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齐桥桥心里祈祷但愿是这样,却也不好明目张胆的问出来,只好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道:“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殿下。”
百里越点了点头对齐桥桥道:“嗯,你说。”
齐桥桥思考了一下措辞,对百里越道:“殿下从小由先皇后抚养成人,和太子殿下关系也十分要好,如今朝中太子一党,明面上看还是殿下最为力撑,所以,殿下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百里越听了齐桥桥的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过,让齐桥桥有点心慌,过了一会儿才道:“还以为这些日子你长进了不少,没想到还是这么个性子,到了宫里这么藏不住话,又如何能方便行事。”
齐桥桥吐了吐舌头,这个老油条,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得应了一声:“哦,知道了,齐桥桥不该多嘴的。”
百里越似乎没有介意,没有再看齐桥桥,对她道:“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入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照顾好自己。”
齐桥桥本来已经走了两步,听到百里越的话,险些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刚刚百里越……是在关心她吗?
因为这一句话,齐桥桥恍惚了两天,听珑儿说百里越已经出京了,才稍微回过神儿了,点点头道:“知道了……”
珑儿又道:“这几天怎么看你有些怪怪的呀,总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
齐桥桥拖着下巴伏在桌上,懒懒道:“有吗?大概是春困吧,心里有些乱。”
珑儿替齐桥桥收拾屋子,手里拿着那本《治国政要》卷三,丢到齐桥桥眼前道:“这两天也不见你翻这本书了,难不成是因为殿下不在京城,你想他了不成?”
齐桥桥被珑儿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面上一红,急忙否认道:“哪有的事,你可别乱说,回头给侧妃听到该引起误会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窗外响起一串银铃似得笑声:“齐妹妹怕我听到什么引起误会?”
赫然是穆蓉蓉的声音,齐桥桥震惊的嘴巴都张大了,看着珑儿不出声的示意:“她怎么来了,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
珑儿也挤眉弄眼的表示自己不知道,两个人表情还没恢复,就看见有人替穆蓉蓉打起帘子进到屋子里来了。
齐桥桥变脸变得也快,笑意盈盈的走过去向穆蓉蓉行了个礼:“穆姐姐不在屋子里好好养胎,怎么有空出来了?”
穆蓉蓉扶着齐桥桥坐到了窗下道:“这不是整日都在屋子里闷着,想着今日天气好,出来找齐妹妹说说话么,怎么?妹妹不欢迎?”
其实这姐姐妹妹的,齐桥桥心里听着真是膈应,却也不好说什么,面上还要做出十分乐意的样子来:“姐姐说笑了,姐姐过来,我真是受宠若惊呢,正说这两日有些闷,想找穆姐姐说说话呢。”
既然宾主两欢,穆蓉蓉和齐桥桥便招呼着人出了门,因为穆蓉蓉怀着孕,齐桥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生怕有什么差池,本想离穆蓉蓉远一些,奈何她总是拉着齐桥桥,又不好做出太明显的疏远来。
两人说些春日里的闲话,穆蓉蓉为人倒十分的有意思,和齐桥桥说了京城哪家馆子好吃,哪家的衣服做的好看,齐桥桥也尽力做一个捧哏的人,聊的倒还畅快。
原本以为半天又这样消磨过去了,相安无事的时候,穆蓉蓉却忽然滑到了摔在地上,更要紧的是肚子直接接触了地面,姿势想当然的不太好看,齐桥桥很用力的才把笑声给憋了回去。
然而看到穆蓉蓉愤恨的眼光朝自己投射来的时候,齐桥桥才意识到这次可能要栽了。
因为身边其他的人都距离两个人有些远,穆蓉蓉摔倒的时候只有齐桥桥一个人在身边,她又摔得那么惨,当场便有鲜血流出,齐桥桥慌忙叫人将穆蓉蓉抬了回去。
秦王府上请来的大夫也十分迅速的到了,只是终究回天乏术,孩子已经流掉了。
齐桥桥听到大夫回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秦王府的长史还在一旁问那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夫回答,是因为猛力的撞击,加上穆侧妃这一胎本来就不稳,所以才导致小产。
穆蓉蓉在内室似乎也得到了这个消息,隔着几重帘子,仍旧能听到她尖利的嘶吼——“是齐桥桥,是她推我的!”
齐桥桥百口莫辩,一旁的周长史也无可奈何,对齐桥桥道:“齐姑娘,当时是个什么情形,您仔细想想。”
因为事情来得突然,齐桥桥只记得当时是自己虚扶着穆蓉蓉,她摔倒的时候齐桥桥自己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哪里会推她,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齐桥桥都没有道理对穆蓉蓉下手啊。
对着秦王府的长史,齐桥桥也只能道:“周长史,当时什么情形,齐桥桥已记不大清楚了,只是齐桥桥问心无愧,绝不是我推的侧妃——别人不清楚,难道您还不知道,我有什么道理要害她?”
周长史自是明白,点了点头,穆蓉蓉那里却已经在请他进去了,周长史冲齐桥桥欠了欠身子道:“还要听听侧妃是个什么意思,齐姑娘稍候一下。”
齐桥桥点了点头,看着周长史的身子隐入那帘子后头,心里乱糟糟的一片才涌上来。
女人之间的斗争永远都是围绕着男人来的,只是齐桥桥也不清楚今日之事到底是意外还是穆蓉蓉设计好的。
齐桥桥宁愿相信这是意外,是因为穆蓉蓉一下没了孩子,才会迁怒于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她会为了自己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牺牲自己腹中的胎儿。
周长史在穆蓉蓉房中说了很久的话,已经是半下午了,才从里头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婢女,周长史看了一眼齐桥桥道:“穆侧妃一口咬定是齐姑娘推的她,这几位婢女也都亲眼看到了……”
齐桥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个人,对周长史道:“不、不可能,我没有推侧妃,她们怎么看到——周长史,你……”
周长史叹了一口气道:“证据确凿,还要委屈姑娘一下,等殿下回来再做定夺吧!”
说要等百里越回来,齐桥桥又定了定心神,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谁来,她都问心无愧,便点点头道:“也好,既然侧妃一口咬定是我推的她,这件事情又只有她身边的人看到了,齐桥桥现在百口莫辩,也只有等殿下回来。现下侧妃身子要紧,还是要给她一个心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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