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希望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可在沈心言看来,这女人和陌安西,就是物以类聚,也好不到哪里去。
“陌安西,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在听。”
陌安西随意敷衍着,就让久涵摸一摸小萌新,似乎完全没有把沈心言放在眼里。
“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沈心言这么说了,就是想让久涵回避,可久涵经过上一次在商场的事情后,就知道这个沈心言来者不善。
“那我不想听了。”
陌安西这样无所谓之的态度,无疑让沈心言更加难堪,当着这些佣人的面,却这样无视她的存在。
“我怎么说也是你嫂子,你这么说话,不怕失了礼节?”
礼节……陌安西淡笑,让小萌新去一边玩,佯作回以抱歉的笑意——
“我一向不懂什么礼节,不过嫂子你要是有什么话,不妨等我老公回来,自己跟他说吧。”
“你……”
沈心言语塞,陌安西明知道她是选在淮南不在的时候才来的,那些话,自然是不能让淮南知道的。
“那我就直接挑明说了,淮南他现在是AK的总裁,继承了靳家的一切。他现在的身份是你这种女人攀不起的,你要是还有点羞耻心,我会给你一笔钱,有多远走多远。”
久涵是听出来了,这个沈心言又在拿钱赶人了。可说的这些话她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这种女人?
“这位沈小姐,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可每次见到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样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千金风范,但真的很让人不爽。”
久涵听陆少铭说过这位传闻中的大嫂,当初自愿嫁给一个废人做妻子,为了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不外乎就是钱权还有靳家少奶奶的地位,这种打着高贵旗号的千金和那种出卖自己换得好生活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说这些?!”
“她是我请来的客人,而大嫂你……不请自来,似乎才是没有资格说这话吧。”
陌安西站起身子,似乎每天这么坐着,整个身体都慵懒极了,是时候该走动走动了。
“陌安西,我现在是在和你好好说话。你要是不识趣,那可别怪我了。”
沈心言本来没想过把事情闹大的,可如果陌安西执意要这么下去,那她不介意把知道的事情让媒体都知道,让他们都看看这个靳太太,是怎么用手段坐上这个位置的!
“呵,不识趣?怎么就叫不识趣了呢?是答应你的要求,拿着大笔钱走人后成全你和靳淮南么?抱歉,我还没那么蠢。”
陌安西想,现在靳淮南的身份,她要真是贪图富贵的女人,就更不应该走了。
想想,大笔的钱财终有一日会被用完,怎么抵得上身边有一座金矿山来的强呢?
“陌安西,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你在他心里,恐怕没有那么多位置。你要知道,像淮南这样的男人,感情与婚姻,对他而言都是可以为了利益而利用的东西。”
就像她,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弃当初的爱。
人不就是这样么,再伟大的爱情,在现实面前,在野心面前,都不堪一击!
沈心言的话,似乎听起来,好像也没有错。
女人淡笑点头,走到沈心言跟前,彼此的距离只有一公分时,陌安西却笑了。
“嗯,你说的也对。”
是啊,她在靳淮南心里不重要,她在靳淮南眼里是可有可无的人,她在靳淮南的利益面前只是阻碍。
却是那嘴角勾起的冷笑,夹杂着几许凛然,和那男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好像自己也变得没那么只会傻笑了。低喃的声音传入沈心言的耳中——
“我重不重要,不是你说的算。你信不信,我现在摔倒了,那个男人也会相信是你推的。”
沈心言眸子一颤,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诧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刚想说什么,只见陌安西身子徒然往后退了一步,不由分说的就跌落在那冰凉的地上,发出微微的叫唤——
“嘶……疼……”
久涵几乎是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了摔在地上叫疼的女人,脸色一变,有些慌忙的想去扶。
佣人听到声音看到这一幕,都开始慌了,毕竟现在太太的身子里可是怀着孩子,要是出了什么差池,那她们就罪过大了!
“大嫂,我知道我说话你不爱听……可你也别推我啊,好疼……”
其实苦肉计,陌安西也是会的。
只是以前看着别人用,觉得有些可笑。
那自己用了,别人会怎么看呢?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想法呢?
“陌安西,你……我根本没推你!”
“小西子,你哪里疼,没事吧?”
“胖子,好疼……肚子疼……”
好吧陌安西其实实在是演不出那种很疼很疼的样子,只能象征性的叫唤两声。久涵怎么会不了解这丫的心思,小西子怎么越来越坏了。
靳淮南接到电话赶回来时,医生已经来过别墅了,陌安西躺在床上,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久涵在旁边给她削苹果,原因很简单。
因为上次她在医院享受了陌安西给她削苹果的待遇,所以现在给削回去,就这么简单。
沈心言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见靳淮南,早早离开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太太没什么大碍,就是……”卿姨也是为难,其实医生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心情不好会影响孩子在母体里的成长之类的话。
“放心吧,你儿子没摔掉。”
开口说话的,是陌安西。
接过久涵的苹果,啃了一口,啧啧嘴说着,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先生,是这样的。今天靳太太来了……”不等卿姨把话说完,床上的小女人就不满撅嘴打断——
“喂喂……靳太太正躺在床上吃苹果呢!卿姨你说的是哪个靳太太啊?”
