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隔着衬衣,沈衍衡捉住我的手,“别闹!”
“怎么闹了?我哪里闹了?”视线下移,扫向他的高耸,我咯咯一阵笑,揽着他的脖颈,“沈衍衡,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看着他眼眸里琉璃的绯色,我舔-了舔他耳珠,“像出了家的道士,明明有了反应,却一本正经的装做清心寡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唔唔!”
剩下的话,被他生猛地给吞噬了下去。
那钢铁般的胳膊紧绷着,一副要把我揉-进胸膛里,又怕弄疼我,只是圈成一个人牢。
将我固定在提高的床体和他的怀里,炙热的手掌就罩在我头上,看似像暴风骤雨一样的激吻,最后落下来也只是轻轻的散落。
很明显,我能感觉到他的压抑。
也庆幸,再醒过来,我活着而他一直守着。
“沈衍衡,衍衡——”顺着他的热吻,我情不自禁的仰头,好让脖颈和耳珠能更多的感受他性感的唇和略有些扎人胡茬!
猛地,我一下子记起了什么,“沈衍衡,停停停!”
我喘着气,两手撑在中间,“我——”咬着唇,下面这句我不敢再看他的反应了,幽幽地说,“我好像半月没洗澡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衍衡正埋在我胸前。
嘴里喷着热热的呼吸,忽然低低一笑,“还有呢?”
“还…还没刷牙!”我咽了咽口水,看他一点点阴沉的脸,心里没有歉意,反而暗暗爽了一把。
正想着身有洁癖的他,该吐还是洗澡,就听他来了句,“昨晚才擦了!”
“啊?”
“磨人的小东西!”
他揉着我脑袋,再起身所有的情-欲已经在他脸上,退得干干净净。
仿佛刚才激吻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饿吗?”他挑眉,那领口被我挑开的两粒纽扣没扣,说话的时候,喉结跟着上上下下的滚动。
我看痴了,问了一句很傻的话,“谁,谁擦的?”
“你想谁?”他声音里似乎带着隐隐的警告。
好像在说:我要是敢想除他以后的人,哼哼,等着吧!
果不然,薄被下那看似穿着病号服的我,上下都是空的,难怪刚才他揉得那么准确!
“沈衍衡!你这个大色狼,趁人家昏迷不清,乱来!”说着,我噌的坐起来,本来想矫情一把的,结果一激动,掀开薄被还不等下床,胸前的春光瞬间大开。
瞧着我突然的举动,沈衍衡喉结又滚了滚,几乎是两个大步就窜过来!
“该死的女人!”他低吼了一声,一下子握住我的手腕。
“干,干嘛!”我抿了抿嘴。
沈衍衡锁着我的眸子,颀长伟岸的上半身一点点伏下来,热气惹得小粒儿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听到了他暧-昧又霸道的说,“干、你!”
“……”我呼吸一紧,瞬间感觉自己那点点想挑逗的恶趣味,被这两简单粗暴的字,给打击得溃散了,凌乱了!
就眼前的姿势,我哪里还敢再惹他?
却是沈衍衡依旧握着我手腕,脸颊越来越低,最后眼看就要碰上时,忽然‘砰砰’的几声敲门,猝不及防的打断了一切。
瞧着我的慌乱,沈衍衡坏坏地一笑,“不玩了?嗯?”
我连忙摇头,当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简直就是惹火上身,找死的节奏啊!
“小淘气!”沈衍衡声音少有的温柔,亲昵的弹了弹我脑门,修长如玉的手指,比我还要灵活的,三两下就理好我的衣服,然后对门口说,“进来!”
“沈总,关于——”来人典型的商业精英打扮,一丝不苟的穿戴,斯文的眼镜和腋下标准的黑色公务包,估计是没想到我会醒,当即怔了怔。
沈衍衡介绍,“特助法务,云少宁!”
“你不是——”看着他,我记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位离婚律师吗?你们怎么——”
指了指沈衍衡,我有些茫然。
云少宁解释,“我和沈总本来就是旧识,不然你当时只是去咨询,我怎么会说那么多?”
“……”这话说得,好像沈衍衡早早就预谋好了,期待着我离婚似的,我说,“谢——”话说到一半,我才记起来,“我…我好像没给你律师费!!”
“已经算他头上了!”云少宁毫不客气的指了指沈衍衡。
瞧着我的错愕,沈衍衡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长腿交错,挺拔的身躯端坐在沙发里,从云少宁手里接了什么文件,看了看。
听云少宁说,“这两份是陆贞的健康报告,她患有中度精神分裂症,几年前被男友伤害后,看不得男女相爱,喜欢破坏,借安慰之际侵占女性,就那宋小姐坠海的事,既然有目击者,也很难定罪,最重要的是她不是本国人,总之想治罪有点麻烦!”
