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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傅总,您喜欢苏太吗

相爱不言深 卿筱 7243 2021-04-02 14:16

  苏启政回过头去,就见傅言深双手插袋,悠然的走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傅言深从这栋大厦里走出来,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看了一眼坐进车里的沈紫宁,这才展开笑容,“傅总,好久不见。”

  傅言深笑眯眯地看着苏启政,眼里掠过一抹深意,“苏大少客气,我们昨天不还见过么?”

  苏启政一拍脑袋,连连点头,“瞧我最近都忙晕了,我们昨天确实在医院见过。”

  “苏大少贵人事忙,最近又在微博上露了脸,让我等好生羡慕呢。”傅言深脸上虽带着笑,那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他和苏启政没什么过节,和苏家也没有过节,唯一有过节的是沈紫宁,偏偏苏启政是沈紫宁名义上的丈夫,而这丈夫隐约有被掰直的可能,他看着苏启政来气,隐隐也有迁怒的意思。

  苏启政脸上的笑意微僵,谁都知道他最近为什么在微博上露脸,他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紫宁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心里更不爽傅言深话多。

  傅言深幽深的目光扫向坐在跑车里的女人,克制着将她从车里拽下来的冲动,下午在楼上拒绝他,就为了和她同性恋丈夫重归于好是吧?

  她可真有本事,也不嫌恶心!

  沈紫宁躲闪着傅言深的目光,他的眼神让她有种被他灼伤的感觉,她以为自己坐进车里,就能躲开他,没想到他会叫住苏启政。

  搁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她很害怕傅言深会说点什么,这大概就叫心虚吧。

  “傅总开玩笑呢,我和宁宁还有事,就先失陪了。”苏启政脸上的笑已经极为勉强,他感受到了来自傅言深的敌意,这种敌意有点莫名其妙。

  上次在苏宅的时候,他也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傅言深站在原地,微笑颔首,“苏大少,不知道你对水性杨花这个词怎么理解的?”

  坐在跑车里的沈紫宁听到这四个字,猛地抬头看向傅言深,撞进他幽深的眼底,她看到明明白白的恶意,她攥紧拳头,真想将他脸上的笑意打掉。

  他到底什么意思?

  除了在桐城酒店那次,她走错房招惹了他,之后的每一次,都是他先来招惹她的,他凭什么说她水性杨花,又凭什么在苏启政面前胡说八道?

  她快要气炸了,一双美目里满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她恨不得这些火焰能直接将他烧成灰烬。

  苏启政皱了下眉头,“傅总,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

  “或许苏大少奶奶有更好的理解呢?”傅言深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紫宁,眸底同样压抑着火光,要不是碍于她之后难做,他真的很想将她从车里拽下来。

  沈紫宁见苏启政疑惑地看过来,她某根神经被蛰了一下。她知道,不管那天晚上她是喝醉了还是走错房,她都和苏启政一样,做出对婚姻不忠的事来。

  所以这段时间,她心里也非常自责,尤其是上次喝醉,被傅言深睡了的事,更让她难以接受,自己竟也是那样不堪的人。

  这会儿被傅言深逼得毫无退路,她推开车门下车,冷着脸道:“我还有事,既然你们还有话说,那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甩上车门,也不看两人,大步朝马路边走去。

  苏启政看她离开的背影,哪还理会得了傅言深莫名的挑衅,连忙追上去,“宁宁,我送你吧,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傅言深:“……”

  沈紫宁没有理会苏启政,她快步离开。

  苏启政追了一段路,见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只得眼睁睁看她离去,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往回走,才发现傅言深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他咬了咬牙,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傅言深了?

  ……

  沈紫宁打了车离开,先去四S店取车,然后开车去医院,重症监护室外静悄悄的,她趴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其实离得有一段距离,她连父亲的脸都看不清楚,但是每天来这里看一眼,她就觉得无比踏实。

  护士经过,见她趴在门上,便走过来,和她聊了下沈父的情况,让她安心。等护士离开后,她又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去医生办公室。

  赫教授正好在办公室值班,她走进去,赫教授笑眯眯地看着她,“又来看你父亲?”

  沈紫宁点了点头,“赫教授,我爸爸什么时候能出重症监护室?”

