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宁失魂落魄地走出聚星娱乐,傅言深说的话言犹在耳,让她的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想起那夜的混乱,她就头疼欲裂,怎么也无法接受,她惹的竟是不能招惹的人。
有人迎面与她擦身而过,走了几步,她听见有人叫她,她茫然的回头,看到男人桃花眼里闪烁着精光,那光芒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傅承谨缓缓走到她面前,俊脸上挂着笑意,“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沈紫宁觉得,她和傅承谨没这么熟,仅有的两次见面,都让她特别反感,她客气而疏离道:“你有事吗?”
“没事。”傅承谨朝她眨了眨眼睛,态度很是轻佻,“苏太刚从上面下来,见过我大哥了么?”
沈紫宁蹙眉,怀里的酱汁儿“咪呀”直叫,一张小毛脸警惕地瞪着傅承谨,就好像他要敢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来,就一爪子挠过去。沈紫宁伸手给小猫仔顺毛,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陪朋友过来签约,不知道傅大少也在公司。”
傅承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实在的,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不过看她满脸掩饰不住的惊慌,他倒是生起了逗弄她的兴趣,他抬腕看了下表,道:“现在时间还早,对面有家咖啡馆的咖啡特别好喝,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不好意思,我们还没熟到可以坐下来喝咖啡的地步,再见。”沈紫宁不想和傅承谨打交道,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正派的人,她还是少接触为妙。
傅承谨见她转身就走,他俊脸阴沉,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折他的面子,他几步追上去,拦住沈紫宁的去路,“苏太,你这样就不太够意思了吧。”
沈紫宁眉头皱紧,傅承谨一直纠缠不放,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了。她倒是不怕得罪傅承谨,又怕传出不好听的影响苏家的声誉,只得妥协,“好!”
两人走进对面的咖啡馆,沈紫宁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对大门,料傅承谨也不敢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侍应生很快端了咖啡过来,傅承谨双腿交叠,优雅的倚靠在沙发上,定定地打量着沈紫宁,沈紫宁五官娟秀,不是那种一眼让人惊艳的类型,但是越看越舒服。
沈紫宁被他看得心里极端不自在,她冷着脸瞪他,“傅二少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还有事,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她讨厌傅承谨,连基本的客套都免了。
傅承谨轻笑一声,“你面对我大哥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耐烦么?”
沈紫宁脸色微变,她不明白傅承谨在她面前一再提傅言深是几个意思,但是她直觉这个男人不好惹,她只想离他远远的,“傅二少,如果你再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我想我没必要再留下来听你胡言乱语了。”
“你一直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心虚还是怕我看出什么?”傅承谨看着她那被激怒的神情,越发的悠然自得,他手里掌握了一个大秘密,只要到了时间,他就可以公诸于众,到时候……,呵呵,只要他想,还怕把傅言深抹不黑?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紫宁怒了,她觉得她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坐在这里听他胡言乱语。
“我知道一个大秘密。”傅承谨忽然倾身,含笑看着她惊怔不已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和你有关的大秘密。”
沈紫宁心里咯噔一跳,脸上血色渐失,她瞪视着眼前这个下作的男人,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知道什么秘密,难道?
她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让他看出她半点心虚来,因为她知道,一旦她流露出心虚,傅承谨这个卑劣小人就会顺杆爬,说不定就会钳制住她的喉咙。
她轻笑一声,半真半假道:“我也知道一个大秘密,关于你的。”
她想起昨天傅承谨和范妤姝两人躲在杂物间的事,心里就一阵恶心,虽然他们是合法夫妻,在别人家里做客却这样不知检点,也是很丢脸的。
不过傅承谨未必会觉得丢脸,他要觉得丢脸,就不会在别人家干出这种事了。
“哦?”傅承谨兴味盎然地看着她,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我的什么秘密,不妨说说看。”
沈紫宁轻轻一笑,没有直言,毕竟那种事,她说不出口,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味道充斥在唇齿间,没有椰奶的味道好喝,她蹙了蹙眉头,将杯子搁回桌子上,道:“傅二少,咖啡也喝了,话也谈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越是想走,越是桀骜不驯,就看得傅承谨越是热血沸腾,他双手按在桌沿,目光闪烁地盯着她,“那天在宴会上,我有话没说完,不知道苏太有没有兴趣听我说完?”
沈紫宁记忆很好,更何况那晚的傅承谨让她相当反感,反而把他的话记得一清二楚,她冷笑道:“我说我没兴趣,你就会闭嘴吗?”
