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小脾气
一说到要折腾洛家,折腾洛岸,先不论洛岸是否够那个资格,大神就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叫嚣。那天在庄园门口,要不是他多嘴羽倾怎么会心生疑惑?如果不是自己忽然发病,他又要等几个年头,才能再等回安羽倾?所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慕寒渊现在极想让洛家从A市消失。而洛家虽然敌不过他,但若要连根拔起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不过现在站在自己阵营里面的人不在少数,秦家,方家,再加上田家,他不信还收拾不过一个洛岸。
其实单凭慕寒渊一己之力足以,就是要多花费些时间,而他已经等不及了。
慕寒渊一旦认真起来,身上总是游走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此刻男人半撑着下巴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唇畔明明携着笑,眼神却冰冷刺骨。即便这样,也足够将田柚迷得神魂颠倒。
眼看田柚的花痴程度越来越深,安羽倾忍不住伸手打了个响指:“再看下去我就要动手了啊!”
田柚立马回神,也不管身边叶绍清的脸色究竟有多难看,尴尬地摇摇头:“嘿嘿,羽倾,我就是看看,看看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
“你要是有别的意思我现在早拉着你出去决斗了。”
罕见的,慕寒渊一言不发,他换了个更加闲适的姿势,总为了安羽倾吃醋,现在换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秦榄听到这里立刻打断:“哎哎,你们能认真一些吗?我这还听着呢。”
田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慕总,家父说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时间,或者需要多少钱,您一句话就行。”
慕寒渊眸色轻轻一闪,从容点头:“嗯,有你们这句话也够了。”
所谓的大事,就是指这件事,田家能够出面跟慕寒渊合作,看得出是在除去洛家这上面上了心,只不过各自打的算盘不一样。大神是真的不想再看到洛岸,所以欲要除之而后快,但是田光中不一样,他恐怕早就看出洛老已然插手不了洛氏的生意,所以想在洛岸翅膀还未长硬之前将其连根拔起,再者,谁不知道洛家是一块上等的肥肉,不过肥肉前带着的骨头他啃不动,所以想要慕寒渊出面。再往深层次一想,想来看准了洛岸对安羽倾存着不该有的心思,慕寒渊定然不会容忍。
这个田光中,倒比慕寒渊想象之中的聪明很多。
两句话概括了很多,田家发出邀请,慕寒渊欣然接受。
要事谈完了大家就动筷子吃饭,安羽倾低头扒了口米饭,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她现在是对洛岸什么感情都没了,但还是见不得他被赶尽杀绝。之所以这么讲,是看出了慕寒渊眼底的坚定。
这么说吧,当初洛岸是伤害过安羽倾,但初衷是不信她,不信就不信了,谁规定了洛岸在喜欢她的同时就必须相信她?正因为这样她才遇见了慕寒渊,正如大神所说的那样,偏偏就是洛岸的“有眼无珠”,他们才有今天。所以他也算是一个媒人,只不过是现在还存着不切实际的心思,但也不至于被几大家族围攻成这个样子。
很多时候,无关乎同情不同情,而是你的生命中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存在,无论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去,现在只想相视一笑,淡而远之,就像从未遇见一般。如果一味地抓住不放,反而是纠缠不清。
慕寒渊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安羽倾,然后拿过桌上的红酒跟叶绍清一杯杯碰起来。叶绍清这几天也难受,孟千古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明明是他先对女人说,以后大可不必再见面了,可订婚之后身边真的少了那个喜欢叽叽喳喳的天真少女,他才恍然明白她已经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要将这部分硬生生驱除,该有多痛?
叶绍清试着回头看看孟千古,他安慰自己就一眼,却发现她早就消失不见。以前他看着慕寒渊为安羽倾难过痛苦,只觉得难以理解,因为那是慕寒渊,只要他想,没什么做不到的。可真等到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恍然明白什么叫做命运无常,无能为力。
安羽倾还在为洛岸的事情惆怅,想了半天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孩子太倒霉,栽到慕寒渊手里,其实也不算冤枉。商场的明争暗斗她虽然没有亲自参与,但看了这么多大抵还是清楚一些,最近洛岸的挑衅实在过分,大神没有直接上去弄死他已经算很给面子了,再说,如果慕寒渊不对洛岸动手,那洛岸也不会放过大神,要真的是这样,那她宁可是前者。
等把这个事情想明白,那边慕寒渊跟叶绍清已经将多半瓶喝下,安羽倾转头看了看他们,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劈手将酒瓶拿过,冲着叶绍清不满说道:“绍清,你怎么还陪着他一起喝?”