  “你爸的情况现在很稳定,但是人工心脏会产生排异反应,所以还需要观察,怎么?心急想看到你爸爸了?”赫教授长得慈眉善目的,说起话来不急不躁,很能安定人心。

  “嗯,就是想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他的手术很成功,再加上他求生意志强烈,等他苏醒了,就可以转回普通病房了。”赫教授安慰她。

  沈紫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太心急了,给您添麻烦了。”

  “傻孩子,医生救人是天职,对了,你怎么认识言深的?”赫教授问道。

  听他提起傅言深,沈紫宁脸上的笑意尽敛,脑海里只剩下那个张扬又恶劣的男人,她抿了抿唇,道:“他和我夫家有生意来往。”

  “这样啊,他对你父亲的事挺上心的,那晚我都睡了,他亲自开车来我家,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赫教授感慨道。

  沈紫宁离开医生办公室,她找了张长椅坐下,心砰砰的激烈跳动起来。不可否认的,傅言深再讨厌,也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手拉了她一把的人,可是他要的东西,她已经给不了了。

  傅言深坐进车里,还恨得咬牙切齿,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他哪里不如苏启政了?

  助理开车,透过后视镜,看见后座上沉着脸的男人,他道:“傅总,您现在要回家吗?”

  “嗯。”傅言深沉沉的应了一声,心口像揣着炭火一样,烤得他分外难受,他深吸几口气,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他慢慢平静下来,问道:“收购苏氏股份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们手里已经收购了3%的散股,上次苏大少的丑闻,连续拉了几个跌停,不少人抛售手里的股票,但是我们收购的这些散股,对苏氏的经营权根本产生不了影响。”助理一边开车,一边回答。

  “比我想象的好。”傅言深淡淡道,他没有想过凭这个丑闻,就能收购到多少股份,苏氏在榕城毕竟是龙头企业,政府大力扶持的对象,一个小小的丑闻,顶多让公关忙和一阵子,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

  再加上苏志国并不是昏庸之辈,那只老狐狸比家里那只不逞多让。他现在出手,不过是以免到时候被这两人夹击,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商场从不缺乏尔虞我诈,如果不是因为沈紫宁,他会和苏家联盟,而不是去招惹他们。

  但是现在,要想将这个女人收入囊中,他就得放弃之前的捷径。

  助理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傅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傅言深抬头看他,“知道不当讲,那就别讲了。”

  “……”助理无语,傅言深并不是个刚愎自用的男人,他大多时候是听得进去意见的,于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傅总,为了苏太,您这样大动干戈值得吗?”

  傅言深皱了下眉头,助理不问,他似乎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值不值得这个问题,他辛苦十年打造的商业帝国,如果不是他足够自信,他不会冒险。

  值得么?

  想到那个别扭的女人,似乎并不值得,他一手撑着下巴,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

  助理见他不说话,古有烽火戏诸侯为搏美人一笑,傅言深自然不是这样昏庸的人,那么他用尽心机也要得到沈紫宁,只能说明他对沈紫宁是真爱。

  “傅总,您喜欢苏太吗?”

  “废话,不喜欢我做这么多事,我闲得蛋疼啊?”傅言深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喜欢她的吧,虽然这种喜欢,多半是因为荷尔蒙作崇。

  “……”助理决定不劝了,再劝也改变不了什么。

  车厢里静默了一会儿,傅言深突然问道:“我让你调查的那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那是20年前的旧事了,现在很难找到线索,那封股份转让书与遗书的笔迹一模一样,若不是你看出言老先生独特的笔迹,或许我们根本找不到破绽。而这样的模仿,则是一些书画大师才能模仿得真假难辨。”助理道。

  傅言深沉重的闭上眼睛,几年前,他偶然拿到了当年外公将股份转让给傅锦棠的股份转让书,发现转让书上的笔迹与外公遗书上的笔迹有细微的差别。

  这种差别,不是熟知外公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然后他搜集了所有外公转让给傅锦棠的动产与不动产,发现那笔迹都不是外公亲手写的。

  他记得,外公弥留之际,只有傅锦棠陪在他身边,就连母亲和他都被禁止探视。外公一死,傅锦棠就将傅氏与言氏所有产业整合,变成了他的财产。

  之后不久,傅锦棠接回了傅承谨母子,母亲被他们逼疯了。那个时候,他在读寄宿学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傅锦棠的狼子野心,直到回来不见母亲……

