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以前认识？”黎筱寒又加了一句。
顾陌成神情微敛，薄唇微微勾起，沉默的回了句：“不认识。”
黎筱寒原本带着希望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然后又低头继续翻阅着报纸。
报纸上是阮向南流连夜店的照片，丑态百出的模样。
想起昨晚的情形，黎筱寒眼睛微眯。
阿雅一直在查到底是什么人找人弄阮向南的。
但一直查不出来！
阿雅家的势力在B市算是数一数二的，连她都查不出来，那这人背景显然是比她想象中的更厉害。
侧头看了顾陌成一样，真的不是他？
如果是顾陌成，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顾陌成正在看她。
黎筱寒的眉梢间总带着浅浅的忧郁，若不细细观察，只能看到一抹冷意，令人不禁蹙眉。
“阮向南昨天没问你去哪里了？你就这样冲出了酒店，他也不问？”顾陌成突然有开口。
黎筱寒随手继续翻着报纸，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说给他买醒酒药了。”
顾陌成噗嗤的笑了出来：“我以为你昨晚真的是回去照顾他的。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
“是回去照顾他了，但是他酒醒了，不需要我照顾了。所以.......”
两人你一来，我一往。
就算两人曾做过不少亲密的举动，黎筱寒对顾陌成始终都是不冷不热，说话从不避讳。
“你为什么会爱上阮向南，他的性格不够果敢，选择过于优柔寡断，多于依赖阮育翔。黎筱寒的性格倨傲，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呢。你没和阮向南在一起的时候，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选择这样的男人。”这话，顾陌成原本早要问了，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被打断。
黎筱寒的手瞬间又停滞了，眼底分明有着风起云涌。
“我想你应该没有兴趣听的。”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有兴趣。”
又沉默了很久，黎筱寒低声的说道：“我和你当初有婚约的，还记得吗？”
“嗯哼！”顾陌成仰头靠着，闭目养神，听到黎筱寒的话，轻轻的应了声。
“你经常上新闻，也应该很清楚我本身对人的要求。从小到大，父母一直都很宠我。从不勉强我做任何事，但是那一次，父亲却直接帮我决定了我的婚姻。他曾说，他的女儿足以能让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来匹配。但是为了一个合作，他就把我卖了，让我嫁给你。”黎筱寒的叙述很平淡，淡漠的恍若她只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顾陌成静静的听着，并不插嘴。
“我和父亲争吵过很多次。那时候我甚至怀疑他其实根本不爱我，所以才会把我嫁给你。我的性格很火爆，在和他争论的时候否认了他对我所有的爱。那一次，他打了我一巴掌，很痛，但是最痛的是我的心。二十多年，他第一次和我动手。当我扬长而去的时候，他朝着我的背影说，就算你不肯嫁也得嫁。”黎筱寒语气始终都是平静的，但若此时细细看她，眼角分明有着泪痕。
“后来，我去了魅惑。其实我的酒量很好，很少真的醉过，但是那一晚，烂醉如泥。我这人没醉之前嚣张，醉了之后更嚣张。”说道这里，黎筱寒朝着顾陌成看了一眼：“我想这个你应该深有体会。”
“嗯哼，我背上，被你爪子抓的血痕还在。”顾陌成凑了一句。
黎筱寒愣了愣：“那天我抓你了？”
“后背！”
“你裸着的时候我没看见！”
“你确定你看我了吗？”
黎筱寒不和他斗嘴，继续说着：“后来就在魅惑闹事了，原本阿雅在倒也没事，那一晚，她有不在。我差点砸了她的地盘，后来不知道怎么跟一伙黑帮闹起来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我醒来时是阮向南陪在我身边。而且我模模糊糊记得，好像吻了他。不太记得了，喝醉之后的事谁会记得呢。他没说我就当没做。那次我是感激他的。后来，他对我很好，事事顺着我，只要我开口的，他都会帮我办到。当时，怎么形容他对我的态度呢。我想想。恩…..就是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那段时间，一直都是阮向南陪着我。所以当时我觉得哪怕嫁给他也比嫁给你会幸福。”