“当然……不能!”傅承谨笑吟吟地看着她,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起银勺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我大哥从小喜欢曹操的原因,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紫宁皱眉,毫不掩饰心里的不耐烦,“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不用卖关子。”
“三国野史里,曹操喜欢抢别人家的媳妇,只要是他看上的,他都会不择手段的抢到手。苏太,你好像一不小心就让我大哥感兴趣了。”傅承谨盯着她,那目光让她如坐针毡。
她猛然想起刚才傅言深说的话,他说让她一个月之内离婚,离婚以后呢?她脸色煞白,被人当猎物狩猎的感觉相当不好,尤其是从傅承谨嘴里听到这话,更是让她心里不舒服到极点,“傅二少,你才喝了半杯咖啡就开始说胡话了,看来需要清醒清醒,抱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沈紫宁拿起包,抱着酱汁儿起身离去。
傅承谨也不追,只是不紧不慢道:“苏太,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察觉么?我倒是欢迎你嫁进我们家,当我的嫂子。”
沈紫宁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疾步走出咖啡馆,外面秋风微漾,缓解了她心里那股窒息。她又想起了傅言深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睛,只觉得心里沉沉的压着一块大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傅承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傅言深,是她主动招惹上的。
可他为什么要那样说,而且刚才他的神情还带着嫉恨。传言傅家两兄弟兄友弟恭,昨日他们去苏宅做客,也看不出两兄弟之间有过节,可是刚才傅承谨提起傅言深时,绝不是用尊敬或崇拜的语气,而是恨之入骨。
她甩了甩头,不敢再细想,傅言深和傅承谨就算是仇人,也与她没有什么相干。只是傅承谨那像蛇一样阴毒的眼神,却让她心中不安起来。
他知道什么秘密?
……
聚星娱乐,傅承谨门也没敲,径直推门走进办公室。傅言深正在签一份文件,抬头看到他走进来,他不着痕迹的合上文件,他脸色冷沉,“怎么?老爷子亲手教导出来的接班人,连敲门这点规矩都不懂?”
傅承谨吊儿郎当的走到办公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老板椅里的男人,即使他处在高位,也压不住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气息。
他冷笑一声,突然怂了怂鼻子,“你有客人来,这股香水味好特别,刚才好像闻到过。”
傅言深并不认为自己办公室里有什么香水味,知道他是借题发挥,他冷声道:“你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出去。”
两兄弟在私底下,连客气都免了。
傅言深尤其厌恶傅承谨闯入他的私人地盘,若不是还有那么点血缘关系在,他恨不得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傅承谨没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啊,我想起来,这不是苏太身上的香水味么,难怪觉得这么特别,我刚才还和苏太喝了一杯咖啡,苏太真是有教养,苏启政福气不浅啊。”
傅言深眯起双眸,他并不认为他和沈紫宁的事能瞒过傅承谨这双狗眼,他在他身边安插了那么多眼线,恐怕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
他丢下钢笔,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要城西那块地,你让给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傅承谨今天过来就是向傅言深讨地的,他之所以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就是给自己留个进退的余地。
傅言深这个人不好对付,否则他回国这十年,他不会屡次栽在他手里。现在好不容易捉到他的把柄,他岂有不利用的道理。
“呵呵,你凭什么以为你能要挟到我?”傅言深冷哼,对傅承谨的不长进嗤之以鼻。
“大哥,我们都是聪明人,城西那块地你拿着没用,你现在根本开发不了,不如让给我,出多少钱你开个价,我一分不会还价。你既得了钱,又能封住我的嘴,何乐而不为?”傅承谨邪气地看着他,这些年来,他们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当年傅言深回国,年仅20岁的他,向傅锦棠借了启动资金,然后创立了恩南公司,从一个只有不到十个人的公司,发展到拥有十几家分公司,拥有将近两万的员工,以及上千亿的资产,他的实力可见一斑。
然而傅言深越是有能耐,就越衬得傅承谨是个废物。城西那块地,是傅言深从他手里夺走的,他做梦都想拿回去。
“封你的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傅言深转动着老板椅,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傅承谨。
傅承谨自以为拿捏着傅言深的软肋,他非常得瑟,“你和沈紫宁那点破事,别以为没人知道,你说要是让苏家知道,你是不是就完全得罪了苏家?等老爷子一退,我掌握了傅氏,再联合苏家打压你,大哥,你就是有登天的本事,也会很烦恼的不是吗?”
