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有预谋的绑架
我整个人呆住了,完全不能回神,萧哲的话如晴天霹雳,我根本没有心思听萧哲后面的话,我此刻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懵的,乱的,一下子所有的问题全往脑子里挤。
如果允儿是萧凌的儿子,那当年的人就是萧凌?
萧凌知不知道允儿是他的儿子?
他知不知道当年的人是我?
萧凌能冷血杀掉一个孩子,那允儿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一把抓着萧哲的衣领急问道:“萧凌他知不知道允儿是他的儿子?”
萧哲随意的耸耸肩,略带惋惜的说:“小夏夏,你既然都不说,我干嘛要多管闲事啊,本来我还以为你会拿着允儿当筹码,坐上萧太太的位置,没想到你却选择一走了之,其实我还挺希望当初你能说出来,若你说出来,那绝对能将平静的萧家炸开锅,俗话说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我已经三年没看过堂哥情绪失控的样子,忽然有点怀念了,这出戏我可是一直等着看呢,可惜,你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松开了萧哲,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命运真是很捉弄人,为什么会是萧凌?
萧凌不知道,那也就不知道当年的人是我,他睡过那么多女人,哪里还记得错睡我一次。
当年我是走错了房间,那样昏暗的房间,三年了,他不可能认出我。
难怪,明明没戏了,冯导又打电话说成了,原来那个人是萧凌,当初冯导可能以为我会攀上萧凌吧,可没想到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觉得头痛死了,似乎有什么要裂开似的,又觉得无限悲戚,原来从头到尾,我都在被命运捉弄。
如果在之前,我若知道允儿是萧凌的儿子,我会高兴的疯掉,而此刻,我整个人都是恐惧的,我已经用一个孩子为代价去证明了萧凌的冷血无情,我又怎么敢将允儿推出去。
“小夏夏,你确定不告诉堂哥吗?”萧哲的话在耳边响起,我回过神来,很快消化那些话,冷嗤了一声:“萧哲,虽然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只是想看热闹这么简单,别想拿我当枪使。”
萧哲目光微微一沉,薄唇微勾,轻笑道:“江夏,你确实比一般女人聪明,可你难道真不想让允儿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我冷哼一声:“萧家会接受私生子?会接受一个外围女所生的孩子?萧哲,说白了,你不过是想从我这里达到你的目的,外界传言你对萧氏集团一点觊觎之心都没有,萧氏兄弟和睦,你觉得我会信吗?你的戏演的确实好,我当初还差点真信了,可你忘了,我见识过的男人,不比你见识过的女人少,男人,要的只是权利,女人,从来都是牺牲品。”
萧哲微微一愣,旋即轻拍了拍手掌,挑眉一笑:“女人太聪明不好,堂哥没有教过你吗?你说的没错,萧氏本就有我一份,可我却只是一名挂名的总经理,凭什么?比能力,我不比他差,可老爷子就是偏心,当初我真希望你告诉他,毁了与林家的婚事,可你迟迟不动,这真的很让我失望。”
“你觉得萧凌会因为一个孩子就不娶林宛如?如果是,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达到你的目的。”林宛如爱萧凌,不管萧凌有没有私生子,林宛如都会嫁,而萧凌,更不用说了,娶林家千金,那就是娶一座金山,如虎添翼的事儿,白痴才会拒绝。
萧哲又翘起他的兰花指,意味深长的笑说道:“我说那多没劲,我可是‘不务正业’的萧二少,这种事与我何干?”
我一时语塞,旋即冷笑道:“萧哲,有句话叫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觉得这句话很适合你。”
丢下这句话,我拿起包转身就走,后面传来萧哲一句话:“江夏,我等着好戏上演的那天。”
我没理会萧哲的话,走出咖啡店,正好一辆出租车过来,我招手,车子平缓停在身边,我坐了进去,报了宁家的地址。
萧哲给我的信息量太大,此刻我的脑子还是懵的。
允儿是萧凌的孩子的事实,还有那个叫欣雅的,萧凌与宁昊然两人之间的人是她吗?
如果是,那这些年来,我在宁昊然心中的存在也只是替身吗?