顾陌成挑眉又看了她一眼：“我这么被你嫌弃？”
“当时是挺嫌弃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日日被人爆出一晚几次，多久会高、潮，时长是多久的新闻吗？”黎筱寒语带嘲弄的说着。
“后来呢？”
“后来我父亲终究没拗过我。我三个月没回家，他终于妥协了答应退婚，也默许了我和阮向南的婚事。不过他始终不喜欢阮向南。再后来结局你不是知道了吗？”
顾陌成听着她说话，最后评价了一句：“你父亲真的很爱你。当时为了给你退婚，损失了好几千万。你却把他送进了监狱。”
这话对黎筱寒来说实在太过残忍，可却是事实。
当初她一意孤行的退婚，换来的是他父亲入狱，母亲精神失常，自己九死一生，最后父亲打拼一生的黎氏如今也快成了别人嘴里的肥肉。
黎筱寒不再说话。
两人陷入了沉默。
顾陌成突然问了一句：“如果那天救你的人不是阮向南，你是不是就不会爱上他了？”
黎筱寒嘲弄的笑了笑：“没有那么多如果。”
顾陌成握着拳头的手微微的松开，不再说话。
……
黎筱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唇上痒痒的。
她想要伸手弄掉唇上的东西，一伸手，一巴掌拍在顾陌成的脸上。
“黎筱寒，你谋杀亲夫！”顾陌成嘴里嘀咕着，却依旧爱不释手的舔着她的唇。
黎筱寒听到声音才睁眼。
面前是顾陌成被放大的脸。
两人鼻息相近，他正舔着自己的唇。
“我的亲夫是阮向南，我就算谋杀，也只是谋杀奸夫。”黎筱寒凉凉的挤出几个字，伸手用力的推开了。
“黎筱寒，你知道你这样会没男人喜欢吗？”
黎筱寒鄙视的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两人已经到了，黎筱寒直接转身，顾陌成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没看到他的两个助理。
黎筱寒错愣的问了句：“你的助理呢？”
“谈合作去了！”顾陌成理所当然的回了句。
“那我们呢？”
“谈情说爱去！”
黎筱寒：“……”
传闻说顾陌成不务正业，看来还是有不少依据的。
“我们就在巴黎玩十天，自然要珍惜每一个在一起的时光。等回去之后，我们不知道还要多久无法温存。”
跟着顾陌成在机场里绕着。
最后在一个不断张望的中国人身后停了下来，他拍了拍那人的后背。
那人猛的一转身，看到顾陌成，激动的喊了声：“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身后，黎筱寒听到这话，有种乌鸦飞过的错觉。
那男孩放开顾陌成就朝着黎筱寒看去，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然后伸手和黎筱寒打招呼：“嫂子好，我是凌子寒，陌成哥的弟弟。陌成哥哥说会带着嫂子来看我，我以为他哄我的，没想到真的带着嫂子来了。嫂子你好漂亮，和陌成哥哥真相配。”
凌子寒一副邻家男孩的可爱模样，很秀气，一咧嘴就是两颗虎牙，一看就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黎筱寒凑近顾陌成说了句：“你怎么忍心欺骗这么单纯的小弟弟。”
“欺骗？”
“你不是说带我来度蜜月，现在改成来看凌子寒小弟弟了？”
“我是特意带你来度蜜月，然后顺带着看子寒，也让他看看未来的嫂子。”
凌子寒看着亲密的两个人，羡慕的说道：“哥，嫂子你们真恩爱。”
黎筱寒很喜欢子寒可爱的样子，低声的笑道：“我的名字里也有个寒字，猿粪啊！”
凌子寒露出可爱的虎牙，朝着黎筱寒笑道：“嫂子真的很漂亮，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我跟你说，我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追，可是他根本就不会正眼看她们一眼的。”
他毫不吝啬的夸着顾陌成。
“子寒弟弟，你知道B市的媒体怎么形容你哥的吗？”
凌子寒一派纯真的摇头了摇头。
