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别碰我老公!
似乎急匆匆的要赶去什么地方。
却是坐上车她只说了两个字——
“回家!”
而后又是一遍更加清晰的声音——
“立刻,马上!”
仿佛这医院,她丝毫不想待,可却又不像。
回家的路上,夜色朦胧,女人没有去看他,而是一直看着窗外,像在想着什么。
直到回到公寓,才关上门打开灯的那一刻。
陌安西扔下手里的包,听到包掉在地上的声音也不管,转过身子就伸手去解靳淮南的衬衫。
这突然的热情,似乎让男人有些意外,却也只是轻微了之。
勾着菲薄的唇,笑得邪肆——
“别急……”
这小家伙倒也是第一次这般急促,动作不免有些粗暴了一些,像是这衬衫与她有仇一般,恨不得撕了它。
嗯,这么热情啊,不过他倒是喜欢得很。
听到靳淮南轻笑的声音,陌安西充耳不闻,继续自己的行为。
直到那衣衫褪下,在男人勾笑以为小女人是要投怀送抱时——
陌安西跨了一步,轻盈的身子绕到了男人身后。
而当靳淮南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那背上已有了她指腹的温热。
陌安西看着男人背上那红印,很大一片,已结成了淤青。
咬唇,抑制一天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陌安西,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她的手指只是轻微的碰上那被伤到的地方,就吓得缩回手,生怕他会疼。
“对不起……”
垂眸,她甚至已经丧失了语言,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靳淮南转过身,将那自责的小女人扣入怀中,亲吻,从她的眼角,一点点将那泪水吻过。
“疼么?”
那右颊上的红印也是让他心疼,陌安西不断摇头——
“不疼。”
“说谎。”
他却吻过她的唇,声音低哑,带着几许凉薄。
而女人抬眼,对上他深邃中透着温情的眸子,也问道:
“那你疼么?”
“疼,”靳淮南大掌捧起女人的脸颊,他的笨狗,他都舍不得伤她一丝一毫,却被他人伤了,怎么能不疼呢。
“心疼。”
嗯疼,却是心疼。
小手环住他的腰身,头贴在他的心口,一字字带着低泣——
“我也心疼。”
清晨,初阳的第一抹光芒投入窗内。
早早睡醒的女人手支着小脑袋,看着身边的男人,也不知道这厮是醒了还是没醒。
悄悄凑近,这睡颜简直是没谁了,她的老公就是连睡着的模样都能那么完美。
啧啧,陌安西舔了舔唇,每天都会被自己老公给帅醒,被胖子知道一定又说她是花痴了。
不过从现在开始,她只对靳淮南犯傻。
轻盈的手指,好奇地靠近男人那俊逸非凡的五官,这睫毛真长,比自己还要好看,真的假的?
触碰到那睫毛时,对方微微蹙了蹙眉,陌安西忙抽回手,立刻趴在他胸膛上,闭上眼睛。
直到靳淮南那淡淡带着温度的声音传来,她才狡黠的睁开眼睛。
“小坏蛋。”
小坏蛋吐了吐舌,似乎一点也不想起床,就这么靠在他身上,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也是一种很美好的事。
“呀,老公,我的戒指不见了!”
女人伸出白皙的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没了。
陌安西佯作迷茫,用极为无辜的表情看着靳淮南。
见他重瞳一眯,她才笑嘻嘻从身后拿出那银戒——
“开个玩笑嘛。”
不过昨晚她洗澡的时候还真是差点找不到了,嗯,当时就想着,要是找不到了,就让靳医生重新买一个贵一点的!
“陌安西,你欠收拾了。”
敢这么耍他,虽然这笨狗演技着实烂,他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立刻招了。
“略略略……”
女人却是吐吐舌,更加肆无忌惮,仿佛在说,就是欠收拾,你能怎么着。
跳下床,陌安西竟然十分故意的掀了被子,佯作惊讶,低叫——
“呀,老公,你怎么不穿裤子呢!”