“那就等你拿到傅氏了,再来和我谈。”傅言深不为所动。
“你!”傅承谨气得变了脸色,再看傅言深一脸的不为所动,他冷笑道:“行,你都不在乎你的小情人会变成什么样,我又何必在乎?毁人这种事,我最在行了。”
“是么?”傅言深根本不把傅承谨的威胁放在眼里,傅承谨再神通广大,也未必知道他和沈紫宁那晚发生的事。就算知道又怎样?他绝不会为任何人,而放弃他即将要做的事。
“大哥,我真好奇,沈紫宁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不过是一块地而已,反正你不缺。”
“我确实不缺这么一块地,不过我就喜欢看你急得团团转的蠢样。这块地用不用,都对我没什么损失,不过对你就不一样了,你给董事会开的那些空头支票,还等着这块地去实现呢,你若拿不到地,董事会那些古板老头,差不多要把你的骨头嚼碎了吧。”傅言深幸灾乐祸道。
这一辈子,他最大的敌人,若不是老爷子护着,他根本不堪一击。
傅承谨果然被傅言深激怒,他冷笑着站直身体,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阴沉,再不是刚才那副好商好量的模样,他道:“行,既然你想看着我死,我自然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他转身往门口走去,手搭到门把上,心里到底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回,至少也要让他看到傅言深扭曲的模样,他回头对傅言深道:“对了,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姝姝了,她躺在身下被我干的时候,那滋味真是美妙得让人欲仙欲死,可惜你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了。”
傅言深脸色微变,傅承谨看他瞬间阴沉的脸色,他大快人心,畅笑着走出去。
傅言深脸色狰狞,逐渐扭曲到极点,他忽然倾身,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挥落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撑着办公桌,咬牙切齿的迸出两个字,“混蛋!”
……
沈紫宁回到酒店,就接到梅若兰的电话,梅若兰问她在哪里,她老实答了,梅若兰听说她在酒店,微微皱起眉头,“宁宁,我派司机去接你,有家不归像什么样子?”
沈紫宁抿了抿唇,以前她对梅若兰言听计从的,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再加上梅若兰那么自私的建议,让她心里莫名反感,她道:“我朋友来榕城了,我陪她一晚上,明天就回去。”
“你朋友,就是那个戏子?”梅若兰毫不客气的问道。
沈紫宁皱眉,不喜欢梅若兰这么评价她的朋友,她道:“妈,她不是戏子,她是桐城薄家的小姐,他们家在薄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头有脸还让她出来抛头露脸?”梅若兰不悦道。
沈紫宁当初嫁给苏启政,她也想过要出来工作,但是苏家不会允许儿媳妇出去抛头露面,她即使再想拥有一番事业,也为了苏启政甘于洗手作羹汤。
所以她理解梅若兰的想法,如果是以前,她也不会觉得梅若兰这样说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因着心里的芥蒂,那种不满的情绪就格外强烈。
“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她父母都不管的事,也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我知道了,晚上吃完饭就会回去。”沈紫宁说完就挂了电话。
梅若兰瞪着被挂断的手机,气得脸色铁青,好像自从沈紫宁知道苏启政是同志后,她就再不服她管教了。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让沈紫宁在这个家死心踏地,否则再这么发展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她想了想,点开手机,翻到一个电话号码拨出去。
沈紫宁将手机扔在床上,她心烦气躁,梅若兰以前都不会说这样尖酸刻薄的话,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看她不顺眼,看她朋友也不顺眼。
她在酒店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薄慕景回来,她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她再打过去,还是没人接,她索性打给她的经纪人小周。
小周接通电话,“沈小姐,你找我有事?”
“你们签好约了吗?我给慕景打电话,她没接,我担心你们出什么事了,所以给你打电话问问。”
“慕景没事,我们签完约出来,她就被郭秘书长派来的人接走了。”小周回道。
沈紫宁表示自己知道了,既然是郭玉接她走了,她今晚大概会很晚回来。她想起梅若兰那通电话,只得拎着东西回苏宅。
她和苏启政闹矛盾的事,她没有给父母说,怕他们知道会伤心,尤其沈良还是个同志,那就等于沈家要断后了,父母一辈子都是老实人,哪里承受得住这个?