“行走的‘震、动、棒’。”
听到黎筱寒的话，凌子寒的脸骤然的通红，朝着顾陌成看了一眼。
顾陌成一口水噗的喷了出来！
行走的‘震、动、棒’！
她真敢说！
“黎筱寒，你要不要脸。”顾陌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凌子寒错愣的看着像女神一样的黎筱寒，却说出比女孩子还奔放的话。
这个嫂子，好直白！
“可是哥哥告诉我他还是处男啊！”凌子寒不服气的强调了一句。
黎筱寒嘴角抽搐的瞥了顾陌成一眼。
“你的脸呢？”
“等你帮我捡起来！”
两人虽无下限的斗嘴，但无比的温馨。
走出机场，凌子寒偷看了好几眼黎筱寒。
嫂子真的很漂亮，而且特别能说。
哥哥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特别一本正经的。
但是今天的哥哥好可爱！
他崇拜的看着黎筱寒和顾陌成。
顾陌成在他心里是神一样存在着的，所以顾陌成身边的黎筱寒也像是神一样存在着。
“哥，你让我定的酒店已经订好了。”凌子寒乖巧的把酒店的房卡递给顾陌成，又从书包里掏出两张邀请函：“这是贝克先生私人庄园误会的邀请函。明天下午三点。一会儿我想带着你和嫂子去我住的地方吃饭，我给你们做饭。”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满脸的认真。
黎筱寒其实很喜欢凌子寒，看着他白白嫩嫩的脸，不正经的问了句：“子寒弟弟，你的脸能给我摸一把吗？”
“嫂子……”
“不能……”
她的这话一说出口，凌子寒就满脸通红。
顾陌成朝着黎筱寒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
“要摸摸我！我全身上下随便给你摸。”
黎筱寒嫌弃的别了他一眼：“人家是小鲜肉，你老腊肉都算不上，我摸你干嘛。”
然后，前座的凌子寒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涨红了脸再也不说话了。
车上，顾陌成和黎筱寒两人偶尔斗嘴。
其他时候都是安静的。
到了凌子寒居住的地方，很干净，很简答，完全不像是男孩子居住的地方。
一个人的住处能看清楚一个人的品行。这一点，凌子寒的确和顾陌成有共同之处。
“哥，嫂子，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做饭。”他又露出虎牙，甜甜的笑着。
黎筱寒看着他高瘦的背影，侧头问了顾陌成一句：“你和子寒怎么认识的。”
“我在法国念书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在街上流浪，就把他一起带回来了。”顾陌成说的很简单。
黎筱寒愣了愣。
她听说顾陌成在顾家并不受欢迎，传言顾夫人很宠爱他，但他五岁就被送到了国外。如果真的在顾夫人真的宠爱他，他也不至于五岁就被送走。只能说顾陌成那后母会做人，会做事。
只不过，念书回国的顾陌成的确是胡闹！
已经回去三年多了，他一点成就没有，花名到时响当当。
“顾陌成，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当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顾陌成凑近她，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我说我的目的是你，你信吗？”
“不信！”
黎筱寒和顾陌成说话永远都是那么直白，无所顾忌。
此时，凌子寒端着饭菜出来了。
传统的中国菜。
大烧狮子头，东坡肉，红烧鲫鱼，小鸡炖蘑菇……
这菜实在是接地气。
“子寒的厨艺很好。”黎筱寒笑着赞叹了一句。
“嫂子不要夸我！”子寒又害羞了，满脸通红。
黎筱寒愣了愣，很平静的回了句：“我不夸人，只说实话。”
这下，子寒的脸更红了，扭头傲娇的走进厨房。
黎筱寒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指着凌子寒问道：“把你弟送给我呗，我实在喜欢的很。”
“我是你的，你别打子寒的主意。”
“小气！”
“我都是你的了，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还小气？”
“对你，我不感性趣！”
“我会让你感性趣的！”
“…….”