  “继续查,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傅言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沉声命令道。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

  ……

  沈紫宁开车回家,路上她给薄慕景打了个电话,今天在公司里听到小朵她们八卦,才知道薄慕景真的找人炒作CP了。

  她搜出微博看了看,宋箫长得一脸正气,五官如玉,是新晋的当红影星,被粉丝们封为国民老公,绯闻传出来,粉丝们心碎了一地,有许多人跑到薄慕景微博下面狂吐糟。

  不过那张温柔抚发的照片,真的暖萌暖萌的,宋箫看薄慕景的眼神,也格外专注与深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宋箫真的喜欢薄慕景,难怪粉丝反应那么激烈,差点没把慕景骂出翔。

  她给她打电话,一是向她道谢,二是打探消息,因为宋箫的眼神太入戏了,由不得她不多想。

  “慕景,你和宋箫真的很般配啊。”沈紫宁受了那张照片的影响,越发觉得他们凑成一对挺好的,这样的话慕景就不用再苦恋郭玉了。

  “那是当然,我选人的眼光向来不错。”薄慕景得瑟道。

  “你们、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怎么可能?我们就是合作炒CP,为新片宣传,对了,我马上要演电影了,导演给了我一个女一号,正好和宋箫搭戏,我们炒CP,一来是为了转移大众的注意力,二来是宣传电影,过几天定妆照出来,还要发一次微博,我要亮瞎那些粉丝,敢说我配不上宋箫,太可气了。”薄慕景说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她有那么差么?把她骂成那样。

  沈紫宁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薄慕景都要演电影了,她道:“恭喜你啊,对了,你炒CP,你家郭玉哥哥什么反应?”

  说起这个,薄慕景就焉了,“别提了,我以为他的心是冰做的,想着我这么热情,怎么也得把他捂化了,可他的心是铁石做的,刀枪不入,火焚不化。”

  薄慕景把昨晚被郭玉扔出来公寓的事告诉沈紫宁,声音里多了一抹不自信,“紫铃儿,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了,让他嫌弃成这样?”

  “慕景,”沈紫宁迟疑了一下,道:“不是你不好,而是他看不到你的好。”

  “那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沈紫宁摇了摇头,薄慕景坚持了快七年了,而她只坚持了三年,算起来,慕景才是个长情的人。

  挂了电话,她将车驶进小区,停在楼下,她看到前面停着一辆大奔,看那车牌,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不由得皱紧眉头。

  梅若兰还真是不死心啊,居然找上家门了。

  她锁上车,拿着包上楼,来到家门外,就听到母亲激动的声音,“亲家母,我不会让宁宁和你回去,你管不好自己的儿子,毁了他们兄妹俩,现在你还好意思来让宁宁跟你回去么?”

  沈紫宁拿钥匙开门,走进去,客厅里的声音停顿下来,梅若兰与沈母同时看过来,沈紫宁换了鞋子,走进客厅,“妈,您回去吧,我爸还在医院,我妈身体也不好,我暂时不会跟你回苏宅去。”

  梅若兰站起来,温和的望着沈紫宁,“宁宁,我知道你还生气,启政已经答应我了,会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别再赌气了,和妈妈回去,好不好?”

  沈紫宁看着梅若兰,一些不好的记忆倏地窜进脑海里。人们总是对那些伤害记得牢,所以她记得,梅若兰怎么拿沈良和苏启政的事来逼她就范的。

  现在事情在全国人民面前揭穿了,她最怕的结果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直言不讳道:“妈,我不会回去,过几天我会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我已经决定和启政离婚。”

  今天她本来想和苏启政谈谈这件事,但是后来傅言深出来了,她没来得及说,现在和梅若兰说也是一样的。

  梅若兰并没有感到震惊,沈父心脏病发后,她就感觉到沈紫宁恐怕不会再回苏宅了,所以现在听她这样说,她一点也不意外,“宁宁,你为启政付出了三年,这个时候要离婚,你甘心吗?”

