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你敢拦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你就能立刻滚出慕城！你想跟我作对？想都别想！”乔飞飞生气地摔着她桌面的书。

　　“乔飞飞，你手上摔的东西，是曳色的，不是你的，摔坏了得照价赔偿。还有，你想让我滚出慕城？不是不可以。不过，乔家搁上个你这样的大小姐，只怕是对着媒体也不好解释。要不这样吧，我亲自请媒体过来，你看看什么时候开记者招待会？我们当着媒体的面，讨论一下？”许小愿对乔飞飞阴恻恻地笑了。

　　“滚！”乔飞飞大怒，已经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摔了。

　　许小愿离开了乔飞飞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里，居然看到莫川坐在沙发上，还泡好了茶，明显就是等她。

　　“莫总。”许小愿一屁股坐在莫川的对面，拿着小杯子，喝起茶来。

　　“赶走她就行了，没必要撕破脸。我对乔总不好交代。”莫川把杯子放下，眸光暗沉。

　　“放心吧莫总，要撕破也是我撕破，与你无关。”许小愿也把杯子放下。

　　“你是不是一直这么雷厉风行？”莫川有点好奇，或许这是CXY能迅速发展起来的原因？许小愿实在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强悍而无所畏惧的。

　　“莫总，这是我的优点，先谢谢你的赞赏。不过，你也不需要这么咬文嚼字，想说我强悍就直说，我不觉得强悍有什么不好。”许小愿自己又倒了杯茶，“曳色的前期浪费了太多时间在这些纷繁的人事中，内耗得太厉害了。CXY发展得快的其中一点是，一直垂直管理，没有过多中间层。”

　　“很像你本人的风格。”莫川稍稍地颔首，如果许小愿是个男人，可能会拼出恒东或者程氏这样的集团。

　　“曳色也一样，很像你念旧的风格。不过，念旧不见得是好事。一个乔飞飞就把你的曳色弄得狗带了。”许小愿新学了词，她觉得这词还真贴切。

　　“狗带？”莫川皱了皱眉，这女人在说什么。

　　“好了，我没空跟你聊了，我得去看看结果。我今天就要给乔飞飞一个痛快，让她知道，什么人才叫做事情的人。”许小愿站起来，转身出去。

　　莫川噙着笑意，他也站起身来，慢慢地往乔飞飞的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处他停了下来，没有进去。

　　许小愿走进乔飞飞的办公室，财务总监交给她一沓报告，里面清楚明白地汇总着乔飞飞的花费，而另外一份报告只有零星的几页，是乔飞飞的工作业绩。

　　“柳总监，这些数据都没问题吗？”许小愿把报告放下。

　　“许总监，这些数据都是我亲自去调出来的，绝对没有问题。”柳总监得意地看了乔飞飞一眼。

　　“乔飞飞，我想问你，这三年来，你的业绩屈指可数，连CXY一年的营业额都赶不上，而一年去时装周的花费，却是CXY的两倍，解释一下原因。”许小愿眸光中折射出一种叫做“我逮住你了”的光芒。

　　“许小愿，你要解释你找莫川去啊，这是他点头的，我所有的花费都能报销。”乔飞飞一点也不在意。

　　“是吗？人事部把人事制度拿出来，你入职的时候没有经过培训？还是你没有在人事制度的解读上签名？”许小愿看了人事总监一眼。

　　她倒很快就呈上了乔飞飞入职时的签名。许小愿笑了“看看吧，里面规定了除了出差的交通费以外，就连餐费都是申请才能报销的。哇，你花了这么多，你吃的是黄金还钻石？曳色的五个旗舰店一年的营业额都不够你去两次时装周的花费。”她把报告扔在乔飞飞面前。

　　“还有，我看了看你招聘设计师的花费，竟然是CXY的三倍还多，然而设计师的人数不但没有CXY的多，连质量也不怎么样，抄袭的功夫比任何人都厉害。”许小愿嗤笑起来。

　　“这种报告我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疼公司的钱。这样吧，你把业绩和你的花费做个抵消，我也不要你赔这么多了，你赔多出来的那一半就行了。另一半我算是送给你。”许小愿笑着把另外一份业绩报告扔在乔飞飞面前。

　　“你，你这个贱女人！你想讹我的钱，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穷鬼！”乔飞飞把那份业绩报告和报销的拿起来一对比，这一看，她的脸绷得更紧了，这么一来，她还得赔公司差不多一百万？天哪，她什么时候用了这么多钱，肯定是许小愿搞鬼。

　　“乔小姐好好看仔细了，谁讹谁的钱还说不准呢！”许小愿心情大好，“财务人事和行政都在这儿了，你什么时候赔清了你什么时候走人吧，不然的话，我还得找律师呢，不划算。”

　　乔飞飞抖了抖身子，把两份报告撕了个精光，“你以为你说得赔就得赔？笑话，我找莫川去。”