…….
阮家
唐馨雅就在黎筱寒去巴黎的当天就搬回来了。
她到阮家的时候阮育翔和乔米柔都不在。
阮向南刚刚出院，看到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看着阮向南的冷漠，唐馨雅心底是悲伤的。
以前，两人背着黎筱寒的时候，他对自己不是这种态度，如今他们的事被推到台面上了，他对自己反而提不起兴趣了。
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回家休养的这几天，阮向南从未来看过她。
原本，她母亲让她和阮家死扛。
如果阮向南不来，她就不见他。说阮家人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绝对不会放手不管的。她一旦低头了，以后就只能永远低头。
可她终究没忍住。
“向南，你身体好了吗？”唐馨雅温雅的看着他，深情款款的问着。
阮向南木然的抬头，对于她传递过来的深情，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恩。”他的语气淡淡的，应了声后，转身离开。
唐馨雅看着他的样子，心头一阵的抽搐。
从身后一把抱住阮向南。
“向南，我真的很爱你。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想要留在你身边，你不要这样对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改。我什么让你不喜欢的，你只要说，我都会为你改。”她用力的抱着阮向南的腰。
阮向南被她紧抱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想要推开她，但唐馨雅抱的更紧了。
“向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我们回到以前。那时候虽然是背着筱寒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渴望。现在，我好害怕。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我们俩的心也越来越远。”唐馨雅煽情的说着，眼底有着泪光。
阮向南目光微沉，转身一把抱起她，朝着楼上走去。
唐馨雅嘴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淡笑。
她和黎筱寒的合作，唯一能化解她困境的就是，她真的怀孕。
前后只相差一个多月，到时候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容易多了。
阮向南把她抱在床上，手急切的拉扯着她的衣服。
唐馨雅欲拒还迎的配合着。
片刻，两人已经坦诚相见。
她痴迷的看着阮向南精瘦的身材，想要抬头去吻他，却被阮向南躲开了。
下一秒，阮向南居然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
唐馨雅错愣的盯着阮向南。
以前两人温存他从不会这样，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脖子被阮向南用力的掐着，她痛苦的想要去拉扯掉他的手。
她痛苦的挥舞着双手，用力拍打着阮向南骑着自己脖子的手，死命的挣扎。
但是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好在只是维持着了一两分钟。
阮向南就猛的起身，朝着卫生间冲过去。
对着抽水马桶干呕着。
唐馨雅错愣的看着这一幕。
阮向南怎么了？
黎筱寒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被……
她刚刚清楚的感觉到阮向南一两分钟就不行了。
这…….
她呆呆的看着还在干呕的阮向南，就像吃了一口苍蝇，说不出的感觉。
她不敢说话，犹豫了片刻，转身若无其事的回到床上。
等阮向南再次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脸上说不出的难看。
他只是朝着唐馨雅看了一眼，转身出去了。
唐馨雅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出去。
她心底的震惊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目光呆滞的看着阮向南离开的方向！
因为那是，向南不行了？
她好像要靠着黎筱寒不在的这几天再怀上他的孩子，如今…….
怎么办？
…….