  沈紫宁咬着下唇,梅若兰是个谈判能手,她总能抓住她的弱点。她确实不甘心,毕竟是爱了三年的男人,可让她继续和他在一起,她想想就恶心,哪里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浪费了三年,不能再浪费三十年在这段婚姻上,您回去吧。”沈紫宁说完,拿着包转身往卧室走去。

  “宁宁,宁宁……”梅若兰追了两步,眼睁睁看着沈紫宁进了卧室,将门关上。她心里清楚,公关再怎么运作,都比不上沈紫宁和苏启政还是夫妻这个事实好用。

  现在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苏家笑话,这个节骨眼上,她绝不允许启政和沈紫宁离婚。

  沈母看到女儿的态度,等女儿一走,立即下逐客令。以前苏沈两家的亲家关系还不错,但是出了这件事后,沈母看到苏家人就头疼。

  她儿子的前程被他们毁了,她女儿的幸福也被他们毁了,她心里岂有不怨憎他们的道理?

  梅若兰心知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只得灰溜溜走了。下楼坐进车里,她气得头疼,沈母向来自命清高,刚才两人唇枪舌剑,她没少被她奚落。

  她按了按太阳穴,心里也怨自家儿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塞班岛?她计划得好好的,现在一波三折,还让所有人都看了她笑话。

  她越想越气,却还要静下心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梅若兰一走,沈母来到女儿房前,伸手敲了敲门。沈紫宁过去开门时,身上已经换了舒适的居家服,见母亲站在门外,她道:“妈妈,您有话要和我说?”

  沈母走进去,在床边坐下,见她走过来,她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坐到身旁,“宁宁,你爸病倒后,我都来不及关心你,你和妈妈说心里话,你怎么打算的?”

  沈紫宁反握住妈妈的手,她道:“妈妈,我刚才和婆婆说的话,不是赌气,我比您们要早知道启政和哥……”

  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观察母亲的反应,生怕自己的话又刺激到她了,沈母见状,“你上次回来哭,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嗯,那个时候我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您们,如果不是报纸报道出来,我、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告诉您们,哥这样,太伤您们的心了。”

  “傻孩子。”沈母叹息一声,“你自己受到了伤害,还担心我们会难过,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沈紫宁眼眶酸涩,她摇了摇头,“我没关系的,妈妈,我已经决定和启政离婚了,您会支持我吗?”

  “支持,妈妈支持你,我的女儿这么聪慧,这么善解人意,会有更好的人来爱你呵护你。”沈母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心口隐隐作痛起来。

  沈紫宁笑了笑,“我暂时没这个打算,我想趁着我年轻,出去闯荡一下。之前毕业回国就结婚了,我的天地就只剩下启政,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走出苏宅,世界这么大这么美好。我前段时间找了一份工作,与我在国外学习的专业对口,同事和上司对我都不错,我想闯一闯,说不定再过几年,我会把我的梦想之城建造在这个城市,到时候您就能引以为傲了。”

  沈母抬头,女儿说起梦想时神采奕奕的模样,让她宽了心,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嗯,我的女儿是好样的,不会被任何挫折打倒,妈妈相信你一定会成功。”

  沈紫宁开心的笑了起来,仿佛真的看到自己的作品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她想,也许事业,真的能冲淡婚姻失败的挫败,她一定要振作,为自己而活。

  半个月后,沈父苏醒过来,经过医生的检查,他转入普通病房。人工心脏与他融合得非常好,好在他平时身体也算硬朗,恢复得很快。

  沈紫宁有空就会去医院看望父亲,沈父醒来就发了一顿脾气,拒绝见沈良,沈良就沈父转入普通病房那天去了一次,被沈父轰出来后,他不敢再刺激父亲,每次偷偷来看一眼,然后离开。

  沈紫宁有一次从病房里出来,看到站在病房外的沈良,她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

  她想,她现在还做不到释然,无法心平气和的和哥哥说话,她也不愿意自己说出伤害他的话,那么就什么都不说吧。

  回到公司,阿壮让她去主设计师办公室,她走进去,阿壮将一叠资料递给她,道:“今天的招标会,你和我一起去。”

  沈紫宁知道,这次招标的项目,正好是阿壮准备了两个月的设计稿,阿壮决定带她去,她非常兴奋,连忙将资料装进挎包里,跟在阿壮身后,往电梯间走去。

  两人刚走到电梯间,看到一台电梯即将合上,她小跑过去,伸手按了开门键,双门缓缓打开。

  电梯里,傅言深神情慵懒的倚在电梯壁上,挑眉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沈紫宁心跳一顿,她万分后悔,不该抢这一班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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