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吗?”见她又抚头,眉心还拧了,担心地伸手摸她的头,“肯定是昨天被撞到,今天本来还不可以出院,要不是怕你逃跑,我才不会由着你出院。”说话的语气一半轻责一半心疼,可更多的是自责。
“有点痛。”她低低地说,眼睛却是一直看着麻婆豆腐,“你做的菜,好像一个人。”
“谁?”
“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她声音低,却坚定。
听到她这话,他的心很疼,很想说他就是白牧存,可他知道说了也没用,便故作生气,“我才是你这辈子应该爱的男人,我们结婚了。”
“不要跟我提婚不婚的,我只知道我并没有结婚,我爱的是白牧存,一直是他,没有别人,更不可能是景暮崇。”她冷冷地说。
景暮崇看着她,想生气却又气不起来,只会让他更心疼而己。
唉,他的心啊,要疼死了,怎么办?
他低下头,闷闷地想着,左思右想一点办法都没有,能让她记起他的方式只有一个,她要重新看得到秽物,她的阴阳眼要重新打开。
可是,他不想让她再怀孕,看她痛一次就己经够他难受自责的了,要她怀孕想起他,他宁愿她永远不要想起,反正有结婚证在,总有一天,他会打动她。
但是,要多久呢?
“老爹,真的是麻麻?”团团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景暮崇转头,果然看团团就坐在他右手边的椅子内,惊愣地望着石青,知道他一直很想念麻麻,所以轻轻点了头。
团团冲到石青身边,一把抱住她,“麻麻!我好想你喔!”
可是,石青一点反应都没有,神情依然冷冷地,看麻婆豆腐时,眼底满满的想念。
“麻麻?”团团发觉不对劲,伸头到石青面前,一手还在她面前晃晃,就是没反应,“老爹,麻麻怎么没反应?”
景暮崇没说话,因为他怕会吓坏石青,而且也会吓坏扬扬还有喂他吃饭的保姆。
既然这样的话,不妨试一试……
“带小少爷到客厅去吃饭。”他对保姆道。
保姆立刻领着扬扬出去,扬扬不敢说留下来,因为他看到爸爸的脸色不对,所以乖乖地跟着出去。
“喂,你干嘛赶孩子出去……”
她话说到一半,景暮崇的掌心放于她的额心,她只觉得额心一阵滚烫,痛得她推开他。
“景暮崇,你干嘛?拿什么东西烫我?”痛死她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抚着痛点,可是越碰越痛,就像真的被火烫了一样。
景暮崇见状,连忙凑过去给她吹着痛点。
“好点没?”
“你让火烫一下试试。”她瞪他。
“对不起,弄痛你了。”他低声道歉。不行,石老爷子铁了心不让她看到他跟儿子。
她微愣,以为听错了,她怎么听着他好像很失落很难过的样子?
“没关系,可能是你手上不小心带了刺,所以我才会觉得被火烫了似的痛。”她安慰他。
闻言,他深深凝着她,温柔一笑,“谢谢,即使你什么都忘了,可是不会忘记安慰我。”
她又怔然,她什么都忘记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有种预感,他一定知道什么,就像他说他们是夫妻,她不信。
“我说,你会信么?”他问。
“信。”这个字她居然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信我就好,好了,吃饭吧。”他伸手轻轻抚上她脸颊,以拇指微微摩挲了下才收回。
“老爹,你不要就顾着跟麻麻谈情说爱,回答我一下行不行?不要你老婆一回来就眼中只有她的存在,好歹我也有你的基因,多注意一下我行么?”团团受不了的抗议。
景暮崇只是瞪他,一声不吭。
“我也要吃!”团团坐到饭桌上大叫。
你想吓死你妈吗?景暮崇瞪着他,在心里说。
团团才不理他,伸手要抓菜吃一一
“哎哟,好痛!”团团的手被筷子打了。
“干嘛?”石青见他突然拿筷子在空中打,觉得莫名其妙。
“有只苍蝇,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进来的。”他淡定地说。
“什么?!我是苍蝇?!”团团大叫,“老爹,有你这么跟麻麻说儿子是苍蝇的嘛?有你这么当老爹的嘛?真是过份,够了你!”
“可是我没看到有在飞啊。”石青抬头四下看,愣是一只苍蝇都没看到。“会不会是你眼花看错了?”