　　“请吧，找谁都一样，我只怕你家里人要亲自来曳色道歉。”许小愿说完就走出乔飞飞的办公室。

　　出来的时候，看到门边莫川的身影，他抿了抿唇，也不说什么，一脸的高深莫测，直接便离开了。

　　这一百万啊，如果搁CXY里，都不知道弄出了多少个新款了！许小愿觉得肉疼，这会儿更想艾雪琳过来帮自己了。

　　反正莫川也听到了，这一百万乔飞飞要是不还的话，她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莫川靠着这个，不但对乔飞飞的父亲有了交代，对方还亲自道歉了。

　　当晚乔飞飞的父亲气急败坏找上莫川，一开口就是，“莫川，你们曳色里到底请了什么设计总监，还敢指着我女儿骂，说她欠了曳色的钱。一百万不是小数目啊，这怎么回事？”

　　莫川早想好了应对，“乔伯父，其实这件事我应该亲自跟你说的，不过又担心你知道了责怪飞飞，我就没说。她进曳色有三年了，她喜欢去时装周我没意见，可她总得低调些吧，每次去完回来当季新品总少不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去完时装周，业绩总得上涨吧，非但没有，还每年都要我贴钱进去。”

　　“可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她表现不错，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要你贴钱进去了？”乔飞飞的父亲不吃这一套。

　　“我要是不说她表现不错的话，你不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没面子？三年了，要是小公司她早就把它掏空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好多说什么。跟她谈也谈过了，她还是要去，喜欢买，我要是不让她报销吧，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莫川状似无奈。

　　“就算她喜欢买，也用不上公司一百万那么多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每个月给她的零用钱也不少，怎么可能还花上曳色这么多钱。”乔老头就是不信。

　　“我之前也觉得这笔账可能有问题吧，要是真花了我一百万我怎么不早点跟你说呢，所以我让财务做好了报告，等下你看过就明白了。还有，曳色上季度卖得特别好，可这不是飞飞的功劳，她等于是白花了公司的钱。我不想跟乔伯父计较，可公司有公司的规矩，大家都看得到。”莫川把报告发到了乔飞飞父亲的邮箱里去。

　　“这样吧，乔伯父，这笔钱我就不用飞飞还了，但是表面上还要做做样子的，只能让她离开公司了。不然的话，公司里说不过去。”莫川这么说着。

　　“这，她好歹在曳色三年了，就这么被辞退，你让她面子哪往儿搁？还有，把她辞退了，慕城就这么大，以后还不得说我乔某人教女无方。”乔老头子轻易不肯退让。

　　“乔伯父，事实上她非离开曳色不可。你知道曳色拿到了国际影城的项目吗？你知道飞飞做了什么事吗？她把新总监准备的其中一套提案偷给了CXY，如果不是我们还有另一套提案，拿不拿到这项目还是未知数。这件事在曳色里已经传开了，她不离开的话，我对底下的人没法交代。”莫川的语气很强硬。

　　乔老头子没想到自家女儿还做了这么理亏的事，他顿时哑口无言。良久后，他叹了口气，“莫川，我回让她自己检讨去。飞飞不争气啊，还把你的曳色拖下水了，乔伯父真的抱歉啊。”

　　“乔伯父那是什么话，委屈飞飞了。”莫川挂了电话。然而没多久，莫柔的电话也来了，他看了一眼，挂掉。再响起时，他又挂掉。

　　莫柔一直拨，他一直挂，后来总算是按下了接听，“莫川，你什么意思？你让许小愿把飞飞给弄出曳色了？”

　　莫川没理会他姐，等她噼里哗啦地说完了一通，他才淡淡地开口“她不走的话，也行，赔一百万我立刻让她继续上班。她赔不了是不是你赔？不是的话你就给我住口。以后曳色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抱打不平。”他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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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茵茵，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我想掐死你，你那破计划，根本就没把许小愿怎么着，反而是她把我弄惨了。呜！”乔飞飞对着电话哭。

　　“什么？你不是让许小愿上了顶层吗？她没事？”刘茵茵不敢置信。这个许小愿怎么那么顽强，一点事都没有。

　　“她不但没事，我还无端欠了公司一百万，我爸把我骂死了，我以后都不敢上莫川他姐姐家了，你说这怎么办啊。”乔飞飞气得不行，她爸指着她骂，说她没用，这么好的机会让自己作没了，以后嫁不出去怨不得他！

　　“飞飞你真的看到许小愿没事？她怎么这么走运！CXY拿不到国际影城的项目，现在都人心浮躁起来了。我先前跟大家说得信誓旦旦，说CXY一定能拿到项目，这回啊，我就是栽跟头了。你比我好多了，我现在真是骑虎难下。明天还得给程总报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刘茵茵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事情怎么都偏离了自己的预测呢。

　　这个许小愿，比许小希厉害多了，屡屡要把她打倒了，她就又冒了出来！到底是她太厉害还是自己还没用了！

　　“刘茵茵，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三年了，我连莫川的一个女下属都不如，这女下属还是新来乍到的。现在我爸差点要我禁足了，他说我在家好好待着比去上班强。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许小愿没出现之前，一切都好好地照着事情的发展。我恨死许小愿了，我恨死她了！”乔飞飞毕竟是个千金小姐，遇事不顺了只会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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