黎筱寒和顾陌成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他们走的时候凌子寒显然很不舍得，一再的强调他只要不上课都很闲。
看着凌子寒的样子，黎筱寒有些莫名的心疼。
在回来的路上，她随口问了顾陌成一句：“他好像很喜欢你，不太喜欢一个人。”
“恩，还是一个孩子，不喜欢孤单，不过他早晚要学着一个人去面对。”顾陌成说的很冷漠。
“一个五岁的孩子被送到国外念书是什么感觉。”黎筱寒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已经忘记了。”他回答的语气特别的淡薄，漫不经心的让人蹙眉。
到了酒店房间，黎筱寒这才发现。
凌子寒只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
一个！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
“你再去开间房。”黎筱寒朝着顾陌成说道。
顾陌成蹙眉，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是来提前度蜜月的，开两个房。”
黎筱寒沉默了。
凌子寒除了安排一个房间的事外，其他都安排的很好。
进了房间，黎筱寒其实已经很累了，但脑子却格外的清醒。
“我先去洗澡。”顾陌成和她说了句，拿着衣服已经进了浴室。
他刚进浴室没有多久，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黎筱寒看了一眼。
屏幕上又是糖糖！
她蹙了蹙眉，想起那一次在酒店顾陌成接电话的表情。
宠溺而温暖。
她只是别了一眼，没有理会。
过了片刻，电话又响起了。
这样的事连续重复了五六次。
最后终于消停了。
等顾陌成从浴室出来，黎筱寒淡淡的提醒了句。
“你的电话响了很久。”说着，也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顾陌成拿起电话，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
眉头紧蹙，直接关机。
黎筱寒出来的时候，穿着自己带的睡衣。
顾陌成的双眸就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深邃的不见底。
任何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成了情趣睡衣。
她穿的是天蓝色吊带睡裙，外面罩了同色系真丝的外衫，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腰带。
胸前的波涛汹涌若隐若现。
身材匀称而妖娆，裙子只遮住了她的大腿，细长的双腿让人欲罢不能。
头发被打湿了垂在胸前，水珠沿着她白皙的脖子滑落。
禁欲的美感。
顾陌成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
黎筱寒直接越过他，走到阳台上。
他那德行，黎筱寒自然是看到的，意味着什么她自然也清楚的很。
黎筱寒其实一直都有精神洁癖。
她希望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也要求那个男人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显然，顾陌成并不是她曾经想要的那种男人。
可即便如此，她却并不讨厌和顾陌成接吻，也不讨厌和他亲密接触。
曾经阿雅取笑过她，说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倒是容易分清楚，男人的话真难了，你只能靠着他技术的娴熟程度来判断。
顾陌成看着她妖娆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眸光，很细碎，似要把她看透。
他并没有去阳台，只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等黎筱寒再进来的时候，顾陌成也没有抬头。
黎筱寒扫了他一眼，直接上床，睡觉！
就在她以为今晚顾陌成回安分的时候，他瞬间已经爬上了床。
没等黎筱寒开口，已经被他一把压住。
黎筱寒皱了皱眉，看着他放大的脸，脸上分明有着不悦。
下一刻，她一翻身，直接把顾陌成压在身体之下了。
顾陌成轻声的笑着：“你似乎不喜欢被压？”
“谁喜欢被压，你喜欢？”黎筱寒一脸不屑的挤出几个字：“与其被人骑，不如我骑着别人。”
顾陌成无语的看着宛如女王一下高傲的的女人。
“所以你是打算？”
“骑你！”
唇瞬间吻住了顾陌成的。
他的唇角总有着淡淡的薄荷味，薄荷味中有一抹淡雅的烟草味，很好闻。
舌尖在他的唇上辗转，两人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滋长。
黎筱寒的吻并不娴熟，可越是如此笨拙的反应，越让人欲罢不能。
她倔强的不肯让顾陌成翻身而去。。
空气中热气滋长。
两人的气息愈加的深沉。
许是第一次，衬衫的扣子怎么都拉不开。
看着她固执的样子，顾陌成闷声的笑道：“我自己来！”