“也就是罪证不够!”沈衍衡嗓音温温,合上文件,淡淡的说,“那就按那天承诺的,把三号公寓给她,这件事你代我过去!”
“好!”云少宁点点头离开。
我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要便宜她?因为她,我差点就——”
“嘘!”沈衍衡走过来,用带有薄茧的指腹抵在我嘴角,“宋夏,有时候给予并不是便宜,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懂?”
看我似懂非懂的点头,他说乖,然后调低床位,让我躺下,“我叫了医生,再帮你检查检查!”
我哦了一声,医生很快过来。
看到是夏天逸,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回海城的医院,而非三亚,可惜我好不容易才找沈衍衡讨来的旅行,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下次!
整个检查的过程很快,也详细:我身体基本没有大碍。
三天后,也就是元宵节的前一天,沈衍衡腾时间过来接我出院,路上他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老实说,他今天的衣着,我不喜欢,甚至是极度的厌倦!
水蓝色衬衣搭紫蓝色领带,外套还是深蓝色,尽管成熟又稳重,印在我心里的他,还是那么帅气,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扯着安全带,我闷闷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呵,沈衍衡笑了一声,等红经灯的时候,握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
可能是习惯了,上来就摩擦着我的手腕,少有的打趣道,“看来多泡泡海水,还能治愈脑袋进水!”
典型的嫌弃我笨!
“上班呗,不然还能怎样?”我翻了翻白眼,越看他身上的衣服,越碍眼。
“忘记告诉你,宜家总部已经把你辞了!”
“什么?有合同在身,再加上你那份合约,他们怎么可以辞我?”看着沈衍衡嘴角隐隐的笑意,我好像知道了,“原来是你!”
“宋夏,我曾给过你底线,不管做什么,都建立在保护好自己的基础上,看看你最近几乎以医院为家,这也叫保护?”沈衍衡一脸嫌弃。
我听得心底一阵暖暖的,忽然发现,“咦,这不是回夏日别墅的路吗?我们不住小跃层了?”
“怎么?还想和死蛇作伴?”沈衍衡脸上嫌弃的意味,仿佛更浓了,抬手丢过来一份文件,“之前老首长说的补贴项目,你来负责!”
“呃?”我怔了怔,“我不会!”
“那就给我待在家里!”
“啊?”我脑抽了一样,“做什么?”
“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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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三字,又打消了我所有的托词。
除了接受,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可能因为我昏迷,沈衍衡好像很忙,送下我又匆匆的离开了。
刚好下午还有时间,我便打车来到宜家总部!
一来是取走私人物品,二来是看看陆蔓,路上给她电话,手机竟然关机了,都不知道这个丫头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远远的看见马经理,依旧的微胖,头发不多,许是新年刚过,心情特别好,见到我就打招呼,“宋夏,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表达完来意,他叹气说,“一下子少了你们两位猛将,空了好多!听说张楚楚出国了?”
“……”想着去三亚前,她被押送去停尸间时,那脸上的恨意,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呢,那什么,你先忙,我过去看看陆蔓!”
“不用看了,陆蔓年后就没来上班!”
“去哪了?”我很疑惑,隐约感觉出了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吧!”马经理指了指电梯,走进去之后,他才说,“沈舒航要订婚了,没想到这丫头心思还挺重,听说是接受不了,然后走了!”
“所以和沈舒航订婚的人,根本就不是陆蔓?”我怔了怔,感觉昏迷的这半月,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和马经理分开之后,我没多想直奔沈舒航的办公室。
巧了,他刚好在,只是看见我,很惊讶的样子,“宋夏,你醒了?怎么出院了?”
沈舒航合上笔记本,起身就要帮我倒水,被我给阻止了。
看着他下意识拧紧的眉头,我说,“师兄?”
“呃?怎么了?”沈舒航顿了下,身上的白衬衣皱巴巴的,脸上也带着倦意,明显是昨夜呆在办公室没回去,怎么看怎么不像新郎官的样子!
我说,“师兄,我知道每个人都想有自己的空间,我不过问你的私生活,只是想知道,陈烨走的那天,你为什么没陪陆蔓一起?”
我不知道是我的话太直接,还是陆蔓这个名字太震憾,沈舒航眉宇间顿时涌出了无边的痛,那闪亮的眼眸也失了光芒。
不再像从前那样吊了郎当的嚼着口香糖,而是点了烟!
那吞云吐雾的样子,给我的感觉特别的秃废,要不是他还坐在这间明亮的办公室里,我都以为他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片刻沉默,他说,“我为什么陪?”
“……”
“欠她的?还是应该?”
“……”我傻了,完全不敢相信这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师兄,就算作为同事,作为上司,发生了这样的事,是不是都该陪?”
沈舒航冷笑了一声,“那也要看值不值!”
我一怔,两人这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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