卿姨本来就是容易多想的人,被陌安西这么一点,就不再说话了。
也是啊,沈心言这些年来的地位,都是虚的。
“老公,我不都说了么,你那和蔼可亲的大嫂把我推倒了。嗯,一定是故意的,就这样。”
女人撒娇起来的模样的确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自然也不愿多说别的。
“是这样么?”
这次,男人的话问向的是默不作声的久涵。
久涵片刻失声,这要让她怎么说呢。硬着头皮点点头,吱了吱——
“嗯。”
陌安西翻一白眼,拜托,死胖子你平时大姐大的个性呢?怎么现在说话支支吾吾的,倒是自己没了底气一般。
“老公你是不相信我么?敢情……我还会诬陷大嫂不成?那可是我们的大嫂哎,我没理由跟她过不去啊。”
她刻意咬重了我们的三个字,解释的话语,却抵不过那盈眸中染上的嘲讽之意。
他怎么会不懂,她最近想做的是什么呢。
只是再怎么做,他都可以容忍,唯一不能的,就是看着她把孩子当成了筹码,当成了自己的利器。
靳淮南那沉暗的脸色,久涵都看得出是真的生气了,更何况是陌安西呢。
久涵示意了陌安西一眼,让她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闹了。
没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妻子用孩子的安全来做赌注的!
这些她都能明白,小西子怎么就想不通呢?
陌安西却是冷笑,自嘲说道:
“哦,我知道了。我又在胡闹了,大嫂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大嫂在老公心里,可是完美的白月光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说着,像是没了胃口一般,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扔了,躺下身子,翻过身佯作要睡了。
房间外,久涵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其实,她今天这么做,不是为了让沈心言……”
“我知道,她这么做,是在于我。”
靳淮南冷凛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个沈心言,在她心里什么都不算。
最多就是,借着沈心言,闹一场,想让他生气动怒罢了。
陌安西就在想,靳淮南的耐心到底会有多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晚上的时候,她随意翻看着那些胎教的书,好像没多少心思看得进去。
床边的柜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陌安西本来不想理会的,可又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
嗯,陌生人的号码?靳淮南没有存,谁打广告还敢打到他的手机上?
可点开一看,就凝了冷。
原来是沈心言。
信息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淮南,你相信我,今天的事跟我无关,是陌安西自己摔的。
哦,看来是怕她在靳淮南耳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所以赶快澄清吧。
不过真的很奇怪,他不存这人的号码,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沈心言,还是已经把这女人的号码记在心里了?
好像不管哪一种,陌安西都有理由觉得自己应该不开心才对。
因为没有收到回复,按照沈心言的性子,自然是会打来的。
所以陌安西理所当然的接通了,还不等她开口打声招呼,那女人几分急于解释的声音就传来——
“淮南,今天的事,你真的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去推陌安西呢?我真的没有碰到她,是她……”
“大嫂。”
好像已经没了那个耐心等沈心言说那么一大堆话,她已经出声打断了。而对方,听到陌安西的声音明显一怔。
“怎么会是你……”
女人听了,却是轻笑,怎么就不能是她了?
真是奇了怪了,她是靳淮南的妻子,他的枕边人,接个丈夫的电话很奇怪么?
“他在浴室,大嫂你有事么?我可以帮你转告哦。”
听到转告两个字,沈心言就明了,她说什么都没用,都会被那个女人曲解意思告诉靳淮南。
“我和他之间的话,你转告不了。”
呵,陌安西冷笑出声,她转告不了的话,情话么?
“那就别打来了,省的让人心烦。”
话落,挂断电话,丝毫不会理会沈心言此刻的愤怒。
“唔,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靳淮南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小女人拿着自己的手机开始自拍,时不时摸着自己的脸蛋说——
“我好像越长越难看了。”
他没有说话,看了眼手机,眉目染上冷意。
擦拭着头发,没有言语。
对于这样突然的安静,陌安西还真有些不适应了。
看来,今晚的靳淮南,是真的对白天的事在意了。在意?在意她用孩子来做坏女人,欺负了他可怜兮兮的白月光大嫂么?
放下自拍的手机,乖巧的蹭到他的背上,爪子挠了挠,哼道:
“你怎么不说话啊?”
还是,不搭理她。
“不会是生气了吧?”
她是明知故问,佯作不知。
“呀,真的生气啦……我做错什么了?”
她就想听他说说,她做错了什么。比起他的错,谁的更大?