“被我打走了,当然没有了。”景暮崇依然淡定,压根把团团的话当耳边风。
石青喔了声,突然想起他方才抚了她脸,于是郑重道,“景暮崇,从这一刻起,不要随意碰我,记住了。”
“记不住。”他边吃边淡淡地说,眼神还示意她赶紧吃。
她不理他,坚持道,“记不住也得记住!”
“那你找个办法让我记住。”他慵懒地看着她说。
“老爹,真不要脸,还调戏麻麻,人家麻麻都说了不要你碰,你居然一一”
景暮崇一个眼光杀向他,再出声试试?让你永远出不了鬼域,哼。
团团摸摸鼻子,灰溜溜地离开,跑到客厅伸懒腰去。
啪!
石青狠狠地甩了景暮崇一个耳光,打完手还刺辣辣地痛,一边甩着手,一边道,“这样,够你记的了吧!”
景暮崇被她打傻了眼。
他以为她会以吻来让他记,结果……她居然打得下手?是他,就舍不得打她一下。唉,女人啊,一旦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话果然很真。
“记住了么?”石青又问他一遍。
景暮崇的左脸上一个淡红的巴掌印留在那里,令她看到有些内疚,但不是他说了让他记住的么。
“有你这么对老公的么?你这样太伤我的心了,我这么爱你,你居然舍得下手,不觉得内疚么?”他一脸伤心地控诉她的家暴行径。
“很痛啊?”她问。
“当然。”
“喔,那是肯定的,被打脸谁都会痛,要是我被打……”
“谁敢打你,我弄死他!”景暮崇立马接了她话,扫了眼她面前的碗狠声道,“快点吃饭,不把你的饭菜吃完,就不要想离开这里半步!”
她低头看自己面前的碗,堆得跟个小山似的,抵触情绪上来了“不想吃了,饱,我出去陪你儿子。”说罢起身。
他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回来坐下,冷声命令,“我说了,没吃完,不准出去!”
见他居然摆脸给她看,想顶嘴,可他的样子好凶,默默将他此刻的冰冷行径归纳为报她赏他一巴掌的仇。
小心眼的男人!
见她端起碗吃了,他脸色才缓。
不凶一点她老是这样,吃饭吃一半就扔下碗不吃了,这个坏习惯怎么就一直改不了……不对,之前她根本就改了……估计是这两年又给石老爷子给宠回来了。
“饭可以少吃,多吃点菜。”他又给她夹菜,瞟了眼她的碗,发现麻婆豆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吃完了,再看沙煲里面,没有了。
“我真的饱了,可以了吧?”她嘴巴被塞得鼓鼓的看着他,口齿不清地说。
“好好说话!”他瞪她,“都二十有七的人了,怎么还这样,要是被噎了怎么办?把饭吞了,再说话。”
石青慢慢把饭吞了,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口,“我饱了。”
他冷扫了眼她的碗,“出去吧。”
石青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学生,他就是老师一样,她怕在饭桌上被他训,而且她也是真的怕被捉这块,白牧存从前就经常训她,训完了对她又亲又抱的,拒绝都拒绝不来。
石青出去后,景暮崇跟着出去,见她会在沙发上跟扬扬说话,有说有笑,不禁有点吃味,走过去将她拉起来,“到书房去。”
石青觉得莫名其妙,她肯定他家就己经不错了,居然什么都对她强着来,真讨厌!
“喂,景暮崇,我不想上去,你放手!”她挣着想挣开。
景暮崇却抓紧了,“给你看样东西。”
一听有东西可以看,她就暂时不挣扎了,跟着他走。
景暮崇的书房很大,站在门口,她看着他走进去,随后她也跟着走进去,在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她看到了张相片,忍不住走过去,将相片拿起来看,有种熟悉感冲击着她的视觉。
相片里面的人是李若莲,从去世到现在己经两年多。
景暮崇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双手自后面搂她,低低地说,“这是妈。”
“妈?”石青的头突然又痛了下,紧接着剧烈地痛起来,脑海里的画面排山倒海而来。
“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对,还抱着头,把他吓到了,抱起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哪里疼?这里吗?还是这里?”他的手轻轻触摸着她的头,想帮她按揉。
“我就觉得痛,有好像景象,可我看不清楚……”她闭着眼痛苦地说。
景暮崇听了愣了下,原来是触动了记忆,怪不得会痛……
看她痛,他不忍心,可又希望她能快点想起来,再这么下去,他会崩溃哎。
“好了,痛就不要想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我送你回去。”本来想留她下来,但看她这样,实在不忍心,要是她留下来,他肯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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