说完,就扔下被子,做贼心虚的跑去了浴室里洗漱。
靳淮南:“……”
因为大清早就捉弄了靳默认分卷[16]医生一把,让陌安西心情大好,就连吃早餐时,都是哼着调调的。
“老公,公司派我去G市跟着一个助理去谈合同,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陌安西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能去出差,听着就很高大上,她不过是个小主管,怕自己不适合。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就去吧。”
“嗯,可我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母亲,更多的,是不放心琪芳。
先不说那个江雄,就是琪芳那个人,她都觉得不可信。
陌安西还记得昨天江雄的话——
是这个婊子出轨在先,我不会跟她离婚!
如果江雄说的是真的,那她真的,需要多个心眼了。
尤其是,琪芳看靳淮南的眼神,怪怪的,反正让自己很不舒服就是了。
“不放心我?”
“才不是呢,你一个大男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着,但内心却在说,就因为你是男人才不放心。
她现在,不仅外患,还内忧呢!
“可老公,你说现在怎么办呢?我们,还要不要管小姨家的事?”
不管,母亲那里一定过意不去。可管,现在都闹成这样了,家都被那暴力男差点拆了,再管下去,只怕……
“我会处理的。”
“嗯?你怎么处理啊?”
陌安西一愣,拜托靳淮南连江雄是谁可能都没摸清吧,更不用说处理这件事了。
“总不能以恶治恶,找几个人堵了江雄,逼他离婚吧!”
陌安西只是那么随口一说,但介于之前江昊盛和吕晴的事,蓦地让她眸子一颤。看向那没有言语的男人,心里一寒。
虽然现在不能确定之前的事是否与他有关,但她还是不要乱说话为妙,不然又一个不小心实现了就惨了。
“要不,我们找到江雄,让他出来谈一谈?也许他和琪芳之间有什么误会,看看能不能调节一下他们的关系,和平离婚。”
好吧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好了,要是真能说的清楚,那江雄也不会那么暴力打人了。
那阵势,真的是恨不得打死琪芳呢。
“你还有两分钟吃早餐。”
男人却冷不丁看了眼时间,陌安西才注意到自己好像耽误时间了,忙将盘子里的三明治几口解决了,差点没噎死。
到了AK时,陌安西没想到会在电梯里看到这样一幕——
拜托,堂堂一个公司执行总监,能不能注意场合!
久涵看到了电梯外站着的女人,咬唇推开陆少铭,朝陌安西使了个眼色,让她进来。
于是,电梯里成了三个人的空间。
陌安西不时斜瞄了一眼那嘴角噙着笑意的男人,又瞄了瞄一脸不悦的久涵,这两人是干嘛,气氛怪怪的。
直到陆少铭那几分轻佻几分淡漠的声音传来,她才回神,反应过来对方是和自己说话——
“在公司这段时间习惯吗?”
是在问她还是久涵啊?可对上陆少铭的眼神,陌安西就知道,是在问自己。僵硬点点头——
“嗯,挺好的,谢谢陆总监关心。”
除了这个客套的话,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应该的。”
却是对方一句应该的,让陌安西片刻迟疑。应该什么,替朋友关照一下在公司的妻子么?
可总觉得,这厮话里有话。
陆少铭嘴角的笑意不减,关心未来AK的总裁夫人,自然是应该的。
当然,这个笨女人,也许还不知道自己以后大富大贵的命运吧。
估摸着知道的时候,会兴奋的晕过去,女人不都是这样,最爱的,永远是钱。
“怎么回事,你不是和他已经没关系了么!”
出了电梯,陌安西就拽着久涵的手去了没人的地方,冷着脸准备盘问。
久涵也是一脸无辜样,摆了摆手——
“拜托,又不是我缠着他的,谁知道他早上抽什么疯来接我上班!”
久涵想也不通陆少铭那花花公子大早上是怎么回事,不是之前说她低贱,说对她没了那种新鲜感了么。那大早上的,突然冒在她家门口做什么。
“真的?反正你现在要确定自己的立场,好好谈个正常的恋爱,上次那个教练就不错啊,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这么一说,久涵就不开心了,反驳——
“谁老大不小?姐姐我才23!拜托,是你自己嫁得太早。”
“行行行,姐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呀,就希望你也能过得好。”
论找一个好老公有多难啊,男人都是陆少铭那种样子,见到漂亮女人就泡,要不就是不小心遇到江雄那样的,每天动不动就家暴。
“对了,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跟着人去出差谈合作?哇塞,小西子越来越厉害了。”
“别哔哔,我有多少本事你还不清楚啊,到时候就去做个安静的哑巴看着就是了。”
可陌安西怎么也没想到,下午吕晴会来找她,还告诉了她一个,自己很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原来和她一起去出差谈合作的,不是别人,正是吕晴!