那作祟的食指戳了戳他,还是不为所动么。
“好吧,不理我就算了。”
她就只好当自讨无趣,准备躺回去,可身子才动了半步,那手腕已被很深的力道扣住。
蓦然对上那深谙无光的眸子,陌安西承认是有片刻的怯弱的,一度在想她是不是真的玩过火了。可就在下一秒,男人压制而来的身躯,完全不给她丝毫的考虑。
“唔……”
从住进这里以来,他好像就没有对她有过这样过于亲密无间的举动。
而且,陌安西察觉到,这一次的靳淮南,好像有些冷凛。
那菲薄的唇角都是凛然,深黑色的瞳孔更像是披上了一层冰霜。她被这过于沉暗的目光看着,看的有些闪躲,想挣开那手腕上的力道,却是徒劳。
蹙眉,只能娇嗔出声——
“老公,你别压着我,难受……”
他这样子,她会喘不过气来的。当然,更多的,是她不想与他有这样过于接近的接触。
“嗯,我也难受。”
那凉薄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他低喃的几个字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情欲。
她现在是怀孕期间,自然要敏感很多,立刻树起警戒的眼神。
“我……你不是不打算理我么?”
“是你不想让我理你,不是么?”
这一次,他不再随着她的性子去敷衍。今天的事,靳淮南不想再发生第二遍,哪怕只是假装的,也不许她再拿孩子来开玩笑。
“我……”陌安西语塞,是,的确是,他说的对啊,就是想让他厌烦了她,不再对她好,就是她的目的。
“我哪有。”
即便心里如此希望,嘴上都要说着与心相违背的话,仿佛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这样。
“不就是因为我欺负了你的白月光,所以你生气了呗,生气就生气,干嘛赖给我。又不是我让你的白月光今天来找我的,她自己要来,况且我……”
女人喋喋不休的“解释”,似乎他没有任何耐心再去听,那强制的吻,毫不犹豫封了她的唇。
他一直凝着她,说话时那绯红的唇瓣像是一种诱惑,一种邀请。
靳淮南轻笑,他一向在她面前没有丝毫控制力。吻她,是因为不想再听她伪装的话,也是因为,这样的温存,久违了。
“嗯……”
也许是他的吻太过霸道与急切,她回过神来,就想着扭头闪躲,可下颌却被他的手指紧紧扣住,不得动弹。
“不想我吻你,不想我碰你,是不是?”
陌安西眸中闪过一丝冷然,是,是的,她不想,他说的全都对!
“我只是困了。”
困了,靳淮南冷笑,还真是个,算不上是理由的理由。
她挤出一抹僵硬的笑,似乎再说下去,她就怕自己笑不出来。
“老公,我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好困哦,宝宝也会困的。”
“然后呢,无数个明天?”
一天天,一次次,无止境下去么。
陌安西嘴角的笑意终究是散去了,本来这样,看似琴瑟和鸣不好么?看似相敬如冰不好么?
为什么要把一切美好的伪装都撕碎呢?
哦,因为是看似,却不是真的。
“告诉我,你还需要多少时间?”
“不知道。”这一次,她也选择了冷漠回应。
盈眸中披上了淡淡的凉薄——
“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很久。”
女人的模样,那般坚定,坚定地仿佛她是在说我们会很幸福一般的脆弱。
靳淮南睨着她的瞳孔,耳边,响起了今日久涵说过的话——
小西子其实要的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也许只是一个解释,何必吝啬?
一个解释,何必吝啬。
真的,只是如此么?
“我的身份,是我不能选择的。可你,是我可以选择的。”
她听到那暗哑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凉薄幽幽传来——
“遇上你,起初只是觉得很温暖,直到那个孩子没有的时候……”
直到那个有缘无分的孩子没了的时候,对于她的脆弱,她的眼泪,她的强颜欢笑,他才好像感觉到,左心房那个叫做心脏的位置,也会有感觉。
什么感觉,疼?好像不是。
可其他,却又说不上来。
第一次,身为一位医生却找不到自己的病根。
无药可救,大抵如此。
“够了,我不想听!”
陌安西却冷声打断了,她不想听,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
他回不到以前的他,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彼此只需要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
“靳淮南,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甚至婚姻对你而言,都是欺骗下的产物。”
陌安西承认,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她那般的好,细致入微,甚至已经依赖到无法离开。
可对一个人好,就是爱么?
她的爱情观里,隐瞒与欺骗,从不该越陷越深。
“从一开始,甚至是婚礼的时候,你就可以告诉我你的一切,可是你没有!”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一夜情迷的错误,彼此不了解,不信任,那她可以理解。
可后来呢?那场婚礼,他带给她的幸福和承诺,那时候她以为,她和他之间已经紧密相连了。
可明显,不是这样的。
“因为,我怕你会离开。”
怕?这样可笑的字眼,从他口里说出,倒是新奇,却也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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