她焉焉的回到苏宅,刚进了宅子,就看到三婶站在小路上等她,看到她走过来,她眼前一亮,快步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和小猫,道:“大少奶奶,夫人让你回来就去听雨轩见她。”
沈紫宁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其实很不想和梅若兰说话,可是她特意让三婶等在这里,她就不得不去。
穿过回廊,前面就是听雨轩,以前她来听雨轩,都是满心欢喜的,现在站在这里,她的心情却是无比沉重,恨不得掉头就走。
她深吸了口气,抬头跨过门槛,往主屋走去。一路上亮着路灯,屋里灯火通明,她走到主屋前,就听见梅若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宁宁回来了么,快进来。”
沈紫宁走进去,看见梅若兰坐在沙发上翻相册,见她进来,她朝她招手,“快过来坐,天冷了,怎么还穿这么单薄,仔细着凉。”
梅若兰的朝她招手,沈紫宁只好走到她身边,在沙发上坐下,相册刚好停留在她和梅若兰的合照上,她记得,这是苏启政唯一一次和她们出去玩。
两年前,苏启政去三亚出差,他前脚刚走,梅若兰就让她收拾行李跟了过去,那是她第一次放下矜持追着苏启政跑。
而她确实跑对了,梅若兰早有计划,房间订的都是苏启政隔壁的套房,于是当她们凭空出现在苏启政面前,想要给苏启政一个惊喜时,他确实惊到了,不过没有喜。
因为当时他身边有沈良。
当时她挺蠢的,看到哥哥还高兴得不行,并没有怀疑什么。然后苏启政去工作,结束了工作,就带她们到处转。
只不过之后,哥哥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而那是她度过最开心的时光,苏启政对她温柔体贴,让她几乎找回了当年的心动,然而只要到了晚上,苏启政就会回避她,不愿意碰她。
那时候她24岁,虽然在开放的美国待了四年,但是骨子里还是个相当保守的人,她做不出扑倒苏启政的举动,如果当年她有那份勇气,说不定他们不会越走越远。
如今再看到当时的合照,她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那个时候,梅若兰也是知道的吧,否则沈良看到她们,脸色不会白成那样。她不知道梅若兰和沈良说了什么,让沈良再没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有时候想想,其实她才是个第三者吧,苏启政和沈良两情相悦,是她懵懵懂懂的,毫不知情就一脚插了进去。
梅若兰眉开眼笑,“可能是老了,总喜欢翻翻以前的相册,宁宁,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三亚旅游吧?”
不知道是灯光太柔和,还是别的原因,梅若兰此刻的表情非常温柔,再没有那样惹人厌烦的盛气凌人。
沈紫宁想起当时的快乐,她微微一笑,“好啊,只要您想去,随时都可以。”
梅若兰看了她一眼,她伸手合上相册,然后握着沈紫宁的手,放在相册上,她真诚的望着沈紫宁,道:“宁宁,妈妈这段时间表现得不好,让你失望了,你别跟妈妈生气,在妈妈心目中,你始终是妈妈最疼爱的儿媳妇。”
沈紫宁心里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妈妈,我不怪您,您只是太着急了。”
“还是我们家宁宁懂事,要是启政也这么懂事,我就省心了。”梅若兰长叹一声。
沈紫宁心里不忍心,苏启政其实蛮孝顺的,只不过因为性取向问题,与父母感情生疏。她心里能够理解梅若兰与苏志国的失望,如果有一天,她的孩子领回一个男人回来,说这是我的媳妇儿,她估计会气晕过去,恨不得他出生时就掐死他。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没敢告诉父母沈良的性取向,怕把父母气死了。
梅若兰瞧她垂下眸不说话,她道:“这几日,我们生分了,明天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妈妈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沈紫宁不忍心拒绝,便点了点头。
这一晚,婆媳俩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毫无芥蒂的时候,不过两人心里都清楚,她们是回不到从前那样的关系了。
这一夜,苏启政没有回来,沈紫宁发现,苏启政不回来,她反而松了口气。
翌日中午,梅若兰带沈紫宁去吃饭,正是上次傅言深打算带她去吃,最后没吃成的私房菜会所,味道确实比别的餐厅好上几倍。
吃完饭,梅若兰带她去医院,像是事先约好的,她带她直奔妇科,妇科办公室除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科主任,没有别人。
看见她们来,也没有多话,领着沈紫宁进了一个有着精密仪器的房间里,让她躺上铁床。沈紫宁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看到那张冰冷的铁床,她心里一怵,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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