靠,要不要这么倒霉哦!
“陌主管把我要的文件都准备好,明天上午十点,我们机场见。”
“别再忘了时间,要是明天陌主管没出现,我就一直等,误了飞机,责任我可不担。”
这……
吕晴还真是找各种法子找茬,搞得她现在想让别人替自己去都不行了。
本向往出差的心情,一下子落入谷底。
莫名有一种感觉,有去无回。
下班后去了医院,给母亲办了出院手续,家里也被小姨和琪芳打扫整理过,可陌安西还是很不放心。
“小姨,琪芳……要不你们这两天去酒店住吧。”
这样,一来酒店里有保安,出什么事也来得及处理。
二来,她实在是怕昨天的事再发生。
可小姨一听住酒店,就心疼那钱,死活摇头,偏偏说——
“不信,我得照顾你妈啊。”
“是啊,表姐,就让我们留在这里照顾姑妈吧。”
照顾……说得好听,实际上心里想什么,陌安西会不知道?
“不用你们,今晚我会留下来。”
听陌安西这么一说,那母女两人都沉默了,不过脸色都挺难看的。
“你不是明天要出差么,今晚就别在这里折腾了。”
李珍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回去,不想这次陌安西的态度极为坚定——
“小姨,我这里有钱,你带着琪芳去酒店住几天,事情解决了就可以回去了。”
说着,已经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百元现金。
小姨迟疑了片刻,在犹豫要不要去接那个钱,倒是琪芳,心里一沉。
表姐是什么意思,只怕不只是让她们不准再照顾姑妈这么简单。
让她去酒店住,是什么意思?
她在表姐家住的好好的,原本知道表姐要出差,她还满心欢喜,觉得自己可以和表姐夫彼此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以……
不想,对上女人的眸子,似乎看出那盈眸中闪过的一抹戒备。
“我送你们去附近酒店,妈……等我回来做晚饭。”
女儿的执意,让李珍有些意外,平日里她说什么,女儿都不会像现在那样的……点点头,回房间休息了。
陌安西带着那对母女去了酒店,登记了后确定两人住下,才返回母亲家。
她不傻,琪芳的那点小心思,她就算看得不清,但也有了一点戒备之意。
“是琪芳昨天打扰到你和淮南了吗?”
李珍来到厨房,就看到女儿正在熬汤,模样还真是有几分像她。
陌安西只是笑了笑,摇头——
“当然没有啊,妈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小姨一个人去住酒店未免孤单,琪芳是她的女儿,难道不该一起么?”
“可……安西,你实话啊跟我说,你和淮南是怎么打算你小姨家这事的?”
打算……陌安西迟疑了,的确是不想搅入这事来,可母亲的意思又是一定要帮。
“妈,你不觉得,也许很多事情并不是琪芳和小姨说的那样么?如果真的是江雄出轨了犯错了,那她们为什么不在老家当着那些公道人的面把婚给离了,而是跑到你这里,倒像是先躲着一般。”
老家所谓的公道人,就是那些长辈们,哪个不能替琪芳做主啊。当然,前提得真的是江雄对不起琪芳。
可明显,事情不是这样的。
“也许是江雄那混账威胁你表妹呢?”
“威胁她什么?我看江雄之前不是这样的,这次行为这么暴躁,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你现在先别管她们了,离婚律师我给琪芳找了,剩下的事我们也管不了。”
其实陌安西是觉得有些不公平的,之前母亲丧夫,自己丧父时,那些老家人,有谁管过她们母女两?