“你别动。”她双颊已经通红，在和他衬衫的扣子搏斗着。
半天才解了一个。
“我自己来！”
黎筱寒眸光一紧，指着他的手咬牙说了句：“别动，我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满脸的不甘。
她就是和这些扣子较上劲了。
顾陌成有些咬牙切齿，却忍着，任凭她胡闹。
等她解开所有的扣子，顾陌成分明看到她额头有着汗水滴落。
“顾陌成，以后干这事的时候请不要穿衬衫。”黎筱寒满脸通红，可还是嘴硬的挤出几个字。
顾陌成闷声的大笑：“好，以后我提前做好准备！”
下一刻，黎筱寒的唇被封住了。
顾陌成的吻不霸道，却能让人浑身发软，身子如一滩湖水。
唇沿着她精致的脖子一路逶迤而下。
停留在她喉咙处。
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胸前，目光更加的幽深了。
“顾陌成，第一次是不是会很疼。”黎筱寒突然问了句。
顾陌成的动作因为她这句愚蠢的话停了下来。
“你可以试试！”两人呼出的气息都是带着灼热的。
黎筱寒蹙眉说了句：“如果会疼，那我就不试了。”
顾陌成的脸因为她这句话抽了抽。
“你以为是水龙头，想停就停，想开就开！顾陌成口气不善的挤出几个字。
“所以你是要硬来？”黎筱寒凉凉的挤出几个字。
其实，她那一刻，她是害怕了。
她终究是个传统的女人，认定了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爱的人。
如今，她对顾陌成只是有些好感。
她并不爱他！
所以她犹豫了！
这一瞬间，顾陌成的脸上别提多难看。
“我裤子都脱了，你说不要了？”顾陌成脸色发黑的挤出几个字。
两人目光相视了很久。
顾陌成最终起身，躺在床上，没有继续下面的动作。
黎筱寒看着他的样子，心底闪过一抹异样。
她抿唇没有说话。
当她以为今晚的一切即将结束的时候。
“你挑的火，必须你自己来灭！”顾陌成咬牙挤出几个字，一把抓起她的手。
黎筱寒感觉到手里的触感，脸蓦的通红，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里。
他居然…..
手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可顾陌成哪里肯放过他，紧抓住她的手，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房间里回荡着两人暧昧的气息。
……..
这一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只是唯独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防线。
顾陌成终究是没有勉强她。
黎筱寒心底对顾陌成的看法又改变了一些。
她平躺着，侧头看了顾陌成一眼。
顾陌成真的很好看，轮廓精致，刀削般的侧脸，紧闭着双眸的时候睫毛特别的长。这张脸好看的让人惊叹却没有女人的阴柔。
“好看吗？”顾陌成突然睁眼，侧头对上黎筱寒的目光。
黎筱寒低声的笑着：“是很好看，怪不得B市那么多嫩模贴上来。我记得有一则这样的报道，一个不红不紫的嫩模和你勾搭上之后，赞叹说顾少很性感，很迷人，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最性感迷人。”
“我床上的样子你看过，你觉得迷人吗？”这话间接的对黎筱寒说，他没有过别的女人。
黎筱寒微愣，似没有反应过来。
“恩？”
顾陌成猛的靠近她的脸，气息逼近，他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昨晚的样子就你一个女人看过，你觉得性感吗？”
黎筱寒的脸瞬间又涨红了，不自然的把头往后仰。
顾陌成似早料到她会多，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黎筱寒的目光和他的相对。
眼底分明有着羞涩。
看着她的样子，顾陌成低声的笑了起来：“黎筱寒也有害羞的时候。”
“顾陌成，放手！”黎筱寒咬牙挤出几个字。
她手上依稀还残留着昨晚的触感。
一想到这里，她脑子就感觉嗡的一声，脸更红了。
“不放！”
下一秒，黎筱寒膝盖朝着他身下踢去。
顾陌成早防着她这一招，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腿，翻身而起。
黎筱寒窘迫的满脸通红。
“顾陌成，昨晚算不算坐实了阮向南的绿帽子？”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顾陌成无语的看着她，挤出几个字：“你说呢？”
黎筱寒心底是觉得不算的，可是昨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她又觉得一句给他戴了。
“我觉得是！”
顾陌成闷闷的笑道：“我也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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