被安羽倾这么一吼叶绍清垂眸盯着手中的酒杯,然后俊眉一皱将慕寒渊手中的酒杯也夺过,接的挺溜儿:“就是,谁让你喝的,自己身体还在恢复不清楚啊!”
慕寒渊抿唇不说话,连桌上的东西也没动几下。
是,他是小气,可是在安羽倾的事情上即便重复千百次也断然做不到大度,偏偏他还就不喜欢安羽倾向着洛岸,一分一毫都不可以。
田柚发觉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颇为识相地起身,轻声说道:“我还有点儿事,就先回去了。”
叶绍清闻言头也不抬:“需要我送你吗?”
田柚边收拾包包边开口:“不用!”
叶绍清也不搭理她,然后将慕寒渊酒杯中的红酒一并喝干净,最后“哐”的一声掷于桌上,田柚却已经推开门走了。
方扬天也觉得再呆下去实在无趣,于是也起身:“多谢慕总盛情款待,我也先回去了。”
朗月也跟着起来:“我送你。”
方扬天本来想拒绝,但看到朗月挤眉弄眼的样子恍然明白她也是想找个借口离开,于是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带着朗月一起走了。
秦榄往扶手上一抓,屁股坐地稳稳的,开什么玩笑,难得看到这两个男人同时失意,他即便冒着丢命的危险也要把戏份看全了。
安羽倾凝眉打量着慕寒渊:“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闹?”慕寒渊闻言亦转头看向安羽倾,语调微沉:“到底是你不能忍受洛岸受到伤害不是吗?”
安羽倾叹息一声,耐心解释:“寒渊,不是我不能忍受,而是洛岸到底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难免动了恻隐之心,我想这是人之常情。”
“那你怎么不对我稍微动点儿恻隐之心?如果我不逼退洛岸他就要设计我,你还觉得他没什么错?”
秦榄抓住扶手的手微微松动,早知道他就跟着方扬天几个人一起遁了,要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看到慕寒渊同安羽倾置气,明明不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场面,但就是见者揪心,还是那种揪过一次就不想揪第二次的感觉。
安羽倾听到慕寒渊这么说,忽然就不想解释了,如果她说她真的有考虑到洛岸对他的伤害并且选择了他,他会相信吗?
看安羽倾不再说话,慕寒渊眼底滑过明显的失落,其实很多时候他并不是非要安羽倾选择出什么,而是安慰他一两句,哪怕是假话他也觉得开心。可再看看现在的场景……慕寒渊不想再跟她产生什么隔阂,于是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好了,我们不为这种事情生气了,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安羽倾反握住他的手,真的相信男人的说辞,跟叶绍清和秦榄说了再见,立刻开车回了别墅。
临进门秦榄打电话过来,说综综已经睡了,就先呆在他那里,安羽倾自然答应,抬眸间却看待慕寒渊自己回了卧房。知道他还在为饭桌上的事情生气,又考虑到晚上他也没吃多少,所以安羽倾直接拐去厨房给他做了碗面。
端着一碗鸡蛋面回到主卧,没有想象中男人在浴室洗澡的场景,卧室中只开着床头的小灯,床上鼓起一片。安羽倾将面放在桌子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最后站定在床头,俯身掀开慕寒渊裹在身上的被子,看到男人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剪影。
莫名的,竟然觉得现在的他十分脆弱。
“寒渊,起来吃点儿东西。”安羽倾柔声唤道。
慕寒渊并未睡着,听到安羽倾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眼底还沾染着几分并未褪去的痛楚,安羽倾敏锐地捕捉到,此刻才惊觉男人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
“寒渊。”安羽倾立刻坐到他身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哪里不舒服?”
慕寒渊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是在消化安羽倾这句话,片刻后低声说道:“心脏。”
安羽倾一听心中骤紧,转身奔向书房。她慌慌张张拿了药返回,推门一看却发现慕寒渊已然坐在床头,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带着几分戏谑,但到底是掩盖不了身上的那股颓然气息。
安羽倾吸了吸鼻子,他现在安慰人的手法真是越来越拙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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