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田田心想——为了查明真相,难道真要她走上辈子的老路?
心中尚在纠结,行动上却已经诚恳的跟廖家明探讨了好几个考点,让后者一脸的喜出望外。
叶田田半晌才反应过来,上辈子的习惯怎么又不知不觉的带出来了?
周围的同学也有点吓cry,叶田田那么高冷,上自习多半也是为了验证她的人气,廖家明问什么,她从来都是打太极——本来今天也不指望她认真回答,但想不到她居然表现的像个真学霸!
听她梳理考点,有些同学甚至醍醐灌顶,吭哧吭哧的把关键字记下来,哦,对,这样分析是比教材顺序好理解呢……
叶田田悬崖勒马的时候,面前已经围了不少好奇的小伙伴,眼睛扑闪扑闪的等待着她的考点分析……
就连任宇也侧过头来看她——今天任宇坐的倒是离他们不远。
任宇旁边的药学女却充耳不闻,仿佛认定了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万恶的前女友”产生危机感,不得不放下身段搏存在。
但叶田田也不是全无收获。
她的高调甚至引起了靳懿的注意,后者谨小慎微又自来熟的凑过来,腆着脸笑道,“这么一说我也记住了……看来天大的学霸就是不一样呢,连记考点都有特别的姿势……”
叶田田客观的看她,靳懿这人,长相的方面只能勉强说句中等偏上,关键是周身那股狗肉包子上不了席的小家子气,无法让人心生好感。
——好吧,她就是先入为主又怎样。
她这么一接近,忽然唤起了叶田田记忆深处的片段。
哦,她想起来,这个靳懿,上辈子跟她和廖家明最初的互动,貌似就发生在几年后的考研阶段,那时她和廖家明上自习准备考研,不知啥时候就冒出来了这么个外校同学,跟他们的目标一致——天大医学研究生院,当时她表现的就像个……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洗脚婢,态度相当软,口气相当谦卑,只差没磕头作揖了。
靳懿上辈子说过的话,也忽然出现在了叶田田记忆中——
“唉,同人不同命啊,你们是天大直系,就是正房的孩子,我们这些外校想考进来的,就是二妈养的……”
唉,也怪叶田田当时太傻太年轻,即便没有被这高帽子戴的飘飘然,也多少被唤起一丝原罪感,仿佛觉得自己这样的“直系嫡女”当真是运气太好,断了别人的生路。
于是在这种负罪感的驱动下,上辈子的她大方的接纳了这名考研同胞,分享笔记,复印资料,解疑答难,打听导师,仿佛靳懿考不上天大,直接就成了她叶田田的错……
叶田田不动声色的想,难道是因为这辈子剧情改变,所以让这洗脚婢的出场早了几幕?
也对啊,要不是她这辈子混舞厅,任宇也就不会追过去劝诫,就不会有药学楼主的表白发帖,也就不会提前触动身在天市另一头的靳懿,让她产生了效法的念头——
唉,不知不觉又当了蝴蝶么。
尽管她丝毫不想要引起远在德州或东京或墨西哥的风暴。
而此时,这辈子的靳懿羡慕嫉妒的说,“我从小最佩服学霸了,好想跟你们当同学,就怕没这个福气……”
叶田田心中一雷,面前的靳懿和上辈子那个洗脚婢完全重合了。
而廖家明竟然也如同上辈子那样的热情好客,自谦的说,“别担心啦,我们学校考研的前几名一向都是外校的,我们考不赢你们。”
对于班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径,周围的同学怒目以视。
不过,这倒没错,很多高考不理想的孩子进校之后惟一目标就是考名校的研,再加上本身学校的考试敷衍绩点好拿,时间就可以尽情花在考研上面,最后考下来的笔试分数比他们这些直系学生高也说得过去了。
靳懿却惆怅的说,“就算笔试能考前几名又怎样?不是直系的,根本就输在起跑线上,面试直接扣印象分,你们学校的导师肯定是偏向本校学生,听说大多都是内定的,只有个别冷门专业冷门导师可以捡漏——说到底,我们就是个炮灰命。”
“额……”廖家明想要安慰,却无法昧着良心说话。
想想也是,本校学生入校高考分比外校高出一大截,从生源质量上来说就不能等量齐观,再加上校内的几年培养都是严格正统路子,考试实验实习论文一点马虎不得(叶田田郑重表示:自己的系统外挂属于小概率事件,可以忽略不计),都知道外校那么高的绩点是怎么来的,再说不少教授也兼本科的课,看多了就熟口熟面,对本校学生有个起码的认知度,在相同条件下,自然要比外校的学生多点印象分了,要说不公平,却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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