心里乱糟糟的,我不敢去相信,也不想去相信,整个路上我都浑浑噩噩的。
我甩了甩头,想将脑子里的东西都甩出去,目光不经意的瞥了眼车外,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这根本不是回宁家的路,下意识的要去开窗,这才发现车窗被紧锁着。
我抬眼看着前座的司机,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身板消瘦,是那种瘦的仿佛只剩下骨架似的,看着有点瘆人,带着一顶鸭舌帽,左手臂上有一个蝎子图案的纹身,加上车子里淡淡的芳香吸入鼻间,我心中陡然间升起警惕。
我故作镇定的说道:“师傅,你走的这条路不是我要走的路,我要下车。”
青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踩了油门,看着车子往越偏僻的地方开,我暗道糟了,脚不经意碰到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高尔夫球杆,我想也没想的从地上拿起高尔夫球杆朝青年的脑袋上狠狠一敲。
青年原本也从后视镜注意着我,我的一杆子他轻易躲过,但我的举动让他全身气息顿时变得暴虐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一个猛打的急打转,车子发出刺耳尖锐的刹车声,我的身子一个不稳向前面倾斜,撞在座椅上,沉重的钝痛像是凿子一样,狠狠凿进我的脑袋里,混沌的痛楚加上车子里的味道越来越重,我的头渐渐有些昏沉,青年迅速下车打开车门,将我拽了下去,虽然瘦弱,可男人的力气终归比女人大,加上我头有些昏沉,只能被他拽了下去。
“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这里是一条盘山公路,已经出了市中心,夜幕开始降临,青年依然不说话,拽着我朝山里走,我心一急,在青年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青年吃痛松开,我拔腿就跑,然而我才跑出几米,头发被青年大力向后扯,头皮撕裂的痛,痛的我叫了出声。
“贱人,竟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青年扯着我的头发,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脸上,上次萧凌打的还没彻底好,青年这一巴掌直接将我扇懵了,整个人匍匐在地,眼前的影像开始模糊晃动,青年上前又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地朝一旁的石头撞,瞬间石头被血染红,血顺着石头流下,竟然在地面上形成一片诡异的图形,猩红的鲜血也顺着我的脖子向下流,巨大的痛苦让我的意识变得模糊,接着整个人便沉入黑暗之中。
醒来时,我全身麻软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地面的寒意一丝一丝自皮肤的毛孔渗入血液里,又凉又冷,冷的我直打寒颤,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绑住,生硬的绳子勒的手腕和脚踝生疼,头上也是一阵撕裂的痛,脖子上的血已经凝固,一道男女欢爱的声音传进耳朵,我掀了掀眼皮,这是一间用石头堆砌而成的石屋,离我十米远的石屋一角,一对男女做着运动,女人的样貌我看不清,但女人身上的男人正是抓我的青年。
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醒了,他们的精神似乎很亢奋,视野扩大,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吸管之内的,这两人在吸那玩意?
在夜场中,有客人要求小姐妹陪着吸这东西,男男女女几十个人,一起在一个包房里,完事之后,每个小姐妹都能得到一辆跑车,外加十万块钱,所以就算这游戏很变态,可玩的姐妹很多。
我定了定神,眼睛忽然瞥见一米外有一块小石头,趁两人没注意,我忍着剧痛,艰难的挪动身子,朝小石头挪过去,当将小石头握紧在手里时,尽管在冰冷的地上磨蹭,加上手腕和脚踝处被绳子勒着带来了剧痛,但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
我不知道那人为什么抓我,也不知道我没回去,宁昊然会不会及时找到我,但我从不将希望寄托在不确定的因素上,此刻脱身才最重要。
我握着石头颤抖笨拙的在手腕上是绳子上磨着,每磨一下都带着剐肉割皮的尖锐痛楚,生理上的剧痛让我的身子微颤,额头一层冷汗,面色苍白。
我咬着牙,必须在那两人完事之前将绳子割断。
石头在手腕上反复数次,绳子还是没有断,此时我已经大汗淋漓,后背全被汗水湿透,以前我看电视里演的那些用石头割绳子的桥段,似乎很轻松,轻轻一割就断了,可自己真正试一次,那种痛,简直不是人能受得住的。
我深吸一口气,短暂的休息了几十秒,又继续,而正当绳子快断的时候,对面两人已经完事,心中一喘,绝望的感觉如潮水涌来,只差一步了,我就可以逃走……
青年从女人身上起来,我这才看清女人的脸,看起来比青年年级要大很多,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女人在地上随意扯了件衣服套在身上,眼神迷离,挪了一下身子靠在墙壁上,伸手拿过旁边的一根吸管插进矿泉水瓶继续吸那东西。
青年也只套了一条裤子,光着上身,眼睛瞥见我这边,目光一沉,几个大步过来将我从地上扯了起来,手中的石头掉在地上,青年又是狠狠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还想着逃跑,你以为你逃的掉吗?”
我匍匐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青年,带着冰冷的锋凌:“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你有什么目的?”
青年阴狠一笑,脸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狠戾,加之他瘦骨嶙峋的身材,胸前的肋骨一根一根特别明显,那腰比女人还细,手臂跟竹竿似的,眼窝深陷,黑眼圈很浓,双目无神,仿佛是没有眼珠的窟窿,给人一种特别骇人的感觉。
“我是谁?还记得被你害入牢里的姚顺海吗?我就是他的儿子姚豪,我爸因为你不仅被关了进去,还在牢里自杀,你个贱人,害的我一无所有。”
我微微一怔:“你是姚顺海的儿子?”