现在好了,一有事就来找母亲,还真以为这里是避难所。
她不同,虽然胖子总说她单纯到有些二,但陌安西也有自己心里的阴暗面。
人情冷暖,她也体会过不少,她只能说,自己做不到以德报怨。
靳家,
沈心言知道今日陆少铭会回来,特意在他的房间等他。
每个月总有几天,陆少铭是要回靳家老宅的,毕竟……他在外界人眼中,还是何沁秋最疼的干儿子,若是一直住在外面不回,倒是会造成很多不和的新闻。
“我等你很久了。”
“嗯。”
男人颌首,他知道有人等他很久了,不以为然的态度很是慵懒。
想必沈心言是见过靳淮南了,所以才会那么急着见他。
“我见到淮南了。”
“嗯。”
“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嗯。”
几乎不管她什么语气什么情绪,对方都是云淡风轻的一个字,嗯。
这让沈心言觉得,陆少铭纯属是在敷衍她,咬唇,眼神有些冷。
“陆少铭,我真的看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了。你应该清楚,何沁秋不会真的把公司交给你,也该明白,自己应该帮谁。”
“帮谁,似乎对我而言,都没有丝毫好处。”
帮何沁秋,那他真的会变成一条狗;帮靳淮南,那他最后也不是得益者。
陆少铭眯了眯眸子,眼神轻佻,似乎这交易怎么都不划算啊。
“可你是淮南的最信任的朋友!”
朋友……
陆少铭眸色暗了暗,只是淡笑——
“在靳家,没有人会有感情。”
只要进了靳家这道门,所有的情感都会殆尽。
“难道靳淮南没有告诉你,他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他现在的生活么?”
既然见过那男人,就应该知道,那家伙现在的情况。
还是说……
陆少铭笑了,笑得让沈心言看不穿。
“你笑什么?”
莫名的,让女人身子一冷,这男人的心思太深,她几乎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微弱的存在。
“他结婚了,你不知道么?”
他结婚了,他……
沈心言蓦地身子一震,眼睛徒然睁大,陆少铭刚才说了什么,她像是听不到一般,只剩下两个字——结婚。
谁结婚,他……靳淮南!
“你……你再说一遍……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淮南他不可能会结婚的,不可能的!
倒是陆少铭,神色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开口与——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结婚了,所以不想让我们去打扰他的生活,就这么简单,你一向聪明,不会不了解他的意思。”
这一刻,女人仿佛才恍然大悟,难怪……那天见面时,男人那般冷漠,却在接起谁的电话时,笑意温柔。
是他的妻子打来的么?
“不,你在骗我!”
“呵,骗你?那抱歉,我还真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他陆少铭又不是没事做,说一些假话来骗这个,嗯,与他谈不上任何关系的女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沈心言嘴里重复着这样的字眼,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跌落在地。
这样的打击对她而言,太重。
她之前甚至幻想着,也许那个男人心里还有她,等到自己帮他拿回一切,他会原谅她,然后……
可现在,他结婚了,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有了一个自己的家庭。
对了,他现在还是个医生,看似很平常很普通的生活,那么与世无争的美好。
自己,倒成了打扰者。
“那个女人,是谁?”
半响,她才幽幽问出这句话,带着太过明显的寒意。
“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她是谁,告诉我!”
沈心言极力要求,她现在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她无法接受。
却是陆少铭冷笑出声——
“告诉你又怎么?别忘了,你是我们的大嫂。”
男人的话语里有意咬重了我们,并不只是他,还包括靳淮南。
她已为人妻,而他已为人夫,俨然已经是永远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就算知道那女人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在下一刻,沈心言笑了,带着几分苦涩,更多是嘲讽。
“不……”
她摇头,一字字说道——
“我了解他,他不爱那个女人,甚至……已经不会再爱了。”
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以爱之名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这种情况下,谁以后还敢再爱?更别说,娶一个深爱的女人了。
所以,靳淮南不会放弃这一切,也不会忘记靳家给他的恨,自然……
也不会爱上别的人。
陆少铭微微颌首,笑得凉薄,的确他之前也是和沈心言一样的想法。
靳淮南不需要爱,他只需要不顾一切拿回自己想要的就足够了。
可渐渐地,他也不看穿那个男人如今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不是说好了,回来这里,是想让当初那些亏欠的人,都一一偿还么?
可为什么,从遇上那个叫做陌安西的女人后,靳淮南……就变成了他看不懂的人了。
那个男人竟说,陌安西比那一切都珍贵。
珍贵?这样的字眼,对于陆少铭眼中的女人而言,似乎太过荒谬。
可他认为的荒谬,却是那人心中的至宝,掌间的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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