了这么一句,后边当然完全可让人猜测无线,可琉璃偏偏不懂得适可而止,还继续说:“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明明是她留不住你,为什么把气撒到我身上?说我狐狸精暗中勾引你,这不也在侮辱你吗?”
嗯,这话说得好,把苏璃骂了,还把面前的男人讨好了。
可段冽凌又不是三岁孩子,又不是初出茅庐,他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都混成人精了,苏璃,他又不是没见过,还能不知道哪句可不可信?
“什么时候见的?”他就这么问了一句,优雅的吸了一口烟,然后递到烟灰缸前,漫不经心的打着烟头上的烟灰。
“就下午。”琉璃说着,把冰往脸上敷,还倒抽气,看似疼得很。
段冽凌指尖的烟灰也在簌簌的往烟灰缸里落,听了琉璃的倒抽气,他竟然是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两个字:“是么?”
他想了想,那个拧巴死倔的女人,下午时分的确不在他那儿,极有可能是和琉璃见面了。
她也是那种火起来也能暴打别人一顿的女人,可……这么扇女人,好像不是她的作风?
“我来吧。”男人忽然说,一边捻灭手里的烟头,从沙发起身,竟然真的走到了琉璃身侧,要帮她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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