我这才想起当初姚顺海的事,当时黎若说姚顺海被关进去之后,姚顺海的老婆带着儿子回娘家了,之后姚顺海自杀死在牢里。
冰毒的效果还没完全褪去,青年似乎整个人进入一种疯魔的状态,眼里是刻骨的仇恨和疯狂:“都是因为你这贱人,我爸被关了进去,我当了二十几年所长的儿子,衣食无忧,想干嘛就干嘛,就是因为你,我一下子什么都没了,就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的,你不过就是区区夜场小姐,既然能让萧凌为你出头,贱人,臭婊子。”
姚豪蹲下身捏着我的下巴微微抬高,嘴角扯出一丝阴冷:“还真是美人胚子,老子上过这么多女人,还从来没有上过萧凌的女人,想必这滋味肯定不一般。”
嘴里全是血腥,趁其不备,狠狠地咬了一口姚豪的手指,趁他吃痛从他的手里挣脱,狠狠地瞪着他:“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他妈的还敢咬老子。”姚豪眸子里染上疯狂,怒极在我的小腹上狠踹了一脚,顿时胃里翻江倒海,钝痛顿时袭遍全身,似乎还没解气,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在他如雨点般的拳脚下,我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身上一阵一阵痛意袭来,一股鲜血从喉间呕出,视线越渐模糊,姚豪的身子在眼前晃的厉害。
在我疼的快要晕过去时,姚豪忽然停了下来,我微微动了动身子,我还没回过神来,姚豪突然扑过来,将我压在身下开始撕我的衣服,绝望与恐惧涌上来,明明被他打的整个人都是懵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扯断刚才快要割断的绳子,用尽全力将姚豪从身上推下去。
手快速抓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石头,由于刚才用力过猛,手腕疼的不停颤抖,差点连石头都没拿稳,全身疼的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只能狠狠地盯着姚豪。
姚豪从地上爬起来,碎了一口:“他妈的还是个烈性子,老子不信今天还办不了你。”
说着姚豪又要扑上来扒我裤子,我感觉看他的身影都是晃动的,当他要扑上来时,我并没有将石头砸向他,而是朝自己的头砸,顿时鲜血直流,姚豪懵了,我死死盯着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姚豪怒极反笑:“呵,你还给我来这招,像你这种婊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你他妈装什么贞洁烈女,少给老子装模作样,萧凌上过的女人,就算死了,老子照样那什么上”
对面的女人只是淡淡地瞥了眼这边,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似继续吸着矿泉水瓶里的东西,我知道姚豪只以为我是做样子,在姚豪伸手过来抢我手中石头的时候,心一横,我抓着石头在脑袋上连砸了几次,溅了姚豪一脸血,而我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但我都是避开了太阳穴,尽管我已经疼的全身痉挛,脸色苍白如纸,血顺着额头流到脖子,染红整个衣襟,整个人就跟血人似的,看起来特别恐怖诡异,我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但我不能晕过去,牙齿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姚豪吓愣了,对面的女人见不对劲,急忙丢了手里的东西疾步过来,将我手里的石头夺过扔到一边,朝姚豪怒吼:“你脑子进水了,她死了,咱们上哪去弄钱去,拿什么买那玩意,要玩,把钱拿到,人随你怎么处置。”
女人的话让姚豪回过神来,赶紧讨好说:“红姐,别生气,我这不是被这贱人一气,一时把正事给忘了嘛。”
红姐推开姚豪:“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老娘当时怎么就跟了你了,你连你爸的一半都不到,看你瘦骨嶙峋的样子,吸了那玩意还是那么没用,别人出钱让我们绑了这女人,不是为了你报什么父仇,再说了,你也没那孝心,把人捆上,赶紧打电话,把钱拿到才是正事。”
姚豪重新给我捆上绳子,见姚豪对叫红姐的如此听话,那态度简直是360度大转弯,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红姐,脑子里一晃,我这才想起这个女人是谁。
“你是当初国色天香里的一姐,程晓红?”
红姐瞥了我一眼,翘了翘嘴角:“没想到如今还有人认识我。”
程晓红可是当初国色天香里出了名的女战神,面容绝美,身材火辣,关键嘴特别甜,会来事,一晚上能同时与五六个男人轮番战,什么变态的游戏都玩,游柔都只有她的三分之一,把那些个男人伺候的服服帖帖,不少男人拿着大把大把钞票来指名点她,我也只是从那些姐妹中听说过她,见过她的照片,不过后来听说她被一名富商包养,退出了这行,过上富太太的日子,没想到最后变成这个样子,之前我才一时没认出来。
“到底是谁让你们绑架的我,谁在背后指使?”我满是疑惑,从程晓红的话里面,我知道姚豪不是为了报父仇才绑架我,他们是受人指使,但听说过绑架富豪千金的,从没听过绑架一名夜场小姐勒索钱财,而且刚才细想,我也没得罪什么人,是谁要绑架我?我唯一得罪的,也就是萧凌了,可他不会用这种手段,那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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